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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路——by雪落离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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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平抱着殷羽庭翻了个身,侧躺在他身旁,与殷羽庭四目相对:“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相信过我,但是你总该相信殷素宁的玉佩,否则你也不会来。”

殷羽庭直接问道:“那就请太子殿下告诉我,我五哥素宁到底在哪里?”

李长平笑道:“他就在我的府上。”

殷羽庭问道:“你为什么要囚禁他?”

“囚禁他?”李长平又探过头去想吻殷羽庭的唇,被躲开了,只吻到他的嘴角:“我当然没有囚禁他,他本是我的伴读,两年前他说要我收留他,他不想回家,他更不想见你。”殷羽庭听罢颔首垂目,掩饰心中难过。李长平继续道:“殷素宁原本只想住在我这里直到想出办法把你赶出家门,没想到殷大人赴任途中被害,殷素宁打击太大生了疾病。等他病好些了,知道你为他失踪的事情报了官弄得满城风雨,索性就隐居在我这里。”

殷羽庭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五哥他还是如此讨厌我。”

李长平将殷羽庭搂在怀中,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般的道:“殷六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我愿意与你和殷五郎做一个和事老,将来你们兄弟同为股肱之臣,共享荣华富贵。”

殷羽庭心知李长平这是又在策反自己,话音虽轻柔分量却很重,这是许给了殷羽庭殷素宁兄弟二人的锦绣前程,殷家再次崛起的机会,殷羽庭就算不想想自己,也需想想他的五哥殷素宁。

殷羽庭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李长平,墨色眼眸烟波流转,做沉思状。李长平也不打扰他,在后面拥着他,捋他柔亮的黑发。

殷羽庭淡淡的道:“如果我背叛成王府,李春秋怎么办?”

李长平道:“他虽是我的三弟,却也是我的政敌,我怎能手软。还是你与他有什么私情,舍不得他了?”

殷羽庭道:“没有。”他转过脸来,浓墨色的双眸暗光频闪,雪白的脸衬得那眉间的红痣妖冶动人,“太子殿下英明,若为我一人的前程我自然要选李春秋,若为我殷氏兄弟光耀门楣,我当然要选太子您了。”

李长平一听便笑,知道他是答应了反水,高兴的拥吻殷羽庭。殷羽庭也不在躲避,两人缱绻私缠,柔情百转,说不出的甜蜜无间。殷羽庭偶张开眼,看李长平正痴醉此间,心中惴惴,想这一晌贪欢,只是梦中事。

……

深秋过去,下过几层的白霜后天气冷的能哈气成冰。

太子李长平最近勤于政务,据说皇帝的病情又恶化了,李长平又代为监国。安国成王府到安静的很,据说成王李春秋下江南云游去了。

殷羽庭在太子府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平日里基本上居住在太子的灵毓轩里,也见过太子妃几次,那太子妃大约也知道殷羽庭的身份,每次见了都是低下头匆匆走掉。成王府与郑国舅之女联姻本是殷羽庭策划刘子桓实施的一桩事情,其中的隐情殷羽庭比谁都清楚,焉能不知这太子妃是丫鬟顶替,因此更懒得去理这冒牌的太子妃。

这一日小雪,果然云彩密布,下起了小雪。

殷羽庭拿出殷素宁那块玉来,依旧是碧光潋滟。想自从那次床榻之上提过一次要见殷素宁,太子的回答是暧昧不明。这几日殷羽庭没有提,李长平更是守口如瓶。殷羽庭从灵毓轩的轩窗望出去,天地间正飘满雪花,好像风过梨花般落英缤纷。

殷羽庭知道这是李长平在考验他的耐心,可是,到了去见殷素宁一面的时候了。 殷羽庭迈出了灵毓轩,门口的木槿也凋谢了,只留下秃秃的枝桠。走走寻寻,终于到达了不久前寻到的那处别院。二层木楼萧瑟的立在雪中,木门紧闭,看上去有些老境颓唐。走近看,发现屋里有火光明明暗暗,那大约是个炭炉子,供屋中人取暖。

