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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在古代中——by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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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隐看着他手上的柴刀挑眉道:“拿着凶器求人?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

马车外的湛清听见里面的声音,掀开车帘手一伸便把他手里柴刀夺了下来,扔到外面,顺手拽住这男子的衣领,把人从马车上丢了下去。

那女子一见吓得顿时尖叫起来,跪在车上磕头,把地砸的“砰砰”直响,嘴里直念:“求大人放过他吧,他没有害人之心啊,求求大人放过他……”

湛清把马车停下,跌在地上的男子急忙跑过来抓着车辕道:“四娘快下车。”

张睿看着二人,见他们并不像歹毒之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女子急忙从车上爬下来,抓着男子的胳膊呜呜哭着,冷风一吹,二人皆是浑身颤抖。

张睿叹气:“你二人为何执意如此,我们又不是虎狼,也不能把你夫人如何,若是你二人单独上路,这天寒地冻恐怕到不了前面的镇上。”

那女狠了狠心,伸手把脸上的布巾扯下来。男子急忙大喊:“四娘!你为何?”

四娘:“茂德大哥,若是再走下去你会冻坏的。”

布巾一摘,张睿和周隐愣住,这女子面容如此出色,只是脸上被刺了青……难怪要用布巾裹上。女子刺青多半是偷窃或者通女干。偷窃者刺青流放,通女干者则会被充进军营。也不知这女子究竟是犯了何事。

二人重新坐回车上,那女子用布巾围在脖子上,头发遮住脸,低着头不语。男子则一脸哀伤看着女子不知说什么好。

张睿道:“我听你二人口音并非通州本地人,为何却流落到通州境内。你二人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与我道来,在下不才若有能帮上二位的定会助一臂之力。

那男子起先并不想说,可心底越思索越委屈,最后抱着头痛哭流涕道:“我二人不是通州之人,乃是青州人。”

青州?那不是与自己张大人的家乡,与自己老家徐州离着也很近。

这男子思索了一会才娓娓道来,原来这二人本是青州运河县人,男子叫张茂德,女子叫邹四娘。

这邹四娘与张茂德乃是青梅竹马,二人自小就被订了娃娃亲,交换了更贴的。原本二人是准备去年完婚,可没想到是,邹四娘一次去佛堂上香时不小心被县里的一个员外看上,像画本里的故事那般,这员外家底颇丰,因喜爱邹四娘的容貌,想要花重金把邹四娘纳为小。

可邹家又不是卖女求荣的破落户,哪能答应这事,拒绝了这员外,马上和张家商量着把两个孩子的婚事提前操办,以免闹出口舌,惹得两家不美。

可这员外贼心不死,见美人要嫁为他人妇,心中焦急难耐,便找了师爷给他出主意。

这师爷要说也坏的流水,居然收买了邹四娘的伯母,花了三百两银子把邹四娘的更贴换出来。这员外拿到邹四娘的更贴便来邹家要挟,务必要把邹四娘嫁给自己,否则将去衙门告他家一女二嫁!

邹家慌了神,看着那员外手里的更贴的确是自家姑娘的,不知如何是好,跟张家一商量,两家皆是没办法,眼看着这一桩喜事就要变成坏事。邹四娘从大人那听闻此事,每日以泪洗面,差一点就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了。

张茂德也从他人口中得知此事,气的不行,思来想去与其让四娘嫁给那老匹夫,还不如跟自己私奔了的好!这么想着便趁夜里偷偷寻了邹四娘,把私奔的计划告诉了她。

邹四娘虽不愿如此,但比起嫁给那老头子,还是答应了张茂德的话,两人约好第二日晚上一起走。

谁成想这番话居然被四娘身边的丫鬟翠玉听见了,这翠玉早就被邹四娘的大伯母收买了,呆在她身边就是为了防止她偷偷逃跑。那员外答应邹大夫人若是能成了此事还会给她三百两银子作为谢礼。

翠玉把两人要私奔的消息告诉了大夫人,这邹大夫人一想这还得了?绝对不能让二人私奔,不然这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夜里便偷偷派人堵在门口,一旦张茂德来了便将他赶出去。

没想到张茂德居然翻墙进了院子,跑到四娘房间,拉着四娘便朝外跑,这堵门的便把二人堵在了大门口。吵嚷声惊动了邹家人,顿时灯火通明,大伙匆匆赶出来便见二人拿着包袱准备私奔。

邹二老爷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女儿命苦,两个孩子跑了倒好,如今被堵在院里更无法善了啊。

邹大夫人一见心底也是一凉,这要是传到员外的耳朵里,那这亲事恐怕就结不成了,自己的三百两银子也就没了。气的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两人抓去官府才好!

那员外第二天得知邹四娘与人私奔,虽未跑出去,但名声已经坏了,若是执意纳他为妾,该被人耻笑带绿帽子,想想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居然吃不到,还赔了三百里银子,气的把二人告上公堂。状告邹四娘不守妇道,已经收了他的聘礼,给他了更贴便是他府上的人,如今与人私奔实在是难容。

邹家一听不干了,我们何时收了你们的聘礼啊!这么说不是骂人呢吗?张家得怎么看我们?这不是里外不是人么!

