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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兽 上——by壹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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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夕并没立即站起身,爪子分别拽住大黑鸟的一对翅膀,年夕觉得,自己此前的衰运伴随着打赢大黑鸟飘远了,之后到来的肯定是好运了。

他威逼利诱大黑鸟打听情况:“快说,你把大伙藏去了哪儿?”

大黑鸟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合作。年夕爪子上的力度陡增,痛得大黑鸟大骂:“你这个丑陋的独角蠢货,马上放开我。”

闻言,年夕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这个浑身黑的家伙居然好意思说他丑,他哪里丑了,皮毛的颜色比大黑鸟的羽毛颜色丰富得多。

年夕深信自己拥有年兽一族的标准相貌,在年兽之中估计还算长得不错的青年。毕竟年夕的记忆中,他仅见过一头年迈的年兽,怎么看,年夕都认为自己比老年兽帅气数倍。

更可恨的是,居然敢说他蠢,大黑鸟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评价他蠢不蠢。退一万步说,哪怕他当真不聪明,好歹他能抓住大黑鸟,被他抓住的大黑鸟岂不是蠢货中的蠢货。

如此一想,年夕释然了些,他懒得和不及自己的蠢鸟计较。

当然,大黑鸟惹火了年夕,年夕将改用特殊方式逼供。年夕点燃爪子尖的妖火,既然大黑鸟如此宁死不屈,年夕绝不同情它。

大黑鸟紧盯妖火,心虚导致声音降低了丁点:“你想怎样?”

年夕耸耸肩,他有不浪费食物的好习惯,他咽了咽口水:“烤熟,吃掉。”

顷刻间,大黑鸟一头冷汗,它没料到年兽比大蚺更凶残,大蚺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痛苦的时间不长,可这头年兽竟然要烤熟它,慢慢折磨,无比恐怖。

清楚闻到自己的翅膀飘来一股羽毛烧焦的气味,大黑鸟惊呼:“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岂料,它的话并没使得火焰远离它的翅膀,滚烫的翅膀让大黑鸟压力山大,它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没我带路,你找不到他们。”

这一次,妖火徐徐移开了丁点。其实年夕不是在考虑带路的困难,他在暗自可惜,兴许烤熟了的大黑鸟味道挺香的。

为了防止带路的大黑鸟伺机逃跑,年夕拎起大黑鸟,打算用缰绳拴住,大黑鸟见缰绳的蓝金色光芒,奋力地挣扎:“不可以,这个光会杀了我。”

它的话提醒了年夕,这道光确实切断过黑蛇。年夕权衡再三,另寻一根结实的绳子捆着大黑鸟的翅膀。

虽说有大黑鸟带路,但年夕依旧继续扛着马车,马车随身携带比较安心,免得一会儿突然打架没时间系紧,弄丢马车就不好玩了。

顾忌大黑鸟乱带路,小云雀没留在马车内,它伏在马背,时刻紧盯前方,提醒年夕,大黑鸟正在带他们去哪儿。

大黑鸟沿着山路不停地往上走,年夕偏过头询问小云雀:“这儿是哪儿?”

小云雀瞅了瞅前方矗立在黑烟中的楼阁:“前面貌似是赏月阁,赏月阁位置高,修建在断崖边,务必留神。”

小云雀有些在意,大家为什么会在这儿,大黑鸟把他们带来这儿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大黑鸟没走进赏月阁,而是径直来到了断崖边,年夕再迟钝也能明白断崖的危险,他勒紧绳子,不许大黑鸟往前走:“前面没路了。”

前方断崖,无路可走,附近的邪气远比彩苑重,引得马车外的铃铛发出了阵阵声响。

“你自己说要找人,我这不是在带路么。”大黑鸟一脸郁闷,它本就翅膀受伤不能飞,如今更是捆得严严实实。

年夕表示怀疑,大黑鸟有心要将他推下悬崖,而不是告诉他悬崖下面藏有人。

“他们在崖壁悬着,信不信随便你。”大黑鸟不乐意合作了。

小云雀思索再三:“我飞下去看看。”

