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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之恋——byS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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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两个大塑料袋满载而归,虽然转悠了几个钟头,脚底都快生出水泡,不过愉悦的心情并未受到丝毫影响,相反阮均城还有闲情雅兴在巷口下车,揣着猫罐头去会会久未逢面的老友。赵绪斌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变换着音调“喵喵”乱叫,惹得阮均城转过身让他闭嘴。

阮均城在老位置蹲下身,撕开猫罐头,扑鼻的香味很快将几只黑猫引诱了出来,黑暗中猫眼发出碧绿的荧光,似乎闻到熟悉的气味,几只猫顺从地任由他伸手抚摸,“好像胖了,晚安。”

走出街道,迎头撞上端着鱼汤拌饭的保安人员,咋呼道:“这不是阮先生吗?真是好久不见,一回来就喂猫,不愧是爱心人士。”

阮均城愧不敢当:“哪里,我在外地工作这些日子,多亏你们照顾,都养肥了。”

“我们也是吃不掉免得浪费才大发慈悲的打发几只野猫。”保安憨笑道,“您身后这位是……”

“是……我朋友,以后会在我这住些日子。”阮均城打着马虎眼道。

幸亏夜色够黑,赵绪斌迎合道:“大哥你好,以后多多关照。”

因为阮均城的那句朋友,赵绪斌是喜上眉梢,神采飞扬得几乎要仰天大笑,他偷偷摸摸地盯着阮均城,不时地傻笑一下,搞得阮均城冷汗涔涔,一进家门就甩下手上的东西往房间钻,临关门不忘叽咕一句:“神经。”

躺在自家床上,不用设定闹钟,闻着晒过太阳的被子上好闻的味道,阮均城一觉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他披着浴袍呵欠不停地打开门,猛一见厨房宽肩窄腰的背影大脑反应迟钝了半分钟才想起来这人是谁,赵绪斌像是有感应似的转过头,“你起来的正好,我还怕剁猪肉吵着你呢。”说着挽上袖子,开始机械式地剁碎砧板上的肉。

阮均城洗漱过后也要求帮忙,赵绪斌让他去把春联福字贴上,火红的颜色果然增添了浓厚的年味,做完这些他又趴厨台上去观摩学习赵绪斌做馅料,在肉里加入剁碎的青菜、香菇、鸡蛋、姜、葱、油、味精、盐,再进行搅拌,看着做起来得心应手的赵绪斌,他心想对方还确实有一手,老妈以后有福了。

饺子馅大功告成,赵绪斌从厨房转移到餐桌上开始包饺子,阮均城瞧着简单易学,也上手包了几个,没想到摆到一起后实在是相形见绌,以免到时下不了嘴,他拍拍手说:“算了,我不包了,太丑了。”

赵绪斌这个师傅倒是颇赏识地鼓励说:“我觉得包得挺好的,毕竟是第一次,你要不吃,下了锅我全给吃了。”

下午两三点钟,两人煮了一锅提前吃起来,吹散热气,闻着味道已经让阮均城食指大动,他一口咬开饺子,味美鲜香得叫人欲罢不能,一口气吞了十几个。赵绪斌尝了几个,说还没发挥出最好水准,下次加点虾仁,味道更棒。

丁音茵拿钥匙开门后,见到的便是赵绪斌和阮均城边吃饺子边看电视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她惊奇地道:“你们俩怎么不打架,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赵绪斌刚吞进嘴的一个饺子,又吐了一半到碗里,“丁……丁姐,你怎么回来了?我听阮老师说你在拍戏……回不来。”

“我这不是怕阿城一个人,特意请了假赶回来,早知道有你陪着他,你们又处得这么好,我就不飞回来了。”丁音茵半真半假地笑说。

“握手言和是我们进了一个剧组以后的事。”阮均城闷头吃的同时补充道。

“丁姐……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些事,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回家一趟,桌子上有我和阮老师包的饺子,你下了吃吧。”赵绪斌也不管找的借口有多蹩脚,取了几件近身的衣服就落荒而逃。

丁音茵转头问儿子:“怎么我一回来他就走啊?”

