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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带着现任虐前任——by肆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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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似笑非笑的眉眼带着一点邪气,又抿了一口热茶。

黎延扶着醉了的兔子等了好一会才招到车。

白简到底年纪轻见识少,上到出租车时还在哆嗦,又因为酒醉不甚清醒,缺乏安全感似的像八爪鱼一样纠着许沐凡不放。

黎延只能带他回自己租的小屋。拖着醉鬼上五层楼的感觉十分要命,还好白简长得瘦瘦的,不然非累死他不可。

“只是一杯清酒而已,居然能醉成这个样子!”黎延喘着气道,把他放平在沙发上。

白简也清醒了一点,睁开眼,恢复成笑嘻嘻的样子看着许沐凡,撒娇着:“沐凡哥……”

黎延忍不住扶额,刚才这家伙还在车上怕得抽泣呢,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真像个没烦恼的大孩子。

“沐凡哥……”白简又不清不楚地嘟囔什么,自顾自地解开纽扣,露出白皙的胸膛。

着实又让黎延吓了一跳,连忙移开眼,生怕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可是他多虑了,白简喃喃着:“我要洗澡……管家,帮我放满热水……”

“管家个头,这里是许家!”黎延头疼不已,使劲地摇晃着不清醒的白简。

“唔……唔?”白简总算是恢复意识了,眼睛渐渐清明,“欸我在哪儿呀?”

“这是我家,你醉了,我只能把你带回来,既然醒了自己去洗个澡吧。”黎延将他扶起,又想起自己以前买的生活用品还有剩余,便去取了来塞到他怀里,指着卫生间道,“这里肯定比不上你家,但洗一洗总是好的。”

“谢、谢沐凡哥。”白简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走进去。

黎延替他关好门,听着里面一阵鸡飞狗跳,才响起哗哗啦啦的水流声,不由得松了口气,开始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本来在紧密的新人培训中,他都快把莫少天这个“河蟹主”忘了,更不要说莫少走之前跟他说的“一个月”之约,要不是刚才偶遇到那个男人,他想不起来自己已经把自己卖掉的事实。如今算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也快到了,那就意味着……

黎延倒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痛苦地抱住头。他自然没忘却要复仇的事,然而过了一个月的太平生活,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那般冲动答应被……不过如果他当初没答应,这一个月的太平也肯定是不存在的。

“砰砰”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黎延的思路。

茫然地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11点半,谁会这么晚来拜访呢?

两声敲门声后便停了,就在他以为只是个恶作剧时,咚的一声巨响,听上去像是有人在踢门。

黎延连忙从沙发站起来,鞋也来不及穿,赤着脚去开门。

拉开门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莫少天。此刻他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满身酒气。

“莫、莫总?”黎延吃惊道,心中警铃大作。

莫少一脚踏进来,在黎延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他抱住。

浓浓的酒气溢满了鼻腔,黎延反射性地要挣扎,却听到莫少低低道:“刚才在居酒屋,我就想狠狠地作这件事情……”

黎延听得寒毛竖起,想用力挣脱他,却发现醉酒的莫少天力气大得惊人,混乱中手乱摸到他紧实的小腹,乖乖,硬硬的几大块腹肌。

莫少天轻轻松松压下他的挣扎,头一偏,准确地吻了上去。这个吻夹杂着浓烈的酒气,几欲令黎延作呕,又因被抱得过紧,他觉得呼吸困难得不行,于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莫少天吃痛地松开,凶狠地盯着眼前不乖顺的许沐凡。

刚才单方面的意乱河蟹变得烟消云散,安静的两人,准确的说是莫少天终于注意到卫生间传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让他半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谁?”莫少天的眼神变得很可怕,捏着黎延的手咯咯作响。

黎延疼得眼泪控制不住地飙出。

“说!你带了哪个野男人回来!”莫少天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无论许沐凡此刻的表情多么可怜,都无法唤起他的同情心。

“还是野女人?!”

“不是的!他是跟我一块吃饭的朋友,他醉了,我就送他回来……”黎延急忙否认,战战兢兢地解释道,生怕他会突然发狂,他不能不顾及到卫生间里的白简。

“朋友?”莫少天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沉默了一阵,冷笑道:“要不是我今天过来,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包养小白脸?”

黎延简直不知他的脑回路怎么构造的,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龌龊?”

莫少天脸色飕地沉了下去,大手一伸掐着他的脸,直把许沐凡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好啊,一个月不见胆子大了不少嘛,敢说我龌龊?呵呵,那我就做点龌龊的事,给你里面的小白脸看看,你这白莲花怎么被我河蟹的……”

莫少天狠狠地咬在许沐凡脖颈上,用力到渗出腥甜的血。

黎延觉得被咬的地方又痛又辣,然而此刻哗啦啦的水声听到耳里却像烧开的水,才是真正激醒他的关键。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白简看到,他若是看到了,一定会嫌弃自己的。正这么想着,那水声竟然开始变得逐渐变小——白简快出来了!

