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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少 下——by金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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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步墟自然也略有心虚,刚才他眼看萧潜就要掌毙了萧进竹,一时情急拦在中间,没想到却伤到了萧潜。萧步墟糊涂,但又不傻,不会看不出萧潜眼里的决绝,他刚想解释。

“嗷吼……”黑风怒视了一会萧步墟,突然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飞窜到萧进竹旁边。

“噗……”

“啊……”萧进竹不敢想信的发现,心口出现一个大洞,接着倒地而亡。但是黑风显然还不放过他,虽然眼前的萧进竹已没有生机,但黑风还是咬下他的头,抓花萧进竹的脸,开始凌、虐这具尸体。

“孽畜……”萧步墟大喝一声,这黑风实在猖狂,杀个把奴才下人就算了,竟然趁机杀了他的左右手。萧步墟抬手就想给黑风一些教训,却被萧潜拦住。

“怎么?你还想保下这杀了几条人命的畜生!”

“父侯,黑风是太爷爷留在府里的萧家守护兽,您不能随意伤他!”萧潜斩钉截铁道,毫不怯场的直视萧步墟。

“杀了这么多人,你还想让为父轻而易举的放了它不成。”

萧潜的脸冷下来,“父侯,明人不说暗话,黑风为什么杀了萧进竹,您心里清楚,”萧潜本想着萧步墟再烂,至少是他的父亲,就算萧步墟从来不为他想,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萧潜至少没有生出过对萧步墟不利的想法。

但萧步墟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萧潜,特别还在四年前,当时萧潜被赶出家门后,差点杀了他的守护兽,让萧潜终于下定了心里决心。

想着这些,萧潜死死的握住拳头。

“你在说什么……”萧步墟装糊涂,那时因为他与安家大战,吃了闷亏,一心想打点平横,但萧潜这个世子并没有被废,他也不好动萧潜,就想到了,这个一直让他看不惯的萧家护兽。时间过了四年,这事也就被他渐渐遗忘了,他心里震惊,没想到萧潜竟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萧步墟沉默了一会,“养不熟的凶兽而已,你到是护得紧。”

萧潜亲耳听到萧步墟默认,心里很是寒凉,“黑风,我们走!”

“慢着……”说话的却不是萧步墟,而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萧深,“哥哥,你的凶兽杀了这么多人,就想一走了之!”

“你想怎样?我是走是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萧家的奴才都是有死契在萧家才能进府的。莫说这些人不是他萧潜杀的,就是他萧潜杀的,也万不会涉及什么人命官司。

“赵大,”萧深指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四十多岁的男子,“那是我院子里的奴才,你随便杀我的人,就想一走了之。”萧深说着,看着皱着眉的萧潜,“你的兽既然杀了我的奴才,不如也偿命好了。”

萧潜冷笑,“果真是个卑妾生的,知道黑风在府中是什么地位吗?他是老祖宗亲封的萧府护兽,命比你这个庶子值钱。还想让它偿命,你在说笑话。”

萧深被萧潜说得白了脸,想到他母亲的遭遇全赖眼前的萧潜,“你也说是老祖宗封的,现在这个家是父侯当家,而不是那此早入土的先人……”萧深还想再说,却被萧步墟打断。

“够了!”

“父侯……”萧深委屈。萧步墟却不看萧深,至发生了白真柔的事后,连带着萧步墟对这个庶子也日渐不喜起来。由其现在听着萧深这大逆不道的话,更是心中失望。不过,他还是想治治萧潜这个不孝的逆子,于是接口道:

“萧潜你的恶兽杀人不少,岂能被轻易放过。”

“你们想怎样?”萧潜说着站到黑风的前面。

萧步墟冷眼看着萧潜的动作,“哼,既然你想维护这个恶兽,不如它的过错就由你弥补,老夫也不难为你,只要你用易术胜了深儿,想走想留随你。”

