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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by温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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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公子莫不是在怀疑我为何要来告诉你这些事?”宁渊却像未卜先知一般,还不待宁仲坤开口,只看着他阴郁的脸色,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坦荡道:“这事情着实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与那林冲也有些旧怨,奈何我人微言轻,林冲又有昌盛候府做靠山,就算知道了什么也压根不能将它怎么样,可宁公子你却不同了,论起出身和家世,你处处都要压那林冲一头,那小子又十分不知好歹地冲撞过贵府的宁小姐,那件事被轻描淡写地带过去,想来宁公子也有些意难平吧,难道你不想好好惩治那林冲一回,替宁小姐出一出胸口的恶气吗。”

宁渊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还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宁仲坤依旧有些不悦,他看着宁渊道:“你这是在拿我当剑使?”

“不过是提出一个建议而已,愿不愿意继续听下去,便看宁公子你的意思了。”宁渊显得诚恳而恭敬,宁仲坤眉头皱了皱眉,片刻之后才舒展开。在他看来,宁渊说得也没错,他一个小举人怎么可能作弄得到林冲那类背景的人,要借用自己的力量也很顺理成章了,何况他也料定了自己与林冲之间有些恩怨纠葛,也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宁仲坤的确是不会拒绝宁渊的提议,但他觉得一切都按照宁渊的想法走,心里又十分不悦,感觉像宁渊在牵着他的鼻子一样。

可宁渊接下来的话,又立刻将他心里最后的不悦给打消了。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与宁公子之间原本便没有什么旧怨,宁公子若是愿意,在扶持宁公子成为国公世子这件事上,我愿意略尽绵力。”

便是这一句话,将宁仲坤钉得死死的。

国公世子,这个位置他实在是期待得太久,也眼红得太久了,和他一同长起来的,无论是孟之繁还是景逸,早在少年时期就获得了晋封,唯有他,也只有他,身为嫡子,早已成年,却迟迟得不到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现下只要有任何力量说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哪怕再是微小,他都不会拒绝。

宁渊瞧着没什么身份地位,但他师承高郁,如果宁渊真的可以帮他,让高郁向宁国公和皇帝进言的话,那他宁仲坤的加封之路等于是往前迈了一大步。

隐隐的兴奋感躁动起来,让宁仲坤不禁捏紧了拳头,他平复了一会心绪,才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站起身,对旁边的三皇子行了一礼道:“殿下稍后,我与宁公子去去便来。”

“你们去吧,方才的事情我听到了就当没听到,没兴趣搀和,也无所谓。”三皇子仰首喝了一杯酒,的确,这些官员子弟之间的恩怨纠葛,他身为皇子压根没必要留心,只是在二人出去之前,他莫名将在宁渊的背影上顿了一顿,露出一丝意味莫名的笑容。

周石与奴玄在外边等了许久,才见着宁渊和宁仲坤从舷梯上走下来,两人竟然相谈甚欢,气氛颇为融洽,到了甲板上,宁仲坤甚至还朝宁渊拱了拱手:“堂弟便送到这里吧,来日若是有空,我再邀你来府上吃茶。”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堂兄。”宁渊恭敬地一躬身,目送宁仲坤下了甲板,而跟在宁仲坤身后的三皇子,却也在宁渊身前顿了顿,测过脸来,一道探寻的目光落在宁渊脸上:“原来你就是宁渊,我想起来,当年的江州春宴,似乎的确是有你这么一号人。”

“一面之缘罢了,劳烦殿下惦记,小人真是诚惶诚恐。”宁渊身子埋得更低了。

“不不不,我对你的印象,可和那次春宴没什么关系。”三皇子在自己的下巴上摸了一把,言语间竟然透出一股调笑的意味,“我那个可怜的四弟可是时常向我提起你,如果他知道你现在来了京城,想必应该会十分开心吧。”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哎呀,对了,你应当还不知道,父皇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消四弟的气,四弟也一直恩郁郁寡欢,要是能见到一直朝思暮想的人,说不定他的精神会好上一点?”

说完,他还不待宁渊给出反应,便朗笑着去了。

过了半晌,宁渊才将腰直起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与周石他们下了船,直到上了不远处的马车,他的脸色才阴郁下来。

司空傲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129、纨绔败家

几天后,一封弹劾大学士高郁的奏折在朝廷内外掀起了一番波澜。

递上奏折的赵御史将高郁的罪状写得井井有条,说他为了一己私利,滥用职权,干涉科考,收受贿赂,简直罪大恶极。

皇帝看到这封奏折后,先是诧异,然后便是震惊,立刻向高郁问话,高郁的回答自然是这纯属诬陷,并且当庭与赵御史对起质来,二人说话夹枪带棒,吵得皇帝头疼,可这种事并非只凭着一封奏折便能断定的,于是皇帝将这件事指派给了刑部调查,到底是诬陷还是确有其事,要他们务必查出一个结果。

