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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by席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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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勾起一抹冷酷中夹杂着讽刺的笑容,他握紧了手中折扇。

哼,兄弟?动身之前那老头子专门叫过去自己叮嘱,莫要再与姜熠针锋相对,毕竟是血缘至亲。可是现在看来,正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两人才势同水火,有你没他。若是素不相识的两个陌生人,反而能相安无事。

“出来吧。”淡淡的三个字,他站在那里恬淡得紧,似乎跟那些宵小之辈多说一句都让他厌恶。

顿了片刻,一个尖细得让人忍不住掩耳的声音桀桀响起:

“哈哈哈,六皇子果然好胆量!那咱们也不必扭捏了,兄弟们,快出来拜见我们的皇子殿下。”

十几个黑衣劲装,剑光明亮的黑衣人刹时现身,整齐地围在姜炀面前,密不透风,插翅难飞。

说话的那人蒙面,站在姜炀的对面抱胸而立,懒散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来刺杀的刺客,倒像是若无其事的旁观者。

“早就听闻六皇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果然不错,瞧这副冷眉冷眼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蒙面人摇头晃脑,视线胶着着从姜炀身上扫过,浑似在对风尘女子评头论足一般。

姜炀顿时皱起了眉头,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啧啧,美人蹙眉,真是愈发让人心疼了呢!”那人还在继续调侃,配上他那副捏着嗓子出来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猥琐和膈应。

“哼,他手下的人,都是这般无耻吗?还是说上行下效,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若论毒舌,姜炀也是个中高手。

蒙面人眼睛里的笑意顿了一顿,闪过一丝狠辣,显然是为姜炀的话动怒了。

“来,兄弟们,告诉六爷什么叫无耻!”

最后这两个字,似乎是夹杂着极大的愤怒一般,蒙面人故意装出来的声音都不太明显了,听起来也是个浑厚纯正的男声。

那群黑衣人都像是哑巴一样,一听吩咐,就那么直直地扑了上前,宛若黑云压城。

姜炀孤身一人,而且尚无兵器在手,只一把折扇,扇骨乃是精钢所致,他飞身迎敌,剑扇相交处,火花四溅,铁音铮铮。

能被挑选过来远赴千里来刺杀皇子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身手,比之宫廷中的一等侍卫,也丝毫不显弱势。姜炀武功虽高,临敌经验却少,而且他一人独挑十数人,缠绵几十招之后未免有些吃力。

以扇为兵器,在长剑之前也难以近敌身,几乎步步掣肘,只能防难以攻。以轻功闪至缝隙打一下子到四五人之后,他已是薄汗湿衣。可是剩余黑衣人又如灵蛇般缠了上来。

更何况,旁边还站在一个并未出手的人。而他的功夫显然会在这一群黑衣人之上。

蒙面人自然也一览全局,他一直在等姜炀独自一人的机会,又岂会没有万全之策。

“六爷,看暗器!”抬手将一枚石子握在手中,他中指微屈,石子已带着劲风破空而去。不知是不是有意戏耍,他竟然还笑嘻嘻地喊了一声提醒姜炀。

本能之下姜炀循声转身,果然有暗器携风而至,他自然以扇相迎。可是这一转身,身后门户大开,一柄长剑倏然横来,堪堪在他背上划了一个血淋漓的口子。

努力回身将扇子脱手掷出,将那出剑之人一下穿了个透心凉,姜炀再也支撑不住后退两步。剩下的黑衣人被姜炀的气势所喝,一时竟忘了攻击。

“哎呀,浪费了一把好扇子,六爷若是送给我多好。”黑衣人也是一愣,这位传说中的六皇子,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失血过多,嘴唇发白的姜炀,眼神仍然复杂玩味一如往常,丝毫不在意蒙面人的话,他抬头盯着对面绿墙白瓦上面的天空,任血染背后也没有动。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即便我死,他也不会真正胜过我。”