既然点着炭炉子,想必这回主人在家。殷羽庭要敲门,却发现门没有锁。推门而入,正堂没有人,有隐约的人声从后面的内室里传出。逐声走了进去,迎面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李长平。他转过身,微微一笑:“殷六郎来了啊。”在他身后,坐着一个人,莲花似的面容,双瞳如剪水,青丝白皙长,可不就是那首打油诗中说的人物——殷五郎。

此时那殷素宁正用清玉般的眼睛望住殷羽庭,看得入神,仿佛将站在门口的人印在了自己的眼中。

“五哥……”殷羽庭开口唤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玉。

殷素宁敛起眸光,颔首低音:“你来做什么。”这一句不是问话,仿佛只是一句抱怨,低声的带着薄怒和不易察觉的怜惜。

见到多年不见的兄弟,没有一点欢喜,没有一点欢迎,却只有一句“来做什么”这不禁令殷羽庭心头泛寒,深深的失落,也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

李长平见他们二人冷了场,赶紧热情的将殷羽庭迎了进来,笑说道:“来来来,本想择个吉日安排你们见面,看来择日不如撞日,殷六郎来的正好。”又对着坐在那里的殷素宁道:“五郎过来,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弟,你若还记着以前的过结,那就没有做哥哥的样子了。”

那殷五郎倒是很听太子的话。李长平话音刚过,他就乖乖站起来,走到桌边给拉着殷羽庭的太子翻杯倒茶。他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到李长平手边,另一杯端起来送到殷羽庭面前,淡淡的开口道:“六儿,别来无恙。”

一声“六儿”说的那般自然,殷羽庭这才一惊,他本不惊讶能在太子府见到殷素宁,他惊讶的是见到殷素宁后的那一声“六儿”。这个称呼是家人对他的称呼,殷素宁这样叫他,那还是拿他当弟弟的。

“喝茶。”殷素宁又说了一句,殷羽庭这才伸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茶杯,双手手指都有些颤抖。

“五哥,你……”他顿了顿“你还好吗?”

殷素宁点了点头,看着太子李长平道:“我很好。”

李长平站起来,拍了拍殷家兄弟的肩头,然后拿起两人的手合到一起:“今日是你们分别两年以来的重逢,将来你们也是我的左膀右臂,看在我的面子,你们今后就化干戈为玉帛,好好的叙一叙旧。”太子说罢,便离开了木楼。

殷羽庭和殷素宁分别收回了手,对方掌心的温度他们都感受到了,都是温热的。

“我现在不在怪你,反而要感谢你,爹娘出事的时候是你撑起了殷家,帮爹娘办了后事。我那时生了病,成日的昏迷不醒,什么也没有做。”殷素宁先开了口。

殷羽庭怯怯的看一眼哥哥,殷素宁并没有看他,清玉般的眼目光幽暗的望着窗外。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五哥,你真的不再讨厌我了?”

殷素宁这才将目光调到弟弟的脸上,看那两年没见到的脸,从青涩变成如今的须眉如画,总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一直讨厌你吗?”

殷羽庭想不到殷素宁问他这个,稍稍变了脸色,但还是点头承认:“知道”。

殷素宁目光慈祥的道:“现在的你看我的眼神变了,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亲哥哥一般,我不会再讨厌你了。”殷羽庭轻轻的收回了那眼神,将复杂的神色悄悄敛收。

第62章

自从殷羽庭见到了殷素宁,便三五不时的去往殷素宁居住的木楼看望他的五哥。在太子的撮合下,殷家兄弟关系缓和,感情甚至比起少年时更加亲密。殷羽庭担心李长平在殷素宁面前挑破两人的关系,但有一天殷素宁知道了,却也是表情淡淡,根本没什么反应。