莫少天也注意到了,邪气地笑道:“你的小白脸就要看到你如何被河蟹了。”

黎延又痛又急,可是无论他如何扭动身体,都无法摆脱莫少天的桎梏。

情急之余,看到离自己脑袋不远处的木头矮椅。

“你的小白脸就要出来了,让他好好看看你的河蟹样子……”

话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那把矮椅砸在了莫少天头上。

黎延喘着出气,听见卫生间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便片刻也不敢耽搁,赶紧从莫少天身下站起身来。许沐凡这个小小的一室一厅根本藏不下这么个大活人,黎延瞥了一眼仍敞开着的门口,咬了咬牙,费力地将昏迷的莫少天拉起来,往门的方向拖去。

刚拖到门外,就听见卫生间门锁的声音响起,黎延一惊,赶紧把家门关上,就这么把昏迷的莫少天关在了门外。

白简出来时脸红扑扑的,看到衣服被撕成片片的许沐凡吓了一跳:“沐凡哥,你怎么了?”

黎延下意识地拿手挡着,还好光线较暗,看不清上面的痕迹。咳了两声,尴尬道:“没什么,刚才觉得太热了……小、小简,你先去我屋里睡吧,我洗了澡再睡。”

“哦。”白简也困得很了,加上酒的后劲,没什么精力再去思考许沐凡的话多么不符合逻辑,只乖乖地往卧室走去。

黎延手心一直在冒汗,听到房间很快传来白简平稳的呼吸声后,才脸色一沉,犹豫了片刻,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口。谨慎地拉开一条缝隙,看到衣衫不整的莫少天安静地躺在那里,落魄的样子让黎延忍不住扬起嘴角,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这才放心地把门拉开。

但笑过后却是渐渐感到无措和后怕。他,一个小小的许沐凡,居然砸了莫少天。

回过神来的黎延半蹲下,颤抖地捧起莫少天脑袋——刚才情急拿椅子砸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砸伤哪里。还好触手以及的后脑勺并没有什么滑液,只微微有点肿。

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把人放在这里吧,黎延可以想象他醒来后雷霆震怒的样子。

略思索片刻,突然想起莫少天的车应该在楼下的,这么晚过来,司机肯定不在车上。

黎延当机立断作出一个决定,奋力扛起莫少天,艰难地把他抗下楼。

第12章:毁掉痕迹

莫少比白简重多了,黎延歇了好几趟才把他拖到楼下。

那辆眼熟的巴博斯果然静静停在路边,车上一个人影也没看见。黎延伸手进莫少身上的几个口袋里掏了掏,很快找到车钥匙。打开车门后,把他塞进驾驶座。

一路如此大的动静也没有弄醒莫少天,黎延知道酒醉的原因功不可没。这么一想来,原本混乱而害怕的思绪霎时理清。既然莫少天醉了,何不伪造成之前发生的一切皆是他幻想的呢?

黎延忍不住嘿嘿笑了几声,开始思考怎么伪造证据。莫少天在刚到他家的时候显然并不是完全醉的状态,多多少少都有点意识,所以这个证据得伪造得高明一点。联系到他一上家门就发情的状态,显然是精虫上脑……黎延灵机一动,突然想到怎么整治这个禽兽了。

他借着微弱的路灯,看着莫少安静的睡颜。他睡着时表情平和,完全没有清醒时那股凌厉和邪气,还挺帅的。黎延左右看了下确保周围没人,才小心地把手移到莫少天拉链上,“嗤——”地一声,拉链被小心拉下,露出深色的裤。

这时候莫少天似乎觉得自己的宝贝有点凉,不适地扭了下身,眉头轻蹙,轻轻地从鼻腔里“嗯”了一声。黎延瞬间觉得这场景魅惑得要死,血液直往鼻子冲。依据他同志的审美,莫少天此时的样子不是一般的性感。

现在黎延决定改变计划。

拉灯ing……

许沐凡的身体反应异常强烈,强烈到连操纵者的黎延也有点讶异,还有点欣喜——大约两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把身体弄坏了,以至于几乎不能河蟹起。每次到了要拥抱的时候,池彦失望的眼神深深伤害过他无数次,可是没有办法,无论看了多少次医生吃了多少副中药,都不能唤醒沉睡的身体半分。后来,池彦渐渐就不露出那样的表情了,开始不再做此类的要求,那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是池彦善解人意,不离不弃,于是更加倍地对他好,完全放下戒心,把公司的财务琐事交给他管理……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不能人道而背叛他,黎延或许还能大大方方放手,可是,如果自己的死因是他一手策划的,那么必然不能饶了他!

