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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太阳——by蓝色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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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对我没用,你只要答应我提的条件,这件事我就闭口不提,失去一个邵弈桓对你没太大影响,何乐而不为呢。”

“我要原稿,把原稿给我,我保证这些人和邵弈桓以后不再有任何关系。”

“我不信你,你要真讲信用就不会有这些东西落在我手里了,”江序敲敲桌子上的纸,笑着说到,“你放心,泄露出去对我没什么好处,咱们的交易成交后它对我来说就是几张废纸。”

阿涛靠在椅子上,想了想,说到:“你走吧,我管好我的人,你也管好邵弈桓,他如果主动来找我们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江序站起身,道了谢,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打开车门,江言刚准备开口,江序制止了她,一直把车开到家里的楼下,才趴在方向盘上,长嘘了一口气,然后脱下外套,靠在座椅上。

“你怎么了?”江言问到,“出什么事了?”

“别再指责我为什么把你锁在车里好吗,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你们能太平地过日子了。还有……这个家只要还有我在,就不需要你强出头。”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嘘出一口气。

“谢谢,”江言感激地说道,“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原本一点把握都没有。”

“因为我有底码,”江序苦笑着回答道,“不过都不重要了,事情解决了,这才是你应该关心的。”

“告诉我,”江言坚决的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再去问顾辰的,别撒谎。”

“还记得林木吗?”江序见没法儿再瞒她,说出来她可能更心安些,“我有他从东城那里买毐品的交易记录,这是东城从西城抢客源的证据,也可以作为东城杀死林木的证据。”

“林木死了?”江言还是惊讶,“他不是去广州重新开始去了吗?怎么会……等等,你是怎么弄到林木的交易记录的?你们没什么联系才对。”

“你问的太多了,这些都不重要。”江序刻意回避到。

江言觉得有些蹊跷,这么复杂的事,她不希望江序有太多牵扯,“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是怎么弄到的?”

江序被她追问的不耐烦了,手扶着额头说到:“在庄梦蝶那里拿来的。”

“她怎么会给你这个?你们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吧,这是她前夫的东西?”

“我在她家拿得,在她家,懂了吗?”江序看着她认真说到,江言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敢相信,楼上还看得见她嫂子为他们俩留着灯,在等江序回家。

“你们多长时间了?你不是一直看不惯她的拜金吗?怎么会……”江言头疼地追问道,不等江序回到,她又问道“你们现在还有这种关系吗?”

“回家吧。”

“回答我。”

“忘记什么时候开始的了,老早了。”

“现在呢?”

“小言,”他转过头说到,“我的事你别管,照顾好邵弈桓就好了。”

“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哥哥,你觉得我没必要管吗?”

“……”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以后,没有以后了。”

“知道了,走吧,我也累了。”他不想再多说什么,结束了谈话。

他们下了车,一起上了楼,家里人都睡了,嫂子还在等着他们,瞧见他们进来,招呼他们快点洗洗休息,江言看着嫂子贤惠的样子,总觉得这个家欠她的,但也不好太埋怨江序,他玩惯了,能成家,还那么负责任,已经很是成熟懂事了,这个一般男人都会犯的错,追究太多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在江序和江言到太阳神的时候,邵弈桓一个人在城郊的家里正在经历一场关乎生死的考验。当晚有球赛,弈桓看得正起劲,身体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开始感到身体发凉,渐渐越来越冷,他找来一条毛毯,披在身上,但还是寒毛直树,不停出冷汗。坚持了一会儿身体又发起热来,他又褪掉毛毯,最后索性脱掉衣服,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空调开到最低,还是感觉身体好像要燃烧起来似的。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却不想双脚无力,两腿一软狠狠地摔在地板上,他扶着沙发坐起身来,靠在沙发上,预感到可能是病又要犯了,恐惧之余竟还有些快意。

坐在地上缓了缓,他扶着桌子站起来,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还没等他赶到洗手间就吐了出来,把晚上勉强吃进去的一点东西全吐了出来,他又跌在地上,这次怎么也站不起来,爬到洗手间,第二次剧烈的呕吐再次来袭,这次只能吐一些黄色的汁水,胃里都已经掏空了。躺在洗手间里冰凉的地板上,之前的感觉再次降临,只是他还没意识到这次会比往常厉害一百倍。

他捂住肚子蜷缩在地上,身体里好像有一万只虫子在撕咬着,还喷出巨痒的毒液折磨着他,他的全身已经开始抽搐起来,不能控制,用力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一会儿用头磕着地板,一会儿又提起拳头砸向墙壁,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下身体内部袭来的痛苦。透过开着的门,他看见了那个放着药的抽屉,只要吃两颗就能安静地睡过去,万事大吉,不用这样苦受罪。他爬过去,撞翻了沿途的凳子,等到打开抽屉,看见药丸的时候,却犹豫了,挣扎了几秒钟,他使劲捏着药瓶浑身颤抖不停地爬到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锁死,把里面的钥匙从窗户那里扔了出去,然后他最后看了一眼药瓶,说了句“休想!”随后把药倒进了马桶,放水冲走了。