年夕叮嘱了一句小心。

断崖下方黑烟翻滚,小云雀飞下去好一会儿才返回,它带回了癸堂主的令牌给年夕看:“大家悬挂在崖壁上,全都昏迷不醒。”

“有没有办法带他们上来?”年夕问,他没有翅膀,飞不了,他一旦下去了,只能在崖底另寻出路。

小云雀显得十分为难:“下面的邪气极重,我下去之后浑身疼,飞行都有点困难,驮人怕是力不从心。”

年夕郁闷地徘徊在断崖附近,这儿黑烟弥漫,完全影响了视线。

他正在思考对策,大黑鸟趁年夕不注意,一跃跳下山崖。它迅速与断崖的黑烟缠绕在一起,变得格外沉重。布满黑气的绳子一下缠住了年夕的后腿,愣是拖着他朝前挪动。

年夕站不稳,他在地面划出深深的抓痕也未能稳住自己,生生的被大黑鸟拽下了断崖。

年夕翻过身,肚子贴着断壁,免得撞到马车,他的利爪死命地抓出崖壁,奈何与黑气融合的大黑鸟太重,年夕一直在往下沉。

小云雀着急地抱住年夕的独角尖,大力扇着翅膀往上飞,可惜年夕的体积超过它太多,小云雀支撑不住这一切。

年夕咬紧牙关攀着崖壁,他怨念地别过头,绳子染上黑气变得异常牢固,年夕不愁咬绳子咬得牙疼,他愁他咬不到后腿的绳子。

如小云雀所说,山崖下的邪气相当厉害,年夕感到身体不自在的同时,马车的铃铛响得愈发刺耳。

当年夕犯愁如何是好之际,身边一道蓝光忽闪,年夕骤然后腿一轻,绳子被切断了。年夕承受的负担顿时减轻了许多,下一刻,一条蚺尾巴出现在年夕的面前。

年夕听得头顶有人在喊:“还不快上来。”

看了看蚺尾巴,年夕满心欢喜的抓住冷冰冰的尾巴,对方用力一扬,把年夕和马车全拎了起来。

待年夕顺利落地,王蚺这才收回了自己的长尾巴,他掸了掸袍子:“怎么如此不小心。”

听到这话,年夕干笑着挠挠头,大黑鸟跳崖,打算拖着年夕一起下去,年夕没事了,可大黑鸟逃走了。

年夕没说这些,问了王蚺重要事:“碎玉拿到了吗?”

王蚺取出一块碎玉,欣慰地点点头,他走向赏月阁,然后在空地画一些年夕看不懂的符文,他对年夕说道:“替我扶易定过来,我为他再次觉醒。”

年夕应了一声好,他松开缰绳,小心的放下马车,随后他缩小了身体,化为人形,为易定的再度觉醒做准备。

附近的邪气依旧很重,年夕后悔自己不该相信大黑鸟,不该来断崖,马车四角的铃铛吵得他受不了。

年夕掀开布帘,意外发觉马车内出人意料的安静,那个金色的小铃铛竟毫无动静。他好奇的伸手去摸铃铛,不碰还好,一碰铃铛,年夕双手顿时冒出一抹黑气,铃铛霎时散作粉末,掉出了一张小纸条。

他展开一看,竟是王蚺留给自己的警告。

夕,马上带着易定逃。

异常强大的邪气会吞噬金铃铛的灵力,这意味着年夕触碰了一位可怕的对手,此人极可能正在年夕周围。

这人或许是陈轩宇,或许不是,但绝对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年夕心情相当复杂,犹豫之际,他听到外面的王蚺喊了一句:“夕,快点。”

闻言,年夕一头冷汗,应了声:“来了。”

年夕所谓的来了,不是带着易定出来,而是驾着马车,快马加鞭,避开“王蚺”的身边,头也不回的狂奔。

可是年夕十分苦恼,他莫名地绕回了原地。

赏月阁在前方不远处,“王蚺”也在前方不远处,神情轻松地对着年夕笑了笑。

第39章

年夕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有麻烦了,估计还是棘手的大麻烦。他的驾车逃命貌似不太成功,跑着跑着又跑回来了。他牵了牵缰绳,让马停下来。

