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小唐是谁?为什么您要派人暗中保护他?”
唐父显得有少许紧张:“你知道些什么?”
“难道他是?”
“你还是这么聪明,不过也正因为这点,现在你必须死!”
唐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的对着人,大有你一动我就打死你!
“师兄是老了吗?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你的计划岂不是暴露无遗?真正该死的是那个背叛你的女人!而且我知道一些关于小唐的事情,我想师兄肯定不知道!”
“说!”
“哈哈,你当我傻?等我看到一个人死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相信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因为直接影响到你以后效忠的方向!”
唐父对这个人太了解了,既然她这样说那么估计是个不小的事情,这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信仰,一个人在不济也不会出卖自己。
如果唐父知道女人口中‘一个人’和他在乎的是同一人,会怎么样?会崩溃吗?需要看这个人的重要作用!
可是唐父嘀咕一个女人可以因为爱情背叛养育、培养她的人们,又怎么能肯定她不是因为爱情而出卖自己呢!
女人可以为爱情付出一切,包括灵魂!你可以说她伟大,也可以说她愚蠢,但是女人不会为此付出巨大、甚至粉身碎骨的代价而后悔!
(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无悔付出青春,他就会对你真;是否女人永远不要多问,她最好永远天真,为她所爱的人~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她们会在甜蜜的爱情、悲伤的爱情、绝望的感情中做出不同程度的事情,前面一项和最后一项最能激发女人的大脑,你会发现有时候傻傻的女人,因为坠入爱河会想出超出常人的私奔办法,而且她们还可以对条件不好的爱人创造出良好的环境,因为她早已把家底裹在身上,而一段你情我浓过后,一旦发现男人的背叛,她会变成第二种、第三种
最可怕的是第三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人,一旦绝望,那么他或她既是脆弱不堪的,也是坚硬不摧的
这完全取决于个人选择,如果是以前社会,绝大本分女人是前者;但是现代的女性绝大多数是后者。
因为她们通过学习的途径、社会状况的改变,所以她们聪明、坚强。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不会轻易对伤害过的人一笑而过,这需要一个过程。过程也会因人改变,有人选择让时间冲淡过去、有人选择其它人或事代替、还有人选择报复……
这位假吴妈显然就是第三种,因为她聪明于一般的女人?因为她做过常人做不来的事情?还是因为她的化妆技术太高端,都可以以假乱真?等等原因,不管是哪个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报复!
报复谁?一个人?两个人?所有人?报复完之后她又会怎么样?
这是女人的缺点,往往因为感情冲淡理智,以至于最后不知该何去何从!如果是男人他们会退的漂亮、退的毫无负担,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
“不,我不走,我不会再回去!”
唐父笑了,如果这个人不是和自己一同长大,他会立刻崩了她。
“如果你想死,我成全你!”
已经打开枪栓,只等轻轻扣下扳机,就可以轻而易举结束一个生命。显然死,并没有让她害怕,原来
“回去也是死,不如死在这里,最起码还有师兄陪着”
唐父很生气:“你的武士精神到哪去了?”
“呵呵,武士精神?那是什么东西?”
“你~”
“师兄,你,我 都知道,我们不在是初到这里,十几年前还没有战争,现在你看看外面别说不知道为什么!”
“从现在起你住我的房间,我住书房!如果我发现你给他通风报信,你最清楚会是什么下场!”
“天……”
“叫唐徒,或是小唐”
“小唐什么都不知道吗?”
“是的,我打算这次事情一结束就带他回去”
“回去复命吗?”
“你话太多了~”
余仕当然不知道他离开后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只是现在早就过了饭点,吴妈却不见人影,满屋子找不到人,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下厨,蛋炒饭什么的还是手到擒来的。
余仕想吴妈估计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晚上按时做饭应该没问题,没想到饭炒好了,唐父又不见了。等到晚上唐父带来一个村妇,说是佣人
“吴妈呢?”
“家里有事,回了”
余仕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签的是十年合约这才几年?差远了去!这工钱都付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不干,她不怕吃官司吗?
是了,周先生死了,也许吴妈正看到这点才无故单方解约,然后从新找份工作,挺实际。可是据余仕对吴妈的了解不像是贪图便宜的人,而且她好像也很喜欢在唐家做事,和他们相处的很也融洽,大有赶都赶不走的架势,又怎么会能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个就‘回了’?
“以后做好饭端到书房去”
“啊,啊”新佣人表示知道
“还没吃饭?”
