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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少 上——by金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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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忤逆你父亲,把萧府弄到鸡犬不宁,”萧寒洞有些失望的看着萧步墟,只因其右眉尾偏高,正是偏听偏信之兆,耳下有褐黄之气,说明他冤枉了人。

“乱欲迷人眼,步儿你的心可还清明无垢,连这些简单的事,你都看不出来。”

萧步墟听出了大长老指责,“大长老,您是何意,安氏打死本侯的宠悻过的妇人,不知悔改就罢,还准备对本侯的爱妾动手,现在竟然狂妄到不把本侯放在眼里,本侯若不略施小惩,来日她还不知要猖狂成何种样子……”

“萧步墟,本郡主再说一遍,你的女人若不惹到我,本郡主从来都懒得计较,”安吉珠怒瞪着通红的眼说着,“不过,本郡主现在可以把话给你撂着,以后只要本郡主在一天,你就别想好过一日。”

安吉珠一像就是这样,她做事只顺从本心,也从不惧流言蜚语。

“你这个恶妇,你当真以为本侯不敢休弃了你……”萧步墟听着安吉珠明目张胆的威胁,火又上来。

萧潜麻利的站起,挡在自己母亲身前,同样红着眼,怒瞪着萧步墟,——这可真是个好父亲,萧潜对他的那点剩着不多的孺慕之情正在渐渐流逝。

到是大长老忍不住了,只觉萧步墟心早已完全偏了,是对安氏母子深恶痛绝才会有现在的表现。

“步儿,你看你身旁的女人,人中血气上涌,耳朵偏下方有黑气蒸腾。即便她日日用洗仙池的水净面也没有完全消除掉,这必是德行有损,积恶以深的样子,而安氏眼下有褐黄之气,乃犯小人之兆,你可是术师,别说你半点没有查觉,”萧寒栋直言道。

萧家是术师家族,有时不用真的去察案,从一个人的表象,他们就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听着这话,本来还在装柔弱的白真柔心里大惊,她知道自己为了得到侯爷的专宠与这侯府女主人的地位,这么多年做了许多见不得光之事。

但萧家洗仙院的洗仙池有驱除晦气,加身善缘的好处,本来这洗仙池的水她是没有资格用的,但萧步墟宠爱于她,在她半诱惑半请求之下,萧步墟就准了他每月可用洗仙池的水一次。

只是萧步墟又不会每天都呆在府里,所以她到底是每月用几次还不是她说了算了,本已为多用几次,那些有损阴德所做的事产生的阴晦之气必然不会再纠缠着她,哪想到会这样。

‘难怪几次侯爷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发呆,’——这么说侯爷是不是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白真柔想到这里偷偷的瞄了眼身旁的萧步墟,看他面色平静,心里的底气顿时足了很多。

安吉珠身旁的几个下人听着大长老三言两语,就说出这般真象,心里也暗暗震惊。

“看出来又怎样,真儿她眉间血气上涌,可能是因她家族遭逢过灭族之祸而至,耳边黑气也概因有人对她心有杀意,大长老太过妄断了。”

萧步墟平静的道。

萧潜却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他娃子的,白家被灭族可快十几年了,而不是灭族前几日,而且就算有什么怨灵,萧家家宅所接的地底龙气也可让它们瞬间灰飞烟灭。

而耳下做恶事太多,积恶的怨毒黑气也能让他解释成,有人对白真柔的杀意。

“父亲你的心可真偏啊!”

