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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少 上——by金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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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是小打小闹也好说,但打架时当场就死了四个,虽说也只是些奴仆杂役,但此事恶劣程度却让人不寒而栗。

几个公子哥,最大的也才十七岁,就敢在天子脚下,青天白日闹出几条人命来,分明完全不将这大齐律法放在眼里。

宫里的消息传来,皇上都震怒了。

这也是她回来没有进宫里的原因,虽说他的孩子差点被人害死,但从某些方面来说,萧潜也不是完全无辜的。

可萧潜是齐天侯府的嫡子嫡孙,将来的齐天侯。

他不傻不苯,小时候在老祖父身边时乖巧听话,聪敏好学,如何就长成了这样。

答案显而易见,萧步墟对她这个儿子完全的放养态度,或是有些人的故意引导。

“呵……”

萧潜可是要继承萧府的,事关将来齐天侯府的兴衰荣辱,萧步墟也当真被女人的皮肉迷花眼,连嫡亲儿子都不管。

或者这萧步墟以为萧潜没了,就能让那个贱人的庶子坐上这个位置。

‘她到是忘了,好像萧步墟的那庶子是个上进的,’想到这里安吉珠内心冷笑一声。

——若是把她惹火,她可不管那是不是萧步墟的儿子,寻个由头,直接拿鞭子抽死了事。

萧步墟看着安吉珠带些杀意的目光,心想真乃是个恶妇,可惜安吉珠的身份地位不低,他不能拿她怎么样,又看看大厅中木呐的萧潜。

‘还真是个木头,他被指责,做儿子屁都不放一个,真是个蠢材,’也更加不喜欢萧潜。

“这次是本侯的疏乎,不过圣上对此事龙颜大怒,下令臣子们修身齐家。如今避嫌还来不及,哪敢再去触圣上霉头。你放心,这张老匹夫我看不顺……,咳,这张铁正与我并不对忖,不用你说,我自知如何去做。”

安吉珠听着什么‘看不顺’的话,子曰‘子不教,父之过’,怪不得她儿子外甥们在外生事,拉帮结派,分明都是老子们带坏的。

“哼,你记着你说的话就好。”

“你也是,莫要妇人之见,做出些对侯府不好的事来,这件事就先这么吧,不要无事生非,”萧步墟总结性道。

‘妇人之见,无事生非,’安吉珠听着,差点摔了手中的杯子,手抬了几抬还是放了下来,“我自有主张,还有件事,我在云城休养的差不多了,准备回来长住一段时间。”

“随你”萧步墟说完,拂袖大步而去。

萧步墟走后,萧潜正与他母亲商量着,答谢老太妃之事,就进来一位小厮。

“世子该去家塾了”。

萧潜听了,应了一声。

萧家有家塾,府里的少爷习文断字,读圣贤书的地方。

萧步墟子息不丰,现在也只有萧潜,萧深在那里读书,还有一名庶子因年龄太小,并不在那里。

教他们的夫子是崇光帝五年时的举子,听人说只因不愿走仕途才到萧家教习萧潜他们。

此人姓赵名木,面白无须,眼睛细长微垂,嘴唇肥厚,体形也算匀称自然,从外表看他,赵木大齐儒子的风仪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此子实则却禽兽不如。

当年没走上仕途也是因在上任不久后,贪污受贿被查了出来,不过恰有贵人给他遮掩下来,才没有让他臭名远扬。

而且此人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最喜玩一些仕族年龄较小的公子哥为乐。

而被他玩弄过的人又不敢声张,生怕败坏名声,知道的家里人也是尽量藏住,生怕孩子日后没法做人。

不仅不说赵木的半丝错处,还要违心说着赵木的好。

赵木也看清了个中原因,因此才一直如鱼得水,逍遥快活到现在。

而这次通过萧候一位妾室的亲戚竟让他入了萧家为西席。

想到这里赵木诡异一笑。

又看着下面两个面容极俊俏的孩子,特别是其中一个脸如冠玉,眉目如画的少年,心里痒痒的。

萧潜前世因为年龄小并不知道这个赵木为什么喜欢奇怪的盯着他看。

但是有过前世经历,再加上他对这种目光很敏感,现在他可以清晰从这人的眼里,看到恶心的氵壬邪之意,不禁寒毛倒竖。

——这就是他父亲所说的品德高洁,风仪不凡的夫子。

前世他竟然信了。

“今日我先给你们说一些课外语,先从德行说起:

男子之德在于忠君忠国,兴邦治天下社稷,要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来下之乐而乐,而女子之德则在贞贤与忠顺……”

赵木没有讲他们正在读的《中庸》,也没有检查他们的课业,只是滔滔不绝的给他们说了半天德,并且主讲的就是妇德中的贞德。

萧潜越听越不耐烦,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母亲才刚回府,赵木就说这些,他觉得赵木意有所指。

但此人没有明说,他也不能蠢到对号入座,只好压下怒火。

一个时辰后课业结束,当萧潜收拾书本往外走时,由于赵木站的位置靠门,萧潜从赵木旁边走过时,发觉一只手伸向他的脸,萧潜极快的躲开。

“夫子,你在做什么?”

