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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中——by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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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然就与诸将起了争执。江涵本也可以凭羽林大将军的身份率军出征,可翟夕易容成了柏钧和,真闹起来让下面的士

兵知道柏钧和为了救付东楼暂离羽林军,瑞王两口子的名声就全毁了,军心必然动摇。如此一来双方便僵住了。

好在翟夕是柏钧和信任的人,江涵等人也不是鲁莽武夫,双方还没到兵刃相向的地步,只给柏钧和传了信儿等他决断。

翟夕没料到他聪明过人的师弟已经把自家师父大师兄的老底全都猜出来了,柏钧和传话回来说同意按兵不动翟夕还挺高兴

的。可等收到第二封信,也就是那个坏消息的时候,翟夕的高兴劲儿便烟消云散了。

第二封信来自南酆,也就是风易。风易在信里说当晚要约翟夕一见。

这信是夹在例行公文中一起送过来的,翟夕见信顿时冒了冷汗,顾不上彻查军中是否有女干细便匆忙安排好手头的事物潜

出了军营。

“见过大师兄。”

夜晚天气不算晴朗月光不显,层层叠叠的树枝叶子一挡眼前的身影看得不甚清晰,却也足够翟夕认出对方是谁了。

“辞卓,好久不见,你最近可好。”拿掉了脸上的面具转过身来,风易对翟夕一笑。

“托您的福,过得真不怎么好。”

“我还没教训你呢你倒先埋怨上我了。”话是这么说,可风易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你荣升羽林上将军,也不说传递些

军报给我,我早日打下汉中城,你也可以早日回去跟师父交差不是。”

“师兄找我果然是为这事儿。”翟夕唇角一挑,笑带寒气,“师兄可曾想过,柏钧和敢让我假扮他统军便是做了万全准备

了,倘若羽林军出了什么差子,第一个要人头落地的就是我。”

“话说回来师兄你也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知道羽林军中的柏钧和不是他本人,羽林军里级别稍低的将官可都不知道呢。

风易随意靠在树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懒懒地道:“柏钧和重美色轻家国,为了救自己的准王卿抛下大军擅离职守,即

便羽林军一败涂地也都该是他的责任,又岂能拿你顶罪。”

“你说的美色是我们的师弟!”翟夕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肉里掐出深深的印痕,“就算他不曾见过你的面也很

少见师父的面,可他对你一直很仰慕,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他,甚至连他的生死都不顾!枉他就算失忆了还念着师

父的好,以为师父替他筹谋打算是真心为他好呢!他何其无辜,你们那么做就不觉得亏心?!”

“我真的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一直想着复国!李唐背弃了他,夺走了他的名誉身份地位甚至性命,他却还一心想着帮那个家

族复国!师父有贤德之名,可他真的考虑过天下百姓的福祉吗?他想没想过一旦有第三方加入战局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没考虑过吧,他连自己的徒弟都可以牺牲,又怎么会顾忌那些与他毫不相关的百姓!”

风易收敛了轻慢的神色,严肃冰冷的目光从头到脚笼罩着翟夕,半晌才道:“你这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吧。这几年你对师

父交代给你的事儿愈发不尽心,东楼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你没少推波助澜吧?”

“东楼虽然失忆了,但这本不会影响师父的计划。失忆之人就是一张白纸,你怎么教他就该怎么做才对,可为什么他会一

心向着瑞王?再说他那些本事,以前可从没听你和师父提起过。难道不是你把公输哲的手艺偷着教给了东楼?”

直视风易的眼睛,大师兄眼中的冷漠肃杀恍如一阵北风吹过翟夕心底,将心头的热血凝做了冰霜。

“大师兄,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欺师灭祖的人。呵呵,枉我在国家大义与师徒之间左右为难,竟然都是一厢情

愿的!这些年我才见过阿哲几次?掰着手指都数的过来,你们竟然还如此怀疑我!”苦笑一声,翟夕心口酸痛难当,看向

风易的眼中多了一份凄然。

“师父如何对我与阿哲暂且不论,大师兄,你回答我,你真的认为师父的所作所为是对的吗?”

“辞卓,如果没有师父收养你,你岂能活命,更不用说入朝为官了。”

“如果我没有一手家传的易容术,又没有阿哲这样的莫逆之交,师父当年会救我吗?”嘲讽一笑,翟夕的失望溢于言表,

“我和阿哲想要的是天下太平的安稳日子,并非出将入相列土封疆。我感激师父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恩,可这并不意味着师

父做什么我都要盲从。”

“辞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反感李唐复国。难道楚国或者燕国就比李唐好吗?楚皇气量狭小猜忌心重,毫无雄主之风

;燕皇就更不用说了,表面上仁慈宽厚,背地里对开国功臣斩尽杀绝,毫无恩义可言。这样的国家难道就有希望吗?”