“易术?您在说笑吗?”萧潜这四年来,主攻学业与武术,反观萧深易术全由萧步墟手把手教导,虽然萧潜私下也有用古玉带给他的那些特殊的知识学了一些,但是毕竟实践机会甚少,对于在易术上颇有天赋的萧深他并没有把握。

“哥哥,萧家以易术立世,你做为萧家这代的世子,难不成不该以身做责,把易术发扬光大,为兄弟们树个好榜样嘛,”萧深听着萧步墟的话,心里大定。论才学,武功,他虽然感觉不是萧潜的对手,但是易术的造诣上,想来让萧潜出丑很容易。

萧步墟看着萧潜变黑的神色,略有些愧疚的神色闪过后,又恢复常色,为了留下萧潜,他还是强硬道:“赢不了萧深,你今天就不能出这个门。”

第54章

萧潜最终还是决定和萧深比斗,他是没把握,但不代表他会输。

不管怎么说,前世他是在萧家长到十七、八岁才被赶出家门的,那时他虽然每日得过且过,易术知识学得不好,但还是下过功夫的。莫说,他这辈子还断断续续的学了一些。

萧深率先出手,只见他大袖一挥,地下的土地,就是一震,萧潜虽然躲开萧深施术时,引动地气,对他的一击,但还是被突然出现在脚下的攻击,弄得一个趔趄,显得有些不雅。

萧深看着萧潜躲开,略微惊奇,接着口中喃喃念着咒法,手也不停着掐着诀法,几个呼吸后,萧深一抬手,甩出几张符咒。

周围人惊奇的发现,青天白日,烈日高悬的时刻,周围忽然出现一些青气,渐渐让这里的景物模糊不清起来。

‘迷魂阵……’萧潜心里出现这个答案,接着就有了破解的办法。只是萧潜却装做不知道,在迷魂阵中,躲闪着萧深对他的幻术攻击。

而在阵外的萧深,看着萧潜左突右闪的可笑样子,裂开嘴笑了起来,还不忘看着萧步墟,以待这个父亲再次对他另眼相待,却发现萧步墟的眼神一直在盯着阵中的萧潜,连眼角发的余光都对他欠奉。是以让萧深一瞬间愤怒起来。

——为什么会注意这个早已滚到府外,不孝不悌,处处与萧府为难的萧潜,却不看看他这个一直陪伴萧步墟,处处谨小慎微的自己。

萧深不甘。

接下来,萧深不仅以幻术迷惑萧潜,还辅以地底地气攻击萧潜的身体。萧深心里不好受,他甚至想过使用出私下学得的一些巫术,但萧步墟还在场,他才没有下狠手。

而就在萧深觉得自己必胜,他在完全戏弄对方时,萧深突然觉得自己所处的地方,产生了一丝异样。但是此时,萧深全身心的关注着萧潜,只想快点抓到在大阵中像是老鼠一样躲闪的萧潜,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只到过了一会,萧深才“啊……”惨叫一声,接着张大嘴巴,像被人突然扼住咽喉一般,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而萧潜则从萧深布置的大阵中轻易的走出来,看着萧深鄙夷一笑,“蠢货!”他刚才哪里是在躲闪,不过是趁着机会,又借住萧深引动的地气所组成的牢笼,边不着痕迹的甩出几粒他让人从海外取回的引阵珠,组成了另一个大阵,把萧深捆在了其中。

而这个阵法,有个名子叫封息阵,顾名思义,就是封住周围的一切气息。就在四年前,还有人把这个阵法用在黑风身上,想让它窒息而死。

萧步墟眼见大儿子竟然死出这样一个毒阵,心里一惊,“快点放开萧深,他是你弟弟。”