员外身边的师爷把字据拿出来给县令看道:“这是邹家大夫人给立的字据,早把邹四娘的婚事定下了,日子都选好就等到了日子迎娶了,如今他家做出这样的事,不是让我们老爷心寒吗!”说着把字据呈了上去。

这县令也是个老糊涂,见字据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双方也具签押便道:“此事是邹家人办的不地道,既然他二人是私奔,男方虽无大过却引诱良家女子,杖责五十,邹四娘明明知道自己要嫁入员外府,却不守妇道,此举与通女干无异,刺字流放边关。邹家人把员外府的聘金足数换回去。”

邹二夫人一听差昏倒,刺字流放边关?!这不是要她的命吗!二房膝下没有男丁,只得这么一个女儿,邹儿爷和二夫人都是疼的不得了,如今却要被刺字!这还让她女儿活不活了?!

邹大夫人一听也面色惨白,没想的员外说变卦就变卦,当初明明说好这件事成不成银子都不会要的吗!

皱家大爷听判完顿时面色铁青,挥手狠狠的给邹大夫人一巴掌指着她道:“你这毒妇!我们邹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居然办出这等下流之事!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回邹家,邹家没你这样的媳妇!”

大夫人被打的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邹大老爷,吓得急忙抱住他的腿道:“夫君,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休了我啊!看在咱们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说孙子都这么大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若是被休了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邹大老爷一脚把她踹开:“要你的命?!你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要了二房的命呢!你这么做让我这老脸往哪隔?以后怎么做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从今日起你便不是我们老邹家人了,你的嫁妆我会派儿子给你送回去的。”说完一摆手离开大堂。

退了堂,张茂德被押着打了板子,而邹四娘则被刺了字发往边关。

邹四娘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还,未等人刺好便一头撞在柱子上,倒是她身子弱力气小,脑袋虽撞破却未撞死,字还是刺完过了几天便跟着一众犯人去了边关。

张茂德被打的半个月下不来床,让他爹娘走走关系看能不能把邹四娘替换下来,邹家人也跑断了腿,可奈何没钱没势根本无法改判。最后两家合伙凑了银子让张茂德只身北上,看能否把人赎出来不。

到了边关战乱不断,死了不少人,流放的犯人也有不少走的走跑的跑,寻了小半年才找到邹四娘,此时邹四娘已经改头换面卖身进一户人家,脸色涂着炭灰做起洗衣服的仆妇。

两人相见,抱头痛哭。张茂德拿了银子把她的卖身契赎回来,两人才从边关匆匆往回走。因为四娘脸上被刺青,一路上都围着布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哪成想半路上盘缠被突然偷,两人一路上一边挣银子一边往回走,不知不觉天气越来越寒冷,最后遇上张睿他们,要不然二人非得冻死在路上。

张睿和周隐听完二人所说心中唏嘘,张睿看看这女子的双手,果然粗糙红肿,是做惯洗衣的活计,看来二人并未说谎。

张睿:“如今把你二人送进镇子又如何,你们身上没有盘缠又怎么回去?况且你娘子脸上的刺字让人看见便觉得不像好人。”

两人面色忧愁不知如何是好。张茂德抓了抓脑袋:“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去镇子上找个活做,挣些盘缠再启程。”

张睿点点头,见他有情有义也不像开始那般看他了。难得两人虽经历苦难,却没有放弃彼此。

“今日遇上也算是缘分,你二人与我恩师是同个地方,他姓张你们也算是本家,或许还带着亲也说不定。如此我便送给二位一些盘缠,愿你们早日回到青州。”说着让湛清给二人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虽不算多,省着些用倒也能撑到青州,只不过路上要稍微艰难些。

两人皆是一脸吃惊,没想到这小公子不但相信他们还赠给他们银子,张茂德想起自己拿着柴刀还威胁过二人,顿时面色涨红,跪在车上朝二人磕头:“请问公子贵姓,在下做牛做马一定要报答公子。”

张睿摆摆手道:“相逢即是缘分,有缘自会再见,你们若是要谢便谢你们有个本家姓张的大人好了。”周隐在后面偷笑,谢姓张的大人不是连他一起都些进去了吗,这小东西倒是精明。

马上就要到前面的镇子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邹四娘匆匆的把脸上的布巾围上,张睿见她这般心中不忍,想起段箫白似乎会些易容的手段,便把段箫白叫来。

段箫白从后面的马车赶过来掀开车帘带进一股凉气搓搓手道:“大人叫我何事?”

张睿指着这女子道:“萧白,你可有遮住脸上刺字的法子?”

段箫白奇怪的看着这女子点点头道:“有,不止一种,还有永久遮住刺字的法子。”

那女子一听激动的道:“求公子帮帮我吧!”

张茂德也是一脸惊喜,没想到刺字还能遮住。如果遮住刺字回到青州二人也会好过些,不用看他人指指点点了!

