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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 中——by鸡明桑树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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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很好意思,“我想吃花生酥……”

“不行,对伤口不好。”司徒羡之一口否决,看到司徒澈可怜巴巴的眼神,伸手揽住他,“等你好了,随你吃。”

司徒澈笑着应,看到司徒羡之身后的老太太,不由得惊了:“姥姥,这么晚了您怎么不睡!”

“我的孙儿,受罪了……睡了半个来月,让姥姥我怎么安心得下!”老太太摩挲着他的手,“别听你爹的,想吃什么吃就是了!”

“娘……”司徒羡之无奈地笑着。

大伙拉着他问东问西的,好一会才消停下来,司徒羡之便让全部人出去,只留碧如和新调来他房里的若容,吩咐大夫进来给司徒澈看后背的伤。

“大少爷,请将衣裳褪下来。”大夫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神色恭敬。

司徒澈点了点头,拒绝了碧如的帮忙,自己将里衣解了。他一动,后背传来尖锐的疼痛,他忍不住皱眉,却见房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被定住了,眼神空洞,显然是被施下了法术。

眼前的扶桑化成了少女模样。

“殿下有伤,还是让扶桑效劳吧。”扶桑动作不是很熟练,坐在床上替他脱衣服,“有一件事扶桑隐瞒了殿下,十分抱歉。”

司徒澈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

“殿下的后背,不能直接让大夫看见。”扶桑示意他翻过身。

“为什么?”

见他一脸不解,扶桑扬起手,口中念念有词,身后便出现了一个大镜子,能将全身都照进去。

“殿下,你看。”

第四十一章:狻猊之纹

司徒澈回过头,看到镜子中同样表情的自己,不太明白扶桑的意思。他顺着镜子往下看,眼睛缓缓睁大。属于少年纤细的脖颈,脆弱得仿似一折即断,瘦削的背上有一道横贯右肩到后腰的,丑陋的伤痕,正不停地向外渗血,而这却不是他惊讶的原因。

整个后背,是鲜红和海蓝交错的,狻猊的图腾。复杂的纹路回环曲折,一只傲然挺立的炎龙生动地描绘出来。而怪异的是,像是与某些东西交融了,纹身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和的颜色,没有过渡,却自然而紧密地结合着,如同与生俱来的一般,这妖艳的红和深沉的蓝就应当在一起。

司徒澈怔忪地凝视着图腾,“怎么会……”

“殿下对这图腾有印象么?”扶桑轻声问。

“嗯,这是龙族的标识,平时也不会显现,不过大家都会有,但是……”司徒澈咬着唇,缓缓说,“但是,我的是全红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

“扶桑听闻,图腾自动出现是主人濒死的证明。而混合的颜色……”扶桑端详了他的表情一阵,确认他没有说谎,指尖触上了蓝色的部分,“殿下,这是誓,你可曾和谁做了什么约定?”

“没有啊……啊!”司徒澈摇头,却忽然想起刚才的梦,结结巴巴地说:“我梦到了……也许是以前和睚眦的事,很奇怪的仪式,将两个人的血涂在天青石上,不知道念什么咒,石头发光了……”

扶桑眼中闪过讶异,看向司徒澈的眼神变得复杂,她低语道,“殿下,你可记得在天界你向睚眦殿下索要冰雕时,从他袍中掉出的袋子。”

“……啊,是那个上面写着‘誓’的,那时我还笑他了!”

“恐怕就是殿下和他定下的誓言,具体是什么扶桑不清楚。”扶桑手掌覆上司徒澈的后背,掌心发着微光。

见纹路逐渐变浅,司徒澈轻声问,“那个,小扶桑,你觉得我会喜欢睚眦是不是很奇怪?”

“扶桑对于殿下拥有感情更加吃惊,至于是睚眦殿下,能得到殿下的垂青,实在是太好了。”扶桑唇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狻猊殿下的名字,扶桑在认主前听过许多遍……行走凶器,不曾想过殿下会为了什么人奋不顾身。”

她没有说,在院子里看到那些人的尸体,全部都是一击致命,没有多余的伤口,看得出下手连半秒也没有犹豫。

怪不得连魔族也要将狻猊殿下拉入麾下,如此令人畏惧的杀神,与睚眦殿下截然不同的,不遵循欲望,而是遵循命令地去掠夺,一旦决定痛下杀手绝不手软。这样的神明,简直比魔族更加魔性。

“我爱着睚眦。”司徒澈低头把玩着垂落他肩上的青丝,眼神温柔,“即使我不知道,也一直守护着我的睚眦。”

不是放弃,不是占有,在放弃和占有之间,有一个词叫做“守候”。

此刻,他终于明白沈氏的意思——

「你一看见他,就会觉得,他就是命定的人。无论你走多远,他还是会在原地等你。无论你走多远,你其实还是为了他。」

扶桑的手顿了顿,她晃了神,好一会才笑着说,“殿下,一定会找到睚眦殿下的,不是吗?”