“王蚺”对年夕的飞奔而去又飞奔而回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他微笑着朝前走了两步。“王蚺”的靠近使得马车的铃铛一阵狂响,年夕不安心,这动静响得别提有多诡异,简直是大灾将至的征兆。

铃铛没能坚持响动多久,它们从马车掉了下来,落入地面的薄薄黑烟之中,摔坏了。

年夕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下意识的探了探身边,他出门向来只带自己的独角和利爪当武器,没有其它得心应手的兵器,这个时候显得有点威武不足。

马在原地踏着马蹄,显得有些焦虑,小云雀趴在马车顶,警惕的盯着“王蚺”。

年夕苦恼地看着前方,心里琢磨着,自己兴许跑不了了。尽管他觉得自己与王蚺不算太熟,对王蚺不怎么了解,以往高傲的王蚺与面前的这个微笑的“王蚺”相比,年夕顿觉高傲的王蚺和蔼可亲多了。

哪怕王蚺的脾气一直很任性,但至少不及眼前这位的气息如此瘆人。

“过来吧,”假王蚺笑道,“该为易定觉醒了。”

年夕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让陈轩宇靠近易定是他的差事内容,不管陈轩宇变成什么样,也不管眼前的这人不是陈轩宇,年夕都不会让这般危险的家伙接近玄武,危害玄武。

“王蚺”方才在地面写下的符文已然腾起阵阵黑气,随后,符文围绕的空地顷刻间爆发出冰冷黑光,阴森森的感觉弥漫四周。

年夕认为,大敌当前,空着肚子容易导致战斗力降低,于是,他摸出自己小心珍藏的烤肉,一口塞进自己嘴里。

肉的口感果然就是比馒头好。

“王蚺”上前小步,直视年夕:“易定觉醒是当前的大事,延误了时辰,你不怕妖王怪罪下来,扣除金子?”

这句话无疑戳到了年夕的死穴,但他依旧不答应,反而问道:“你是谁?”

“如你所见,王蚺。”对方静静说道,“你不过来,我如何帮助易定。缺少玄武的力量,来世的世间会十分麻烦吧。”

“王蚺”神情自若,年夕深感这个人淡然的过分,语气平静到仿佛不是在说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年夕犯愁,自己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一切,此人手中好像持有一片碎玉,不知道是不是王蚺寻找的那一块。

关键的时候,没有绝密的大招可放,年夕感到无比悲催。

小时候,年夕跟随山神左右,山神和年夕唯一的感慨仅是,今天有没有食物填肚子,明天有没有水喝。至于强敌,穷乡僻壤的地方压根没有大妖怪看得上眼,更别提来抢夺。

直至年夕决心离开山林去万妖城,山神才告诉年夕,外面的世界有数不清的神仙妖魔,它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年夕的修行低,直接和它们抗衡,将会十分危险。

若是发生这样的情况,年夕不必怕,也不要贸然与对方动手,只需谨记一点儿,呼救就可以了。

年夕信了山神的经验,所以,当他出门路遇危机时,年夕首先选择了大喊。

结果可想而知,前不见村,后不着店,路上不见人影的偏僻小道上,没有人跳出来支援年夕。

于是,年夕丢开了山神的劝告,立马与拦路的妖怪打了一架。

年夕获胜。

前往万妖城的途中,年夕无数次从自己的拳头顺利地守住了自己的干粮。

从那以后,年夕再也不使用山神教他的经验之谈,待到年夕认识了万妖城的小伙伴们,他更是觉得,唯有自己变得强壮一些,厉害一些,其它妖怪才不敢欺负他。他得更加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和身边的朋友。

可惜,现实是残酷了,受生活所迫,贫穷的年夕在赚钱和修行之间,优先选择了银子。

如今,当年夕不得不与“王蚺”打架时,年夕觉得自己的修行恐怕少了那么一丁点。

年夕稳稳情绪,将缰绳交给小云雀:“守着马车。”

