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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上——by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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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却是让话音儿里的威慑意味更浓了,“本王是你的未婚夫婿,你那般形象现于人前,置本王的颜面于何地!”

“你……你有病!”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付东楼这个现代博士遇到古代掌兵权的王爷一样说不清。柏钧和是没动

手,可这胡搅蛮缠大胆意氵壬小心污蔑的本事也太他妈彪悍了!

付东楼气得肺管子疼,一手揉着肋下运了好半天气,“我告诉你,我是个男人,就算我喜欢的也是男人也不代表我就该像

个女人一样三从四德死守贞操!我不会碰别人是因为我从小受的教育让我觉得我该对自己的伴侣忠贞,但这不意味着你是

个王爷我要嫁给你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你守身如玉!反正你嫌弃我不是两三天了,也不差我身子不干净这一条,你不想要我

我还不想要你呢!有本事你让皇上收回成命把婚事取消了啊!”

自打出了娘胎,付东楼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委屈过。一场车祸来从好好的大少爷变成了私生子,研究成果还没来得及发表,

身处的朝代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未知朝代。本想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来,却因为自己身上的胡人血统处处受歧视

。恋爱都没谈过就说要结婚,偏偏还是皇上赐婚包办,退婚都没戏,结婚对象还怀疑自己勾三搭四。

一阵阵的孤独与疲惫袭来,付东楼突然觉得身边的人都好陌生,不说马车里这个王爷,就是外面的风泱雪襟都如路人一般

可不就是陌生么,才认识他们多久啊……这里终究不是属于我的时代……

身若浮萍,无根无依。

柏钧和心里的滋味也没好到哪去。想他一个世袭罔替手握兵权的王爷,放眼大楚,论地位除了皇上就是他了;凭长相才干

,算上北燕那帮胡人也没几个能比他强的。若不是为了图谋大事,他何必纡尊降贵去娶一个中书令外室所出的野小子,如

今明明是这这野小子行止失当,不认错就罢了,还敢跟自己悔婚!他瑞王柏钧和从来就没受过这份气!

眼看着心里窝的火就憋不住了,一抬头正对上付东楼凄惶的模样。

从来两个人对上就没有气氛融洽的,拌起嘴来也没见付东楼顾忌什么王爷身份,哪次说的话不够刻薄放肆,即便是来句软

话也是一副赖皮相,哪有过眼下这般情状。

付东楼一手揉着太阳穴仰靠在马车上,弧度优美的颈子透出让人心生怜惜的脆弱,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搭在膝盖上,指尖上

还有做纺纱机留下的伤口未好透。柏钧和觉得胸口堵得慌,这股子烦闷生生把怒意憋了回去。

“我并未将你当做女人,也用不着你像女人一样,瑞王府也不需要一个女主人。”

今天这事本就是柏钧和误会在先,可除了对着顾贤外,柏钧和说不出正八经道歉的话,又不能像对他皇帝哥哥那样耍无赖

,思忖片刻,这话已是柏钧和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总嚷嚷着要解除婚约,付东楼惨淡一笑,也不过就是嘴硬罢了。这话说出去自己都后怕。

倒不是付东楼有多舍不得瑞王府这棵大树,而是他不觉得自己有本事抗衡皇权。有先进了一千多年的知识又如何,强龙还

不压地头蛇呢。穿越到了封建王朝就要按照这里的游戏规则来,让皇上收回成命顺带狠狠得罪了王爷,这和找死没区别。

真要是想死,找根绳子上吊都比这种方式来的痛快,就是不知道死了还能不能穿回去。

付东楼溜着边躺下来把靠枕枕到脑袋下面,有气无力地扒拉了一下柏钧和,“那边待着去,我要睡会,困得不行了。”

柏钧和这次倒是没摆王爷架子,依言坐到了马车另一侧。朝堂之上步步为营下了朝又和准老婆吵架,换谁谁都累,王爷也

扛不住。

今天这茬儿虽然两人都不再抓着不放了,可这事儿没解决,全搁着了。思及父卿所说的笼络好付东楼打探传国玉玺的事儿

,柏钧和突然觉得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棘手最难的事,比要他现在就去灭了北燕还头疼。