萧潜狠厉的看着赵木,眼神非常不善。

想起前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个夫子对他几次动手动脚,那时的萧潜并不明白这些,只是他天生反感不熟络的人碰他,所以好几次对着这个叫赵木的恶言相向,为此还惹得他父亲对他几次耳光。

“你衣冠不整,有违学子风仪,夫子是想给你整下。”

赵木表情不变,马上找了个理由。

“再动我,打断你狗爪!”萧潜带着杀意警告道。

“你这是什么话,夫子只是想让你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萧潜,这是你为人弟子的做法吗?”赵木板起脸来。

萧潜真想一刀砍了这虚伪又道貌岸然的家伙,但他目光虽氵壬邪,但说起来,还真没有对他有过什么过分冒犯。

他也没有赵木失德的证据,要真砍了这赵木,他可能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总不能说自已看赵木心术不正动手的吧。

若是这样不是他受天下人指责了,那是触犯齐尊师重道的国律了,何况赵木还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

“刚才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你若真把我萧潜逼急了,休怪我不顾念师徒之情。”

赵木听了萧潜狠话,有些讪讪的没有再说什么,他也知道萧潜京城第一恶少的名号,因此虽然对萧潜的姿色垂涎三尺,但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萧潜转身出门,走了一会,才发觉还有本书没有拿上。

反回来时,听见书院后面的小花园,传来一阵有些不正常的声响,接着声音就消失了。

出于好奇,萧潜抬脚向那里小心走了过去。

竟然发现这里设了个简单的隔音小结界,不过这根本难不倒他,萧潜轻易的就穿了过去。

“你不要跟着我了,”萧深有些颤抖、害怕的童音。

第12章:禽兽为师表

出于好奇,萧潜抬脚向那里小心走了过去。

竟然发现这里设了个简单的隔音小结界,不过这根本难不倒他,萧潜轻易的就穿了过去。

“你不要跟着我了,”

萧深有些颤抖、害怕的童音。

“呵呵,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夫子一定传你些真才实学,”赵木有些诱骗的声音。

“不要,你若在这样,小心我告诉我父候,你……你把手拿开,”萧深说着话,惊呼起来,不过声音很快小了下去。

“告诉你父候,这种事说出去,你以为你父候还会再正眼看你吗。”

赵木是个老手,他很能抓住这些少年的弱点,当然除了自大狂妄到目中无人的萧潜。

******

萧潜看了一会,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心思飞到好远。

前世本来比较开朗的萧深,越长大越阴沉原来是因为这样啊,而且这赵木离开他家没几个月后就突然暴毙了,现在看来跟萧深的干系甚大啊。

萧潜有一瞬间想冲过去嘲讽这二人,然后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但他还是后退了,赵木一向把书院弄得没有什么下人,就算把这事捅出去,若这两人死不承认,这府里又被萧深的母亲一手把持着,难保弄巧成拙。

萧潜的心里很乱,一时是解决萧深这个心腹大患,把赵木的名声搞臭,在白真柔的脸上狠狠打一耳光的一矢三鸟之计;

一时又是对整件事的多方考量,最后决定,先把这个把柄攥到手上,再收集铁证,以后在合适时给这对母子二人狠狠一击

******

萧潜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经历这个事后,他更沉默了一些。

文课后接着就是习武。

萧潜正在练着一套前世同样学过的剑法。

“这招开山辟路一定要又狠又准,”萧潜的师傅霍东看着萧潜出剑的样子说道:

“还有刚才的落花流水这招,你玩的花腔太多,不够快,也不够稳。”

“师傅,你看这样对吗。”萧潜按照霍东的要求,重新演示了这两招。

“剑尖是下放,而不是下垂,再重来,”霍东不断的纠正着萧潜。

剑法没有名字,并且只有简单的十式,却极其实用,并不是那些贵族子弟只图好看的花架子。

而招式简洁狠辣的对敌剑法,前世的萧潜却并不上心,后来在被人追杀时,处处受质,才知道这些剑法的好处。

现在重新来过。

萧潜听着剑术师傅的细心讲解与示范,才知道自己当年有多么的混蛋,明明教他的师傅是个高人,剑术也精妙非常,而且肯放下身段的手把手教他,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他却白白错过了。

师傅霍东,这个他母亲托人找来的高人难得暗自点头,他之所以来这里教授萧潜武术,不是因为萧家的门第或是这里的束休有多高,主要因他欠安家的人情,加上萧潜的天资根骨也不错,他才答应到这里。

以前他教萧潜的武术,萧潜虽然有了形,但始终不得意和髓。

经过这次受伤后,这孩子到是难得长进了很多。

却不知,萧潜虽还是萧潜,但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这个萧潜经历种种磨难,九死一生,有着无数,在生死中积累下来的打斗经验,所以他更明白,哪种招式其实更实用,更有杀伤力。

萧潜一边认真的听着霍东的要令指示,改变自己剑法上的不足缺陷,一边小心的藏拙,间或小露几手,不至于让霍东太过失望。

******

齐国皇宫。

一身明黄色长袍的崇光帝对着下首的几个皇子道:

