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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少 上——by金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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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柔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此刻尽是阴沉之色,“怪了,真是怪了,莫不是被人打了一次开了窍,不行,绝对不行,世子之位只能是深儿的。”

白真柔咬牙切齿,“我母亲当年苦心经营,为的就是我嫁进这萧家做宗妇,都是这对碍眼的母子,本来这一切都该是我的。”

她很想直接要了萧潜的命,只是就算侯爷对她感情深厚,但萧潜此子身份着实不同,到时家族必定要彻查到底,她恐怕也难逃一死,必竟在上还有老侯爷。

‘但是要让萧潜和安吉珠一点一点的被整个家族厌弃那就不同了,’白真柔想到这里,美丽的脸上出现一丝怪笑。

红鱼看着白真柔越加可怕的表情,半天才开口,“夫人,您大可放心,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侯爷对您的情深意切,您只需加把劲让侯爷彻底厌了他们母子,深少爷又如此争气,这侯府迟早是您的。”

白真柔听着,脸上闪过了一丝疯狂,“对啊,只要侯爷偏着我们母子,什么事办不成。”

这边白真柔盘算着怎么处置了萧潜,萧潜的院子却来了位贵客。

户部尚书,又身兼太子太保的原中澈,萧潜的义父来看他来了。

萧潜现在是‘病着’,他却懒得装,一个人座在卧房的外屋,痞气的翘着二郎腿,老等着萧步墟和原中澈进了屋,他才抬起眼来,斜睇了一眼。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原中澈。

这个老男人,无疑是个美人,三十岁的人了,但一张脸却依然嫩得如二十出头,端得是眉目如画,仙气非常,什么国色之姿的九皇子明依怜,和他一比,瞬时便弱爆了。

原中澈美中不足的是太瘦了,脸也太白了,或者说是苍白的很,显得有些病态。

但俗话说得好,腹有诗书气自华,原中澈骨子里的傲气,又加多年官场历练的沉稳气度,逆补了过于他过于女性化的美貌和身体的羸弱之势,使他无论站在哪里都是那般的不可忽视。

因此,一直以来,都有不少人,包括唐礼基都羡慕他有了个好义父。

萧潜心里讽刺一笑,——这可真是个好义父啊。

“孽子,怎么不懂半点规矩,你义父来看望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就是这般态度,”萧步墟看到萧潜的吊儿郎当直接火了,直觉萧潜是越大越不成气候。

“见过姨父,原大人,”唐礼基到是先狗腿的迎了上去,然后看着萧步墟泛黑的脸,“姨父,您老先消消气,潜弟他这不是身子还没好利索嘛。”

萧潜内心里生了一会气,还是站起身,垂着眼,走上前行了个晚辈礼,“父侯,义父安好。”

萧步墟看着萧潜不上道的样子,差点就在这里动手教训萧潜,却见原中澈手一摆,用着低沉的声音道:“无妨,”漆如点墨的眼眸含笑看向萧潜,“潜儿过来,让义父看看。”

萧潜一抬头,就看到原老贱人招狗似的姿态,却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上去,“义父,今日怎么来了?”

“我找你父亲说些事,顺便来看看你,”原中澈上前摸摸矮他半头,半年来长了不少的萧潜的头,“身子可好些了?”说话时,眼带关切,到是比萧步墟这个亲爹还来得关切。

萧潜别扭的退了一步,躲开原中澈的手,“义父,男人的头摸不得。”

原中澈听着嘴角微勾了一下,眼神明亮了一些,“是啊,潜儿是个大孩子了,”原中澈如感叹一般。

萧步墟看着原中澈没有生气,还看似愉悦,心想着,也不知萧潜这孽子到底是哪得了这位的青眼。

面上却把原中澈迎到了坐位上,“清流,中午就在这里留饭吧,这孽……潜儿也有大半年没瞧着你了,你们不如好好聊聊,也替我好好教导他一番,省得再出去惹事生非。”

原中澈点点头,“有劳永华兄。”