脑子里乱心里烦,柏钧和索性也闭目养神,放松了身体默念着功法口诀调息运功。刚刚还剑拔弩张满是火药味的车厢里瞬

时清净了。

护卫们和小厮们都被远远打发了跟在后面不知道马车里的情形,可秦裕坐在前面赶车焉能一无所知。虽然是闹了个乌龙,

可王爷和未过门的媳妇吵架这种事说出去也不好听。秦裕哪里敢多嘴,可心里却少不得嘀咕几句付东楼不识抬举王爷宽宏

大度。

也不能说是秦裕偏心柏钧和,实在是他家里从没有过男媳妇,只能以对待妇人的标准来对待付东楼。再者柏钧和是瑞王是

羽林军的统帅,在这群当兵的脑子里,大帅叫你去死你就要毫不犹豫地死去,谁敢以下犯上?

羽林军的驻地距离南山苑不算远,柏钧和引着内息过了一小周天也就到了。

推了下付东楼,“到地方了,回去睡。”付东楼没反应。又推了两下还是没反应。

柏钧和蹙着眉拉过付东楼一只手腕号脉,虽是不怎么懂医术,可见付东楼脉象沉稳均匀,也知道他是乏透了所以睡得死。

秦裕不清楚马车里的具体情况,此时已是开了车门了。柏钧和看看付东楼再看看车外焦急地等着自家主子的风泱和雪襟,

站起身打横把付东楼抱了起来。

一个男人怎么就这点分量。柏钧和眉头锁得更紧了。

就凭风泱和雪襟的小身板也不像能抱得动付东楼的,柏钧和干脆送佛送到西,一路把付东楼抱到了正房内寝。

南山苑的下人有不少是在宫里伺候过的,房伯亦是见过大世面的,可也没谁见过光天白日众目睽睽王爷抱着自己准老婆在

院子里走的。要不是王爷那张脸寒得能刮下三两霜,底下人都要以为王爷与准王卿情好日密如胶似漆呢。

“王爷……我们主子他……”既然不是感情好,那就是主子受伤了?房伯赶忙跟上去问道,精于世故的眼睛里透出意味深

长的目光。

“他睡着了叫不醒。”柏钧和把人放到榻上,“照顾好你家主子,过两天我再送个人过来给他做帮手。外面的人怎么安排

你跟秦裕商量着办吧。等你家主子醒了,去王府送个信儿。”

该交代的交代完,柏钧和又看了付东楼一眼,这才回了王府。

第二十九章

柏钧和进府的时候顾贤刚好与几个管事交代完事,一见儿子脸色不对顾贤便挥退了下人笑问了一句:“和付东楼拌嘴了?

一句话说的柏钧和抬手就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么,脸上写了字似的。

“那孩子面上看着好相与,骨子里最是傲气,读书人都那个样子。原本我也不觉得,可自打看他花心思自己撑起那份小家

业便知道他不是一心眼馋王府富贵的人。”顾贤的眼睛向来毒辣,单凭付东楼的城府对上顾贤就如白纸一张,“他到底是

年轻,碍着形势比人弱,把自己装得大人似的赔笑脸,心里不定多憋屈呢。无碍大局无伤大雅的,你让让他也无妨,便是

将来过日子也是这个道理。”

倒不是说顾贤有多喜欢付东楼能让他撇开儿子替儿媳妇说话,顾贤也是从王卿的位置上过来的,多少能体会点付东楼的心

境。

虽没有付东楼先进了一千多年的本事,可顾贤当年也是能叫风云变色的人物。顾贤最后肯委身柏熠雌伏于男子身下,柏熠

固然有过人之处,顾贤对自己的心理建设也没少做。如今冷不丁的就要嫁个男人,付东楼适应不了是情理之中的。且谁没

个血气方刚的时候啊,圆滑世故都是让挫折磨出来的,付东楼要是不和儿子吵架才真是该烦心呢。

“他本就喜欢男人。”柏钧和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纠结,有的事更是没法直接开口跟他爹请教,憋来憋去就憋出这