翟夕摇摇头:“我之所以最初时愿意帮助师父,就是因为我看不到楚国或者燕国有希望。可今时不同往日,柏钧和的心胸

魄力加上东楼的才华,足以给大楚一个更加光明的前景。”

“你要知道,东楼不同于阿哲,他并不是一个只会制造各种器具的工匠,他的见识心思都非常人可比。我不知道为何他失

忆之后会变成这样,但他改变的理由不重要。我相信如果是他和柏钧和一起努力,我与阿哲便能早日过上我们想要的平静

生活。”

“辞卓,我并不想说这话,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公输哲还在师父手上。”风易面色更阴沉了些,“你口口声声念叨着他

,但你想没想过,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拿他的性命做赌注。”

“我何尝不知道。”翟夕凄然一笑,“如果我因为顾忌他的生死出卖了羽林军陷大楚于亡国之境,将天下百姓重新卷入无

休止的战乱中,阿哲只怕会立刻自尽至死不会再见我。倘若他真有万一,我赔他一命就是。再者,我虽不赞同师父的作为

,却也并未做出叛师之事。”

直起身子走了两步,风易站到翟夕身边轻声道:“我今日约你出来让你给我羽林军的情报,便是想给你一个救公输哲的机

会。你我相交多年我也不忍心看你难过甚至让你去死,你当师父真的会坐视柏钧和破坏他的计划吗?”

“你什么意思!”

“辞卓,你也好,公输哲也好,你们的心里或多或少都装着天下。而我,”风易点点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很小,他只能

容纳一个人。那个人想要得天下我便会帮他去争去夺,那个人想要毁尽天下我也愿意做他的刀,一生所愿唯有他而已。”

“大师兄你与师父……”恍惚间明白了些重要的东西,翟夕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单纯论打仗,我或许不是柏钧和与令狐纯的对手,但一国征战伐交比的可不只是双方的兵马钱粮,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

单。”

风易将一根发簪自袖中取出交给翟夕,也不和翟夕道别,重新戴上面具背着手施施然而去。

木炎坐在凉亭中抚琴,身边连个侍童都没留。

青城山郁郁葱葱的,山涧流水潺潺鸟语花香,若是木炎的琴音中少几分急躁冷厉,配上这美景倒也相宜。

雷霆的背叛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不能让木炎忧心至此。雷霆虽然跟在木炎身边时间不算短,可木炎一直没让他做过什

么紧要的事,大多数时候雷霆只负责保护木炎的安全。事实上,雷霆并不能探听到许多木炎的计划,甚至是木炎的身份也

拿不到实打实的证据。

退一万步讲,若是能让一个侍卫咬死自己,木炎这个国师算是白做这么多年了。

真正让他忧心的是今早传来的消息——公输哲失踪了。他前几日刚去找过公输哲,公输哲就失踪了!不是逃跑不是被救走

而是失踪,木炎翻遍了别苑也没弄明白公输哲是怎么消失的什么时候消失的。

木炎不是不知道公输哲的手段,他偶尔算计那些看守他的人一次,为的也不过是与翟夕私会,儿女情长罢了。即便是公输

哲凭空消失了,木炎也不相信公输哲能逃跑是凭自己的本事。如果公输哲真能自己跑,也不至于被关在别苑做人质这么多

年。

少了一个拿捏翟夕的棋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救走公输哲的人。敌人藏于暗处且实力不明,这才是可怕之处。

到底是谁帮了公输哲?瑞王府吗?王府的手居然伸到他身边来了他都没察觉!还是说,这就是王府相府联手的结果?

“不像啊……究竟是谁……”

手下力道一紧,琴弦立时崩断。木炎怔怔看着被琴弦抽破的指尖,良久,双眸微阖,将指尖含入口中吮着,血腥的味道溢

满口腔。

软禁公输哲的别院是一处极为特殊的地方,偏僻不说更是机关重重。大楚的朝臣都不知道公输哲在哪,可顾贤又怎能不知

那处别院所在。丢了一个大活人,木炎瞒得住一时瞒不了一世,更瞒不了最近格外注意木炎动向的顾贤。而木炎似乎也有

意放出这个风声来探查王府相府的动静,是以公输哲失踪在一定范围内不算是个秘密。

叫来了王府总管,顾贤靠在软榻上意味不明地打量着这个跟着先王与自己多年的老仆,洞悉世事的目光让王胜暗暗发毛心

里打鼓,他完全猜不到主子叫他来是为什么。

“王胜,孤的书房这些日子都是谁打理的?”

深深躬着身子,王胜的姿态比往日更谦恭:“殿下的书房一向都是奴才打理,从不假手于人,这是王府的规矩。”

“前几天孤让你去书房取一封信传给和儿你可还记得?”

“奴才记得,那封信是奴才亲手交到信使手中的,其间绝无旁人插手。”

“可孤那封信里的消息泄露出去了,这该问责于谁呢?”

一听这话王胜立刻就跪下了,两指指天道:“主子,奴才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主子的事情!”

