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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守 下——by柳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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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暄也很自然地在两位兄长的视线中点点头,脸上带上了一抹欢喜的笑容,落在两位皇子眼里格外的可恶。

他怎么就这么好命!一位离开了的伴读竟然能成为二甲之首!怎么他们就没有。别说是伴读了,就是他们看好的,私下里接触过的那些士子,不仅入不了一甲,最好的也只是二甲第四!这如何能让他们不闷气。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就放了开去。

就算是传胪又如何?不见这沈澜回京都一年了,就没有与他们的好弟弟见过一面吗?就是越渐靠近齐暄的沈家,也没见他有多亲近!

更别说,他们还得知,这沈澜已经替自己寻好了新居。

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这沈澜,对沈氏一族只怕也没有什么好感!

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将他拉过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这位弟弟,到如今,还未有一位子嗣,就连郡主都没有,更别说继承宗嗣的世子了。

想到自己膝下的几个或聪明或可爱的小殿下,再对比一下那三弟空荡荡的府上,他们心中更是得意了。

两位殿下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对方,都皱了眉,心底冷哼一声。

齐暄将两人间的较量看在眼里,心底有些不屑,有些恨,更多的,也是对自家皇子妃的不满。

自己膝下尚且空虚,凭什么他们就能有优秀的子嗣?能力差劲,心胸不及,这样的人,居然也有胆子瞧不起自己?自己府上有皇子妃,有侧妃,有诸多妾侍,身体没有问题,更是一直努力耕耘,但自他知晓人事以后,居然还没有一条喜讯,这皇子妃是怎么当的?

如果不是他膝下无子,他也不用刻意压制自己的实力,早将这两个草包压下去了!怎么还轮得到他们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还不时地扯他的伤疤!

齐暄越想越恨,又想到前些日子,自己母妃宫里传来的消息,他那一双手越握越紧,时常修剪的指甲插入肉中,竟在这双有着薄茧的手印下一道道显眼的白痕。

一旦他的母妃再度诞下皇子,只怕他日后就越加艰难了。

他怎么能容忍?

没有子嗣,不能践祚,他就算能平平稳稳地过一生,也会被新帝不住提防猜疑,一直在别人的压制下生活一辈子!凭什么!

他也是皇室子嗣,他也有天子血脉,他比起他的所有兄弟都要聪明果敢,凭什么他就要低人一头,凭什么他就要过得忐忑!

遍翻史书,也不是没有身后无嗣的帝皇,凭什么要在一开始就将他三振出局!

齐暄满心不服,但他毕竟聪明,在一阵胡思乱想之后,他眼中浮起一道亮光。

是了,三振出局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不能争,只要他的权势凌驾众人之上,他真要登基,谁又能阻止?

如今的情况对他来说也不全都没有好处,最起码,现在的他,首先就被人排除了出去。他们或许防范他,但不会太在意。这真好,不是吗?

徽帝高座御座,长长的冕旒垂下,遮去了他眼中流转的波光,没有人能够摸得清他心底的想法。

第四十六章:无题

传胪唱名结束后,便是一甲三位进士的跨马游街,这是他们最为得意的时候。

沈澜由着礼部的官员在自己身上挂上彩花,又等到其他的进士都收拾好了,便在礼部官员的指引下,自东华门离开。

才出宫,他拱手与这十七位同年告别,又相约了明日的琼林宴,沈澜便上了马车。

“回府。”

他的声音有点急,马二听言,不敢多做停留,立时扬鞭驱马远去。

沈明锦刚刚来到东华门,远远地便看见马二驱车离开。他停在原地,静默了一阵,终究没有再往前走。

沈涵跟在他的身后,见父亲停住了脚步,不由有点奇怪,他抬头看了看沈明锦,放眼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而东华门周围,不少新科进士尚未离去,可里头没有他熟悉的那个人。

他目光一沉,不说话,静立在那里。

沈明锦回过神,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走吧。”