么一句,怎么听怎么词不达意却又好像说到了点上。

“这也好。”顾贤一挑眉,“你这亲事说好找也好找,说难找也难找,真赶上个想不开宁死不嫁的也麻烦。”

见儿子苦着脸望着自己,顾贤才笑了道:“你定是想着他是个男人,若是要防着,自然不能让他身边有女人。可他又喜欢

男的,那身边连男人都不能放了,便是太监也不成。是也不是?”

柏钧和自觉丢人,摆不平内宅被爹看了笑话,耳根子都要红透了。

“要不你把他阉了?反正是不耽误你用。”

“这怎么可能,他是儿子的正室又不是个玩意。”柏钧和是从没有过这种想法。即便是男尊女卑,大户人家的丈夫对于正

室妻子都是很有一份尊重的,更何况付东楼是男的,这可是比把人弄死更侮辱的事。

“这不就结了。”顾贤自然也不是真有这种腌臜恶毒的想法,不过是说句狠话让钻了牛角尖的儿子醒醒神罢了。

“儿子,你文采武功样样出挑,可是这为夫之道,你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吧。”顾贤教子向来如此,从不把话说透,该怎么

办自己琢磨。

柏钧和头一次对他父卿产生了不敬的想法,这一通话说下来等于没说……

见儿子一脸郁卒地跟那杵着,顾贤只觉得儿子从没这么笨过。也难怪,自己当年与柏熠那是情投意合,儿子这是赶鸭子上

架。再者儿子从小到大除了用功读书习武长本事就是和他皇上哥哥朝廷大臣斗心眼,什么时候跟美人动过心思啊,说是个

榆木疙瘩都不冤枉。既然是榆木疙瘩,一定婚就开窍了这种奇迹自是没可能发生的。

“你也是男人,将心比心去想想。”忍不住又点拨了一句,顾贤却也没忘欺负儿子一下当学费,“亏得付东楼是个男的还

算心宽,要是个姑娘碰上你这样的,上吊的心都有了。”

他是心宽,前脚嚷嚷着悔婚后脚就睡着了。柏钧和垂下眼帘腹诽着,却是没提悔婚这码事。

“父卿,您让我对付东楼好无非就是要探听传国玉玺之事。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倘若儿子真与他日久生情,到时候割舍不

下他岂不坏事?”柏钧和三思之后还是问了出来,“莫不是父卿看中了他的才华,真的打算接纳他了。”

顾贤笑容一滞。

“无论是让付东楼做小还是我娶二房,都不像是他能接受的。而除非我一辈子都只是瑞王,否则我是一定要有子嗣才行的

。”

“你待如何?”顾贤蹙眉,语气中是少有的犹豫。

“儿子从未遇到过这种难题……”无奈地摇摇头,柏钧和叹气,“我会试着……只当他是个工具……”

顾贤凝视着儿子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忽而一笑:“如此绝情,当真是我儿子……”

子肖其父本是极好的夸赞,可柏钧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正如你说过的,一味地遵循原有的计划未必是最好的,要学会随机应变。”顾贤招招手让儿子来到自己身边坐下,“孩

子嘛,找个女人就可以生,但贤妻并不是随便谁都能做的。为父虽然拿你的婚事做文章,可也希望你能过得好。你若对他

无情也罢,倘若日后真的生出感情来了,咱们自然能想别的法子,何必把自己挤进死胡同里整日为难自己呢。所谓取舍不

过是值得不值得,他若值得,便与他白头偕老就是。”