“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萧步墟又对着萧潜破口大骂。

“……”萧潜气闷的移开脸,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可以像大长老般轻易的看出白真柔脸上的功德气运。

——按他前世的经历,即使冠礼以后,他也得很专注,状态很好时,才能有那么一两次可以模模糊糊看清这些东西。

萧寒洞眉头都皱了起来,虽然萧逝水闭关前把他的子孙交给长老们代为管束保护,但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对萧家人很宽泛,只要不是玩太过,平时他对后宅的的明争暗斗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看到。

确切来说,萧寒洞也不好管这些事,虽然他姓萧,但毕竟不是真正的萧家人,也不好对萧步墟一个小辈的女人随意动手。

但眼前萧步墟的作为,让他意识事情的严重性。

萧步墟从小就是固执之人,他现在完全偏向小妾这一边,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打杀自己的妻子这边,这简直就像对自己的仇人一般。

萧寒洞想着这些年来,白真柔私下的小动作,还有离间萧步墟夫妻关系时的不择手段,手一抬就要把祸端灭杀在根端。

“寒叔,您不能这样,白家可就剩真柔一人了,你不能灭其根本啊,而且白家主母与我母亲是手帕交的好姐妹,你这样让我对死去的老母如何交待,”萧步墟察觉到大长老的意思,马上挡在白真柔的身前,当着家里所有人,秀着恩爱。

萧潜冷笑一声,真想对着萧步墟大吼一声,‘蠢货,你的解语花跟他死去的家人联系上不知多少年了,’但还是按捺着没动,他目前还不知道白真柔大哥到底在哪,而且萧步墟如此维护白真柔,这事说出来恐怕也半点不顶用。

“大长老,你若把这个女人毙杀了,我安家不会对今天的事多做计较的,”安吉珠突然出声,她觉得白真柔这女人留一天,都是个祸害。

“你还有脸说话,”萧步墟像是突然注意到安吉珠,直接道:“来人,把夫人请回屋内,没有本侯允许,不准让她踏出半步房门。”

“萧步墟,你敢!”安吉珠喝道,这男人疯了,竟刚禁锢她堂堂郡主。

“此事我母亲有何错处,你如何要关她,”萧潜捂着被萧步墟拍生疼的胸口质问。

“混账东西,哪里有你插嘴的份,马上给我出去,滚!”萧步墟怒瞪着萧潜,眼光甚至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

听着这些话,萧潜心里微有刺痛,他知道自己资质有限,不及庶弟,从小又也过于玩劣,但竟然会被萧步墟当着这么多的人如此辱骂。

“世子,先回房吧。”大长老吩咐。

萧潜知道,这府中都是萧步墟的人,也知道这大长老同样看不上他,心里想着对策,调整好表情,挺直腰板,大步走出了明珠苑。

萧潜边走边听着身后萧步墟的话……

“大长老,真儿也只是一时糊涂,您就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计较这些了,她若真有不对,本侯以后会管教她的。”

“……哼,看在步儿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先放过你这女人,只是再有下回,我决不姑息”萧寒洞目光泛冷,他是同样不喜欢安氏和萧潜,但也不想看到,一个女人从中间挑出这么多事来。

大家老袖袍一扇,空气被震得发出裂爻声。

“嗵嗵”,白真柔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女婆子,不吭不响的倒在地上,七巧流血而死。

“啊”白真柔及一纵胆小者惨叫几声,显然吓得不清……

而这些人也皆被大长老杀死,算是给白真柔一个警告。

然后,这事就不了了之,白真柔也完全没有事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萧步墟当时就下了封口令,但白真柔为了尽快掌控这个萧府,找了许多素质良莠不齐的下人进府,所以有些碎嘴的还是把此事传出去了。

“你说这事可真够可怕的,一天府里竟然死了十几个下人,”一个萧府外院满脸三八相的婆子听完内院的一个看门婆子添油加醋故事,心有余悸。

“是啊,原以为当家主母一来是个不管事的,二来除了有个恶名在外的世子外,半点不得侯爷的宠爱,就算有娘家做靠山,这么多年来也不见两府多有走动。

柔姨娘管家多年,在这侯府后宅一手遮天,早就听人说侯爷有休了安氏,另立柔姨娘为新夫人的想法,现在看来可真真是可笑至极,只要有那位看重安氏,柔姨娘怎么蹦哒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说话的这个婆子叫李三娘,是这个府里的老人了,以前也是内院的体面管事婆子,只是柔姨娘只扶持自己的亲信,所以大多府里的老人都被打压了下来。