“……嗯。”

“好了,只能维持一阵,让大夫上药吧。”扶桑从他床上下来,念了几句咒法,房中的几人才如梦初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夫先是给他的右手掌换了药,一边提醒他:“大少爷,请注意使用您的右手,再有大的损伤,这手算是废了。”

“好好。”司徒澈疼得龇牙咧嘴的。

之后是背部的伤……司徒澈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人界的伤药真的好痛啊!

“说起来,小清让和小景昭都没来,有点寂寞啊……”司徒澈后背有伤不能躺着睡,连侧着睡也不行,只能趴着睡,上完药后乖巧地伏在床上,直往门外瞅。

扶桑正要睡觉,听见他的碎碎念,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他们一个病了一个关禁闭,能跑出来么。”

话还没说完,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小脑袋从门后探出。

一看到那个身高,司徒澈不用他开口就知道是谁了。小小软软的身子在黑暗中慢慢移动,碰到木桌还摔了一跤,发出很大的响声,然后是抽气的声音。

“……哎。”

司徒澈从床上爬起来,准确地往木桌走去。

“大哥……”

刚抱住他,司徒澈就听见景昭带着鼻音的呼唤,不由得觉得好笑,“很痛?”

“嗯……”

司徒澈只好蹲下来给他看,之间白嫩的小腿撞得淤青,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直往下掉眼泪。他揉了揉景昭的脑袋,往小腿吹了口气:“来,痛痛飞,痛痛飞……还痛不痛?”

这是他和睚眦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幼年的睚眦经常单打独斗,即使受了重伤也不说什么,他就将受伤的睚眦背回殿中,念这个咒语,一边替他上药,虽然被年幼的睚眦面无表情地鄙视了。

“不痛了。”景昭摇摇头,见司徒澈点起了灯,不着一缕的上身背部伤口狰狞,站了起来,走近了他。平时绾起的青丝垂落在洁白如玉的肩膀上,慵懒而艳丽,隐隐中有不可侵犯的尊贵。与之不协调的是他血肉模糊的背部,目光掠过暗红的伤疤时,司徒景昭的眸色一沉。

司徒澈正要回头,感觉到后背一凉,原来是景昭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完好的皮肤,他听见景昭愧疚的声音,“大哥,如果你不来救我,多好。”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司徒澈回过头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景昭低着头,“我好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让你受伤了……如果大哥出什么事了……”

“我现在不也没事嘛,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找你复仇的,好了吧?”司徒澈笑着,拍拍他的肩。

“才不是因为那种事!”凝着泪的景昭竟瞪了他。

“哎,我、我也不是开玩笑嘛。”司徒澈给他拭去眼泪,放柔了声音,“呐,小景昭,我确实记得四岁的事情……我答应了你娘的,要照顾好你。”

景昭沉默了一会,抬头说:“大哥,我想学武。”

“哎,哎?”

司徒澈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不知所措,一般的话本说完这种话,剧情的发展不是这位被救起的小公子问起“我娘是怎么的人”,然后他就可以风流倜傥地摆个潇洒的造型,故作深情地说“你娘是个传奇的女人”之类的,一通乱说之后小公子决定发奋图强,最终成为一代文人墨客,名垂千古。

结果路走偏了,一下蹦出来说要学武是几个意思?让司徒羡之知道他把家里的孩子都弄去学武还不劈死他?

景昭的表情不似玩闹,“在大哥昏迷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很难过……我太无能了,如果能保护大哥的话就好了,也想像大哥那样。”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练武可是很艰难的,没几个能坚持下去。”司徒澈摸摸他的头,“况且你的身子这么弱,还是走读书这条路比较好。”

“我知道。”景昭握住他的手,目光如炬,那坚定的眼神竟让他有些畏惧,“我不能让大哥再受伤了!至少……至少下一次为大哥挡刀的人是我!”

司徒澈眼睛张大,狼狈地别过脸。

那么的一瞬间,他将景昭看成了睚眦。

他的左手握成拳头,揽住景昭的肩膀,伏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我不要你那样做。”

“不要。”

“司徒景昭!”

对上他恼怒的双眼,景昭一笑,眼眸灿若星辰。他偏过头,在司徒澈脸上轻轻印上一吻,趁还没回过神时他已经离开了,注视着呆掉的司徒澈,眼神柔软,像是恶作剧又像是挑衅,甜甜地笑着看他,“大哥,是你说的,嫡子有的,我某天也要拥有……我可是记得和大哥的赌约你呢。”

“……我什么时候成小清让的人了。”司徒澈觉得脸有些发烫,造孽啊,两千多岁的人,竟然被这十一岁的小鬼调戏了!