沈府里,自然又是一番喜庆。

别说沈澜只是过继的嗣子,但在族谱上,他的父亲是沈明理,再说,这可是大喜事。

二甲传胪啊,仅此于状元榜眼探花的人物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再说,一年前的六公子,可还只是白身啊。一年的时间,从一介白身到新科进士,这样的人,古往今来,扳着指头细数也没有几个好不好。

更有人猜测,如果六公子能推迟三年参加会试,怕不是连状元都能当上一当。

这样的人,还不少。

沈澜对这些话充耳不闻,这世上,从不乏锦上添花之人,也从来不少目光短浅之辈。他面色自然地在沈府里又陪着说了好几番话,才脱身离开。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才靠近明澜院,沈澜就看见了等在院门外地牧叶等人。

他脸上挂着笑容霎时加深,也更加的真实。

他快步上前,看着迎上来的牧叶眼里的笑意,心情越加舒畅。

“怎么出来了?”

牧叶心中欢喜:“传胪公回来了,我们怎么还能呆在院子里?当然得出来迎一迎。也好沾沾传胪公身上的喜气啊。”

沈澜被他这话逗得更乐了,他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牧叶,一步步走近,突然大张双手,将牧叶整个拉入怀抱,停了一阵,才放了他,慢慢道:“呐,这下的喜气可够了吧。”

听得他这句话,刚回过神来的牧叶有些怒又有些羞,只能自己转身往里走。

“走走走,再不走,屋子里的菜都要凉了。”

沈澜看着牧叶的背影,继续笑得高兴。

明澜院里的奴仆侍婢面面相觑,最后什么都没说,跟着沈澜和牧叶身后,回了院子。

沈澜进院子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像他和牧叶所说的那样,享用宴席,而是入了右耳房。

这里,早在沈澜初初搬入明澜院的时候,就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暗室。里面安置的,是沈澜母亲莫紫烟的灵位。

甫一踏入暗室,沈澜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他走到暗室中央,看着被烛火映得暗红的灵位,沉默。

牧叶站在案桌旁边,看了沈澜一眼,从案桌上取出三支长香,就着一旁的烛火点燃,递给沈澜。

沈澜转过眼睛定定地看着牧叶,笑了笑,飘起的青烟朦胧了沈澜的表情,但那烛火,却映照了他明亮的双眼。

牧叶甚至能在心底清晰地描绘出沈澜此刻的表情。

白皙如冠玉的面容放柔,朱唇微弯,弧度浅薄但很漂亮。

在牧叶愣神的时候,沈澜已经躬身在案桌前拜了三拜,然后他站起身,阖眼默默祝祷,再接着,他睁开眼,上前一步,将长香插入香炉中,然后看着那块灵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沈澜走到牧叶身边,拉着牧叶的手,走到中央,领着他再拜了三拜,这才牵着他走出耳房。

牧叶有些楞,出了耳房,见了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他才反应过来。

侧着脑袋看着沈澜,牧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安静地随着沈澜进了主屋。

主屋那里,已经摆好了一席丰盛的席面。

那菜肴,无一不是沈澜喜爱的。

沈澜仔细打量了那桌席面,转头看牧叶:“果然还是阿牧你了解我,知道我在那饿了。来,陪着我一起用。”

牧叶点点头,看着沈澜用膳优雅与速度同在,不由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也跟着拿了筷子,用起膳来。

对于他们来说,今日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但对别人而言,却没有那么简单。

早几年前沈澜一度成为京城蜚短流长里的主角,一直到沈澜离开京城在外游学,这些流言才渐渐散去,但那时,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的舆论,对沈澜都没有什么好话。如今殿试结果已经出来,那些流言蜚语再度被翻了出来,有心无心之下,却都是另有话题。

猜测沈澜早前一直未能科举是受了嫡母的压制的,猜测沈澜那克妻无子的传言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另外有人特意套到他头上的,又或者是在想京中哪位姑娘命硬到足以克制沈澜那克妻命格的,都有。