恨意宣泄而出,让黎延大脑空白了好一阵才重新恢复意识。

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看,莫少天质感良好的西裤和深色内裤上沾了河蟹,而他还沉沉的睡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黎延撇撇嘴,伸手捻了一些河蟹,故意画到莫少天身上,然后仔细检查了车上其他细节,确保抹去不该有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黎延蹑手蹑脚地回到家里。

白简睡得深沉,黎延生怕自己打搅到他,便将就着在沙发上睡下去了。他生平做过的坏事不多,方才的诡计在使了之后,即便对象是莫少天,他也觉得带着罪恶感,所以睡得极其不安稳。不光是罪恶,更多是担心,生怕那些小动作不能骗过莫少天。

第二天六点多的时候他就醒了,爬起来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巴博斯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显然莫少天还没醒。

黎延摸摸自己脖子,上面赫然一个深深的牙印,那是莫少天留下来的。黎延用力地按了一下,换了件高领的衣服遮挡,才进卧室把白简叫起来。

“沐凡哥……这么早?”兔子揉着眼睛不高兴地嘟囔着。

“别睡了,你得回学校换个衣服才能去上课,不然老师又说我们不讲究礼仪形象了。”黎延没好气道。

白简也觉得他说得有理,于是迅速穿上衣服下楼了。

黎延跟着一起出门,经过那辆巴博斯时心虚不已,脚步极快极快地绕过去。

6点多的的士很难打到,但公车已经始发,白简踏上回校的车,而黎延也踏上了去往公司的车。

莫少天在车内憋闷的空气中醒过来,醒来的瞬间还被早晨7点的阳光刺得有点茫然。宿醉加上某个他不知道的原因,他觉得头疼得厉害。

一些关于昨晚在许沐凡家的凌乱记忆跳出脑海,莫少天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怎么会在车上,不应该在许沐凡那里吗?隐约记起本来好好的亲着身下那人,还准备给那从未谋面的小白脸一点颜色看看的……

莫少天刚想大骂三字经,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自己下身。

只见西裤拉链已完全拉开,上面布满了干涸的痕迹,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熟悉它们是何物。愣了下,莫少天难以置信地探手进去,触手以及的粘腻湿滑,显然是已经释放过的证据。

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他莫少天,居然、居然发梦了,对象还是许沐凡?

手忙脚乱地把上面的痕迹擦去,莫少从未觉得平生像此刻这样挫败。

甩了甩仍在隐隐作痛的脑袋,莫少泄愤似的狠狠一踩油门狂躁飚了去。哼,许沐凡这妖孽,等他回去换了衣服再去收拾他,继续“梦”里没完成的大业。

而另一边,黎延7点多来到公司,发现还没到上班时间,只好蹲在门前打盹。早晨的太阳暖暖的却不刺眼,黎延蹲着蹲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早早赶来的蓉姐把他叫醒。

“沐凡?昨晚去哪里偷鸡了?困成这样?”

黎延干咳几声:“蓉姐你来得真早。”

“昨天的绯闻处理了大半,还有点工作没准备好。你呢?”

“呃……我想早点过来见新老师。”

这个借口烂的不行,但蓉姐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我的沐凡开始恢复拼劲了,自打失忆过后你颓废了很久,难得你重新振作了,是想起了什么是吗?”

“呃……大概吧,有一点点……”黎延坑坑巴巴地回着话。

蓉姐看起来挺忙的,进了办公室后拿了几份东西就欲离开,见许沐凡呆愣呆愣的样子,又把他领到表演培训教室。

黎延抱着脑袋等啊等,终于在9点的时候迎来自己培训期间最重要的专业老师。

给他授课的是独秀的教授级人物,五十多岁的张勉仁先生。

张先生有着老艺术家特有的平和气质,黎延在上一世很喜欢与这样的人来往,就像自己过世的父亲。理论上虽然黎父是个暴发户,但却是个爱看书有点文化的人,在他的教养下,黎延本来也是个温和的性子,直到遇见池彦,一贯安然的心被激起涟漪。

张勉人与他聊了一些琐碎时后才开始真正授课。

“我们做演员的,最重要的第一项技能是集中注意力。”张老先生用平稳的声音讲授着,“现在我们来做个练习,请仔细观察我的脸,与我对视一分钟。”

黎延于是用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直视他眼睛。

教室十分安静,黎延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这样安静的空间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勉仁才移开目光,又道:“现在把目光放在这个教室,昨天我提前放了一把红色的钥匙,你找找它在哪里。”

黎延不明就里,却还是像个好学的学生,认认真真地寻找那把钥匙。小小的教室被眼神翻找了无数次,终究找不到,黎延渐渐露出困惑的表情。

“不用找了,这只是个测试。”张勉仁道,“通过以上练习中前后对比,当你呆立于我的目光下时,你会紧张,不自然,手足无措,异常尴尬,而当你寻找钥匙却完全不一样,表情正常了,肢体松弛了,动作也协调了,这是因为你在专注地做一件事,这就是表演基本元素之一——注意力集中。我们在表演时必须做到注意力集中,集中在你做的那件事情上,否则,便会杂念杂生,无法进入自然松弛的创作状态。”

黎延恍然大悟。

“当注意力集中之后,我们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想象。戏剧里发生的一切都是虚构的,戏中的时间、地点、环境、事件、人物、人物关系,人物行为都是假设的,演员面对这许多虚假,要作出充分的想象,对其产生强列的信念,相信它们全是真的,以假当真,化假为真,这就是演员必须掌握的表演基本元素中的“想像”和“真实感与信念”两个元素。表演的人——演员必须具备丰富的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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