“你别急。”顾贤挥挥手让他起来,“公输哲失踪了。”

细细端详着王胜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顾贤慢悠悠地继续道:“和儿来信说他让翟夕假扮他统军,他本人亲自去救王卿,这

事儿京城之内也只有孤一人知道其中详情,崔明铎与付泽凯也不过是知道皮毛。”

“崔明铎是孤的亲信,兵部备份存档的作战方略是绝密,崔明铎虽经手却没有将方略拆封,是以崔明铎并不知翟夕易容之

事。”

“付相与孤是联手对敌的,他是中书令,虽有手段知道一二内情却也绝不会泄露出去。若是在大楚国运社稷存亡上付相都

不能让孤信任他,孤也不会让付相活到今天。”

“可这个消息还是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若不是这个消息外露了,公输哲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他可是拿捏翟夕的惟一

的把柄。你可知道是谁的手这么快,比孤与付相派去救公输哲的人还要快?”

“主子您说的这是什么呀,奴才真的听不懂。”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滑,王胜不敢对上顾贤如有实质的目光,只是不停地磕

头喊冤。

“王胜,孤知道你不会背叛王府,孤相信你从没有害孤与王爷的心思……”从榻上起身走到王胜身前蹲下,顾贤捏住王胜

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手上力道之大捏得王胜喊出疼来,却也抑制不住指尖的颤抖。

“可是你效忠的人不止是孤与和儿,还有一个人亦是你誓死追随的……”

王胜的眼睛顿时睁大,眦目欲裂。

“你告诉我……”声音中竟带了哽咽,顾贤的情绪失控了,“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活着!”

第七十七章

柏钧和带着付东楼往汉中赶是赶着去打仗而不是游山玩水,纵然付东楼身体有点虚坐马车也是日夜兼程。柏钧和原以为付

东楼会受不了,可几日下来付东楼虽很疲惫却没有叫苦叫累。媳妇懂事,瑞王爷更少不得多体贴心疼了。

柏钧和靠在飞驰的马车里看顾贤传来的信,付东楼直接从他手里夺了信纸,“马车这么晃你还看东西,眼睛不要了吗?”

在地宫里吸入的毒素已然全清了,付东楼的气力早就养足了。他现在愈发能在柏钧和这里找到情侣的感觉,胆子自然是一

天大过一天,抢了瑞王爷的书信还要瞪瑞王爷一眼。

偏生瑞王爷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乐在其中,揽了付东楼道:“怕有急事才看看的。”

“别抱着了,大热天的,这几日也没能好生梳洗,我浑身都难受,真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好好涮涮。”付东楼本就好洁

,奈何被绑票的人质没资格要求洗澡。被柏钧和救回来之后又忙着赶路只简单擦洗过,现在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快到汉中城了,前面不远有一处小瀑布,瀑布下有水潭,我们去那梳洗一番再进城吧。”柏钧和也是讲究的人,虽行军

打仗的时候没那么多计较可也是介意的。

“不修边幅的样子落在将士们眼里难免会议论你,不过除了那处水潭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了,我们可没时间去寻个客栈之

类的。”怕付东楼不习惯在野外洗澡,柏钧和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你一个王爷都不讲究我又穷讲究什么。”付东楼一笑,“莫不是你以前就干过这种在野外洗澡的事儿?不会觉得别扭吗

?”

在瀑布之下沐浴对于付东楼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又带着一丝田园山水畅快淋漓的味道,他十分期待。

“行军打仗难免的。”见付东楼的蓝眼睛晶亮亮地一眨一眨,柏钧和忍不住凑上去在眼角轻吻一记,他如今越来越喜欢这

种亲昵的小动作了。

哪能只让柏钧和占便宜,付东楼眼角酥麻的感觉还没退便凑上去在柏钧和的面颊上回吻一记。瑞王爷十分满足,揽了媳妇

笑而不语。

“信里没什么急事吧……”付东楼问了一句,又觉得不合适,赶忙解释,“我就是随口问问,如果不方便就别和我说了,

是我冒昧。”

“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你是我的王卿,我有的权力你都有,又有什么不该你知道的?”捏了捏付东楼的肩膀,柏钧和笑

道,“说起来还和你有关系,是好事。皇上给太后上尊号敏惠淑贤,给父卿上尊号嘉德,还给你赐了封号襄。等我们成婚

你的册封正式下来了,就要叫你瑞襄王卿了。要知道,当初父卿都没享受过这等尊荣呢。”

“襄者助也,有这个字做封号压力可是不小。”付东楼虽是高兴,可对古代这些王爵封赏没有太大的兴趣,也谈不上多兴

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给封号?还给太后和殿下都上了尊号,皇上不是一直很忌惮王府吗?怎么想起来大加封赏了?”

见付东楼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柏钧和愈发喜欢,自家媳妇就是有见识,没被恩荣迷了眼。

“咳,为什么封赏,问得好……”故意嗔怒似的瞪了付东楼一眼,柏钧和拿着腔调道,“还不是因为某人被令狐纯劫持了

,锦官城内流言四起,都说准王卿是跟令狐纯私奔了,给本王戴了好大一鼎绿帽子。皇上是为了平息流言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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