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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by困倚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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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文面色绯红,用那根手指在自己体内搅动着,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既似痛苦又似欢愉。

在段凌的注视下,他很快又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在里面抽插翻搅,将那地方弄得湿淋淋的。然后他抱住自己的腿弯,让段凌瞧见那变得湿软无比的地方,哀求道:“师弟,我下面好痒……快来干我……”

段凌早已忍耐到了极限,听了他这番氵壬语,自是再不迟疑,走过去压在了他身上。

陆修文下面湿得一塌糊涂,段凌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只扯开裤子往前一顶,就顺利进入了他体内。

“啊……”陆修文惊喘一声,双手攀住段凌的颈子,毫不羞耻的说,“师弟,好大……”

段凌进入他体内的那物顿时又胀大了几分,咬着他耳朵道:“师兄,你怎么这么氵壬荡?”

“有什么关系?”陆修文喘了喘气,笑说,“反正我只给你一个人这么玩。”

段凌扣住他的腰,在他体内一阵挞伐。

陆修文被他干得双腿发颤,嘴里乱七八糟的喊:“师弟,好厉害……啊,再快一点……”

段凌腰部挺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身体,情热之际,陆修文将唇凑至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段凌听了这话,眸色霎时转深几分,沙哑着声音问:“喜欢我哪里?只有这张脸吗?”

陆修文断断续续道:“当然是……全部都喜欢……”

段凌故意在他体内磨了磨,重重顶了一下,问:“这里呢?”

“啊……”陆修文又叫了出来,说,“喜欢……喜欢……”

段凌眯了眯眼睛,忽然将陆修文翻了个身,让他四肢着地趴跪在地上,从后面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陆修文简直喘不过气来,半晌才道:“不行,太深了……”

段凌却不管这个,又是狠狠的一个撞击。

“啊——”陆修文浑身一颤,连嗓音都变了调。

段凌却像是发现了他的弱点,对准刚才那个位置,一阵狂风骤雨般的顶弄。他气力甚大,颠得那画舫也摇晃起来,船舱里尽是氵壬靡的声响。

陆修文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深处传来又酸又麻的快感,积累到极限时,他的背脊一阵痉挛,连脚尖也蜷缩起来,竟是被段凌干得射了出来。

“嗯……师弟……”

陆修文发泄过后,身体软得似一汪水。段凌那物却仍旧火热,在那柔软的地方进进出出,肆意而为。

陆修文终于支持不住,求饶道:“师弟,我不行了……”

段凌回应他的是又一轮抽送。

陆修文双手抓着地上的毯子,胡乱叫道:“好哥哥,快饶了我吧。”

段凌闷哼一声,张嘴啃咬他的后颈,道:“再多叫几声。”

陆修文便放软了声音,叫道:“阿凌,好师弟,好哥哥,快点给我……”

段凌这才满意,扳过他的头来与他亲吻片刻,然后是几次又凶又猛的撞击,彻底释放在了他的体内。

第二十章

秋去冬来,很快又是年关将近。

跟柳逸游山玩水虽然快活,但这一年的除夕,陆修文还是想同弟弟一起过。段凌自然也是陪他,因此腊月一到,两人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

回到落霞山时正是腊月廿十,便是山林间也有了些过年的喜气,段凌将两人住的小屋整修一番,早早贴上了窗花。去年这个时候,新年每近一日,陆修文的生机就减少一分,段凌回想起那段日子,仍觉得心有余悸。

到了除夕那天,段凌和陆修文一早就下了山,到陆修言家吃团圆饭。陆修言早备好了各种野味,叫陆夫人烧了一桌子菜出来,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陆辰过完年又大了一岁,倒比去年活泼得多,段凌送了柄小宝剑给他,乐得他整夜握在手里,恨不得当场拜段凌做师父。

吃过饭后,三个大男人又围在一起喝了点酒。

陆修言酒量最差,不多时就醉了,拍着段凌的肩膀,颠来倒去的说了好些话。总结起来只得一个意思,就是要段凌好好对待陆修文,若是敢欺负自家兄长,他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段凌苦笑不已,心想陆修文不来欺负他,就已谢天谢地了。

他俩人喝得差不多了,就自回山上去守岁了。到了午夜时,段凌去外头放了一串鞭炮,在隆隆炮响声中,辞去旧岁,迎来新年。

段凌放完了鞭炮,又回屋送了陆修文一样东西。

陆修文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只香囊。与他从前送给段凌的不同,这香囊上绣了一双鸳鸯,亲亲热热的在水面上作伴,形影不离。

陆修文瞧得怔了怔。

段凌动手给他系在腰上,道:“上回那个香囊被火烧坏了,所以我重新送你一个。”

陆修文摸了摸那两只鸳鸯,见绣功颇为精巧,忍不住问:“这是找谁绣出来的?”

