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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病态依存症+番外篇——by艳酒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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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缺莫名有种发笑的冲动,脸颊动了动,还是忍住了没笑出来,重简一把把尹空郡推到了沙发上,回头冲着时缺喊了声,“喂,进来喝酒!”

然后又把差些蹿到沙发另一边去的尹空郡抓回了身边,重简脸上有些发红,像是玩的很开心,狼爪又在尹空郡腰上摸了一把。

尹空郡一声惨叫。

时缺进去的步子一顿,有种看到第二个魏白的即视感。

身后宫鸣琅也沉默的跟了进来,他的脚步放得很轻,连关门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来。

突然一声巨响,刚要坐下的时缺动作一顿,下意思的看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尹空郡的上衣已经被扒开了,重简死死的搂着他的肩,一只手还伸在他的衣服里。

重简的脚正搭在玻璃茶几上,刚刚他重重跺在上面的一脚已经让玻璃出现了无数裂缝,茶几上本来摆着的酒瓶倒得七七八八,有些摔到了地上,酒顺着缺口流了出来。

“喂。”重简的表情很阴森,他幽幽的看着还站在茶几前的宫鸣琅,声音懒懒的,“这些酒不好喝,你再去拿些合我胃口的来。”

宫鸣琅点点头,“知道了。”

“快去。”重简眉眼里都带着寒意的,“别让我等久了。”

宫鸣琅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重简睁大些眼,又笑了出来,他靠在尹空郡身上,不知道从沙发哪个角落摸出了一瓶酒来,塞进了尹空郡手里。

“小尹,倒酒。”

尹空郡很无奈,“是是是。”

重简慵懒的躺在尹空郡身上,笑容渐渐褪去,他眯起眼,打量起坐在一边的时缺,那种视线一如在审视草原上的猎物一般。

一旦重简不笑了,他的表情就会变得格外渗人,惨白的脸和灰蒙蒙的眼睛都意外的让人心惊,像是缩在阴冷洞穴里的蛇一样,阴沉得可怕。

被他注视,一如在被蛇的信子舔舐一般黏腻而恶寒。

倒好了酒的尹空郡没有说话,他观察着重简和时缺两个人的表情,心里开始盘算重简的结论会是怎么样。

时缺坐的很直,脸上的表情也一直保持着淡定,重简似乎喜欢逗弄会有大反应的人,对于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他不会有多大兴趣的样子。

“嘶——”重简稍稍抬起了上半身,朝着时缺凑近了些,灰色的眼瞳越发浑浊,“你给我的感觉,和我预想中不太一样。”

时缺笑了笑,“重导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情绪要外露一些,虽然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时缺心里一沉。

重简翘了翘嘴唇,眼角的痣越发的妖异,“听说你去年住了院,啧,是因为什么来着……嗯,好像是……”

他做了个枪的口型,看着时缺依旧不变的神情,一笑,“哦,我想起来了,是车祸,难不成是因为生死关前走了一趟,所以变沉稳了?”

尤漠被枪击的事情被隐瞒了,从一开始出事故,他们对外宣称的一致都是车祸,知道真相的只有少数人而已。

而重简却知道。

没有移开和重简对视的双眼,时缺弯起嘴唇,“的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件事,不过,我的个性变化怎么样,好像和重导并没有关系。”

他的话算是在挑衅了,时缺很少会主动挑衅别人,但是对于重简这种能看透人心一样的人物,除了出其不意震慑住他们,没有其他办法能挽回被压制住的局势。

重简笑出了声。

他拍了拍尹空郡的大腿,手伸出去,“小尹,我的酒。”

知道重简这就是放过时缺的意思了,尹空郡连忙把酒杯塞到了重简手上,试着把话题引开,“我说,重导你一直待在身边的美女助手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

重简捏了捏尹空郡的鼻子,“不错不错,我要告诉小柳说你看上了我的助手!”

尹空郡眉毛一皱,快撇成八字的架势,“你就放过我吧。”

重简“哈哈”笑了几声,支起上身,凑近酒杯喝了一口,“她出去等人了,你啊,光注意美女有没有在了,怎么就没发现还有一个人没露面呢!”

尹空郡一愣,和时缺对视一眼,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刚在心里来回滚了一圈,包间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时缺扶额,看向尹空郡的眼神里是浓浓的不满,明明说好的在三月底前不会和魏白有太多接触,可是二月还没有过,就已经连着见了两天面了。

尹空郡捂住脸,表示他也很无奈。

重简很淡定的从尹空郡身上坐了起来,把酒杯放回了桌上。

踹门进来的人脸上带着笑,然后一脚踩在了之前才遭受重简一次重击的玻璃茶几上,“重简,你多大了?”

重简扫了眼摇摇欲坠的茶几,淡淡回答:“三十二。”

魏白笑的很灿烂,“高中生都不会因为有人喜欢他而自骄自傲了,你这么大年纪,还从折磨喜欢你的人的过程里找快感,丢不丢脸?”