刑部每天大大小小的案件积压了无数,在那些命案面前,一个官员弹劾一个官员收受贿赂这样的事,尚书大人是没有精力管的,可其中既然牵扯到了大学士高郁,又不能草草了之,于是调查的任务就落到了侍郎黄宣的身上。

一切都和庞松的预料分毫不差。

黄宣这人年前都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员外郎,也没有什么背景,多亏了他庞松的提拔,才能接任侍郎的位置,自然要懂得知恩图报。他们已经计划好了,等从宁渊的宅子里将高郁“私藏”的赃物搜出来,再加上宁渊的证词,便能堂堂正正将高郁的罪名定下,毕竟是人赃俱获的事情,压根用不着多问。

黄宣领着几个辅助调查的捕头,装模作样在高郁府上调查了一圈,自然是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临走之前,他又向高郁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随即很自然地将造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高大人府上朴素得很,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可我们身有查案之责,总要彻底调查清楚才好,除了这处宅子,高大人可还有其他的产业?”

“当真可笑。”高郁听闻此话气得拂了拂袖,“高某素来靠着俸禄过日子,连这处宅子都是皇上御赐,又哪里有闲钱另置产业?”

“原来如此。”黄宣点点头,附和一句,“既然如此,高大人当真冤枉了。”

而就在此时,黄宣身边一名捕头却道:“大人,小的听闻高大人门下还有几名弟子呢,既然要查,是不是也要到这些人家里去查上一查。”

这话也是他们早就串通好的,毕竟高郁现下的弟子,除了死了的和失踪的,就只有宁渊和只挂了一个名的二皇子,二皇子殿下那里他们就算吃饱了撑的也决计不会去查,那便只剩下唯一一处宁渊的居所了。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高郁隐约间看出了一丝蹊跷,可他并不相信以宁渊的个性会做得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索性道:“你们要查便查,我现下只有一个弟子住在京城,我亲自带你们去便是。”

黄宣表情上不为所动,心里却满心叫好,如果高郁在场,到时候赃物一出来,连搜捕的功夫都省了,可以直接将人拿下丢进天牢,省得发现了赃物再来拿人,高郁会察觉出事情不妙,联系一些同自己交好的大臣或者直接进宫面圣,虽然庞大人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来应付高郁的一切反扑,可能干脆利落地将事情了结最好。

当下,高郁与黄宣便一人坐了一顶轿子,捕快们则在后边跟着,摇摇晃晃直朝城西而去,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宁渊那处宅院门前。

与宁渊宅院同一条院子斜对角的地方,另一户人家的院落半开着们,院子里,庞松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等着看好戏。

他是特地过来的,一早便等候在此,为的就是要好好欣赏欣赏当赃物出现那一刻,知道自己无从辩驳时,高郁脸上慌乱的表情,甚至当高郁与黄宣的身影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轻笑出了声。

想起上回在翰林院高郁让他没脸的事,庞松就气不打一处来,宁国公这类的高官大员看扁他,他职位不如人倒还不能说什么,可他高郁又是什么东西!撑死了一个只知道咬文嚼字的穷酸书生,仗着皇上抬举,便将尾巴都翘上天了!他庞松素来是看不起这些读书人的,除了之乎者也简直没有半点用处,入仕为官,看重的是脑子和手段,不然将书读得满腹经纶,却将脑子读傻了,顶个屁用。

此刻他胸有成竹,压根不担心会有什么变故,他可不担心宁渊能耍什么花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小举人,除非他是蠢得不想活了。

黄宣领着捕快们直接推门进了院子,宁渊与唐氏他们正坐在院子里吃饭,对于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宁渊表情上似乎有些慌张,招呼白氏姐妹带着其他人进屋,自己迎上去,还未开口,黄宣却已经板着脸,喝了一声:“给我搜!”

“没什么事,用不着紧张。”大概是看出宁渊有些不安,高郁从后边走上前来,似安抚地对宁渊说道:“这些官差只是奉命行事,查探一番便会离去。”

捕快们除了其中几人装模做样在不多的几间屋子里进进出出外,其他人都极有目标地直扑地窖而去,黄宣抖了抖衣裳的下摆,坦荡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也不说话,就等着那些人将窝藏的金银珠宝搜出来。

庞松已经与他说好了,只要今日能成事,待他日庞松加官进爵之时,便也是他黄宣飞黄腾达之时,他甚至已经开始做起了美梦,直到领头的捕快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才让他回过神来。

“可是找到什么了?”他兴致顿时变得极为高昂,立刻起身东张西望,可看见那些折返回来的捕快手里都是空空的,而且脸上俱是忐忑的表情,不禁一愣,“怎么了?”

“回禀大人……什么,什么都没有找到……”领头的捕快语气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胆怯。

“没有?”黄宣一下便愣了,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宁渊,庞松分明说过宁渊是与他们站在一条船上的,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怎么能没了呢!