智者对决,以心悦诚服为重,如此卑鄙手段,只会为人不齿。

“六爷放心,我一定会将话带到的,毕竟是六爷的遗言嘛,想想还真是让人伤感呢!”蒙面人惯会装腔作势,语气听起来似乎确实是在为姜炀惋惜一般。也不知是不是他背后的主子故意选他来的,让姜炀临死都要再被膈应一通。

有了蒙面人的这句话,黑衣人回过神来,提剑上前,结束战局。

姜熠望着东方渐渐暗下去的天穹,眼神静若秋水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把剑穿胸而过,他竟也没感觉丝毫疼痛。

母妃死的时候,也是这般吗?一直记得她最怕疼,缠绵病榻的那几年,她该是忍受了多大的疼痛才撑下来的,就为了能在走之前再见自己一面。难怪最会那一次交谈,母妃的面色好了许多,泪痕也浅了许多,一定是人死之前就没有任何感觉了吧。可恨自己彼时不知道这些,竟然就那样心安地在她的注视下离开了,没能一直陪着她到最后。

娘亲,对不起,炀儿什么都没做到。

“带走,倒在这儿多不好,我们给六爷找个僻静的去处。”倒在血泊中的姜炀眼前越来越暗,直至没有一丝光亮。唯一穿透黑暗到达他耳边的声音,就是那个蒙面人不屑再隐藏的语气,大概自己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过

听起来还不错,僻静的去处,正是自己喜欢的,就这样结束一切,似乎也是一种选择。

8、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黑衣人正要动手,忽然巷口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卖东西的小贩互相交谈的声音,彼此询问着今天的收益。

蒙面人略一思量,抬手制止了正在搬动姜炀身体的黑衣人。

“确定他死了就好,我们不宜暴露身份,先带着受伤的兄弟们离开。”

黑衣人一听号令,行动迅速,几个没有受伤的将姜炀打到的那几个负在身上,死去的那个也有人扛了起来,不过一瞬的功夫,他们已经消失殆尽,若不是姜炀了无生气的身体和满地血迹,倒像是从未有人来过这里一样。

小狗子挑着担子和几个邻居说说笑笑走过来的时候,忽然看见眼前这血肉模糊的场景,俱是一惊。

“杀……杀人了。”几个胆小的吓得腿都软了,肩上的担子滑落都不要了,跌跌撞撞地四散而去。

小狗子本来也想跑,可是他觉得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有点眼熟,好奇心驱使他大着胆子上前看了一眼。

果然,是那个没钱还要买玉坠子的凶狠男人。可是他为什么会倒在这里呢?身上又没钱,不像是遇到抢劫的歹人。他似乎是林大夫的朋友,自己要不要救他呢?

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小狗子上前摸了摸姜炀的气息,没功夫在身,他一时也吃不准有气没气。

“罢了,我就做一回好人,看在你与林大夫有交情的份上,我就把你驮回去,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所以当林习历尽“艰险”,终于从林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姜炀。只不过,走的时候还举止翩翩的人,如今已是了无生机了。

小狗子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将人背回来的过程,当然不忘向林习邀功。林习查看了他的脉搏,似乎还有一息尚存,却是极为飘渺。他赶紧让小厮去拿人参过来,得亏这是药铺,任何药材都齐全。林习平时也喜欢藏些宝贝的药。柜子里正好还有一支千年参,拿来吊命再好不过。

查看了姜炀的剑伤之后,林习的面色有些沉重。这些伤口显然是被人刺伤,而且还不止一个人。从伤口来看,出剑人也是身负武功的,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在离开自己之后,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吗?