总之,这一段时间里,沈澜又成了京城里的中心人物之一。

是的,仅仅是之一,因为,除了沈澜之外,还有几个人,也处于京城舆论的中心。

除了他曾经的嫡母张夫人外,还有一个让沈澜觉得不陌生。

当年那个差点就与他定下婚约的姑娘,张太医府上的嫡长女,如今该被称为朱张氏的女子。

她夫君在前不久病逝,她年纪轻轻就成了一个寡妇,身下更是一个傍身的子女都没有。

本来只是当了寡妇而已,并不足以让她被人论长道短指指点点的,但谁让沈澜仅仅花了一年的时间就从最低等的童生试一路考到殿试呢,谁让沈澜殿试的成绩还很不差,谁又让她当年与沈澜议过亲呢?

所以,这张姑娘就很倒霉地被牵扯了进去。

沈澜还是自那次后第一次听闻这位姑娘的事情,他有些惊讶,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人模糊焦点的时候顺道帮了一把,然后就丢开手去,不再理会。

当年的事情,沈澜虽然自己有心,但这张姑娘确实也从中推了一把,要说这张姑娘帮着推了一把可以,要说她污了他的声名也行,正反两面都能说得通,一切就要看沈澜自己怎么想了。

不过这朱张氏到底命苦,又是一个姑娘家,顺道帮一手也没什么。

这事儿很快就被沈澜和牧叶抛在了脑后,但却被齐暄听说了。

齐暄坐在书房,烛火点得很少,只有寥寥的几盏,且还都离他有点远。

“等等,你刚说的那个,是早先与慎之议亲的那个张太医家的嫡长女,朱张氏?”

“回主子话,是她没错。”

齐暄不理会站在远处的人,只顾低头沉思。

他突兀地抬头:“你且去助她一助,如有必要,”他隐在阴暗处的面容闪过一道狠色,“安排她假死逃遁。”

他一字一句地道:“孤有用!”

那人闻言,立时点头应是,其他并没有多问,视线小心地往齐暄那边扫,见齐暄挥挥手,那人识趣离开。

待到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齐暄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夜色渐深,烛火已经有些黯淡,齐暄却依旧不停地来回走。

外头有人轻声提醒:“殿下,晚膳备好了。”

齐暄被这声音一扰,思路立时打断,不由勃然大怒:“没眼色的东西,谁要你来打扰孤,滚!”

外头立时安静了下来,半点动静都没有了。

齐暄这才顺了心气,他眼睛里光芒闪了灭,灭了闪,几番来回不定,最后一握拳,拿定了主意。

这时候,他才觉得饥肠辘辘,高声道:“来人,给孤备膳。”

听得齐暄传唤,外头立时有人推门而入,躬身对齐暄行了一礼,不敢稍做停顿,迅速布置了一桌晚膳,伺候齐暄用膳。

寂然饭毕,齐暄看着自己的贴身内侍,问:“让前日入府的周氏准备。”

内侍收敛了心神,不敢多问,恭敬点头应了。

齐暄见状,点头,挥退书房中的众人。

安庆出了书房,面上依旧恭敬,待到离得书房远了,才有新进的内侍凑到他的身边,小心地问:“安公公,陈公公怎么办?”

安庆想了想,摆摆手:“让他先避两日,两日后,再回来就是了。”

内侍点点头,犹犹豫豫了一阵,终于又问:“那公公,皇子妃娘娘那边,可怎么办?”

听到这话,安庆嗤笑一声,他斜眼看了看这内侍:“就这样呗,还能怎样?”

说完,他一甩拂尘,领着一干人走了。

第四十七章:无题

夜幕初降,沈涵刚回院子,正要换了身上衣裳,便听得屋外有人求见:“大爷可回来了?”