景昭一愣,“哎?我是说清让要学武,我也要啊……大哥你在说什么?”

司徒澈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想太多了……

“哥哥,你怎么起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司徒澈还在为自己脑里不和谐的想法默哀时,身后传来司徒清让冷冷的声音。他僵硬地回过头,发现清让正坐在窗上,在月华下,能看见那双眯起的黑眸中怒意弥漫。

“啊,小清让你来了啊,去哪玩了……”司徒澈不知为什么每次被清让瞪,就是有种偷情被抓女干的慌张,忙松开景昭,干干地笑。

清让从窗台跃下,往司徒澈走来,眼睛从赤裸的上身扫过,表情不悦,“怎么不穿衣服。”

“因为背后有伤啦!不是耍流氓哦!”司徒澈连连摆手,只差往景昭那边躲了。

可是这么个想法也被清让打消了,他一把拉住司徒澈的左手,绕到他身后,细细地打量他的后背。

“小清让,别看了……乖哈,没事的……”

司徒澈忙摆手,温热的手掌按上了他的皮肤,忍受着今晚第四次被摸的难受劲,他听出清让语气中的怒意,“安分一点,伤口还在淌血。”

“好……”司徒澈立刻听话地坐下,背磕到了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他痛得脸都抽了。

“啧,怎么这么不小心,过来。”清让拉过他,动作很粗鲁,碰到他时却放柔了,几乎是抱着他那样在看他的背。

司徒澈大惊,偏偏这小混蛋凑近看就算了,还往他的背喷气,他憋了半天,还是咬牙说:“那什么,小清让松一下手……”

“还痛?”

司徒澈拍拍他的头,“没事啦,我身体好得很,再劈一刀也死不了!”

清让猛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他倒抽气,“喂喂,小清让放手啦!”

“不放。”

又被掐了几下,司徒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好痛好痛,别掐,乖啊小清让……”

“那就道歉。”

清让没什么感情地说,抱紧了他的腰,从那不喜不怒的声音中,司徒澈再怎么装迟钝还是没办法混过去了,他静了一会,还是没想明白在气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自己想。”

父神呐!他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小混蛋啊!这这这……这冷淡的态度是肿么回事!以前还会软乎乎地喊他“哥哥”,虽然不够小景昭软,但是好歹也端着弟弟的身份,现在兴师问罪是要哪样!

于是司徒澈贱兮兮地扭过头,讨好地笑,“小清让,提示一下?”

“提示?哥哥你要提醒什么?”清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松开了他,虽是仰视,但是司徒澈却觉得一阵压迫力袭来,清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哥哥,我现在最讨厌你嬉皮笑脸的样子了。”

“哎?小清让别讨厌我嘛……”

“哥哥总是这样,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清让向他逼近,“那些根本就不是安慰人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听的人是什么感受啊!”

司徒澈扫过清让闪着泪光的眼眸,叹了口气,将他拉入怀中,“对不起,小清让肯定很担心我吧。”

“……是。”

拍着清让的背,司徒澈瞥了眼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景昭,无奈地叹息一声,仰起头,“喂,我杀人是不是很可怕。”

四周安静了下来。

他很清楚,说一丝影响都没有的话肯定是假的,直接晕死过去的景昭不提,单是清让,比起之前,环绕在他身侧的氛围明显是变了,隐隐透了些凌厉的架势。

司徒澈摸摸两个人的脑袋,声音沮丧,却是温柔的,“一定是给你们留下不好的回忆了,下次……”

司徒澈的话没说完,清让便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怕。”

趁着司徒澈发愣的片刻,清让伸出手,在他没回过神时,指尖轻轻描绘他右眼下的泪痣,“哥,这种事不需要对我道歉。”

“我已经打算跟在哥哥身边一辈子了,现在只不过是早一些清楚哥哥是怎样的人而已。”清让托着下巴,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柔软。

司徒澈握住了他的手,眼中有了笑意,“你是……笨蛋吗。”

暗处的扶桑和社皆是一惊,对视了一眼。

“喂,司徒景昭!你也说点什么!哥哥可是因为你受的伤啊!”清让打了景昭一下。

司徒澈的注意力也转移到景昭身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温润细绵的眼神里,带着轻微的忐忑。

“大哥手上一旦拿了刀,就会微笑,很害怕……”景昭一说完就被清让瞪了一眼,他还是说了下去,唇边扬起一抹笑,露出可爱的虎牙,“所以以后不会让大哥有拿刀的机会了,让我们保护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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