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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蜕变——by禾城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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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哲突然笑起来,“激怒韩宇快点去照顾你宝贝么,啧啧~~你的宝贝在别人怀里,你再着急心疼,还不是得假借别人之手才能起到作用。幸亏今天拉你出来,你总该相信楚祺被韩宇包养了吧,现在还瘦不拉几的,真不明白这个人有什么好,有钱就是娘的主。”

言彦臻望着楚祺消失的方向,对苏睿哲的话充耳不闻,“小哲,你错了,如果今天没见到他,传言或许还有五分可信。现在见了,那就只剩一分真了。”

苏睿哲看着言彦臻,良久,突然吼道:“我就祝你栽在这一分真的上面。”

言彦臻淡淡地道:“你的祝愿我收下了。”

苏睿哲气得转身进了歌剧院,留下言彦臻一个人在这初夏的街头。

第24章:轻生

楚祺那天自然没有认真听音乐会,他简直想逃出去找言彦臻,但是想到苏睿哲又立马难受起来,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想得头都疼了,还是不愿意承认楚煜的话,他告诉自己,除非言彦臻亲口告诉自己,否则谁也别想说服我。

韩宇冷眼看着楚祺明显注意不集中的样子,没有说话。他把楚祺抱进来不过一会,楚祺就已经恢复了,接着就是以这样的姿态看着这场他本以为会让楚祺高兴的音乐会,所以他在心里决定,楚祺还是这辈子都呆在别墅里好了。

离看音乐会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楚祺每天都焦躁不安,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心里越沉,因为言彦臻毫无反应,反过来说,言彦臻默认了那天的关系,不管是言彦臻和苏睿哲,还是自己和韩宇,这对楚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那么难道我就这样过一生了么!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楚祺只好每天都出去帮忙,但是太阳太大,没人敢让他动手,他实在太弱了。

楚祺没办法只好跑去看书,不停不停地看各种书,沉浸在各种奇怪地书籍或者虚假的小说中。那天韩宇回来,就看到楚祺坐在窗口看书,并且难得的他在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楚祺的笑容了,轻轻淡淡,波澜不惊地笑着,韩宇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直到他走到楚祺身后,把楚祺揽进自己怀里,问:“在笑什么?”

楚祺没有挣扎,只是拘谨地呆在韩宇身边,最近韩宇显然不太友好,他不想发生不愉快,于是轻声回答:“书上说主角在云南的家,仰天是山顶有积雪的高峰,往前是一潭干净的湖水,日子纯粹至极,男主说他下辈子要做条狗,在这里晒着太阳过完一生。我想那里真好,这个愿望也让人羡慕。”

韩宇听着楚祺轻轻的诉说,有种身临其境的美妙感,他觉得自己中了楚祺的毒,但是听到最后的时候,他还是冷了脸,“我知道你想离开这里,但是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有办法的话尽管试试吧。”从窗户不远处的一颗大榕树下看去,站在窗口的两人耳鬓厮磨,十分亲昵,有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切。

晚上楚祺推门进房间时候,便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在他鼻尖飘荡,让他放弃了开灯,直接望向烟味的来源,言彦臻就坐在窗台上,背倚靠着墙壁,一条长腿横在窗台,另一条微曲,拿烟的手搁在腿上,另一个手无意识地下垂,环绕其间的烟雾,模糊了言彦臻的脸,虽然只是一幅剪影,楚祺仍然觉得美不胜收,他的手微微抓紧又放松,好让自己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狼狈,言彦臻你终于来了。

言彦臻慢慢地转过头,低沉的声音有着夜的味道,他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小祺这日子过得真让人羡慕。”

楚祺听着言彦臻的话,觉得自己滚滚的热血在瞬间冷却,凉的他不自觉得颤抖,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在这个房间响起,“你是特地跑来告诉我,你很羡慕我?”