拿了衣裳正要过来的宋氏听闻,没有停留,依旧走到沈涵身边,替他换衣,倒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悄悄出了屋外,不多一会儿,侍女回来,冲着沈涵和宋氏一福身,道:“正院里来人问大爷呢,夫人请大爷过去一趟。”

沈涵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倦色,略略扬长了声音道:“我知道了,你且告诉她去,我一会就过去。”

明明此时已接近晚膳时分,他们也确实是该去正院了,却还要着人走这么一遭。

终究还是自个的母亲,沈涵不好多说什么,转眼见宋氏有些郁郁,便不由得轻拍着她的手安抚道:“没什么事的,你且放心,这院子里的人够用了。”

宋氏其实并不是在担心这个,但沈涵这么说,她便也笑道:“这话可说夫君说的,我就多谢夫君了。”

她这院子里,除了她还有四个姨娘,虽然还没有一个成气候的,但能少些人还是少些人的好。

连日里终于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宋氏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让这院子里的侍仆侍婢都松了一口气。

这么一段日子以来,京中流言对府上议论纷纷,夫人面上虽不显,但却减了出门赴宴的次数,心中更是郁郁,便拿着府上两位少奶奶磋磨。

摆脸色冷言冷语都是小事,动不动往人院子里塞人想要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搬到正院去才是招人恨的。

奶奶被她这样磋磨,还要忧心着大公子会不会有什么事,真是心力交瘁。

也幸好,虽然那位如今起来了,但似乎与大公子没什么关碍,倒也还算是一件好事。

不过就因为这样,她们院子里的人也多少都信了外头的话。

当年,那位莫不是就是被正院里头的这位千方百计逼走的?莫不是连那位的命数之类的都是掐造的?那么,当年大公子的病,如果不是与那位相克,又是谁动的手?

细细往下想,便连她们自己都有些歪了,这真是越想越不对啊。

沈涵和宋氏收拾整齐,又等到了前来问安的沈桂,便一同去了正院。

正院里,沈湛和他的嫡妻周氏已经到了。沈湛拣了学院里的琐事与张夫人逗笑,周氏坐在一旁,不时抿唇低头,做笑语状。

见沈涵进来,沈湛和周氏连忙站起,等沈涵与张夫人问安后,才又重新坐下。

趁此间隙,周氏与宋氏对了一个眼色,各自低头静坐,不发一言。

虽是妯娌,但因为张夫人最近这段时间的动作,倒是让她们有了两分交情,再不像早先那样只有一个面子情。

张夫人见了沈桂,本就因为沈湛放晴的脸色越加灿烂了几分,她唤了沈桂过来,拉了她在怀里,仔仔细细地询问,唯恐一个错漏,委屈了他。

宋氏坐在一旁,转头瞥见沈涵看过来的视线,冲着他笑了笑,不说话。

沈涵摇头,母亲这究竟是怎么了?桂哥儿是他们的亲子,如今在他们院子里住着,委屈了谁都不可能委屈了他去不是。如今这样,究竟是要做什么?

沈桂倒是不知道屋子里的大人此番各种心思,他只是乖巧地倚在张夫人的怀里,鼓着一张婴儿肥的小脸蛋,奶声奶气地认真回答张夫人的问题。

张夫人被沈桂逗得欢乐,命人取了一块新得的端砚来,拿到沈桂面前,引他细看。

“桂哥儿,这块笔砚,你可喜欢?”

这块端砚是张夫人特意让人寻来的,砚身成牧童牵牛状,牛身挖空,便是用作磨墨之处,很有几分童趣。

沈桂看着的确喜欢,双手捧到眼前细看,然后抬头看着张夫人,笑着道:“喜欢!”

张夫人摸摸桂哥儿的小脑袋:“桂哥儿喜欢,那这个就给了桂哥儿了。但桂哥儿答应祖母一件事儿可好?”

沈桂天真地抬着头,看着张夫人,认真地道:“桂哥儿答应祖母。”

“嗯。”张夫人点点头,很认真地道,“那桂哥儿以后可就要认真地跟着先生学认字了。”

沈桂如今四岁了,正准备着启蒙,沈涵都为此在做准备了。

沈涵听得张夫人和沈桂的对话,有些诧异,这些日子母亲烦躁,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心神不守,如今,怎么瞧着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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