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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英明神武上——by何其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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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晟撇了撇嘴——没想到,没想到,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你能想到我小你两千多岁吗啊?!但是安晟是绝对不会有胆量说出来的,不是怕项籍,只是觉得马一发疯自己的小屁股和小心脏都是承担不了的。

果然,垫了个垫子之后安晟的屁股好过多了,长舒一口气。

而人舒服了之后就会再渴望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

“小鸡……”

“说。”

“你借我靠一会儿吧,早上起得早,瞌睡……”安晟尽力扭头,脸上带笑。

“嗯。”项籍话不多,但也没有拒绝安晟。

其实,安晟本来就是坐在项籍胸前,此时只是把全身的力量放在了项籍身上而已。项籍稳稳地撑住安晟,手里依然紧握缰绳,正视前方,紧跟项梁。

睡着了之后在马背上的生活的确好过了许多,安晟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在摇篮里一样,屁股也不疼了。

“醒了。”项籍的声音好像很远。

安晟用头蹭了蹭,猛然想起来自己是靠在项籍身上睡觉的,赶紧坐直。

项籍看安晟坐起来了:“下来吃饭。”然后自己飞身下马。

安晟也准备爬下来,可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特么的不是屁股不疼了,而是屁股麻得不知道疼了呀。

安晟现在已经扒着马身,一脚踩在马镫上,另一只脚悬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上去吧,自己没有力气把另一条腿甩上去了;下去吧,自己一落地,绝对是坐在地上,万一马一受惊,乱踩一通,那就好看了。

项籍把清水和干粮拿出来后,发现安晟还挂在马上,就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安晟一脸苦逼:“屁股麻了,腿没劲儿……”

项籍轻笑摇头,安晟恼了:“你还笑!”

项籍没说什么,直接伸出强有力的胳膊卡住安晟的腰,把他放在地上。

安晟站在那儿不敢动,两条腿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走过去啃干粮,另外走的时候发现大腿内侧真的是磨得生疼,火辣辣的。

晚上的时候,安晟的两条腿已经快废了,根本不能并在一起,一到客栈就两条腿叉开趴在房间的床上哀嚎。

“喝水么?”项籍无视他的哀嚎。

“喝。”安晟挣扎着要坐起来,“哎呦!”屁股疼死了。

“你就趴着,把上身支起来。”项籍坐在床上,把茶杯送到安晟嘴边,看他喝了一杯之后让他趴下了。

“不能定三间房么?”安晟看着项籍走进来脱衣服准备睡觉,他觉得以这个姿势,自己要占一整张床。

“你确定?”项籍刚刚把里衣的带子解开,胸肌腹肌若隐若现,在豆光的映照下打上一层阴影,“你不需要起夜么?”

安晟眨眨眼:“需要……”

“你自己能完成?”项籍慢条斯理地把里衣脱下,露出来精壮的上身,肌肉线条优美,“还没走到地方就解决问题了吧。”

安晟想起来自己刚刚喝了一壶水,又搞定了一大碗汤,觉得说不定项籍说的事还真的有可能发生,于是就默认了项籍和自己同床共枕。

半夜——

安晟被憋得难受,戳戳项籍:“小鸡?”

“嗯?”项籍马上醒了,声音还带了些慵懒,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安晟已经没空思考:“你你你……带带我去趟茅房。”

项籍二话没说,直接翻身把安晟抱起来,拿起旁边的外衣盖在安晟身上,三步两步就到了客栈后院。

安晟不愿意靠在茅厕的墙上,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谁知道墙上有什么东西,但是不靠着安晟又觉得屁股酸痛。

不过项籍没有走,安晟就半倚在他的身上,把裤腰带解了。

项籍等了一会儿,什么声响都没有听到:“好没?”

“没……要不你出去吧,你在这儿我解不出来。”安晟明明感觉想要解手,但是项籍在身后偏偏就是解不出来。

在项籍走到门外不到半分钟就听到茅厕内传来了水声,好半天才结束,安晟终于畅快淋漓地搞定了紧急问题,叫项籍:“好了好了。”

项籍又走进来把安晟抱到了楼上,还因为项籍太高,安晟的脚卡在了楼梯拐角处,又是一阵闹腾。

终于到了第二天清晨,项籍早早地爬起来,丝毫没有前一天晚上被安晟叫起来三趟的困乏感,反观安晟,呵欠连天。

“还要骑马啊……”安晟叫苦不迭,突然有些不大愿意去看秦始皇了。

“那……小安你在这儿住几天,我和小籍回来时再接上你?”项梁看安晟骑马骑得辛苦。

“不要不要,出来都出来了,要是见不到人我多亏啊,回去以后还得被项庄龙且嘲笑。”安晟是那种愿意痛并快乐着的人,一咬牙,在项籍的帮助下爬上了马背。

“要不你倒着坐,骑在我腿上?”项籍看安晟实在难受。

安晟在脑海中勾画了一下那个场景,一阵恶寒,像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要不要。”多不好意思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俩干嘛呢,在马上就饥渴了。