对于姜炀的来历,林习心中的猜测更甚。

吩咐伙计给了小狗子一些碎银子,林习暗示他要守口如瓶,这种人命关天的事,万万不能在外面乱说。小狗子脑子也是灵快的,自然明白林习的意思,爽快地保证了。

青梅堂中,因为姜炀的缘故,一时忙了个天翻地覆。林习忙着帮他止血、缝合伤口,又要指导伙计们熬药,一直到了深夜都不能入睡。

这边为了救人如火如荼,祥和客栈里为了找人也是鸡飞狗跳。

白风从林府回去之后,却发现客栈里只有青实在等他,见他回去高兴得紧,远远地就扑了过来。

赶紧将他扶住,避免他摔倒,白风却没有心情同他嬉戏,因为林习的事可大可小,还是尽早告知姜炀比较好。

可是,青实却说殿下还没回来,这让白风大吃一惊。两人马上去了君澜的房间找人。

君澜心里憋闷,正在床上与周公纠缠,听到白风的敲门声,懒洋洋地起来开门之后也是没个好脸色。

“哼,说不定又拐回去找那个姓林的聊天去了。”许是膝盖不疼了,君澜仍然对此事愤愤。

“怎么可能?林习在主子走后,我一直跟着他到了林家,主子应该早回来了才是。”白风细细分析。

“你是说那个姓林的,果然是林府的人吗?”君澜抓住了话里的关键。

白风点头,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告知。

“那主子会去哪儿呢?咱们来这儿不久,也就认识了林大夫而已。”青实纳闷,眼珠一转,他忽然眼神幽幽,“难道……主子喝花酒去了?”

白风一记眼刀递过去,提醒青实小心说话,后者吐了吐舌头,却仍觉得自己说得有理。

“白风,你留在客栈,我和青实带人马上带人去找,这里的地方尽是些曲曲折折的,可能主子是一时走迷了路,若是他回来,你放信号通知我们。”

君澜回屋拿了外套和长剑,吩咐一声,就要去寻姜炀。虽然口头上对他多有抱怨,但若论忠心,无人可比。

“你膝盖受伤,还是我和青实去吧,你在客栈等着。”

白风伸手拦住了他,毕竟性子稳重,他比君澜要考虑得多。老实说在宫中也是如此,明明君澜才是正职,却还不及他这个副职有威严。不过,君澜在其他方面也有所长就是了,否则也不会屡屡犯错,还留在姜炀身边。

君澜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或许姜炀只是随处走走而已。

彼时,他们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镇,也仍然是危机四伏。

“副侍卫长果然事事替老大考虑周全啊,都心疼他受伤,不让他受这奔波之苦呢!”

白风和青实从客栈出来,沿着往青梅堂的方向一路寻去。青实似乎不甚担心,还有心情板着脸同白风说些有的没的。

“你说什么呢?我不是心疼他,只是他毕竟膝盖受伤了,你也知道伤在那里,走路会很痛的……”白风略显局促地解释,“你要是觉得累的话,也先回去休息好了,我一个人去找就行。”大概是怕青实真的生气,白风着急得脸都泛红了。

青实一脸得逞地笑。他最爱看白风为他着急的表情了,平时沉稳安静的人,每每碰上自己的事,总能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想想他心里就像饮了一大碗蜜茶一样。

白风反应过来,明白自己又被这个混小子耍了,他长舒一口气,也不恼怒,反而爱怜地揉乱他的一头长发:

“你呀,就是爱胡闹,也不嫌累。”

“我哪里是胡闹,我是逗你开心呢,你看看你,刚才一脸凝重的表情,倒像天塌了一样。我跟你说,笑一笑十年少,你本来就比我大十几岁,再天天绷着个脸变成小老头,那我可就不“幸福”了呀!”青实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可怜兮兮地说道。不过这最后一句话,可就实在是大有深意了。

但愚钝如白风,生生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反而一脸动容地反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师弟,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就算我老了,也一定好好照顾你。”

白风年长,本就担心将来自己先走,剩下青实一个人孤苦伶仃。青实玩笑的一番话,着实戳中了他的心病。

“你叫我什么?”青实心中感动,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神晶亮,却仍是故意撅着嘴。