顾贤活了半辈子,大风大浪没少经历,说起这话时自有一种过尽千帆的淡然与豁达。

“让你注意的那块玉佩你今天也没顾上吧。”陡然间换了个话题,显然是顾贤不想让儿子继续纠结了。

还真把这事忘了,柏钧和现在才想起来顾贤的嘱咐。本来付东楼睡着的时候是个好机会,可那时候光生气了,连给他把脉

都没想着看看另一只腕子上的玉佩。

顾贤一看儿子愣住的样子,忍俊不禁。

“真难得,付东楼本事还真不小,能给你气成这样,竟让你把正事都忘了。”拍拍儿子的肩膀,顾贤颇有些幸灾乐祸。想

来儿子还是很在意未来的儿媳妇的,只是他自己察觉不到罢了。

柏钧和无奈地摇摇头,又凝神想了片刻道:“《诗经》有云:‘驷驖孔阜,六辔在手。公之媚子,从公于狩。’儿子会找

机会再试探的。”

顾贤见儿子已想到其中关窍便不再多说,略一点头让柏钧和退下了。

连着多日未休息好,付东楼这次是困得狠了,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足足睡了一天。

风泱雪襟端着脸盆捧着毛巾进来伺候付东楼洗漱,还未完全清醒的付东楼看到他俩的细胳膊细腿感叹了句:“你们俩看着

瘦,劲儿还不小,能把我从车上挪回屋里。”

“主子,小的可不敢居功。挪您回来的不是小的与雪襟,是王爷。”想起睡得死猪一般的主子风泱嘴角不禁抽了两下。

“什么?!”付东楼揉揉耳朵,我这是听错了吧。

“可不是,王爷看您睡得香没忍心叫您,直接把您抱回来的。”雪襟甜甜一笑,“王爷还是很心疼主子的。”

风泱忍不住嘴角又抽两下:雪襟啊雪襟,你哪只眼睛看出王爷是心疼主子了,安慰主子也不是这么安慰的……

“你肯定是看错了,柏钧和应该是想掐死我才对,还心疼,别恶心我了。”付东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想起昨天睡着之前的争吵,付东楼心里又是一阵烦。三番五次挑雪襟和风泱的毛病,莫非他是在吃醋?

这个念头一出,付东楼立时打了个寒战。别扯了,一个唯我独尊眼高于顶的王爷,懂个屁吃醋啊,醋是什么东西他知不知

道还是回事呢。

自打分了家有了房伯总管衣食住行,付东楼的生活质量明显上了一个档次,尤其是穿衣,款式料子十分贴合贵公子的气质

。月桥花院今儿个给付东楼挑的这身衣服是紫绀色的外衫配石竹色的长褂,风泱刚把衣服拿过来就让付东楼给制止了。

“换一身,我今天打算去田里看看,穿这么好的料子不是糟蹋吗?”

“少爷您要下地?”

“主子,这园子里懂农务的不少,您有什么吩咐让他们去做就好了,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您来做。”雪襟实在无法想象儒雅

贵气的主子挥锄头的样子,他家主子就该在书房里写个字儿画个画儿才相宜。

“同样是种地,为什么有人能成富农有人就只能去地主家做雇农?可见种地里面也是有学问的,可不是只挖个坑埋点土就

行了。”付东楼趁机捏了捏两个小厮的脸,“快去找一身粗布衣服,去跟园子里的庄稼汉借一身也行。”

“少爷,那可都是粗布衣服,您能穿得惯吗?以前家里最拮据的时候夫人都没给您穿过那么粗的料子。”风泱揉揉脸,一

边愤愤他家主子的“魔爪”一边心疼主子的细皮嫩肉。

“你主子我吃得了苦享得了福,你别说就穿那么一会,就是天天穿粗布吃糠咽菜,我也照样能活。”这倒自己不是吹牛,

想当年野外考古去无人区,干粮是压缩饼干穿的是不透风的野战服,快两个月下来也没觉得如何。

待风雪二人出去给他找衣服,付东楼又躺了下来。

说起来种地这事儿付东楼不是很懂,杂交水稻之类的原理却是高中生都知道的,可真要做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化肥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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