“父亲,别忘了,这比斗不是我挑起的,而且,刚才萧深是怎样对待我的,想必您看得清楚。”要让萧潜把萧深当弟弟看,也得是萧深先把他萧潜当成兄长才是。

萧潜说完,解了阵,然后带着黑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萧家。

萧潜回去后,开始思考他在萧家做的决定。——他想让其他人取代萧步墟在侯府的位置,萧潜如是想到。

为了让皇上不再猜忌萧家,为了让萧家低调下来,不在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萧潜意识到,仅靠他一人根本就是不行的。而萧步墟刚愎自用,显然他是指望不上了。何况自己和萧步墟闹僵到无法弥补的关系。

所以,萧潜决定换个家主。

而这个家主,萧潜自认为,他现在的资历以及本身的个性还并不适合,所以萧潜想到了他的大伯。当年和萧步墟一起争萧家族长位置,比萧步墟易术精湛,才能、智商更加优异,最后却因家族族长竞争失败,而退居到萧家祖地守山的萧步堎。

据闻当年萧步堎对于什么都不如自己,智商还捉急的二弟能当上家主十分不服,这么多年来,他退居到家族主地,过上了避世的田园生活,想来是分外不甘的。

也许,就是因为萧步堎和萧步墟两兄弟的互相敌对,再加上外界因素,才导致萧家最后的根基断绝也说不定。

萧潜想到这里,他认为尽快联系上这个他多年未见,几尽没有印象的大伯,也许是件紧要的事。

萧潜是个想到什么,就要尝试什么的人,他想到这里,就准备去找找他的母亲安吉珠,先去询问些当年的情况,没想刚一出门,就见到了来到他这里的江朗。

“萧弟要出门。”

“无什么要紧事,江兄里面坐,”萧潜和江朗从小玩到大,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这几年来,两人各为其主,随着长大,反而之间的隔阂越见大了起来。

由其是这两年端王渐渐摆脱了太子的羽翼,变得在崇光帝的面前多了话语权,这使得多疑的太子猜忌起来,怕这个兄弟抢他的位置。

所以太子就经常让他的伴读江朗来打听做为端王武侍的萧潜,看看明逸霄有没有背着他联合其它的兄弟,或者说有了争位置的不臣之心。

两人各为其主,江家还是支持太子的主要势力,江朗为太子着想不仅是分内之事,还是他的责任,萧潜理解,但不代表他不会对江朗,或者说太子的这种行为反感。

好在,如今端王在所有外人看来,他还是亲太子的兄弟之一,江朗和萧潜的关系到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和善。

两人来到萧潜庄子里的会客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萧弟今日去了哪里,我晨起就过来一趟,没找到你。”

“今日是我太爷爷的祭日,我回了躺萧府,”萧潜实话实说,当然这事也没必要眶着对方。

就见江朗点点头,“潜弟,最近可有去端王那里。”

果真又说到这事了,萧潜心里不高兴,但还是沉着气回道:“我是他的武侍,自然是要经常见面的,”说到这里,萧潜看着江朗还要绕弯子,直言道:

“江兄,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在我看来,比起亲兄弟都还要好。如今我们各为其主,并且都有了要效忠之人,有些事,难勉有些迫不得已,做为兄弟我也理解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若能言的,会直接告诉你。”

“……”江朗没想到萧潜说得这么直白与直接,沉默了一会,发觉以前一直算是个小跟班的萧潜,已经渐渐变了,开始不受他的控制。

“各为其主,潜弟说得好,既然萧弟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啰嗦了,”本来现在四处与人说话绕弯子,打嘴仗,也不是他江朗的风格。

“太子出现了些小情况,太子有意让端王帮忙。但端王却一直回避他。所以殿下让我过来摸摸情况。”

直接说想让端王当替死鬼就得了,萧潜心里冷笑,想到昔日的好兄弟说出这么一番让他为难的话,萧潜自嘲的笑了一声。

“小情况?”萧潜抓住这个词,边重复,边看向江朗,“江兄,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不知是什么情况么,”萧潜是去过江南查盐案的。那里的情况虽然他只窥了个表面,但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更别说还发生了赐杀皇子那样的大事。