接下来,萧潜虽然心里骂着原中澈老贱人,面上还是与原中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边有唐礼基在一边插科打诨,他到省了不少装的功夫。

说起来,他与这原老贱人相识,真是一场孽缘。

萧潜小时候,那时的太、祖还没仙逝,安吉珠也还在萧府,萧潜也不过一两岁,刚刚会走,那时还只在翰林院当编修的原中澈跟着座师来萧家做客。

二岁大的萧潜正好在院中玩耍,看到了原中澈,也不是如何看对了眼,非吵着闹着要原老贱人抱他玩。

因为是客人,丫鬟、奶嬷嬷自然是劝着他,他也不知哪里上了劲,死巴拉着原中澈不放,结果由于战斗时间过长,他不小心溺了原中澈一身。

当时原老贱人整个脸就白了,他的座师也吓得不轻,众所周知,原中澈有个大齐朝中人都知道的毛病,他很爱干净,而且不是一般二般的爱干净。

据闻,他当年赶考时,就因为当时考场环境不洁,他回到家中,就整整洗了三天澡,最后生生撮下自己的一层皮来,当真是骇人听闻,爱洁成癖,不对,是爱洁成病。

今天本来,他瞅着原中澈愿意抱着奶娃娃的萧世子,也不介意这娃娃刚才在花园中玩耍,身上的一草屑,还心生惊奇,接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原中澈身体本来就不好,结果直接气昏,或是吓昏在当场。

萧潜也因为这事,至含着金汤匙出生后,第一次被人打了屁股,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成了原老贱人的义子,这一过就是很多年。

当然,萧潜恨这老贱人的原因,不是因为第一次被打因这老贱人,而是因为上辈子的事。

——他上辈子之所以瘸了十年,可全赖这老贱人落井下石啊。

也万万没想到,原中澈,这个大齐有名的正人君子,未来的文坛大儒,为了亡妻几十年不娶的痴情男子,原来是好那一口的。

现在看看一脸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和唐礼基说着话的原中澈,他坐在一侧,还没跳起来砍了这老贱人,萧潜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圣人。

——竟然可以忍得住多年心中的怨气。

“小潜,怎么闷闷不乐的,”原中澈流露出关切。

他当然看得出萧潜对他的异样,但两人大半年没见,萧潜又是少年心性,加之他现在很疼爱萧潜,到不认为萧潜眼中的寒光是敌意,反而觉得,可能是小孩子闹别扭吧。

“没事,我就是身子不舒服,义父,您和礼基继续说……”

第9章:过往如云烟

如果不是被变相监禁着的话,萧潜重生来的日子算得上平淡,这日正在午休,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穿描金牡丹刺绣百褶裙,外罩同色对襟轻纱,头上捥着朝仙髻,珠钗精致的年轻贵妇走了进来。

妇人面相美艳致极,又带着几分凌厉,保养得很是娇嫩、年轻的脸上此刻有些倦色,显然已几日并没有休息好。

“我的儿,是谁如此欺悔于你,母亲必要把他碎尸万断,为你讨个公道,”妇人声带怒气,又透着几分跋扈。

萧潜正在休息,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用睁眼也知道,定是他那做风嚣张的母亲。

虽然她在萧潜的身边很少,但安吉珠对萧潜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却有巨大表率作用。

想着他母亲刚才的话,萧潜突然有些无力,‘无怪他父亲不喜母亲,偏宠那面如白莲,楚楚可怜的白真柔。’

同为男人,萧潜想,忽略白真柔的蛇蝎心肠,若他是萧步墟恐怕也更偏爱温柔多艺的白真柔吧,何况白真柔还是萧步墟的青梅,两个从小就有婚约,只是白家遭逢大难,白真柔被编入奴籍,谁也没有料到罢了。

萧潜不耻其父的作为是因为,他母亲是萧家主动求娶的,不是安家赶着上门嫁女的。

既然娶了他心高气傲的母亲,就要安心对她,有了妻室又开始对着曾经的旧爱百般宠爱,对他母亲弃若弊屐,又是何公道。

——不是明摆着说明,看重的就是安吉珠的背景,无怪母亲当年一气之下,离他而去。

安吉珠看着儿子呆呆的样子,哪还有往日生气可爱,哪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不觉悲从中来。