“没有”
“等会你自己先吃”
然后一连三天从少的可怜的两人饭桌变成一人独占,可以这样想,所有的菜都是归一个人,也挺好。
“太太在家吗?”
佣人接过礼帽、外套,正等拿过主人递过来的手套:“不在”
“是出去打牌还是逛百货?去接太太回来”
“太太只说去走亲戚,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走亲戚?”
“是,太太走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什么时候走的?”
“三天前”
“下去吧”
佣人规规矩矩去干活
安先生听到佣人的话,脸上始终无动于衷,心里却不平静。他知道太太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亲人,就是全国都没有她一个亲戚,除了他这个丈夫,可以说她在这里举目无亲,哪来的亲戚?
难道是怕自己知道她私自放人去探监?责怪她?
不,太太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普通女人,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足畏惧。
安先生的心里有种不好的直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静静思索希望可以找出破绽。太太是一位做事有分寸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丢下一句话就走人,总会留下一些暗示,可是这次她好像走的很急
安先生翻看最可能留下纸条的几个地方都一无所获,他开始从头捋,甚至捋到了平常对话,脑子里突然蹦出几年前他们的一次谈话
‘亲戚?亲戚’安先生知道线索就在这两个字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紧张起来,连一向表现温和的情绪都开始阴霾
拿起电话,快速转动拨号,很快对方接起
“喂?”
“是周太太吗?”
“是我”
“我是安先生”
“哦~安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我太太说要和周太太一起出去喝咖啡,只是已经出门三天还没有回来,我想问问是不是在周太太家,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我有些担心”
“哦?周太太没和我喝咖啡,也不在我家”
“是吗?那就怪了,烦请周太太帮忙打听下我太太,不知她到哪里玩了”
“好的,安先生,我会留意”
周太太挂了电话,立即出门
“老周赶忙拉开后车门,自己也快速钻到车里,没耽误一刻发动汽车,开车大门外
“出了什么事?”
“安太太不见了”
周太太好像很紧张:“开车去唐府”
周师傅生气:“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这么轻易真心投靠过来!”
“现在还不知道原因,先不要下结论”
“嗯!”周师傅堵着一口气
31.
“啊,啊”你们找谁?
“你是?原来在这里的佣人吴妈呢?”
哑巴阿婆摆了摆手表示不知道
周太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脑子有一瞬间的晕眩,扶着门墙缓和。周师傅只是司机没有资格同主人一道,所以只能在车里等待,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只是对于门里出现的新面孔有些不解,之前吴妈他很熟悉,显然阿婆不是他认识的吴妈
周太太心绪稍微平静后:“我来找唐先生”
“啊,啊”请进,阿婆打开半扇门把客人让进来
“你去忙吧,我知道唐先生在哪”
阿婆就当客人自己熟悉,转身忙去了
实际上周太太似乎对这里真的很熟悉,从她走路动作看的出,对于小院里的花草都很熟悉,因为她明明没有看路却能熟练的避开未来得及修剪的盆景枝条
自从唐父和余仕分开吃饭,就连早上例行读报的习惯都改在书房进行,余仕现在的感觉是小楼里好像就他一个人,本来他还想在去探监的,不过唐父叫他最近不要出门。
余仕不明白唐父说的‘最近’是什么意思,反正他已经三天没出门,实际上他也没有出门的必要。
对于唐父之前每天早上坐在客厅看报,一直觉得挺好,余仕也希望年纪大了后,也可以这么悠闲。所以今天特意先体验一把,没想到看了两行字就发困,一是不习惯繁体字;二是还要竖着读,太费劲,所以好困,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周太太轻声喊道:“小唐?”
没有人回答,应该是睡着了。所以就自门熟路找地方
因为小楼年久,书房失修,门外走道人一走就发出咯吱声,所以唐父老远就知道有人,坐等来人敲门,果然
‘咚咚’两声轻响
“进来”
听脚步声不是自己儿子的,听敲门不是佣人,那么一定是客人,为什么哑婆没有通报,估计是熟客,果然
“唐先生”
“周太太”
“打搅唐先生了”
“不妨,周太太快请进”
余仕现在还怀念吴妈,因为吴妈除了说话声音大,其它时候声音都挺小的,尤其是打扫家什根本听不到东西晃动
这位新来的阿婆勤快是真勤快,就是收拾东西声音太大。余仕瞧她擦桌子的劲头恨不的要给她一把刨刀才顺手
擦个花瓶恨不得把瓶子上擦出一朵花,那是因为花瓶裂了,道道裂缝像枝枝丫丫,远看着像朵花;最可恶的是擦大摆钟的时候,应该是力气过大,钟摆左右前后晃荡的厉害,一个个闷哼就像砸在余仕脑子里,这个懵!