阮均城摇摇头:“可能饺子不够吃吧。”

第18章

“谁的电话还要躲着我接?”丁音茵脸上敷着面膜,微动嘴唇道。

年三十晚上十二点的钟声刚一敲响,阮均城那部私下万年也无人联系的手机居然奇迹般地震动了起来,他走到阳台才接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避着丁音茵,只是看到赵绪斌名字的那一刻潜意识就这么做了。他也知道自己很难接触,性格不大受人待见,平时鲜少有人联络他,所以听到赵绪斌算准时间送来的这句混杂在鞭炮声中的“新年快乐”,他眼眶一热,心里颇受感动。再听赵绪斌喋喋不休地为下午的突然离去自圆其说,也不是那么令人无法信服了,只是问道为什么这个时间不给老妈打电话,反而打给自己时,赵绪斌又犯傻地说什么“打不进”这种有辱智商的话了。

丁音茵为今后做打算,忙着还债,想着还有两部片约,拍完了就息影结婚,所以年没过完就又奔赴剧组去了外地拍戏。赵绪斌休息了一阵也开始忙碌起来,工作日程表安排得满满当当:电视剧的后期配音,新广告的代言商演,杂志主编约的封面摄影,电视台的访谈娱乐节目,友情出演的MV,客窜的一两集大制作,还有新戏的试镜等等诸如此类,既可以体现出明星当红程度,又可以为公司创造无限收益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活动机会。

涂闹是乐坛的后起之秀,她的歌手价值一点也不逊色于赵绪斌,以此类推,她的行程也不会比赵绪斌悠闲到哪里去。阮均城是涂闹的私人化妆师,他的职业性质决定了他需要比明星本人更早到达,更晚离开任何地方,还要具有一定的危机意识,避免因为小天后没有上妆而拒绝合影拍照,让媒体钻了空子写出“耍大牌”的负面新闻,而且涂闹嗜睡懒觉,有时他不得不提着化妆箱上门讨伐,甚至在保姆车上直接化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阮均城每日早出晚归,自赵绪斌元宵节那天正式入住起,他们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却神奇地再没碰过面,像是生活在交错的空间。这与赵绪斌原本的设想差了十万八千里,让他重又萌生了碍于涂闹的面子暂且割舍下的撬墙角念头,再不济像上部戏一样混一个剧组也行,所以他三不五时地拿着接到的剧本,看到适合的角色就鼓动涂闹去试镜。次数多了,搞得涂闹被经纪人骂不务正业,放言一年内不再替她接剧,闹了个适得其反的结局。

乍暖还寒的时节,天气忽冷忽热,仿佛只是一夜之间,一觉醒来,庭院中玉兰树的枯枝条上盛开出一朵朵繁密硕大的白玉兰花,清香四溢。赵绪斌下了车,睡眼朦胧地仰头观望了一会儿,以前中学教学楼前就有两棵高大挺拔的白玉兰树,课间在走廊上往下看,美不胜收,还有那个人。

悄悄开门关门脱鞋,昨夜受邀出席某颁奖典礼,结束时已近午夜,又因为碰见难得露面的大人物,相谈甚欢的情况下就择日不如撞日地去了酒店吃夜宵,吃完又有人提议去桑拿按摩,所以应酬完开车回来的路上路灯已近灭了,天渐亮。他怕吵醒熟睡中的阮均城尽量蹑手蹑脚,把钥匙放进托盘里,刚转身,看见只穿了件单衣的阮均城盘坐在沙发上,拉了窗帘的室内光线并不明朗,只有液晶电视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阮均城的头发似乎比之前又长长了,软趴趴地搭在脑壳上,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佳,也许因为熬夜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赵绪斌走过去,没忍住用手在对方本就乱糟糟的头发上又划拉了几下,“怎么不睡觉?还穿这么少。”

对于赵绪斌的骚扰,阮均城没有什么反应,迟迟才答了一句:“不怎么困,睡多了,有点热。”

手从头顶无意间掠过额头,滚烫的触感让赵绪斌撩开刘海又反复用掌心手背试了几次,最后语气严厉地下定论道:“你在发烧!”