段凌道:“我又不认得什么女子,自是让弟妹帮的忙。”

陆修文微微惊讶:“咦?你称呼辰儿他娘什么?”

段凌被他这么一问,有些不大自在:“我叫她弟妹,难道不对么?”

“对对对,正当如此才对。”陆修文笑得眉眼弯弯,在段凌嘴角边响亮的亲了一口,叫他道,“陆夫人。”

因是新年,段凌没有理会陆修文的疯言疯语,只是耳根却烧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陆修文道:“师弟送了我香囊,我却还未送你压岁钱呢。”

他今日确实什么也没准备,但只想了一想,就已有了主意,伸手一扯自己的发带,满头乌发散落下来。他本就相貌俊秀,在这样的夜里,被烛火一照,更是别有一种动人之处。

段凌虽与他日日相对,见了他这模样,仍觉得怦然心动。他想到陆修文平日对床笫之事颇为热衷,说什么要送他压岁钱,恐怕又是打这个主意了。他本打算斥责他几句,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不料陆修文散开头发之后,却并不去脱衣服,反而伸出手来,将段凌束发的簪子也抽掉了。

段凌跟他一样散了头发,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

陆修文竖起一根手指来抵在唇上,道:“师弟只管看着就好。”

说罢,缓缓凑了过去。

他俩人的头挨得极近,陆修文却没有像平日那般亲吻段凌,只是抓起自己一缕头发,再抓起段凌的,将两束黑发并在一处,手指上下翻飞,只一会儿功夫,就打成了一个死结,就是想拆也拆不开了。

段凌这时才明白他的意思,一颗心顿时变得柔软无比。

屋里没有剪子,陆修文四下找了一圈,干脆取过段凌的佩剑来,把两人缠在一起的这束头发削了下来。而后塞进段凌掌心里,问:“师弟可喜欢这样东西?”

段凌还没来得及作答,陆修文已倾身向前,与他前额轻轻相抵,在烛火下展颜一笑,道:“如此,便是结发了。”

“师兄……”

段凌紧紧攥着那束头发,虽有许多话说,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好师弟,”陆修文捏一把他的俊脸,笑说,“压岁钱都发完了,我们也该上床休息了吧?”

说着说着,人已经贴到他身上来。

段凌满肚子情话立刻烟消云散了。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结果还是为了把他哄上床吗?

段凌的脸色沉了沉,一声不吭的站起身,将陆修文抱了起来。

陆修文惊讶道:“师弟,你做什么?”

“如你所愿,”段凌大步朝床边走去,冷哼道,“让你明天早上下不来床。”

段凌身体力行,辛苦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果然两个人都没出房间半步。

新年一过,接着就是元宵,元宵过了,便有了一些初春的暖意。这年春天来得甚早,段凌种的那些桃树早早抽了枝、发了芽,只待开出桃花来。

段凌本想好好陪着陆修文喝酒赏花,可惜花还未开,他就先收到了林盟主的飞鸽传书。原来是江湖上两大门派起了纷争,林盟主重伤初愈,没精力居中调解,就叫段凌前去帮忙。段凌本不想理会江湖之事,但想到陆修文身份特殊,多得林盟主帮他遮掩,倒是欠了他一个人情。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出一趟门。

陆修文倒不在意,只叫他路上小心,早去早回。段凌一一应下了,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就动了身。

陆修文一个人留在落霞山上,日子过得很是惬意。有时去山下找陆修言闲话,有时则干脆在桃林里呆上一日。段凌为了方便他赏花,前不久刚在林中置了一张石桌。陆修文便执一壶酒,在桌上摆下棋盘,也像魏神医那样,自己跟自己对弈。

他下棋只图一乐,并不在乎输赢,常常一下就是一整日。

这日午后,微风徐徐,陆修文正低头钻研棋局,忽听得叶子沙沙作响,是有人在林中走过的声音。来人轻功不弱,连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

陆修文却头也不抬一下,只抛了抛手中棋子,道:“既然来了,就不必藏着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人影一闪,一个黑衣人从树后走了出来。那人一见到陆修文,便即拜倒下去,道:“属下参见教主。”

陆修文“嗯”了一声,瞧也不瞧他一眼,只闲闲道:“轻功练得不错。”

那人抱拳道:“教主谬赞了。”