唐父和周太太聊的很投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很开心
“不知小唐回来有没有和唐先生提起”周太太有些为难道
“哦,说了,关于美吟和唐徒的婚事,我看在等一等”
“唐先生是有什么顾虑吗?”
“美吟现在警察厅大牢里,昨天我去了警察厅,就是使钱都不能探监,美吟到底犯了什么罪?”唐父岔开话题
虽然对方说的很隐晦,但周太太听的出来,这是自己女儿被嫌弃了。语气不免有些不好
“听您的话,是怕我们连累您和小唐?”
“周太太误会了,我看天色不早,周太太不妨先回去,我不会有这种想法,等过两天我在活动活动,看美吟能不能早些出来,到时在商量婚事也不迟,周太太说呢?”
周太太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回去。想想丈夫在世时周家的光荣,那时的地位,在看看如今破败的残缺,它告诉我们一个事实,那就是过去已是昨日黄花,苦恋只能吃苦果。
对于哑婆怒吼般的辛勤劳动,余仕隐忍不发,仍旧闭目好睡,实际上他在和哑婆较量:看是他的隐忍功夫深,还是哑婆的叮叮当当厉害。
准确的讲这是太闲,闲的蛋疼!
“啊,啊”客人请慢走
周太太礼貌点点头,穿过客厅尽量小声不影响到休息的人
余仕翻个身微微一笑,没有咱功夫深吧,这是办公室必须要修炼的神功:要想睡时必须睡,雷打不动!
所以余仕根本不知道有客人来过。同样哑婆败了后灰溜溜去院子里摘菜
从书架一侧打开一扇小门,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暗门。余仕一直认为唐父除了睡觉时间都在书房,没想到卧室和书房是一体的,如果知道的话,知道的话会,会,会觉得‘也没什么’!
这时从里面出来的不是唐父,因为唐父真的在书房,是个女人,如果余仕在,或是安先生、或是周小姐,或是其它什么人,都会认出她,不过身上穿的衣服明显不符合女人的容貌和年纪
“她是你第一个女人?!”话是疑问句确实肯定语气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好像在回忆
“哦?难道你不爱她?”不解道
“曾经我很爱她”迷茫,应该是想到令唐父动容的事情
“现在呢?”
“现在?呵呵”自嘲道:“我已经没有再爱她的资格”
“因为什么?”追问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你们可以离开这里!”出个注意
“离开?唔,她是不会跟我走的,我也不会这样做,现在我们都有责任!”
“可是你们现在是敌人,如果选择留下,你会死,或是她死,也许你们会一起死!”
“我已经失去太多,不能再背叛,如果死可以完成多年来的任务,算是回报他们吧”
“师兄,如果你还有一个女儿,你还会这样想吗?”
唐父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你说什么?”
“我不太确定,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太像年轻时的师兄”
“是谁?”
“周小姐”
唐父瞬间被定格,脸上出现:震惊、不可思议、悔恨、难过、痛苦,还有些说不清到不明的情绪,呐呐自语道
“也许我应该答应她”
“是,你刚才不应该拒绝”
“难道她知道小唐?”
“我想是的,周太太知道你和小唐不是父子,因为你们之间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是吗?”
警察厅
“我要报案”
腿绑着白布条,腰挂警棍,头戴歪帽,双腿翘在桌上显然是在偷懒睡觉,被人打断美梦很不高兴
“报案?切,这年头你还能站着说话就应该回家烧香,一个女人最好还是别到处乱跑,走,走,别耽误老子睡觉”
周太太显然没有被狗仗人势吓到,反而利索的向警察厅里面走去
准备闭眼的警察意识到不好,赶紧提溜着警棍跑过去拦住不听的话女人
“哎,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没听到老子刚才说的话吗?”
“吵什么?”门从里面拉开,人显然很不耐烦
开玩笑这位连局长都要对他毕恭毕敬,他一个小小的狗腿子哪敢得罪,赶紧点头哈腰:“小的不知道您在里面,我这就把人拉出去”
“放开,你们局长平时就这么叫你这么对待报案的市民?”
“没有,没有,我们局长绝对没有!”都扯到局长身上了?他一个混饭的哪能受局长的教诲,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