言彦臻似乎轻轻甩了一下头,他迅速地用手捏灭了烟,随手一掷,楚祺听见烟落入垃圾篓的轻微响声,然后跳下窗台,看着楚祺道:“当然不是。我已经好久没做这么可笑的事了,结果这场赌注我又输了。”

言彦臻慢慢走过楚祺身边,开门关门,楚祺听见他走过身边时说了句“打扰了”。

楚祺想要伸手抓住他,告诉他你一定是误会了;想要喊住他,告诉他听我解释;想要去追他,告诉他请带我一起走。但是楚祺什么也没做,只是那一刹那,也许就是言彦臻说“打扰了”的时候,他觉得累了,累到不想做任何事,连活着这件事他都觉得吃力无比,如果这是言彦臻给的判决书,那么就执行吧,毕竟他曾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真正给过他快乐的人。楚祺想如果言彦臻一直不出现,他或许怀着言彦臻终有一天会来接他的愿望,在这里或是楚家过完一生。但是言彦臻来,却带来了最坏的结果。如果只有死亡才是归宿的话,那么自己的挣扎就显得很无谓,那么就放弃吧,反正不过是一种解脱。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楚祺有什么异常,他跟以前一样看书,弹琴,有时候他也尝试着跳舞,不过他好像再也没有那个精力了,因为他越来越瘦,直到有一天他连自己下床都不行了。韩宇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楚祺只是吃的很少,但是情况为什么会突然恶化到无法控制,一个月而已,楚祺就像一个快死的人一样,他常常处于昏迷状态,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这让韩宇变得暴躁异常。

那天,楚祺忽然睁开了眼睛,韩宇几乎是冲过病床去的,只是在病床边的时候又是一贯的冷脸,楚祺干燥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弱不可闻,他说:“让我走吧。”

韩宇看着楚祺,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怨恨,眼眶却红了,眼泪仿佛要夺眶而出,已经多少年,他再也没有尝过眼泪的滋味,他都差点忘记自己会流泪。

韩宇仰了仰头,止住不听话的泪水,说道:“楚祺,你对我太绝情了。放你走?绝无可能。就算你想死,我也要和你争一争。如果一定要死,我也要让你死在我身边,你哪儿也别想去。”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韩宇来到楚祺的病床前,卸下白天的坚硬面具,用有点粗糙的大手,摸着楚祺枯瘦的手背,用还算得上柔和的声音,一遍遍地说:“楚祺,你是我的梦啊。我现在才明白,从小到大,我不过在追寻一个你。”

韩宇觉得楚祺实在太狠心,言彦臻把楚祺的身体伤成那样,楚祺还对他死心塌地,自己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可是无论如何,韩宇想抓住他,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毕竟谁也不想看见自己的梦在自己面前破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韩宇托了好多关系,找了很过名医,如果不是楚祺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早带着他出国去治疗了,楚祺一直想出去,韩宇觉得也许换个环境会好点,反正他会一直跟在楚祺身边,但是这个想法来的太迟了,楚祺显然无福消受了。日子只是在楚祺的消瘦中越过越少,韩宇越发冷峻的脸上再也看不见笑容。

第25章:回家

韩宇去A市请的专家刚好不在,需要过几天才能到,于是先让他的得意门生过来看看。叶贇看着病床上的楚祺,差点没认出来,他为楚祺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即使是看淡了生死,仍然觉得他的那身伤痕触目惊心,楚祺并没有实质性的器官损伤,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楚祺有一次醒来,叶贇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想见彦臻么?”