“怎么说,侯府里不是侯爷最大吗,让谁做正妻还不是侯爷说了算,难不成侯爷还做不得主?!你说的那位是谁,莫不是那位大……大长老什么的,”三八相的婆子忙问。

李三娘不屑的看了眼三八相的宋婆子,“萧府可是千年世家,夫人是萧家明媒正娶过来的宗妇,是在皇上那里过了眼的,宗祠里上过族谱的,你以为是你们乡下地主家的婆娘啊,说换就能换的。”

宋婆子被说着脸一阵红,被人以这种‘没见识’的眼光看着,心里很是不服,“虽说,以妾为妻,宠妾灭妻是大罪,但安氏与侯爷夫妻关系早已名存……那个实亡,如何不可休妻。”

李三娘听着哼了一声,环视其他几个一脸求知的婆娘,“萧家可不只有一个大长老,而是有十位长老,都是通天彻地,神一样的人物,他们听命的人可并不是侯爷,而是老侯爷,而大长老传出的意思完全就是老侯爷的意思,你们可懂了。”

她在府中年多多了,自然知道一些隐秘。

“那侯爷得听他爹的,要不就是忤逆不孝,世家不是最重这个吗,”涣衣房的赵大家的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

“你懂什么,这可不是孝敬不教敬的问题,你们是没有见过,当年皇上来咱们府里,老侯爷都是点点头就完事的,侯爷比起老侯爷的威望来那要差点。”李三娘说着曾经的见闻。

几人听着没有太理解,不过,老侯爷比侯爷牛他们是听懂了,而且想起柔姨娘身边几个下人的死法,她们现在可还浑身哆嗦呢。

那几个被弄死的下人,除了外面皮是完整的,里面的骨头内脏都被大长老内力一下震得粉碎,简直就像烂完芯子的瓜果样,太惨了!

第15章:满城尽风雨

过了几日,关于齐天侯府的传言多了起来。

京城此刻的德庆楼,正是人声鼎沸,人多之时,几个高冠,广袖长襟的儒生仕子聚在一桌说着一些京城里的消息。

“小弟前几日刚刚回京,听着京城这几日闹哄哄的,几位兄台,可知最近京城有什么消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秀男子问道。

几个书生几杯酒下肚后,本以微醺就谈了起来,忽然不知怎么说起了齐天侯府,安郡珠与萧步墟夫妻不睦,大打出手的事。

青秀男子听罢,萧府发生的事后,一脸不可置信。

“这震远公真真教女无方,竟养出如此悍妇,不仅无事生非,还敢当众朝自己的丈夫脸上甩鞭子,这……这哪有半点世家宗妇该有的涵养。”

另一个年长点的,到对这些心存怀疑,毕竟这个世道以讹传讹的多了,“我看传闻不能尽信,这安吉珠再凶悍也不过是个寻常妇人,哪能打得过,武功一流,本身还是易术大能的萧侯爷。”

“唉,由不得大家不信啊,我叔父在朝为官,他上朝时亲眼所见,齐天侯左脸红肿,一条一指长的鞭痕横在脸上,就连圣上都过问他为何所伤呢,”儒子中一个颇为英俊的年轻人道:“今天齐天侯都以养病为由告假在家闭门不出。”

英俊男子边说,边摇头叹息,想起平时严肃的叔父对他们几个后辈说此事时,要笑不笑的表情,——看来这齐天侯在朝上一准闹了不小的笑话。

“看来此事不会有假,只是这安氏如此闹事怕是连累了安家的几个未出阁的小姐,”姓林的青秀仕子直叹气,“齐天侯府也是家门不幸,前头出了一个京城恶少之首的萧潜,现在又出了一个京城悍妇之首,可惜了萧家易学传家,千载世家美名。”