项籍看安晟坚持,也就没有再说,帅气地抬腿上马,一夹马肚子,大马就嘚嗒嘚嗒地往前走了。

由于要照顾安晟这个第一次骑马的新鲜人,项梁特意放慢了脚程,从吴城第三天三人才到钱塘江边,找了间客栈住下了。

安晟扒在窗户上看钱塘江,应该不是季节,完全没有以前在电视上看的钱塘江大潮那样壮观,倒是有绿柳抚江堤,游人闹如织。

客栈下边有不少人走来走去,但却没有什么小吃之类的东西,安晟有些嘴馋,但是抓来项籍一问,这个没有那个也没有,安晟怒:“什么都没有让我吃什么?”

“烤肉吃不吃?”项籍没问安晟那些菜名都是从哪儿来的。

“不吃!就放盐,有什么好吃的?!”安晟到这里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不习惯天天不是肉就是米,想吃甜的就吃水果,想吃咸的就吃盐,根本一点调剂都没有。

“我给你做碗面叶儿?”项籍提议。

“好吧……”安晟还是妥协了,因为这也不能怪项籍,这个时代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

一边吃面叶儿,安晟还一边和项籍聊天:“项叔呢?”

“出去找人了,可能是之前的熟人吧。”项籍只做了一碗,此时正看着安晟吃,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那秦始皇什么时候来?”项籍的做饭水平见长,普普通通的酸汤面叶儿总是能做出来厨娘做不出来的味道。

“好像是明天。我刚刚在后厨听人说了,他们说明天肯定很多人来吃饭,要多买些菜。”

“啊?!那我们要不要买点炊饼屯着,万一吃不上饭了呢?”

“行,我出去买。”项籍说到做到,马上起身,“你?”

“算了吧,明天还得挤一天,我今天得休息休息。”安晟扒拉着面叶,把碗都舔干净了,放在房间门外等店小二过来收。

项籍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一堆炊饼,还带了肉,直接去后厨切了洗干净烤上了,说是第二天热一下直接夹到饼里吃。

“那是什么肉?”安晟觉得不像是猪肉的味道,更不会是牛羊肉。

“鸿鹄。”

安晟开始在脑袋里搜索鸿鹄是个什么东西,然后眼睛瞪大:“我天,大雁肉,你们不保护鸟类么?!”

“保护?鸿鹄有很多,外边有个人刚打了几只,我就让他剥了剥,买回来了,味道应该还可

以。”项籍没觉得有什么。

安晟还在吃惊当中——自己居然吃大雁肉了诶,明明连狗肉都不愿意吃,为什么说起来吃大雁肉竟然不想反驳呢,一定是饿太久没尝鲜了吧。

当天晚上,安晟就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雁肉夹馍,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安晟就被楼下嘈杂的声音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眼,被低头看自己的大脸吓了一跳。

“干嘛?!”安晟揉着心口。

“看你醒了没,醒了就下去吧。”项籍把安晟的衣服扔到床上,“叔已经下去了。”

两个人一出客栈大门就惊呆了,安晟前世春运赶火车是还见过这么大排场,项籍则是淡定非常,所以纵使两人十分惊讶,还是没有叫出来。

“走吧。”项籍拉着安晟挤进人群找项梁。

安晟快被挤得眼歪鼻斜的时候终于依稀听到了项梁的声音,拉了拉项籍。项籍当然也听到了,他停下脚步,不顾身边人的拥挤,认真听了一下,辨认了一下方位,又拉着安晟向前进发了。

终于,三个人汇合,项梁倒是找了一个不错的地方,在桥上,项籍和安晟站过去了也不嫌挤。那是因为有项梁和项籍这两个大汉在这儿站着,没有人敢挤过来。

就这样站了一上午,安晟趴在桥栏杆上张着嘴喘气:“什么时候才来啊?”一上午滴水未进,真么热的天气,是个人都快虚脱了。

项籍也是有些燥热,他的体温本来就偏高一些,挨着安晟站好受一些。听到安晟的话后,从腰间取下了水袋递过去。

等安晟喝完了水,项籍又从怀里变出来了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包了三个饼夹肉,项籍分发了一下,香味引得身边的人都看过来。

安晟刚咬了一口,就听到前方混乱不堪,说话声音大了一些,但马上变得无比安静。

安晟赶紧踮脚去看,但是身高不够,项籍就把他抱起来,让安晟踩着桥栏杆站,自己扶着他的腿防止安晟掉下去。

又等了半天,安晟终于得以看到始皇帝真面目,有些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车队很壮观,随从很多。不过离得比较远,倒也看不清什么,至少看起来并不是像能做出来焚书坑儒这种事的皇上。

安晟本来有些后悔应该站得考前一些,至少能看清个大致轮廓,这就跟去看巨星演唱会结果离了八丈远的感觉一样。但是再一看前排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统统膝盖着地,低头看地,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前排的人也看不见。

“就他?”因为很安静,所以项籍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安晟的耳朵里,“我可以取而代之。”

安晟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吃了一半的肉夹馍塞到项籍嘴里堵住他的嘴:“少说一点又不会死!”

