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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少 下——by金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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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中澈在一声破碎的呻、吟后,猛的喷了萧潜一嘴,整个人由于常年禁欲,陷入了一种飘飘欲仙的迷离中。

萧潜被腥液弄得干呕两声,拿出自己的帕子,吐到里面,但是嘴里残留的味道还是不舒服,萧潜又拿起桌上的茶漱口。

“第一次?……”原中澈迷离着眼,用着沙哑的声音问。

“你以为呢?”萧潜没好气,继续漱口。

“真的?!”原中澈定了定神,认真观察萧潜。

“切,你有完没完,”萧潜扭头,脸上有着恼羞成怒的红晕,又因为两人突变的关系有些尴尬,恶狠狠的瞪了原中澈一眼。

“呵呵……”原中澈似被萧潜的话,或是可爱的样子取悦到了,“好啦,义父信你。”

在原中澈了解来看,萧潜在这事上也没有必要骗他,而且他刚才虽爽,但萧潜的生涩与开始视死如归般的可笑表情装不出来。

忽然。

“老爷,什么时候用膳?”

外面的原道一不知什么出现,问了一句。

“摆膳吧。”

食物一道道呈上来,萧潜看着原府这些他没怎么见过的菜色,还有食物诱人的香气,已从刚才的不适中完全恢复的萧潜,突觉肚子有些饿。

“栋儿今日不回来,一起用吧,”原中澈邀请萧潜。只是这个理由,让萧潜不太高兴。什么栋儿不在,说着他像见不得人似的。但行动上,萧潜却毫不客气的坐下来,陪着原中澈一起吃起来。

原家因为有原中澈这个胃口特叼,龟毛、讲究的人,每道菜都朝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原则做,比萧潜平时庄子里的乡野厨子弄得得美味不知多少倍,萧潜不觉胃口大开。

反而是原中澈吃了一点就不再动筷,只是在漱口后,边看着萧潜大快朵颐,边给萧潜夹上一些萧潜没动过的菜,“尝尝这道舌灿莲花……”

萧潜给面子的吃了一口,发现这道肉食入口即化,味道也出奇的好,“果真是舌灿莲花,满口留香,义父,这是用什么做的。”

原中澈不说话,让旁边的小厮解释。

那个小厮得到示意,上前道:“公子,这是驴舌用药参浸泡腌制后,再用数十种香料翻炒,然后加入掌厨熬炼的一种鱼油,再用温火清炖半个时辰,最后辅以几道拌料,调制而成。”

驴舌,萧潜心中大叫我去,但面上却没露出什么来,只叹,原中澈这人吃个菜都这么龟毛。不过他还有正事,于是就问了原中澈,关于这次众皇子下江南的事。

原中澈一听,脸色严肃下来,“告诉十六皇子,你不去。”

“可是我都已经答应下来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哪有说反悔就反悔的,虽然他确实不想去。

“那就找个理由回绝,这趟差事不好办,而且这么多皇子出动,几方人马都有注意,难勉出什么意外,”原中澈远比萧潜知道的内情多,自然劝萧潜放弃。

“……我再想想,”萧潜知道原中澈不会危言耸听,心中想着对策。

但最终萧潜还是去了。

******

两天后,萧潜已在去江南的大船上,从通南运河上,顺势南下。

河水滔滔,两岸不少居民傍水而生,大小城镇林立,繁华热闹,萧潜所在的这艘船上,除了十四皇子明逸涯和十六皇子明逸霄外,还有就是几名伴读,武侍。萧潜就是其中一个。

大家都是少年人,没有不爱热闹的,又是乘着官船,周围风景美丽多变,船上除了几个晕船的,大都在外面空台上,望着四周,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萧潜没心情凑热闹,他躲在船仓内,一个人看着桌面上的罗盘,陷入了沉思。