楚祺闭上眼睛,微微地动了动头,叶贇知道,他说的是不要,但是叶贇却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一个月前言彦臻从S市沮丧地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言彦臻又会回到从前,虽然言彦臻恢复的很快,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迅速开启另一场感情,他说,够了,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他要回去了。言彦臻一年前曾说他要在此定居,听说这次回来,连户口都落回了言家;现在说要走,自然就真的要走了,并且不会再回来。

叶贇记得初次见言彦臻是十几年前的夜晚,他孤零零地跪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前,希望他们不要给自己的妈妈停药,希望手术如期进行,尽管他身无分文。没有钱却要用最好的药,做一个昂贵的手术,这种要求叶贇也知道太过勉强。叶贇学医是为自己母亲,他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操劳和节衣缩食让他母亲的身体透支,她等不到叶贇成为真正的医生,就已经病入膏肓,而此时叶贇才刚拿到硕士生的入学通知书。但是叶贇遇见了言彦臻,他让一切变成了可能。他不仅让自己的母亲活了下来,更重要的是他给了叶贇机会回报自己的母亲。叶贇最害怕的便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画面,幸好,言彦臻来了。

叶贇在嘴上不说,但心里面对言彦臻有种依赖,不想失去他。叶贇不知道楚祺能不能留下言彦臻,也不知道用楚祺会不会是个好选择,但是言彦臻要放弃这里的一切,割断与他的联系,他还是觉得无法忍受。

叶贇拨了言彦臻的号码,然后直接说道:“楚祺要死了。”

言彦臻沉默。叶贇知道楚祺已经与言彦臻已经无关,“算我多事了,不过他的身体上的伤太……反正也是个可怜人。”

言彦臻低沉地声音传过来,“你尽力帮他”。

三天后,言彦臻出现在宾馆的时候,叶贇还是觉得惊奇,他一直知道,如果这个世界和言彦臻有过点关系的人和事,言彦臻都要管的话,那言彦臻会累死,而且电话里言彦臻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明白言彦臻怎么又过来了。

言彦臻倒是很坦白,“你知道的,我回国后先来的S市找小祺,结果很不好。回A市后,基本在外面过夜,所以一直没碰到他。”

言彦臻抬眼示意叶贇看边上的人,那人是叶贇不认识,但是言彦臻认识,他是沈琴。据沈琴自己所说,他哥哥的手因为自己断了以后,他没办法再在家里待下去,甚至没办法在A市待下去,他爸爸和哥哥会来他工作的地方找麻烦,于是他来到了S市,租了琴姨的老房子,相处半年,两人视对方为亲人,琴姨托人传口信,首先想到的便是家在A市的沈琴。但是越到后来沈琴说得越来越模糊,口信三四个月后才到言彦臻耳朵里这件事,他越解释越混乱,显然他有不想说的事,但是叶贇知道这不重要,言彦臻想要知道的事,必然有办法知道,只是时间问题,他只想确认楚祺是否真的像他求救过。

言彦臻看着窗外,说道:“楚祺说要见我,本是很简单的话,但是任何时候,这句话由他来说,那就只有一个意思,他在说:救我。”

言彦臻停了一会,接着道:“虽然传话的人有了,但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先确认一下原因,我想要一份他的身体报告。”

叶贇看着言彦臻,这个男人是他不舍得割断的人,现在看来他是不会走了,为什么还是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叶贇明白言彦臻对沈琴的话有怀疑,他直接道:“报告我随时可以给你,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确实有向你求救的理由。如果时间是三四个月前的话,时间也差不多。”叶贇看着言彦臻就那样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纹丝不动。

叶贇带着言彦臻来看楚祺是在上午,因为韩宇在楚祺的房间外守卫森严,连楚煜都没见过自己的宝贝弟弟,只知道身体不好,在医院休养,楚煜到现在还以为是小问题,言彦臻是穿着医生的服装跟在叶贇后面进的病房,韩宇一般早上才从病房离开,所以这个时间不会来。言彦臻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两颊深陷的楚祺,脸上无喜无悲,就像看着的是空气。

叶贇有时候也和所有人一样,看不太清言彦臻,比如现在,他以为言彦臻至少会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但是言彦臻居然翻开被子,揭开楚祺的衣服,认真地端详起楚祺的伤痕来,他轻轻地抚摸这些疤痕,像探案的警员在揣测凶手用的凶器一般,这简直让叶贇都无法看下去,楚祺还没死呢。