“我的儿,都是母亲对不住你,原以为你身为家族世子,萧家的长子嫡孙,他们总不该怠慢于你,万没想到才几月不见,你就被人折磨成这副模样。”

这两年安吉珠一直在云城休养,甚少归家。

但他已为儿子身边亲自选了妥当人,且萧潜是萧府世子,她想:‘虽然没有守在儿子身边,料也出不了什么差池。’

但这次她儿子被人打到昏迷之事着实把她差点吓晕,于是连日赶来。

看着萧潜半天没有说话,安吉珠有些急了。

“母亲这就去给你讨公道去。”

说着从贴身婢女手中拿过御赐的金色长鞭就要出去。

若是上辈子,那个跟他母亲闹别扭的萧潜一定会说:‘母亲,府中没有人欺负儿子,你不必着急’这些不疼不痒的话。

但萧潜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让他父母合离啊,虽然这个想法听起来离谱又可笑,哪有做儿子的盼着父母合离的,但他就要这么做。

只是他还得加把劲,想着他上前抱住他的母亲。

“母亲,不要走,”说着就嘶声痛哭起来。

萧潜骨子里有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氏族礼念,不过形势所逼,也只有这样让她母亲的怒火更盛才行。

虽然开始有些装腔作势,但想到上辈子父母的结局,他的下场,心里的悲凉、凄荒之感一下子涌上来,哭的肝肠寸断。

安吉珠看着儿子的样子,先是跟着不断落泪,接着就是怒火中烧。

“吾儿莫哭,你把这次的事给母亲说下,”虽说来的路上就从别人嘴中道听途说了一些,但得到实情对她接下来做的事很重要。

哭了一会的萧潜也渐渐低泣起来。

这件事对他上辈子的人生影响挺大的,他记得很清楚,于是省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说给他母亲听。

其实就是年少好奇,又在几个狐朋狗友的引导下,萧潜去了趟春香楼。

又听说春香楼的小倌如何出奇,架不住少年心性,好奇心切就花百两白银叫了一个叫玉书的头牌小倌。

萧潜是齐天候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平时花销玩乐,从不缺钱,到并不觉得叫一个小倌用了百两花得多。

大齐二两银子就可供一个五口之家一月的正常花销,一些偏远地方,百两银子,就可盖座新院子。

是以萧潜的作风,也被传得相当败家。

他们人数五人,萧潜本人;他的表哥,宁国公的嫡孙唐礼基;高阁老家的三公子高翻,驸马家的公子江郎,孙御史的嫡子孙其亮,几个平时的铁哥们一起聚到一起,萧潜大手一挥又花了五十两白银找了一群据说春香楼的当红男倌,女支子做陪。

萧潜虽不说如何极品,但也不是什么好鸟,斗鸡溜鸟,酗酒赌博,打架斗殴,惹事生非,臭名在京城算是数得上号的。

几个世家纨绔子弟凑到一块,喝酒的,玩女人的,赌牌的,急不可耐春风一度的……

萧潜浑人一个,但毕竟年龄小,酒量也不行,一早就被灌多了,直接醉在春香楼里。

浑浑噩噩醒来,就发现自己旁边躺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萧潜看着昏睡或昏迷的男子。

皮肤苍白病态,斑斑点点,可以看出皮肤上有不少鞭痕、掐痕,手指印,新伤、旧伤都有。

尤其下半身黄白的污质,再加上房中难闻的气味。

萧潜昨晚上喝得有点多,宿醉让他头痛欲裂,现在一起身就直想吐。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爬起来在床边呕了起来。

“呕,”

萧潜梗着脖子吐着,可惜昨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就被别人灌酒了,只吐了一些黄水就再也吐不出东西来,只余干呕声。