说起来太子李长平待殷羽庭算是不错,在床上也极尽温柔,甚至因怕殷羽庭待得无聊,还特意抽出时间陪他去临山看雪。尽管殷羽庭对他一直不冷不热,李长平还是没有一点慢待。

人们都很奇怪这殷羽庭原本是成王府的典鉴,如何现在却成了太子府的禁脔!他这般背叛了原先的主子,岂有不被灭口的道理。奈尔那成王府对这个前典鉴放任自流,大大方方将他送到宫里给老皇帝当炉子,又眼睁睁看着他被太子圈养起来而袖手旁观。这殷羽庭两面三刀的功夫了得,狐媚功夫也不差,要不然能够迷得太子与成王都对他倾心,人们都拍案称奇。说起来当初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翩翩佳公子是他的哥哥殷五郎啊,却没想到哥哥落得个失踪无寻,弟弟倒是真正的“佳公子”。

这一日殷羽庭提笔作画,只因心烦想要静一静,画的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后干脆都变成一个个的废纸团。放下笔,轻研磨,看着白白的宣纸,殷羽庭有些出神。

“嗖”的一声,一只梅花簪掠去了殷羽庭的一缕头发,钉在书案后面的墙上。殷羽庭回头去将那梅花簪取下,费了不少力气。殷羽庭仔细端详这只梅花簪,这明显是射给自己的,可又没带来什么信笺,令人好生疑惑。殷羽庭看着看着,突然灵光一闪,将那簪尾上的铁梅花左右转动,果不其然能够转下来,簪身中空,里面藏着一张卷成卷的纸条。殷羽庭看罢消息,毁掉纸条,将那簪子恢复原状,索性插在了自己头上。

出了灵毓轩,殷羽庭走了一条不常有人走的小径。太子府最奇特的就是下人极少,平日里只要太子不在府中那基本上就看不见个人影。殷羽庭走的这条路,通向太子府一处死角,转过几个假山,人就看不见了。

只见那人正背对着来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他身形颀长,体态匀称,一身锦袍玉带更显清贵。听见脚步声,那人回头一看,不禁笑了起来,轻轻唤了一声“奴儿”。

殷羽庭虽事先看了纸条,但蓦然见到李春秋时还是惊讶到目不转睛的看他。

李春秋见殷羽庭愣怔此间,长眉微蹙,用那多情的桃花眼飞了他一眼,又唤了声“奴儿”。

殷羽庭回过神来,雪白的脸上浮起红霞,浓墨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连那眉心的红痣也亮了起来。他拱起手,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王爷”。

李春秋走过去,拉起殷羽庭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那梅花簪是他射的,此时将人引来却只是这般握着手也不说话,殷羽庭只好抬眼看他,瞳孔里映出李春秋的脸,还是

那张完美的坠子型的脸,那双五光十色的桃花眼,淬白的面上有刚刚笑过的痕迹但更多的是担心还有一些悔恨。

“王爷”殷羽庭又唤了一声,此时他低下头,前额几乎抵住李春秋的下颌。

李春秋轻轻抬起殷羽庭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怪我罢?今天是三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我却来得这样迟。”

殷羽庭叹了口气:“王爷”。

李春秋吻住他的唇,把他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久违的熟悉气息萦绕周身,闭上眼,唇齿间的摩擦搅动说不出的舒服,他的舌炙热而灵活,往来于彼此的口中,津液合混,仿佛融合了两人。

长长久久的吻终于分开,殷羽庭眼底里湿润了,所以他立刻狠狠眨了眨眼睛。李春秋看着眼前人,竟是心疼得说不出话。

殷羽庭道:“王爷今日能出现,羽庭已经感激万分,不敢求王爷带我回去。”

李春秋听他这样说,低垂着桃花美目,看不出神色,在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奴儿,你不要每一句都戳我的心,我也是人,也会心疼。”

殷羽庭道:“好,那王爷新婚是否过得愉快?”