大概是觉得有点凉意和不舒服,楚祺居然醒了,他眯着眼睛看了很久,对着穿着白大褂的言彦臻也没感到惊奇,叶贇猜他大概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象,楚祺的声音弱得只能把耳朵伸到他身前才能听清,楚祺说得是“谢谢”,无论如何,这灰暗的生命中因为你而变得明亮过。言彦臻俯身到楚祺耳边,轻声仿佛呢喃,“小祺,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楚祺闭着的眼睛忽然又睁开了,他看着言彦臻,有些疑惑而又惊奇。

言彦臻抬起头,然后居然直接吻了楚祺,突兀地没有预兆地。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一抹血痕将他的唇染得鲜红,他慢慢地笑了,艳如窗外烈日,耀眼非常,言彦臻笑着说:“小祺,我的血的味道如何?现在你总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了吧。你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咬人的时候就不要那么用力了。我给你一个礼拜时间,恢复点精力,等着我来接你。”

楚祺是真的生气,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言彦臻,真的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他在心里骂言彦臻,这是可以肯定的。言彦臻拿了张纸巾,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仔细地为楚祺擦着嘴巴上的血迹,他说:“抱歉,我也是普通人,我也会判断失误,特别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小祺,你原谅我?”

楚祺的嘴唇动了很久,终于他吐出了几个字,“不……原……谅……”叶贇站在边上想,能让言彦臻道歉的人不多,但是言彦臻一道完歉,就被否定,恐怕也就只有楚祺了,沈洪毅错过这场好戏肯定得后悔死。言彦臻倒是很平静,叶贇觉得言彦臻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很平静地接受,不知道是神经大条还是感情太少。

楚祺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言彦臻一直坐在边上,直到叶贇催他走。言彦臻凑到楚祺耳边,“我明天再来看你”。叶贇又想揍言彦臻了,他好想问言彦臻,我什么时候说过明天还要带你来,你能别老是自己做决定么!

虽然言彦臻连续来了三天了,但楚祺的态度简直比对韩宇还差上几倍,不过楚祺显然能活下去了,即使活着是为了能够骂言彦臻骂出声而已,叶贇觉得他有必要为言彦臻解释几句。韩宇倒是觉得叶贇医术高超,对他越发尊敬。

那天晚上,叶贇来看楚祺的时候,他正望着滴落的药水出神,叶贇于是开口道:“你对彦臻不公平。你从没联系过他,他一回国就得到你住在韩宇那的消息,也曾来找过你,你们发生了不愉快,然后他才离开的。”

楚祺仍然望着药水,没有动静,但是叶贇知道他在听,“更何况,你是有前科的,你当初跟彦臻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彦臻还能来找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楚祺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仍然很轻:“叶医生呢?我记得我没有同意要见彦臻。”

叶贇不明白楚祺扯这个话题做什么,“他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来的”。

楚祺微微地点点头,“叶医生,我喜欢彦臻,如果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白,那么他更不该被原谅”,停顿了一下,他回过头看向叶贇,“就算我死也不原谅他,他又能怎样,你又能怎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温顺的小鬼,变得偏执而尖利,当然,叶贇觉得他有尖利的理由,所以叶贇识趣地选择冷眼旁观,不再插手。

言彦臻说的一个礼拜已经到期了,楚祺安静地等着,虽然嘴上说的凶,但是楚祺心里明白,如果有那么一天,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跟言彦臻走,其实从头到尾,对言彦臻,他深信不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一种毫无理由地爱恋,言彦臻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人相信他是可以依赖的。

楚祺听见外面救护车的鸣叫声,医护人员嘈杂地脚步声和床位滚动发出的车轮声一直持续着,叶贇和一伙医护人员进来他的病房,将他推了出去,他看见那几个守卫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有一个在远处打电话报告者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地方,最后终于被推进了一辆外表相似救护车的车里,言彦臻就坐在那里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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