“你小子大半夜的就扰人好梦,吐也不上外面吐,搞什么,又不是怀上了,”屋中贵妃榻上醒来的孙其亮皱着眉头,眯糊着眼爬起来,看了看窗外不明的天色不悦道。

萧潜的响动闹得不小,屋里除了孙其亮外,其余几人也被吵醒。

甚至另外一张巨大的红帐绣床上,还爬起来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匆匆穿上衣服先从屋里出去。

萧潜看着这几个浓装艳抹,睡了一觉开始花妆的女人皱起眉头。

——真是一个比一个丑,也不知他这些朋友们为何爱来这里。

“孙其亮,要怀也是刚才躺在你身下的红柳怀,我表弟还小,你不准欺他。”

从毛皮地毯上醒来的唐礼基用着难听的公鸭嗓回道。

也许是昨晚上喝得较多,唐礼基此时脸颊上还留着嫣红之色,虽然衣服褶皱,头发蓬乱,却完全无损他的样貌与气质,只因那张脸真真是雅致无比。

可惜有些人即使长得再好看,也无法让人对他浮想联翩,归根结底,性格太欠了,完全无法让人引起欲望。

“哈哈,我欺他,真不知到昨晚上谁灌萧潜的酒最多,”孙其亮清醒了一些,嗤笑一声。

唐礼基到不想与他争辩,扭头看向萧潜,又看了看他旁边昏着的小倌玉书,一脸氵壬荡的打了个口哨。

“玉书滋味可好,呵呵,没想到表弟竟如此生猛,你看把这可人儿折腾成什么样了,嘿嘿。”

萧潜有些郁闷,也有些纳闷。

大齐朝男子行房的年龄都较早,十三四岁,房中就有通房侍妾的不在少数。

但萧潜都十二岁了,那里偏偏没半点动静。

其实也不是萧潜迟,毕竟年纪真的还不大,再说这种事全看个人发育,有早有迟,就算十五六岁出精也不晚。

但不管怎么说,这对于萧潜这样一个好面子,自大浮夸的少年来说,有些难以启齿。

于是别人嘲笑他还是个童子鸡时,萧潜反唇相击了。

“谁说爷还是童子鸡,我母亲早就为我按排了几个通房在屋中侍候,只是以前那些普通货色爷看不上而已。”

然后萧潜好房事,性氵壬早早就传了出去。

但萧潜对于旁边的小倌玉书是什么滋味他真是半点不清楚,不过他是不会那么说的,“哪有你们说的那样好,男人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说着,又看了眼旁边的男子,脸只能算清秀,屁股到还圆白,但腿太短,腰也不够纤细。

还因从事这样整日饮酒作乐的职业,微有小肚腩。

加上他下腹的男木艮,因经历情事太多而显得黑红的丑东西,显然不知被人摸过多少次,出过多少精了。

昨晚他们几个喝得昏天黑地,由其是萧潜一早就醉得,什么也不记得了。

后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心想:‘难到自己的童子身是给了这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不觉心里更恶心。’

“你怎么一副吃了屎的衰样,”唐礼基看着萧潜皱眉的样子讽了一句,接着道:“可惜这玉书漂亮归漂亮,却没有名器,嘿嘿,下回哥带你去扬州见识见识那天仙阁醉小仙,保准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唐礼基一脸向往之色。

萧潜听得有趣,刚想问什么是名器。

“唐哥,你不够朋友啊,怎么着也得算为弟一个吧,我听说醉小仙的天阴宝穴可是极品名器,早就想见识一翻了。”

高阁老家的公子高翻咽着口水,马上厚脸皮恳求加入。

“蠢货,你们这几个弱鸡也敢玩醉小仙,你可知道那天阴宝穴滋味虽美妙,可却是虎狼之穴,听说上过醉小仙的男人轻则几天恢复不了元气,重则精尽人亡的都有,除非你乃极品艳戈方可与醉小仙床榻一战。”

一直没说话的江驸马江朗揉着眉心从房间里一张小床上坐起,此子平时谦谦君子,实则是几人中最资深色狼。

他们常在一块玩闹,个个脸皮如城墙般厚实,也不会介意江朗说他们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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