李春秋无奈的笑笑:“奴儿,你恨我的方式真古怪,难道你真要用刀子刨开我的心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殷羽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好,好,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不可以忘了。”

李春秋掬起殷羽庭鬓角一缕黑亮的秀发,放在鼻端轻嗅,良久才说了一句“抱歉”。

殷羽庭一怔,旋即明白了他这句“抱歉”指的是什么,释然的笑了,淡淡的问:“要见我,不会是要跟我在太子府里谈情说爱罢?”

李春秋疑惑的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好像这句话伤了他的心。

殷羽庭继续道:“你现在不能带我回去,所以觉得我戳了你的心。你又不能遵守那些诺言,所以觉得我戳了你的心。王爷,春哥,难道你没有戳我的心么?”

李春秋被殷羽庭问的哑口无言,将他拥在怀里,抱得越来越紧。

殷羽庭的眼里噙着泪,低低的带着怨恨:“春哥,你怎能不相信你的奴儿呢?”

这一句,几乎将李春秋的心碾碎一般,他终于明白这是殷羽庭对他的表白,所以心就更疼。因为正是自己,将他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奴儿,我对你的诺言永世不变。我要见你,也的确不是要带你回去。”

殷羽庭点头:“我知道。”

李春秋道:“你可知道那个叫夏玉展的人么?”

殷羽庭道:“知道,他怎么了?”

李春秋愁锁眉头:“他晋封为容华,父皇宠爱他,他也将父皇玩弄于掌中。如今父皇下不了他的床,恐怕就要被他弄得精尽人亡了。”

殷羽庭大惊,这一惊不光是惊讶皇帝将亡的消息,更惊那夏玉展的手段。真那形生的既高且瘦,顶着一张圆润的娃娃脸,满身稚气还未脱干净的夏玉展,竟然是媚功如此了得的个中高手,谁能想的到呢?!

殷羽庭道:“此事我已知晓。用平疆之战搜刮的那些金银收买朝廷官员之事怎么样了?”

李春秋:“子桓正在办,只是他近来有些麻烦。王妃已有身孕,孩子是他的。”

殷羽庭倒是不惊讶这个消息,女子婚配后有孕本就正常,于是便问:“你怎知孩子就是他的,怎么不是你的?”

李春秋摊开手:“因为我没有碰过她呀。”

殷羽庭扶额叹息,“子桓,他大约也是恨我的。”

李春秋轻薄的抚摸殷羽庭的脸颊:“他当然是恨你的,那孩子不能生下来,但王妃不肯打掉胎儿,子桓正为这件事苦恼。”

殷羽庭道:“这件事虽然苦恼,但子桓还是可以应付。其实王爷身边有子桓,我很放心。”

李春秋抚着殷羽庭的长发:“可是没有你,我很不放心。银尘道长之事我已知晓,其实他早已将今日结局告诉给我。奴儿,你也不要为他再伤心了。”

“我知道。”殷羽庭抬起头,扶住李春秋肩膀,仰面吻了吻他的唇:“王爷,你该走了。”

李春秋也知道该走了,可是眼前的人那张雪白的脸竟无法从眼中拔去,浓墨色的眼他还没有看清看透,怎样也舍不得走。

殷羽庭推了推李春秋:“三日后再来,记得给我带些无色无味的毒药。”

李春秋再次握住殷羽庭的手,放在手心揉搓,他深知殷羽庭城府深沉,父皇时日无多的事一旦他知道了,便下定了某个决心。李春秋心情繁复,说不清那是哪种情愫,始知何为刻骨铭心。

第63章

殷羽庭与李春秋见面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但殷羽庭深知他这一炷香的消失若是被李长平知道会是何等危险。甫一回到灵毓轩,便立刻命人烧水沐浴。李春秋身上的龙涎香即便淡的几乎无查,一旦被李长平闻到一丝的香味,马上就是杀身之祸。

泡在浸满药材雾气氤氲的大木桶中,殷羽庭才稍稍松了口气,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出方才与李春秋见面的一幕,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那样清晰地在眼前晃动。殷羽庭苦笑,当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点头答应他试着去爱他一爱。

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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