“青弟。”白风终于聪明了一次,连忙改口。

“这才乖嘛。”青实重新扑进他怀里,腻味着不肯起来。两个人完全忘记了自己不知所踪的主子,还真是“尽忠职守”啊!也完全没察觉,身后不远处的一株花树下,一个修长身影倚树而立。

“啧啧,白二少爷,以前真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如此重情的人啊!”那人忽然摇头轻叹,打扰了那对甜蜜人儿。

“燕霜,你怎么在这里?”兀自黏腻的两人转过头来,俱是惊呼。

不错,那人正是燕霜。其实燕山七杰中,也有从世家弟子中选拔出来的苗子,燕霜也正是出自一个贵族世家,虽然没落但也曾经风光,有资格东山再起。而他和白风,也曾是青梅竹马的交情,只不过因为家族原因,才选了不同的道路。

白风和青实虽然知道太子心细,不会一点也不防备地就让六皇子来这里,但是派来的人是燕霜,他们倒是未曾料到。

“风哥哥,你来这青山绿水闲玩,我一个人在京城闷得慌,所以就千里迢迢找你来了。”

燕霜的语气,倒似小时候一般奶声奶气。

果不其然,青实立即就炸了毛。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白风那个取消了婚约的未婚妻,反而更防着他这个身在异营的童年伙伴。一瞧见他那张妖孽脸就来气,摆明了就是勾引人用的,还有那什么“风哥哥”的叫法,娘里娘气的,他简直一刻都不能忍。

白风却阻止了要扑上去的青实,将他藏在身后,看着燕霜,一脸严肃。

“既然太子殿下派你跟着我们,你又何必现身,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没工夫陪你斗嘴耍心眼。”他对燕霜也算了解,自然不会相信他的戏谑之言。青实在他身后,得意地探出头来挑衅燕霜。

“怎么?是不是找不到你家主子了?”燕霜也不恼,仍然是一副闲懒的态度。

白风一惊,继而心中有了猜测,难道姜炀失踪的事,与燕霜有关?

“无论何事,我们自会处理,你还是好好执行太子殿下的命令吧。”不想再与他浪费时间,白风拉了青实就走。

事实上,燕霜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只是到祥和客栈的时候,刚好听到他们的一席谈话,便尾随过来,实在看不得两人在大街上有伤风化的行为,他才出言取笑。

可是,正是他这一闹,无疑让姜炀的这几个手下认为是太子从中使坏,掳走了他们的主子。

唉,闲事管不得,会惹一身骚啊!原来燕霜也是个惯会坑主子的人。

9、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

暮春时节,群英缤纷,也迎来了镇上的百花节,到那一天,各家姑娘夫人,只要愿意参加,都可以乘坐自己装饰的小船,泛舟湖上,抚琴高歌,以此来送别春神,彼时场面之恢弘壮美,果然如春意盎然,妙趣横生。

楼新月身为首富之女,她的画船,自然精美无比,那日遇到姜炀一行人,便是她试行父亲新为她做的船。

百花节降至,她期盼不已,在家里实难呆住,便又偷偷溜了出来寻林习。

可是一贯人来人往的青梅堂,今天竟然反常地大门紧闭。

熟门熟路地绕到后门,她才进了后院,就看到店里的伙计都在忙着熬药。随便拖了个人问清楚林习的住处,她又风风火火地跑去了。

“习哥哥,你干什么呢?”一进房门,她就嚎了一嗓子。

正在替姜炀换药的林习吓了一跳,手下一重,不小心就碰到了姜炀背上的伤口。

昏迷着的姜炀似乎察觉到了疼痛,一双剑眉紧紧蹙在一起。

“是他?”楼新月走近一看,认出了姜炀。先是惊讶,待到看清他的满身伤口,又是怒气盈眉,“谁伤了他,我派人去找他算账?”说着就要出门叫人。

“我的姑奶奶啊,你还是消停点吧,这位公子来历不凡,说不定有什么厉害的仇家呢?您还是别多找麻烦了,我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救活了他,你可别让我的心思全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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