安晟再往人群中间的车队看时,感觉秦始皇好向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离得太远表情看不清楚。安晟赶紧从栏杆上跳下来,不愿意惹人注目。

项梁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拉项籍,等到车队过去之后说:“别胡说,当心要被灭族!”

项籍丝毫不以为意地三两口把安晟塞过来的肉夹馍吃完:“咱家族没被灭也不剩几个人了。”

安晟看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出来插科打诨:“小鸡,你把我等吃完了。”

“走,回去给你做。”项籍拉着安晟穿过人群,就好像在河流中的一叶孤舟硬生生劈出来一条血路。

不过还好,现在有人陪他走。

第16章:项籍字羽

安晟回来之后在床上趴了半个月,然后被项籍抓过去学骑马,用了半年时间终于学会了,安晟还专门为此请裁缝做了条特殊的裤子——大腿内侧塞上厚厚的棉花。

项籍知道了也不戳穿他,任由他自己玩去,反正以后用到的时候安晟也没时间穿。

逐渐,安晟见项梁的机会越来越少,只有偶尔能看到他在后院的花园里陪人喝酒,每次都不一样。而项家住的人也越来越多,似乎各个身怀绝技,总是在后院的空地处舞刀弄枪。

安晟基本上总能在那里看到项籍,不是自己练功,就是和人打架,输得少,赢得多。项庄和龙且也经常出现,观摩观摩,对打对打,进步的速度倒也不慢——相对于安晟来说。

安晟也越来越觉得项籍不应该只是一个农民起义的小头目,又有领导能力,武力又不弱,学了几本兵书,至少也有一点知识储备,应该能在历史上留下些姓名的。但是姓项的安晟只知道项羽一个,项籍明显也不叫这个名啊。

安晟觉得可能是项籍可能是项羽的某个远房兄弟,应该不久之后就会相认了吧,然后一起打天下,最后……失败。每次想到这里,安晟总是有些伤感,心想不到不如自己半中央把人拐走救他一命算了。

但很快,安晟就知道自己想错了,项籍根本就不是那个远方兄弟。

“什么?!”老头子接到了一封信,然后急得跳脚,“我的房子啊!”

“怎么了?”安晟正窝在树荫下看竹简,手拿着蒲叶轻轻摇。

“你看!我的房子被他们给烧毁了!弄没了!回去以后住哪儿啊?!”老头子在空地上转圈圈。

安晟快被转晕了,闭着眼睛揉太阳穴:“老师,你还回去啊?难道不是一直住这儿么,反正也没几年了。”

“臭小子说什么!”老头子气得把写满字的布片字摔倒安晟头上,“混蛋!”

安晟把布片捡起来看了看,只能认出来几个字,于是本着勤问好学的精神指着最开头的两个字问:“这是什么?”

“什么?这什么都不是!”老头子好像更生气了,“都几年了,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认识?!那个项小子的你都认识!”

安晟想了想,自己好像一直都管老头子叫老师,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于是嘿嘿笑道:“老师没说过嘛……顺顺气,顺顺气,别气了,我现在不是正要知道么?”脸上一直带着笑。

“范增,记住,老头子我叫范增。”范增一屁股坐在树荫下,端起安晟晾好的水一股脑灌了下去。

安晟脑袋当机了一下:范增?亚父?然后深吸一口气,眼睛得到最大,指着范增的手不停抖:“你你你你叫范增?!”

“对!”老头子火消下去了一点。

安晟咽了口口水,心里十万头草泥马奔过——就算再没学过历史,再没看过史书,丫的高中语文总学过啊;就算再不认真,再讨厌上课,丫的抱着对西楚霸王的浓浓崇拜之情鸿门宴一课也好好听了啊;都知道有人叫项庄了,还想不起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人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啊,特么的这个人就是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晟突然又想到了项籍,本来还报了一丝希望觉得西楚霸王是项梁,但是年龄对不上啊,项羽不到三十就死了。而安晟遇到项梁的时候他就有大三十了。

安晟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回不过来神,范增还以为自己把这个小孩儿给骂傻了,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还是没见到安晟反应。

“站这儿干什么,不晒么?”项籍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裸着上山,手上拿着衣服,身上的汗水滑下,性感。

范增找到帮手了,赶紧把项籍拉过来:“你来看看这小孩儿怎么了……”

项籍低头看看安晟,就知道他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直接用左手托着他的下巴强迫安晟把头抬起来。但是安晟眼睛还是没有聚焦到项籍脸上,散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籍凑近了过去,冷不丁喊了一声:“喂!”

安晟被吓得一抖,总算回过了神,直接看到项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盯着项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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