“脸这种东西我和你都没有,说出来你是想逗我笑吗?”重简瞥了跟进来的人一眼,不屑的笑笑,“另外,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乖乖叫表哥。”

魏白勾着唇角,“呵呵,我忘了,我身上还有着些和你一样臭烘烘的血。”

“……”时缺别开脸,这两兄弟脾气一样的古怪,怨不得他之前感觉看到了第二个魏白。

砰!

一声巨响,然后是接连一阵的撞击声,碎裂声,房间里酒精的味道越发的刺鼻,时缺飞快的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没有被碎屑溅到的地方,尹空郡也迅速的躲到了他身边。

而重简和魏白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被倒地的茶几和碎裂的酒瓶吓到,一丝都不肯退让的对视着,包间里充满了暴风雨来临前的窒息感。

啪。

站在门口的男人走了进来,踩过满地的碎片,他沉默的走到了重简面前,搂住重简的腰把他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蹲下身子,掏出纸巾擦拭起了重简手上被划伤的细小伤口。

“小魏,就这样,不要再闹了。”

宫鸣琅平静的说着,把攥紧了手里的纸巾,站起身,“你要的酒我放在门外了,我和小魏先回去,试镜那天再见。”

重简眼神一暗。

28、试镜之前(四)

宫鸣琅的话一说出口,包间里就沉默了,重简原本阴沉的脸色越发难看,唇角倒是翘了起来,玩世不恭的一脚踩上了宫鸣琅的肩膀,语气暧昧的说:“魏白在帮你出气呢,你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像是一下子踩到了地雷,魏白跨步走到了宫鸣琅身后,一把把宫鸣琅拉到了身后,牙齿呲出来,“重简,好歹知道点分寸。”

重简漫不经心的收回脚,身体动了动,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被取悦了的猫咪一样眯起了眼睛,“能拿只笔来教我怎么写这两个字吗,亲爱的表弟?”

魏白眉毛一皱,话没出口,就被宫鸣琅打断了,“小魏,回去了。”

夹在重简和魏白之间的宫鸣琅很无奈,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他一手拉住魏白的肩,边往后拉边劝道:“回去吧,事情已经谈完了。”

“什么叫谈完了?”魏白一回眼,电光霎时闪过般,“这货给你说正事的机会了?还是终于放弃了恶趣味决定给你试镜的机会了?”

宫鸣琅淡淡的回答:“都没有,所以谈完了。”

“啧!”魏白扫了眼周围,在看到一直默默站在角落的时缺时视线停顿了一下,然后收了回去,他踢开了脚边的碎片,大步走到了另一个沙发前坐下。

“今晚这件事必须解决。”他翘起了二郎腿,敲了敲沙发扶手,眼睛里幽深不见底,“鸣琅,过来坐下。”

宫鸣琅面露为难之色,他离重简的距离近些,重简身上散发出来的满满不耐烦的气息让他很想直接把魏白打包拎走。

重简盯着宫鸣琅,唇角弯弯,带着说不尽的魅惑,宫鸣琅和他对视一阵,还是别开了视线,走到了魏白身边坐了下去。

重简神色一冷,眼瞳一转,视线如实质一般钉在了尹空珺身上,然后慢慢的,挪到了一边的时缺脸上。

时缺心里一紧,暗暗叹了口气,知道宫鸣琅刚刚听魏白话的行为让重简丢了面子,现在重简准备把他们也拖进战局了。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喝酒。”重简伸出手,从地上捡了瓶还没有摔碎的酒,拿在手里晃了晃,“今晚不就是为了陪我喝酒才来的?”

时缺笑了笑,挑了碎片少的线路走到重简身边,“重导还是把这瓶酒放下,免得突然碎了划伤手,我去把门边的好酒拿进来。”

重简哼了一声,“也是。”

时缺暗暗松了口气,转身,眼睛一抬,正好对上了魏白紧盯着他的视线,和重简较劲正兴起,魏白似乎很不满时缺这么讨好重简的行为,嘴唇紧紧抿着,眼睛里满是烦躁。

“魏白先生,好久不见了。”时缺假装没看懂魏白的脸色。

魏白突然站起了身,一把拽住了时缺的手,“我十分钟之后回来,鸣琅你再和他说一次,要是再不成功我就一枪崩了他。”

“魏白?”时缺一惊。

“你要干什么!”看到魏白把时缺往外拽去,尹空珺立刻站起了身。

重简拽住尹空珺的手臂,脸上不屑的笑笑,另一只手拍了拍心口,“我真怕昨晚才不小心玩死了新宠物的你拿枪指着我呢。”

魏白重重的甩上了门,把乱成一团的场面关在了门后,被他一股怪力拽出门的时缺倒是淡定的很,低头看了看墙角,果不其然看到了摆在那里的一排酒瓶。

“看什么?”魏白低吼了一声,掰过时缺的脸,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嘴唇,掐着时缺脸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时缺皱起眉,抬起膝盖就冲着魏白下身顶去,魏白像是看准了时缺的动作,飞快的躲过那一击,退了开去。