小云雀张了张嘴壳,欲言又止,它很想劝年夕不要去,可惜它更无法打赢“王蚺”。

年夕下了马车,坦然的走向“王蚺”,“王蚺”四周的邪气相当惊人,年夕相信,地面冒出的那些黑光不但不能让易定觉醒,而是要夺走易定的性命。

他每往前走一步,就骤然邪气的聚集加重一分,邪气锋利如刃,割得他脸疼。偏偏,身处这样的环境里,年夕的身上格外温暖。

小云雀牵着缰绳,惊喜的发现,年夕的新衣服不知何时竟泛起了柔和的白光,忽隐忽现地护在年夕的身边。

年夕没留意到衣服的变化,他的心中坚定了战斗的信念,他不可以畏惧对方,畏惧将导致他退缩。

一团未来的邪念聚集而成的虚无存在,不值得可怕。他才不害怕这些,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战胜对方,他穿了一套妖王送给他的新衣服,他不能辜负妖王的重托。

年夕毫不迟疑地冲向了“王蚺”,他将击退坏蛋,夺回碎玉。

“王蚺”的动作出乎意料的灵敏,对方稍稍往旁边一避,躲开了年夕的攻击,随即,他抬手一掌打在年夕的身侧,衣服上立即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邪气将会迅速侵蚀年兽,所以“王蚺”认为自己无需和这头年兽浪费时间。

岂料,下一刻,衣服的柔光竟将黑手印驱散了。

年夕正好低下头,心疼自己的新衣服多了一个掌印,哪知见到了黑印消失的那一幕。

“王蚺”和年夕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年夕的心情是高兴,他没料到霄峥居然给了自己这般宝贝,简直如同霄峥陪伴左右,凡事无需担心,他瞬间成为抗打抗揍的年兽。

他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冲“王蚺”露出得意的笑容,有本事就继续打,他有新衣服,他才不怕“王蚺”。

此时,“王蚺”的心情很糟糕,他留意到邪气被柔光驱散的同时,也留意到年夕未被邪气污染。明明触碰了邪气,邪气却没影响年夕,就连之前的黑影也消失不见。

这不是一件值得“王蚺”开心的事,意味着对付年兽必须另寻办法。

“王蚺”不再与年夕耗时间,他敏捷地躲开年夕,进而攻击马车。

敌人眨眼窜到跟前,小云雀吓得瞪眼紧盯“王蚺”,年夕猛地扑向“王蚺”,奈何“王蚺”身体一侧,令年夕扑了一个空。

“王蚺”袭击马车之后,忽然隐身于四周的黑烟内,年夕没来得及逮住他,只听到对方低低的笑声,笑得年夕头皮发麻。

年夕纳闷“王蚺”的异常举动,不知是否该把对方从黑烟里找出来,他正在犹豫,脚下冷不丁一振。

平地出现了一个洞,符文打开的道路启动了,黑气骤然旋转上扬,一瞬间超过了赏月阁的高度,黑气将周围的一切卷入其中。

“王蚺”在马车上抓出的那道痕迹溢出了黑烟,化为黑绳。黑气拉住了这条绳子,牵着马车朝黑气的中心移动,年夕急忙抱住马车的轮子,希望能稳住马车。

奈何黑气的爆发力度太大,年夕控制不住。

年夕与马车一道,卷入了平地下方。符文迅速合拢覆盖,紧紧地封住了地面。

待一切恢复平静,隐于黑烟的“王蚺”慢步走了出来,他摇身一变,化作年夕的模样。他身旁的黑烟逐渐成形,变出一辆马车,车内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小云雀,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易定。

“年夕”上了马车,很快他驾着马车消失在黑烟弥漫的相思谷内。

与此同时,年夕落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肚子上压着一辆沉甸甸的马车,他咬牙抱起马车,将侧倒的马车重新放好。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马车的金蓝色光芒仍在闪烁,年夕问道:“小云雀,你还好吗?”

小云雀仍维持着翅膀紧拽缰绳的姿势,闷闷道:“爪子扭了,不碍事。”

反正它是用飞的,爪子受伤比翅膀受伤的问题轻一点。

随后,年夕掀开布帘,看了看马车内,幸好,易定还在,幸好,易定还活着。

只是难题在于,他们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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