这次皇上派几个皇子下江南,说起来,只是来查一下这边的盐业,与私访一下南地民情,官情,但萧潜从上船时就开始有些心神不宁。

由其是昨晚,他半梦半醒间,似是来到这艘大般的船底层,竟然在那里看到一樽密合的黑棺,着实让易术世家出身的萧潜感觉不详。

“张贵,你进来,”萧潜喊了一声。

门外守着的,萧潜这次从庄子上带过来伺候的小厮张贵听到喊声进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萧潜看了一眼张贵,直接道:“报上你的生辰八字。”

生辰,张贵摇摇头,“小的不知,我死去的老娘只告诉小的,好像是哪年逃慌中某个下雪天出生的。”

下雪天出生的,萧潜无语,术师没法准确测算自己的命运,皇子们的八字命格从不外传,萧潜本想测算一下小厮张贵的八字,看看他最近有没有灾劫,恶难,用来推算自己的,没想这张贵竟然不知道,“下去。”

“是……”

萧潜郁闷的走出门外,向着船仓底部的入口走去,没想到刚要下这处,里面略黑,狭窄的木楼梯时,就被一个国字脸,留着小胡子的禁卫统领拦住,“站住,什么人敢在船上乱闯?”

萧潜一笑,“在下是十六皇子的武侍,只不过好奇进来逛逛,怎么?不能吗。”

“自然,这艘船关系着几位皇子的身家安全,若是有人进入船内做了手脚,谁担待得起,”禁卫统领毫不客气的斥责萧潜。

“如此,那统领记得自己说的话,可要好好看住这处入口,仔细检查好各个角落,勉得有什么遗漏!”萧潜脸上的笑意消失,心里却还记挂着那奇怪的梦,本有心提醒这统领下去查看一番,但萧潜却信不过这个人。

从这里按原路返回,半路,明逸霄身边的内侍福根跑过来,“哟,萧少这是去哪,可让奴才一顿好找?”

萧潜脸上挂上笑意,“我闲着没事,随便逛逛,可是王爷有事找我。”

“到也没有,就是船上的少爷们,看着几日不见萧少露面,就让奴才叫您过去聚聚。”

……

明逸涯和明逸霄都坐在船上的高台上的圆桌边,品酒看风景,旁边几个伴读,武侍都在这里。

“哎,萧少出来一趟不容易啊,这还得三呼万唤使出来啊……”

“可不,萧少这面子大的,上船这么多天,才看到尊容。”

“今个萧少出来,我看也全是仰仗两位王爷的面子,我们才能见上一面吧。”

萧潜这几天没出过门,难勉被众人调笑、讥讽,或是夹枪带棒的用言语攻击几下。

“哪是不出来,实在是不及众位龙精虎猛,在下这一上船就晕得厉害,这不才缓过劲来,马上就过来了,众位可别笑话在下……”

萧潜无所谓,笑闹中挡回去。

众人看着萧潜的面色,哪有半点晕船的样子,觉得萧潜油滑,不好对付,不再注意他,只有明逸霄看着萧潜没有往日的精神,“你今日身子不舒服?”

“没有,”萧潜实话实说,然后把明逸霄叫到一旁,小声道:“属下只是感觉有些不对而已,却又感觉不出哪不对,但请殿下注意己身安全。”

明逸霄点头,虽然他没看出什么不对来,前后两艘大船上也都载着他的兄弟,这么多人,若不是胆大包天之辈,谁敢找他们的麻烦,但听着萧潜这么说,还是上了一点心,“你也要小心。”