手却还是死死的扣着时缺的手腕。

“过来。”魏白面无表情的说。

时缺抬抬下巴,“手松开。”

魏白皱起眉,不耐烦的说,“我没有直接扒你的衣服已经是退了一步了。”

“……”时缺忍住怒火,跟着魏白走了一段路。

然后被魏白按在了满是阴影的转角里,魏白死死的抱住了他,隔着衣服开始咬他的肩头。

时缺平静的搂住魏白的腰,紧接着死死的在上面掐了一把。

“嘶——”魏白猛的拍开了时缺的手,退了一步,“你居然掐我!”

“是,我掐了你。”时缺点点头,淡定状,“说正事。”

那么多次被魏白躲开或者抓住他的拳头,他也应该学会怎么才能不被魏白察觉到他的下一步了。

魏白不满的哼了一声,试探着抱住时缺的腰,“你也要参加《为王》的试镜?”

这次时缺没有再推开魏白,他很明白在和魏白谈话的过程中魏白能只是抱着他,已经是最大程度的让步。

“嗯。”

“什么角色?”

“公司说是随便什么角色都可以,但是阿珺让我和宫鸣琅争同一个角色。”

魏白沉默了一会,嗤笑了一声,“的确,你和鸣琅过一阵子要在演唱会上合作,让鸣琅在试镜时输给你要比输给其他人更有意思……重简那个混蛋。”

时缺摸了摸魏白的头发,魏白一愣,时缺也顿住了,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主动摸魏白。

“……”时缺假装镇定的移开眼,继续摸魏白的头发,“你准备怎么办?”

魏白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又在时缺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靠在了时缺肩上,懒懒的开口:“不管重简准备玩什么,反正这次我一定要让鸣琅拍他的戏,你做你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他说的很轻松,时缺却明白这只是魏白装出来的而已,不说重简非常可能利用他来给宫鸣琅难堪,单凭重简不想让宫鸣琅演的电影,就已经足够了。

抚摸魏白头发的手停下来,时缺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突然说了句:“魏白。”

“嗯?”

“昨晚那些东西,你拿来的,记得带走。”

“……”魏白悻悻的笑笑,假装不明白时缺的真正意思,“枯萎了吧?我等会儿就去解决它。”

“地毯可以留下来。”时缺淡淡的说。

魏白把脸埋在时缺肩窝里,笑的肩膀都颤抖了。“怎么突然这么温柔?”

时缺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间对魏白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没有找理由搪塞过去的想法。

“喂。”魏白抬起脸,眼底似有星光,“我想吻你。”

时缺沉默了一阵,搭在魏白腰间的手又是一用力。

“唔!”魏白呲牙咧嘴的跳开,炸了,“怎么又掐我?”

时缺扫他一眼,整了整衣领,“昨晚去见新宠物了?”

魏白一僵,时缺似笑非笑的走近了一步,“玩死了?”

“……”魏白一本正经的,“亲爱的,你明白,这是我的兴趣。”

“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看上的宠物。”时缺微微抬起下颚,眼神泛冷,“会不会哪天我也和昨晚那个一样?”

魏白抿起嘴唇,抓住时缺的肩膀,话里带了些怒火,“你怕什么?”

时缺斜眼看了魏白抓着自己的手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也会担心自己的小命,毕竟我已经被你们Moral的人杀死一次了。”

“我怕我还不知道真相就死了啊。”时缺一字一顿的说道。

魏白定定的看着时缺,脸色渐渐沉下来,时缺像是还不知道自己撩动了魏白的怒火一样,推开魏白的手朝着回包间的路走了过去。

对于Moral的调查止步于魏白曾经告诉他的那些皮毛,对于老虎的资料也只知道他留在H市而已,一切线索都没办法再延伸下去。

而重简却在这时候出现了,他知道尤漠遭遇枪杀,知道魏白玩死新宠,身为魏白表哥的他很有可能也是Moral的一员。

重简说了那么多话,时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Moral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指使阿刀和老虎去劫走他的幕后黑手,包括魏白。

走到了包间门前,时缺握住门把,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魏白,正准备推开门,身体就被人抓住翻了一圈。

魏白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时缺只觉得唇上一痛,血液的味道就涌出来了。

“不要想太多,阿尤。”魏白舔了舔他唇上的伤口,“我不会伤害你。”

时缺愣住,魏白放开了他,移开视线,伸手把门推了开,包间里意外的沉默,重简还是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他们,忽然拍了拍手,笑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重简笑的眉眼带媚,“等你们好久了。”

时缺笑了笑,“抱歉,在外面聊的忘了时间。”

魏白翻了个白眼,直接走到了宫鸣琅身边,大剌剌的坐下,“你和他说通了吗?”

宫鸣琅微微皱着眉,“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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