阮均城像是没有听到,依然稳如泰山地坐着,赵绪斌气汹汹地拔了电视插头,走进卧室取了外套扔到沙发上,阮均城抬起头,拧着眉说:“我吃了药。”

“去医院。”赵绪斌很生气,可这怒火他也不知道该向谁发,语气硬邦邦地问:“要我背你还是抱你?”

“我自己走。”阮均城无视蹲在沙发前的赵绪斌,站起身道,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像是在寻找一线生机似地说:“其实睡一觉就好了,又不是大毛病,就是伤风……”

赵绪斌固执地望着阮均城,随后“哐”地一声甩上门,“随便你!”

阮均城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头晕喉咙痛浑身发烫,还伴随着咳嗽,奄奄一息得好像久病垂危的人。感冒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以为吃点消炎药感冒药会有所好转,哪知越来越严重,昨天请了假在家躺了一天,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也许早上该听赵绪斌的话去趟医院,照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阮均城穿了简单的外套牛仔,戴上一顶绒线帽子,昏昏沉沉地下了楼,想着开不了车得去马路上拦出租,刚一推开公寓的玻璃门,就看到停在玉兰树下的奥迪,以及车旁蹲着的赵绪斌,地上一圈的烟头。

到了医院,赵绪斌摘下墨镜,阮均城才发现对方双眼通红。他不敢问赵绪斌是不是哭过,只是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楼上楼下地排队挂号、就诊、拿药,吊完两小时的盐水,从医院回来已经下午四点,期间赵绪斌一直陪同在阮均城左右,尽管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最后关了机才得以耳根清净。

阮均城被安顿上床,他转动着眼珠望着忙前忙后的赵绪斌,慨叹道:“原来生病有人照顾是这种感觉。”他都不想好了。

赵绪斌掖了掖被角,赌气似地说:“你害我今天损失了几十万,打算怎么赔我?”

阮均城瞬时闭上眼睛,“我睡着了。”

“你!”赵绪斌哑然失笑,他想不到有一天阮均城会在自己面前卸下心防,表露出最不成熟的一面,自己这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成功,还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他不得而知。在确认阮均城真的睡着,并且没有踢被子的嫌疑后,他将床头的一盏形状似猫的壁灯调至最暗的暖光,然后退出房间轻掩上门。

阮均城是被热醒的,裹得严严实实像木乃伊似的睡了几个小时,后背掌心大腿都是汗,好在捂了半天,鼻子总算通风了。掀开潮湿的被子下了床,空腹已久的胃隐隐作痛地摇旗抗议,虽然嘴里苦涩无味没有食欲,但果然不吃点什么身体无法负荷,他不想在煎熬中挨到天明。

客厅里赵绪斌四仰八叉地横睡在沙发上,游戏手柄悬挂在手与地板之间,阮均城无暇顾及径自朝冰箱走去,埋着头聚精会神地查看剩余的土司片和酸奶是否过了保质期时,左肩膀忽然搭上来一只手,耳边传来赵绪斌不悦的声音:“黑灯瞎火的干什么呢?一分钟不看着你也不行。”

在阮均城还没搞清这盘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另一只手从腋下穿过“砰”地关上了冰箱门,他微一倾头想要夺回主权,额头与额头撞在一起,后背贴着胸腔,近在咫尺的距离,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只是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氛围让人捉摸不透。

“喂,你……顶到我了。”维持被抱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阮均城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

一击毙命,赵绪斌感觉脑袋“轰”的一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大意失荆州,他惴惴不安地后退几步,臊得满脸通红,因为无法顺利组织出合理的语言而着急得抓耳挠腮。