突然,明逸涯身边一个看起来,长相讨喜的少年,兴奋的大吼一声,“巫峡到了……”说着抬手指向远方的崇山峻岭,还有延伸向山涧中的河道。

萧潜和明逸霄不再言语,也转眼看过去,只因运河马上就要到头,汇入前面的大江之中,前面水流出现了变化,水中浪潮飞溅到几米高,水流之下也不如往日的安全,暗中波涛汹涌。

萧潜众人从小在京城长大,这种景象都是第一见到,纷纷转移了注意力。

不久后,在江水与运河的汇流处,迎着激浪,船正式驶入巫峡,周围环境也是一改,变成巍峨神峰,与葱郁的密林,景色唯美自然。

萧潜看了一会就低下头,景色美则美矣,但进入巫峡也意味着和人群隔绝,这里又有不少暗礁,险滩,远没看起来这般宁静怡人。

“轰……”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众人都被惊了一跳,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他们后方的一艘大船在运河与江水汇流处,没有打好弯,撞到了旁边的石壁上。

“糟糕,是九哥和十哥的船!”船上的明逸涯和明逸霄都提起了心。

好在,船上水手们训练有素,出现危机后,没并没造成太恶劣的情况,船慢慢的回归正轨。

这时,一只云鸥落到船上,明逸霄眼尖的看到云鸥腿上的信,拿了下来,迅速浏览完信息,“是九哥的信,让我们稍安勿躁,先走一步。”

明逸涯听着,脸上出现担忧,“他们的船还能驶吗,九哥和十哥的情况如何?”

“船可能要修整一下,好在九哥十哥他们没事,”明逸霄脸上带着庆幸,说着把手里的信递过去。

……当晚,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萧潜独坐在船仓中闭目养神,修练内息,——不管会遇到什么,实力还是保命的第一条件。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萧潜收功后,吐出一口浊气,“进来……”

“萧武侍,这是您的晚膳,”一个船上的青衣小厮,提着食盒走进来。

“放下吧,”萧潜随口应道,却纳闷为何不是张贵把晚膳送进来。

几步走到独立小船舱的桌边,萧潜看着桌上小厮摆好的几样简单食物,没什么味口,反而开始注意这个到他屋中送饭的小厮,“你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莫不是还想让他打赏一番。

青衣小厮似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像不好意思般,头低着更厉害,“奴才这就出去……”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萧潜却感觉越来越不对劲,猛的变掌为爪向这个小厮抓去,拉住小厮的衣袖,“谁派你来的?”

第36章

萧潜拉住这个青衣小厮后,刚质问出声,就见一把闪着黑光,淬着毒的匕首向他刺来。萧潜大惊,用力一脚踹在这个小厮的胸口,然后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噗”的一剑直接把小厮的手削下来。

该小厮惨叫一声,面色大变,露出一张带着惊恐,又顽固异常的脸来,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武功如此高强,出手还很狠辣,心知不敌,这个小厮猛的咬紧牙关,接着双眼暴突,倒地而亡。

萧潜看到小厮的表情不对,但已来及阻止,就见这个小厮倒地而亡,口吐黑血气绝,“到底是些什么人要杀他?”竟然派来了死士。

想到这里,萧潜又一看桌上简简单单的几样食物,就算没尝也觉得肯定大有问题,想到这里,立马冲出屋子,向十六皇子那里跑去,他可以肯定,若是刚才的食物有毒,其他人也必要出事。

“啊……”

突然萧潜的隔壁屋传来一声惊呼,萧潜踢门进去,就见十四皇子的那个长相讨喜的伴读,倒在地上,大眼圆睁,口吐黑血,暴毙而亡,而屋中的后窗还开着,显然害他之人已经跑了。

萧潜快步来到十六皇子住处,冲进去,正看到十六皇子,制报一个船上的船工,显然这些人的计谋已被明逸霄识破,但这个船工和刚才萧潜遇到的男子一样,服毒自杀了。

“王爷,”萧潜心里有些庆幸,他跟着的主子好在没有那么蠢。

明逸霄看到是萧潜,本来紧崩的身体放松了一些,“船上有变故,混入了不明势力,你快去通知大家,”明逸霄吩咐。

“……是,”萧潜稍一犹豫,还是照吩咐去做,但是当萧潜冲出明逸霄的卧房后,又折返回来。

只因才不大一块,外面竟然起了雾,再加上蒙蒙细雨,和本来就黑的夜晚,外面已经快要不能视物,萧潜看此情况,感受着周围的变动,“王爷,不好。”萧潜退回来关上房门。当务之急,他要确定外面的环境是不是有心人摆下的易阵,还有护好明逸霄的安全。

萧潜拿出罗盘,水平托举,口中念着口诀,罗盘上的鱼型指针快速转动,却迟迟定不下位置,“王爷,属下判断没错的话,外面是阴煞迷魂阵,敌暗我明,这里不宜久留?”