“我大齐开国以来文治武功,皇子们也定当文武兼修才不辱我皇室传承,尔们年龄也老大不小,朕准备给你们选几个武侍,你们看着这上面有没有自己中意的。”

十四皇子明逸涯今年十三岁,十五皇子明逸枫十三岁,十六皇子明逸霄今年十二岁。

几个人轮流看了太监递过来的名单,上面竟然有百之余的名子。

几个皇子看似很‘认真’的挑了一会。

明逸霄盯着这个名单,心里却想着太子的话。

“孤想让你选尹傲大司马家的小公子尹为清,若能把他拉到我们这边当真再好不过。”

本来明逸霄也是准备按照太子说的选尹为清的,可是当看到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时忽然改了主意。

当然明逸霄还不知道,他的这个小小的决定会对他既定的人生改变多少。

“皇儿们可选好了”坐在上首的皇上品了会茶后直接道。

“禀父皇,儿臣选好了”三人异口同声恭敬道。

“都说说看吧,从逸涯开始。”

“禀父皇,儿臣听说工部邵待郎家的公子邵长峰文武双全,儿臣想选他。”

“儿臣也闻宁国公之孙任远武艺超群,儿臣选他。”

到了明逸霄,明逸霄想着大多数人对萧潜的看法,稍作犹豫后咬牙道:

“儿臣……儿臣想选齐天侯府的世子萧潜。”

话音一落,周围静了一下。

而崇光帝听了明逸霄的回答,到显出了一丝兴味,“哦,逸霄,你为何选萧潜?”

明逸霄小心观察着他父皇的表情,看到没有什么不悦后才道:

“儿臣虽长住于宫内,但对萧世子的一些事迹也略有耳闻,萧世子虽然过于玩劣,但儿臣小时也常犯过错,经父皇讲道理后,儿臣就能认识到自己的错处、毛病。萧世子年纪还小,尚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想来他在儿臣身边,常听父皇的教诲,必能浪子回头,洗心革面。

再说儿臣和萧潜的年龄相当,性格上应该更有相通的地方,故儿臣觉得萧潜合适。”

皇上听了明逸霄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出口话却很严厉,“油嘴滑舌,说的好听,你就不怕自己不仅没把萧潜带上正途,反而被他带歪了。”

明逸霄听得皇上略重的语气,不敢抬头,马上道:“不会的,霄儿是父皇的好孩子,不会被带坏的。”

看似无理取闹的话,却很得崇光帝的欢心,“你呀,白白长了个聪明样子,说话却不动脑子。算了,萧潜确实不着调,父皇准你再选一位武侍。”

崇光帝看似不高兴,但熟悉他的德喜公公,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崇光帝他龙心大悦了。

明逸霄听着,心里又惊又喜,做出一副欢喜模样,马上跪拜道“儿臣谢过父皇。”

“起身吧,说说你想选谁?”

“儿臣想选大司马尹傲的幺子尹为清,”明逸霄稍做沉吟道。

崇光帝听着他的回答,深深的看了一眼明逸霄才道:“准了,都下去吧,朕乏了。”

“是,儿臣告退,”三位皇子说完恭谨退了出去。

崇光帝在秉退几个皇子后,马上拟了圣旨,让宫侍们去宫外宣旨。

萧家人听到宣旨的公公说萧潜被选为武侍时,惊的一时目瞪口呆,连萧潜都忘了接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末将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侍和皇子身边的伴读有些相像,都是陪在皇子身边的,不过一个侧在学文,一个侧在习武上。

而且大齐皇子的武侍都是有品阶的六品带刀侍卫,主要做的就是皇子在骑射练武时当陪练,还能随时在皇帝面前露露脸,因此不少权贵家庭都挤破头的争这个名额。

萧步墟到是有心争一争,奈何萧潜声名在外,人人闻而避之,找人推荐也是白费力气,因此在听说了皇上要为几个皇子选武侍时,他也只是草草的为适龄的萧潜,萧深报了个名。

像别人为了子孙前程各种打点奔走之事,他是想也没想。

他到是有心给萧深争一争,但连三皇子这种萧潜堂哥都看不上萧潜,不与之为伍,其皇子们又怎么会沾上,谁跟谁被连累的萧潜。

而萧潜的作风,除非名单只有他一个名子,否则谁疯了选他。

因而萧步墟就是报着看热闹的心情对这次的事听之任之,压根没想到,他最不看好的萧潜会被选上。

“萧武侍接旨。”

喧旨的公公把圣旨卷起。

萧潜接过圣旨,“有劳公公”,说着塞了一块金叶子到传旨公公的手里。

等这个公公走后。

“恭喜侯爷,恭喜夫人,世子成为皇子武侍真是可喜可贺啊,”府里的一众下人满脸欢喜。

萧步墟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从萧潜手中拿过圣旨反复的看了几遍上面的名子是不是写差了。

而旁边的安吉珠很是欣慰,满脸欢喜,使她本就顶极的美貌,显得更加出彩。

“传令下去,府里的所有管事,嬷嬷,丫鬟仆役皆多领一月的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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