阮均城对赵绪斌的生理反应除了同情并无其他多余想法,谁让他摊上自己老妈这个居无定所的女人呢,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一时情难自控也可以理解,只是局势的变动导致的角色对调,让他有扳回一城的快感,他再度打开冰箱门,想要抚慰下嗷嗷待哺的胃。

“你在生病,不要吃冷的,医生说要吃点清淡的,我……煮了白粥。”赵绪斌不敢上前,站在原地急切制止道。

“啊,你不早说。”阮均城粲然一笑,这家伙刚才该不会就是想让自己吃粥吧?只可惜词不达意又没把话说完整,害得最后尴尬收场。

喝了热粥,暖了胃,果然舒服不少,阮均城站起身收拾碗筷想要去洗,赵绪斌一把夺过,“你去躺着吧,我来就好。”

手被覆上,又快速地撤离,看来刚才真是吓得不清,阮均城舔舔嘴,“谢谢你的粥,很好吃。”

赵绪斌低着头拿抹布擦桌子,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我……睡懵了。”

“你再忍两个月吧,她快回来了。”阮均城善解人意地道。

赵绪斌哑口无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的苦楚叫嚣着像是在嘲讽他的死期将至。

第19章

步入春暖花开,万物苏醒的四月,白昼渐长,黑夜渐短,这是一年中最美的季候,山桃花,迎春花,海棠花……百花竞放,争奇斗艳;杨树,柳树,槐树……绿芽丛生,生机勃勃。倘若是晴天的话确实如此,可因为下雨的关系,天色阴阴沉沉。从窗口往外眺望,才七点不到整个城市就被夜色笼罩,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其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赵绪斌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拉回了会议室,他表情木讷地转头望向门口,穿着雨披的外卖员提着塑料袋快步走进来,“三份海鲜炒饭,两份牛肉咖喱盖浇饭,一份鸡腿盒饭,六份总共一百一十块。”

嚷嚷着“饿死了”的同事在分配到各自的快餐后,全都鼓动着腮帮大口猛吃起来,间或有人吃得呛住了,问他一句:“斌哥,你真不吃啊?”也有更好心助人为乐地说:“我在减肥,不然斌哥我和你一起分一份吧?”他笑着谢绝:“不用不用,你们吃,我还不饿。”

钱姐在一旁笑得绵里藏针,“神游了这么久总算回神啦?”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接着开会赵绪斌不敢再走神,毕竟他是主角,而他们是一个团队,会议内容是针对他下一阶段的发展做规划和调整。

“明星的生命值其实很短暂,过度曝光就是消耗的一种,以后我会适当减少你的曝光率。”钱姐盯着赵绪斌头头是道,“往后的重心还是要放在演戏上,现在的你虽然人气高,但人气这个东西太虚了,你要塑造出一个成功的角色,拍出一部具有代表意义的作品来,让别人一提到你这个人就想到这部戏,那样你才是一个有价值的演员,而不仅仅是明星。公司高层对你下一步的发展很重视,寄予厚望,我们会尽力为你挑选适合的剧本,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或建议也可以跟我提。”

对于钱姐的深谋远虑,赵绪斌说不上感同身受,当初进娱乐圈他本就动机不纯,虽然没有到为了红而不择手段的地步,但比起身为演员的上进心,他觉悟不高,只是自私地想要够红够大牌,离目标更近一步而已。他感谢钱姐真心实意地为他考虑,不是把他当做消耗品,“我没有意见,一切尊重公司安排。”

钱姐点点头,就下一季度具体的方案策划做了一番发言,最后两手撑着桌面说:“既然没有人要补充,那么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大家解散吧。”

电梯里,赵绪斌频频抬腕看手表,已经这个点了,菜场肯定收摊,不知道超市还剩些什么菜。

“我说小赵,你不会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吧?”钱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又自顾自分析,“我看你最近都急着回家,还让我推了不少通告和饭局,是不是金屋藏娇啦?”

赵绪斌张皇失措地加以否定:“哪,哪有的事,钱姐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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