陆修文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谨遵教主吩咐,已将左护法的手下收拢起来。只是有些人颇为顽固,不肯归顺教主。”

“不错。”陆修文击了击掌,道,“天绝教也只剩下这么些人了,愿意归顺于我的,日后自然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至于不愿意的……”

他眸光一凛,手中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他们既然一心效忠左护法,那便让他们相从于地下,到地府继续尽忠吧。”

他语气淡淡,杀伐决断,尽在这谈笑之间。

那黑衣人也无异议,立刻道:“属下遵命。”

他顿了一下,随后又说:“天绝教刚覆灭不久,教主就另立新教,若被那些正道人士知道,属下恐怕……我教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就韬光养晦,别让人知道不就好了?”他刚下完黑棋,马上又换执白棋,慢慢转动手中棋子,“这世道就如棋局一般,有黑即有白,有阴即有阳,没有了天绝教,自然还会有天魔教、天灭教,所谓除魔卫道,永远也是除之不尽的。既然如此,何不由我将这股势力握在手中?”

他说着,白子落下,登时又扭转了棋盘上的局面。

那黑衣人道:“教主英明!”

陆修文仅是一笑,摆了摆手道:“你且退下罢。以后若无要紧事,不必过来找我了。”

“是。”那黑衣人应了一声,身形往后一闪,很快消失在了林子里。

春风吹得人微微沉醉。

林中寂静无声,与平日并无不同。

陆修文面含微笑,低头注视棋盘,继续下那一盘未曾下完的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日头渐渐偏西,陆修文有些困倦,不知不觉间,竟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了。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件衣裳。他见那是段凌出门时穿的衣服,不禁心中一喜,起身叫道:“师弟?”

林中空无一人。

陆修文沿着小路走回去,果然见屋外炊烟袅袅,茫茫暮色中,段凌挽起两只袖子,已经在生火做饭了。陆修文上前道:“师弟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见你在林中睡得正熟,就没有吵醒你。”段凌瞥他一眼,道,“你夜里没有好好休息吗?怎么趴在桌上也能睡着?”

陆修文道:“师弟不在,我自然是孤枕难眠。”

段凌早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只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陆修文也不介意,披着段凌那件衣服,在旁边看他做饭。

段凌的手艺甚好,这原是在魔教时练出来的,他自己厌恶得很,后来因着陆修文爱吃,他忙活起来倒是甘之如饴了。

陆修文在一旁问道:“林盟主那件事可办成了?”

“当然。那两大门派之间本就没有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一点小误会罢了,我两边说和一番,这误会也就解开了。”

“只是辛苦师弟四处奔波了。”

“也是还林盟主一个人情,以后可不必理了。”

陆修文心想,只怕那林盟主甚是器重你,将来要你坐武林盟主的位子。他嘴上却并不说出来,只道:“我估摸着桃花这几日就要开了,还当你赶不回来了。”

段凌深深望他一眼,道:“我答应了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陆修文见他鞋上染着尘土,知道他定是日夜兼程赶回来,心中甚是欢喜。

两人多日未见,自是各自思念,晚上吃过饭后,便照例在床上滚作了一团。且是热情如火,比往日更添旖旎之情。

云收雨散之后,陆修文枕在段凌肩上,半阖着眼睛道:“师弟,等过几日桃花开了,我们一道去林中赏花。”

段凌握着他手道:“好。”

床头的窗子未关,到半夜时,微风送来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

第二天天还没亮,段凌就醒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比陆修文醒得早。醒来后却并不起身,只支着头靠在床边,凝神细看陆修文的睡颜。他等着天渐渐亮起来,等着第一缕微光从窗外照进来,等着陆修文睁开眼睛,迷糊地喊他师弟。

这是他一天中最欢喜的时刻。

但这日却是不同的。

天色刚亮,段凌就翻身下了床,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有一条小路通往桃林,段凌沿着这条路走过去,在林子深处寻到了一株桃树。这株树上长满了小巧玲珑的花苞,而最顶上的那一枝,已经开出了艳丽无双的花。

这是开得最早的一枝桃花。

段凌站在树底下,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像是欣赏一幅绝世的画。然后他足尖一踏,飞身跃上枝头,将这刚刚绽放的、仍带着清晨露珠的桃花折了下来。

他拿在手中瞧了瞧,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仍从原路走了回去。

清晨的阳光已照进屋里,而陆修文还未醒过来。

段凌走到床边,眼睛望着陆修文,像亲吻情人的双唇一般,温柔无比地吻了吻枝头的桃花。然后他俯下身,轻轻将那枝条放在陆修文枕边。

人面桃花。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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