如今,连原中澈都亲口告诉过萧潜江南大案和太子的关联甚大。

皇上亲自教养太子长大,出了事,说不定还能护短饶了太子,但要是端王这种不过在崇光帝心里稍有些喜欢的皇子,当了出头鸟,呵呵,结局可想而知。

江朗的脸也沉下来,“萧潜,我知你维护端王,怕对自己的主子不利,可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这天下是会落到谁手里的,”江朗说到这里,似是想到太子身上的情况。

他大步走到门口,让奴才退远后,江朗关起房门,这才严肃道:“就算不是太子,还有三皇子,太子的亲弟弟十二皇子,还有其它几个家族势力不一般的皇子虎视眈眈。你莫不是觉得,无甚根基的十四皇子还有希望继承大统不成。听兄弟的,劝劝端王,让他死心踏地的跟着太子,若是太子有朝继承大统,端王做为太子的兄弟,日后还会少了好处不成。”

萧潜听着沉默不语,若是他没有上一辈的记忆,恐怕也会被江朗打动。就像江朗说的,要是端王反正当不了皇上,支持谁不是支持,还不如压宝在最容易坐上主位的太子身上。但是,萧潜是知道的。

太子肯定不会坐上那个位置。

“江兄,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做端王殿下的武侍?”萧潜不理采江朗刚才说的话,突然问道。

江朗一怔,不明白萧潜为什么问到这个问题,“不是因为端王殿下当年的选择吗,还能因为什么?”这事当时其实还挺让人稀奇,毕竟那时的萧潜纨绔不堪,会选上萧潜,真的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萧潜看着江朗的神色,“连你也认为是这样吗?若我猜得没错,当时,太子让端王殿下选的人是尹为清吧,你就真的以为,是端王殿下,当年脑子不清楚,选了我吗?”

江朗自认为聪明,还是被萧潜问住了,“不是吗?”江朗想着,莫不是萧潜的家人使力。但萧家是支持三皇子的,这个毋庸置疑,能做上十四皇子的伴读,显然也不可能萧家人从中间使力。更不用说,一直从不站队,一向明哲保身的安家了。

既然不是萧家和安家使力,“难不成,是原大人从中间使的力,”原大人做为萧潜的坐师,维护姿态众所周知。当年要是原大人,私下找人打通关系也是说不定。

萧潜摇头,“是我自己找的。”

“你自己?!”江朗不信。

“是的……。”萧潜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当年的太后寿宴,他被莫名的力量吸引到了冷宫,遇到了明逸霄,但是事后,他察找原因,却发现那股吸引力消失了个干净。就像真的是突然的一种感觉,命运指引他遇到十四皇子一样。

说来有些可笑,但是这多年下来,萧潜觉得,当时他在宫里找到明逸霄,又打了一场,事后成为他伴读,这真的像是被冥冥中一股力量操纵着一样。太巧合了。

“你为什么要找十四皇子?”脱开萧潜是怎样说服十四皇子这个问题,江朗更想知道,萧潜为什么这样做。

萧家不仅是一股势力,确切的来说,他是一个千年世家易术大家,出过无数高人。萧家的世子如此选择,让江朗一时也好奇起来。

萧潜想说是命运让他找的十四皇子,但这个理由实在荒唐,心里一琢磨,忽然改口,“是我太爷爷。”

第55章

“是我太爷爷。”

“你说真的!”江朗怔在原地,心里有些信,又不太信,“若是你的太爷爷让你支持十四皇子,那萧家人为什么支持三皇子,难不成你太爷爷只和你一人说了这件事。”

“三皇子是我姑姑的儿子,萧家人就算不支持他又怎样,恐怕满朝文武都已经把萧家与三皇子看成了一体,”说到这里,萧潜站起身道,“这事信不信由你,不过做兄弟的,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把所有的力量都赌在太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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