阴煞迷魂阵,是结合水地特有的阴气,以煞气本源引动周遭魂鬼秽物。人在这种大阵中,会被阴气浸体,煞气妨碍,秽物缠身,轻则神志错乱,长时间的大病,重则惨死这里,尸骨无存。

萧潜以前从没有见过此阵,但不知为何,他感受着外面特殊的气息,心里就突然对此阵了然于心,有些心惊,但却没有太多时间思考。

时间紧迫,他现在越早行动,越有逃脱的希望。

好在萧潜这次来之前就预感不详,身上常备了几样易师该用的东西。萧潜点了随身的金刚伏魔咒符,把符粉化成水,洒在明逸霄和他的剑上,又拿出一瓶黄色药粉,往他和明逸霄头上身上洒了一些,边道:

“沾过血的剑,在这阵中都会变得很奇怪,所以我用符粉遮住上面留的煞气,而洒在身上的是,避阴邪的阳琉粉,味道会有些难闻,王爷先忍忍。”

明逸霄皱着眉点头,没有多说话。听着阴煞迷魂阵,他就有些直觉不好,但对于明逸霄这样的武者来说,他完全不清楚易学这些,只好由着萧潜指挥。

萧潜准备得很快,“走,”说着拉上明逸霄,推开了屋门。

外面的浓雾已经几尽实质化,白中夹红的雾团翻滚着,如鬼物在空中游动,两人几近不能视物,但是借着屋中透出的光,当看到眼前的‘人’时,还是让萧潜吓了一跳。

就在萧潜的正前方,他刚才砍下一只手,服毒自杀的那个青衣小厮,此刻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狞笑拦在明逸霄和萧潜的前方。

接着,明逸霄突然身体一僵,转身向后,“谁……是你……”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萧潜心里微微发沉,他知道明逸霄看到的可能和他看到的一样,只不定就是,他刚才杀死的那个船工。

“王爷,听着,不要和这些秽物动手,他们现在看不见你,你只需跟着我,一定要听我的口令,别踏错一步,”萧潜说着,果真见眼前‘死而复生’的那个小厮向刚才两人所在的屋子冲进去。

“往左三步,往后退六步,再往左三步……”

萧潜边说,明逸霄配合的走着,虽然心里质疑,这是什么走法,但是走了没多久,果真见周围浓雾淡了不少,船边的桅杆,隐隐可见。

萧潜也呼出一口气。身在迷魂阵中,看到的方向,身边的景物都可能只是幻觉,但是雾淡,却可说明他们在渐渐远离阵中邪气最重的地方。

萧潜心里其实很害怕,阴煞迷魂阵,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迷魂,摄魂,萧潜两世为人,又半路重生,他最怕的是迷魂阵,让他前世,今生记忆交织,逼迫得他心智大乱。

心里边想着,萧潜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转动夜间散着些微光的罗盘,“往前六步走……”

萧潜话一落,明逸霄却有些迈不动脚,只因他六步远的地方,站着一背影窈窕的白衣女人,乌发披背,正背对着他,而明逸霄竟觉得这个女人他好似在发见过。

萧潜看着明逸霄的样子,知道他可能出现了什么幻觉,怕他沉迷幻象,陷入疯狂,没准什么时候,把他当成了敌人。萧潜咬破食指,念动着清心咒,在明逸霄眉心画了几笔,“王爷,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里你什么也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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