“是这个理,我见过的世家子弟,个个风仪不凡,那种做派谈吐,万不是一般的家族可陪养出来的。这萧家怎么竟出些这样的奇葩‘人物’,”年长些的接话,意在指,可能萧家世家宗族,礼教传统有问题。

英俊青年听得反驳,“我看到不是萧家家风不正,萧家可是千年传世,出过许多不世奇才,可见其殊异。而且我有幸见过萧侯一眼,真是仙资道骨,绝非凡人可比,只是萧家娶妇不贤,偏偏出了这对母子玷污了萧家千年清誉。”

年长些的男人听得什么仙资道骨,有些不信,“哦?萧步……萧侯真有如此不凡?”

“那是自然……”英俊男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他的见闻。

……

另一处,福来客栈,楼上一桌也在谈论此事。

这些人穿着是绸衫,粗制皮草这些衣料,一个个不像刚才的仕子般文雅,看起来到有几分走南闯北的商人样子。

“你们说这安氏为何要打齐天侯,”一个身着绿色绸衫,小眼睛男子漕着外地口音问。

“听说是因为京城第一恶少萧潜强女干萧侯一叫柳叶的爱妾不遂,事发后,萧潜在其母面前颠倒黑白,扬言是其父的妾氏先勾引于他,这个叫柳叶的小妾却也硬气,为证清白,一下撞到石柱上倒地身亡。

萧侯回府后知道此事大怒,继而管教萧潜,但安氏护子心切,百般阻拦,最后萧侯气不过踢了萧潜一脚,而安氏太过溺爱儿子因而大怒,且拿出先皇赏赐他的金鞭扬言要为儿子报复回来,后面的事自然是萧侯不愿与一个妇人动手计较,被不小心伤到了脸,”

一个酒槽鼻的京城本地中年男人说着,一脸的气愤。

中年男子说的话,很有些漏洞,但是在场的几人脸上还是有了几分不忿之色。

“我曾听闻这安氏不仅不尽当家主母的责任,更是在外豢养男宠过百,萧侯念她在金国长大,有边境蛮俗习性不与之计较,但此妇竟还敢有如此悍妇嘴脸,当真不知好歹。

不过,萧侯当真能忍常人所不能,现在公然被人打脸,还没有一掌毙了此妇以壮我男儿血性。”

一个满脸胡须,本就喜欢打老婆的大汉满脸义愤填膺之色,——这事若他碰上,早把这安氏几拳打死了事。

酒槽鼻男子听着边点头,边解释内情,“你有所不知,坏就坏在这安氏家世十分了得,还得萧家地位尊崇的大长老偏爱,萧侯就是想打杀,或是休妻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只是可怜萧侯一个姓白的姨娘,因给姓柳的姐妹说了几句话,下人就全被安氏以不管束主子为由通通杖毙而死。”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几人只是喝酒闲谈,却不知道已被旁边几个好事或有心人听到耳朵里,甚至相隔不远的包房里,几个用餐的女眷也听到了耳里。

只见其中一个清秀的少女,紧促着眉头,显得心事重重……

萧潜还并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事外面早传的风风雨雨,并且被人胡诌之后,早已失去了真实性。

这天是单日,他正好要去宫里陪着十六皇子练箭法。

崇光帝十分重视皇子们的各人素养,不光学问上对这些皇子们要求甚严,连弓马骑射皇子们也得样样拿得出手。

尚武园是皇子们专们练习的场地。

从外面看,尚武园也过在皇宫一角,但有大能者在这里布置了乾坤伸缩禁制,使这个武院内里十分广大。

比斗场,射猎场,甚至有专门跑马的大型赛场。

萧潜一早来到皇宫,和一群武侍按例在尚武园外一个专门的休息室等待着。

这里的皇朝‘栋梁’们,平时羞与萧潜这样的渣少为伍,所以萧潜理所当然被孤立了,甚至一些武侍还用着眼神或是手在不远处,对着萧潜小声的指指点点。

萧潜隐约的听到什么“女干氵壬、爱妾、打脸”什么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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