弈桓跪在地上,蜷曲着身体,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躺在自己的呕吐物和排泄物中浑身发抖不止,他无助地用双手一会儿抱头一会儿摔打能看见能摸到的东西,双眼泛着眼白,意识模糊不清,他想要冲出去,可是门已经被他锁死,打不开。他痛苦地在里面嘶吼着,哭诉着,叫着亲人的名字,叫着江言的名字。他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和吐出来的东西,做着扭曲的痛苦不堪的表情,有些地方被他抓伤了,鲜血混杂着渍物,顽强地附在地板上和他的脸上。又一阵剧痛袭来,千万只毒虫一起张开了口,抗议地咬着他扭做一团的身体,他双手狠命地抓着心口处,痛苦地嚎叫着,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散布在洗手间的地板上,里面乱作一团,地板上满是秽物,秽物上的邵弈桓被阳光叫醒,慢慢挣开双眼,眼前的光线很刺眼,闭上睁开,闭上睁开,重复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他无力坐起来,就那样躺在地板上,衣服被他撕烂的不成样子,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他看着眼前的光线,扬起挂着秽物的嘴角,笑了。

打开房门,看见乱做一堆的样子,江言紧张地叫着邵弈桓的名字,在卧室里没找到他,推不开洗手间的门,她赶忙跑去拿来了备用钥匙。看门只见邵弈桓眼睛睁着躺在地上,还在傻笑,江言抱起他,粗略检查了一下,邵弈桓虚弱地凑到她耳边对她说到:“我要洗澡,洗的干干净净的,我要洗的干干净净的。”

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他才醒来,扶着墙壁来到客厅,江言已经把他梳洗干净了,换上了整洁的白底浅绿花纹的睡衣。看见他走出来,江言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他,跟着他来到洗手间,他不紧不慢地洗漱完毕,然后刮起胡子来,江言在一旁看着他,想象着昨晚他都经历了什么痛苦。把自己收拾的焕然一新之后,他来到厨房,这时候已经缓过来很多了,不需要江言再搀扶着,“还有吃的吗?我饿。”他问道,朝着站在身后的江言。“有,你回客厅等着,我端过来。”他顺从地回到客厅,饭菜端上来后,他吃得很慢,细嚼慢咽,吃了很长时间,这是自搬到这里来吃得最多的一次。江言有点吃惊地看着他,感觉事态正在好转。吃完饭弈桓的经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又来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还没落下的太阳,此时正发出橘红的光,暖暖的。远处的公园一片碧绿,已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出来遛弯了,往左边望去,通往市中心的方向,正在加紧施工,城市扩张很快就要到这里了,可贵的宁静应该不会持续的太久了。“过来,看看这里的景色,真美。”他转过来对江言说到。江言走过来,揽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问着他的气味,“感觉怎么样了?”她问道。他望着远方,笑着回答道:“感觉从骨头到指甲,全是新的。”“昨晚很难受对吗?我应该知道就在这几天的,真不应该回去,对不起。”“傻丫头,就算你在也不会减轻我的痛苦的,瞧,咱们挺过来了,真像是死过一回。”“浴火重生了,你成功了。”江言说到。弈桓转过来看着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到:“是你成功了!”

为庆祝弈桓痊愈,弈杉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叫来了赵医生和江序,中午做了一大桌菜,还拿出收藏很久的一瓶法国红酒。江言和弈桓回来后没急着直接回家,而是先在外面到处转了转,买了一些要用的生活用品,到一些熟悉的地方坐坐看看。弈桓直接告诉江言不想回来,想要一直生活在城郊那个安静干净的地方,远离这里的一切,包括回忆。没有谁比江言更想这样了,但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和关系,毕竟值得留住的东西还是占大多数。现在弈桓开着车,身体好了之后明显比以前更加有活力,干什么都精力充沛,心情自不必说,从城郊一路开车过来,他的嘴都没停过,逗着初醒、精力不佳的江言。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家老牌烤鸭店买了一只刚出炉的烤鸭,带着还烫手的烤鸭回了家。

菜都上齐了江序才到,他今天也在收拾东西,今天晚上的飞机,赶着回浙江处理公事。见江序到了,邵妈妈很是开心,很热情地让他坐了上座,向他问候着家里的老人。午饭边吃边聊,都说这些很轻松的话题,虽然都知道为了什么而聚在一起,但对这个话题大家一致的闭口不谈。江序喝了一口红酒,马上尝出来这是好货,问弈杉在哪里买的,弈杉随口回答道这是她爸爸以前收藏留在家里的,弈桓听到后,马上起身去了洗手间,吐出含在嘴里的那口酒,回来看着大家询问的目光,解释道刚痊愈现在还不能喝酒,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苹果汁,整顿饭再也没碰过红酒。

吃完饭闲聊了一会儿,江序因要回去收拾东西先告辞了,江言和他一块儿回去,一直走到停车处两人都还没说话。

发动车,江序一边倒车一边说道:“不想回去也没关系,家里我能帮你顶着。”

“晚上我送你。”

“……”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江言提醒他到,这几天她一直在想江序和梦蝶的事,始终不能释怀。

“她回来了,回来一个多星期了,没告诉你。”

“为谁回来的?”