可宁渊却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好像他们没找出东西来也很出乎他的预料一样。

“你们当真有仔细搜寻吗!”黄宣咽了口唾沫,想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被遗漏了,又仔细问道。

领头的捕快哭丧着脸,“大人,整个地窖都快被我们翻过来了,除了一些蔬菜,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黄大人,现下你可是调查清楚了吗。”见并没有人搜出什么东西来,高郁在打消心底对宁渊疑虑的同时,也轻舒了一口气,语气拔高道:“此事分明是有人诬陷,你们刑部定要查个分明,好还我的清白!”

“这,此事……此事我们自会查明……”黄宣觉得额头上浸出了些冷汗,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他心里想着,找不到东西不要紧,可这事如果被庞大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不过让黄宣不知道的是,庞松现在,已经压根没有精力搭理他这边的事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庞松猛地将手里的茶盅砸到脚边,表情一阵扭曲地看着跪在身前的人。

那人是他府里的一名护院武师,平日里也一直跟在他侄儿林冲的身边,当林冲的侍卫,而现在这名武师不光浑身伤痕,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而他说出的事情,也让庞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真的老爷,京兆伊现在已经带着人将表少爷扣下了,说是人赃俱获,小的也是拼了命地杀出重围,才能前来报信……”

“京兆伊,他好大的胆!”庞松气得脸都歪了,为了把京兆伊拉上自己的船,他不知道给对方送了多少银子,可现在他不帮自己便罢了,竟然敢带人捉拿自己的侄子?真是反了天了!

“难道京兆伊平白无故地,就能这样将冲儿扣下?这狗官当真为非作歹,我明日非要狠狠在朝上参他一本不可!”

“其实……其实……”那侍卫言语间忽然变得踟蹰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有话就说!”庞松正要急着去救自己的侄儿,见那侍卫言语吞吐,不禁又急又气。

“京兆伊大人……也不是没有凭据才拿下表少爷,而是,而是有人向京兆伊报官,说表少爷仗着大人您的权势,私自收取他人的银两贿赂卖官鬻爵,而后,而后又想将脏银悄悄转移出城外……”

“荒唐!”庞松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他的确暗地里干过不少卖官鬻爵的事情不假,可这关林冲什么事?还将脏银悄悄转移出城外?那小子哪里来的什么脏银!

“大人,我便实话跟您说了吧!”侍卫一咬牙,觉得这样模棱两可下去不是办法,如果林冲的罪名坐实了,将会是实打实的有死无生,而他身为护卫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只好从实对庞松道:“表少爷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说一个叫宁渊的举人家里藏有大比金银,表少爷和那举人从前是有些过节的,便从我们几个护卫中挑了些善于夜行且身手好的,悄悄将那些私藏的银两盗了出来,因银两数目太大,少爷觉得烫手,便想悄悄送出城去,可今日连城门都还没到,就被京兆伊大人率人拦住拿下了……”

“噗通!”侍卫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什么撞地的声音,他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原本怒气冲冲的庞松,现下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脸色煞白地跌坐在地上,喉咙间还失神地不断呢喃着:“这个败家子……这个丧门星……这个败家子……这个丧门星……”

130、弃车保帅

京兆伊李大人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这个官十分不好当。

总管整个京城的长治久安,看上去权利挺大,可麻烦也多得很,其他暂且不说,在各路权贵一抓一大把的华京,一些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真办起来,都会变得困难重重,因为你不会知道,这件事办下去,会得罪谁谁谁,可如果不办下去,又会得罪谁谁谁。

就拿现在来说,想到下边地牢里关的那位小祖宗,李大人就像握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坐立不安地在府衙的案堂里走来走去,一旁的邢师爷见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道:“大人还是歇息片刻吧,此事急也没用,到底是宁少爷传来的意思,庞家与国公府有旧怨在先,宁少爷的意思,兴许就是国公爷的意思,咱们可得罪不起啊,何况林冲现下是人赃并获,大人用不着心虚理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庞松那老头素来便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乡巴佬,他之前又委实许了我不少银两,他要是找上门来,我该如何应付才好。”说到此处,李大人更焦急了,还不住地挫着手,“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早知道就不该见钱眼开,蹚这趟浑水!”

正焦急着,外边便有个官差进来通报,说庞大人到了,而几乎是那官差的声音刚落,庞松便带着几个下人心急火燎地奔进内堂,指着京兆伊的鼻子就是一通怒骂,“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收钱的时候一张脸,背着人的时候又是另一张脸,到底有没有廉耻?快些将我的侄儿放了!”

庞松虽然一路上都在生林冲的气,觉得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真是败家,可怎么说,林冲也是他宠爱的侄儿,相比起来,收了钱反而帮倒忙的京兆伊才是真正可恶的对象。

庞松一面骂,一面手指都快顶到京兆伊鼻子上去了,京兆伊纵使心中不悦,表面上还是陪着笑脸,安抚道:“庞大人,先莫急,莫急,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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