“我们只是电话联系过,没见面。以后也不会见面了。”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应该有自己的空间,觉得我的做法,我的要求委屈了你,可你没得选,你结婚了,你有家,所以你没资格再乱来。庄梦蝶和你不同,家对她而言可有可无,这么多年朋友我太了解她了,和她风流一时可以,长时间了只会毁了你。”

“我知道。”

“没事多给嫂子打电话说说话,她一个人在家不容易。”

“知道了。”

家里都已经知道了邵弈桓痊愈的消息,不过他们的高兴与这个没多大关系,他们高兴是因为江言总算回家了,结束了长期在外当保姆的日子。

送完江序,江言来到梦蝶住的酒店,车停在楼下坐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上去见她。她在楼下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对不起,或许你也是个受害者,但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人来承担后果,原谅我的自私和迂腐,如果你不介意,如果你能答应和他彻底断了那层关系,我们就把这一页翻过去吧。”说完这番话,江言长舒一口气,她自己也惊讶什么时候学会了克制这股暴脾气,又是怎么变得这般宽容。挂了电话,梦蝶从楼上下来,走到江言面前,“我回来一直不敢见你,害怕弄丢仅有的一个好朋友。”她的声音听着有些发颤。江言让她坐进车里,准备出去喝点什么,“我该谢谢你,因为你,你犯的错帮了我和弈桓一个大忙。”“什么意思?”“没什么,不提了,喝点酒去吧。”

襄樊的生活节奏不像北上广那么快,最适宜居住,稳健适中的步伐,又不会怠慢工作,这个城市像是四十岁、奔五十的人,积蓄了厚重的涵养,不肤浅地为金钱而生产,又不显得老气横秋,闲适散淡之余,实力厚重显而易见。

有了弈桓的陪伴,江言更加不再眷恋上海或是曾经向往过的英国了,余生就生活在这里,和家人,和邵弈桓在一起,就很满足,很幸福。其他的都是不属于也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一时拥有了也迟早会厌倦,唯独身边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永远不会使你产生想要逃离的想法。由齐宋牵线,江言在襄大找到了一份轻松的工作,教大学生古代汉语知识,算是她的老本行,没什么压力。弈桓也找了一份新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谋了一份推广层的工作,虽然他们家的公司已经破产,但这些年他父亲积累下来的关系还在,加上弈桓自己的经验和实力,面试轻松过关。

他们每天都会见面,弈桓来过江家几次,江父江母对他的态度渐渐好转,最开心的是雯雯,弈桓很讨小孩子喜欢,他很喜欢小孩儿,江言很纳闷他是怎么和这些小屁孩儿进行天马行空的交谈的,更别提还是一个爱摆弄芭比娃娃的小女孩。晚上没什么意外安排,他们就牵着手在汉江边上散步,吹着江里送过来的风,聊着过去聊着未来。弈桓比以前风趣幽默多了,时不时地发挥他嘴贫的功夫,调侃起江言。一天他们在餐馆吃完饭,弈桓去洗手间的路上被一个人错认成服务生,让他把点的日本豆腐快点端上来,江言看着他,正要解释,被他给拦住,然后在江言忍俊不禁的时候,恭恭敬敬地跑到厨房,找到厨师,还真把豆腐给端上来了,完事后还祝对方用餐愉快。随后果断坐在他们旁边的餐桌旁,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用起餐来,搞的旁边的人一直诧异地看着他。因为这件事江言嘲笑了他很久,第二天还送他一件看起来不像服务生的T恤。

天气好的晚上,他们会散步到广场上看大妈们跳广场舞,当交谊舞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弈桓牵着她的手,慢慢加入进去,和一群大爷大妈们混迹在一起,翩翩起舞,多数时间他们是一直抱到伴奏放完,就那样抱在一起,不放开,不说话,静静地摆动着,呼吸着,享受着难得的迟到的幸福。

一天从广场上往回走的时候,一个步伐不稳的身影朝他们走过来,临近了才看得出来是顾辰,天啦,几个月不见,她越来越糟了,眼窝深陷,尖尖的下巴更加瘦削,浓浓的烟熏妆难掩疲惫的神色。黑色紧身裤包裹着瘦长得腿,很多女性都在节食以期盼能有她这副骨感身段,脚下耐克运动鞋看上去有些脏,一只鞋带打了死结,另一只松散着,看着江言都有些着急,有股蹲下去帮她系好的冲动,不过惊讶和担忧制止了她这一荒诞想法。

“顾辰?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弈桓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曾经他们就像兄妹一样,彼此照顾,如今却是完全两路人。

顾辰吸了一下鼻子,夜色中,灯光照的她的长发有些枯燥毛躁,“我找你有事,借我点钱。”她直接对弈桓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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