段箫白:“不过一旦用了这种方法,脸上便再也不能碰醋或者其他酸的东西,否则脸上的那层皮肤就会脱落,露出原本的皮肤。”

张睿见他们二人急忙点头便朝段箫白说:“你给这女子掩盖上吧,不然二人回到老家也会被千夫所指。”

段箫白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从里面抽出一块人皮……张睿瞪着眼睛看他,段箫白轻咳一声道:“这都是死人的皮肤,有不少还是贺大夫与我做的。”

那女子一听死人的皮肤吓得面色惨白,可又不想放弃这机会,只得攥紧双拳闭着眼睛。

段箫白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倒出一点黏液涂在这女子刺青处,然后把这块人皮剪成大小正好盖在字上,绷劲朝她脸色贴了上去。

这女子惊叫一声,旁边的张茂德吓得急忙道:“四娘怎么了?!”

段箫白:“刚贴上时肯定会疼痛,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女子点点头,不敢再动,脸上的灼热慢慢退了下去,过一会便觉得脸上冰冷的,伸手一抹居然发现这人皮与自己的脸皮紧紧贴合,若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张茂德惊讶的看着邹四娘,脸上除了一点红晕居然看不出其他的痕迹!邹四娘摸着自己的脸道:“茂德大哥,我脸……好了吗?”

张茂德点点头,二人喜极而泣,紧紧抱在一处。

张睿捏捏周隐的手在他耳边道:“有情人终成眷属,人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啊。”

周隐转头在他唇上印了一吻,马上转过头,幸好那两人只顾着激动,并未注意过二人。张睿摸摸唇忍不住笑起来。

不一会便到了镇上,夫妻二人下了马车又朝张睿叩拜了一番,二人实在不知如何报答他好,只得决定回去给那个张姓的大人供个长生牌位。

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客栈里人不少,因为天气寒冷大堂了生了几个火炉,一进去浑身暖洋洋的,饭菜的香味勾的几个人都饿了。湛清和段箫白拉着马车把车停在后院,让伙计把马喂上,韩叔和贺香薷两人把值钱的行礼都搬到楼上。

小二跑过来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张睿道:“给我安排四间客房,再上些酒菜来。”

小二道:“好了,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送上来。”

几个人围坐在一桌,此去江州与来时走到的路不同,这次朝东南方向走,路上或许还能路过徐州。韩叔得知后意外高兴,拉着张睿道:“少爷,若是路过徐州咱们能否回老家去看一眼,顺便给太爷和老爷上柱香。”

张睿点点头:“这是自然,外出一年多还未曾去爹娘的坟前烧纸磕头,已经是大不孝,若是能路过徐州肯定会去看看。”

韩叔想起死去的老爷和夫人忍不住叹息道:“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少爷如今这般出息不知会有多高兴呢!老奴回去定要把这消息告诉他们,老家那些人……少爷打算怎么办?”

张睿冷笑道:“他们若不犯我,我定不会为难他们。”

韩叔:“那祖业……”

张睿看着四周吃饭的商旅们:“不过是几间老宅,几十亩良田,他们要便给他们吧,闹的太僵该有人上折子奏我欺压族人。”

韩叔急了:“明明是那帮子人欺负你年少,霸占了咱们家的祖产,凭什么说少爷欺压族人。”

张睿笑笑接过周隐递给他的筷子道:“他们可不管这些,但凡看不过眼的便上折子奏你一本就是常事,不要被他们抓到小辫子就好了。”

韩叔点点头,明白少爷这是不打算与徐州那些人说道说道了。

不一会小二把饭菜上来,因为天气冷张睿特意要了一壶烧酒。这酒度数不高带点粮食香味,不觉的贪杯饮了好些。

吃过饭大伙都各自回了客房周隐扶着张睿给他擦了擦脸,把人安排在床上,自己也梳洗一番。

张睿倚着床栏双颊微红,眼珠追随着周隐来回转,周隐拿着布巾擦干脸,额头上的头发被沾湿,整个人清爽水嫩,张睿忍不住扑了上去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直把他脸亲的淤了一块。

周隐伸手抱住他在也他脸上亲了一口:“怎么了?”

张睿摇摇头,抱着他腰用力推向床上。周隐朝后一仰,张睿俯身压了上来,撅着嘴在他脸上胡乱亲着,直亲的他一脸口水。周隐伸手把人拉上床,把他鞋脱了,衣衫解开。

张睿喝酒喝得身上火热,脑袋说清醒却有些迷糊,说迷糊却知道自己此时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想要更多,想与他更加亲近……身上冰凉的手在游走,没有让体温降下来,反而越发炙热,张睿闭着眼睛叹息出声。

周隐目光幽深的看着他,心跳的快从胸口蹦出来了。“他娘的!本王忍不了了”这是周隐长这么大第一次说的粗话。

******

早晨张睿是被疼醒的,一翻身腰像是被碾过一样,下面某个地方撕裂般火辣辣的疼。张睿扶着腰起身,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顿时脑袋紧绷的弦断了,头皮发麻。擦!擦!擦!居然真跟他……果然是不能乱喝酒。

从床上下来几个简单动作疼的他差点背过气去,拿着布巾沾着水把后面擦干净,套上亵衣冻得浑身直哆嗦。

王爷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何事伺候过别人,昨晚折腾到最后他也累的不轻,躺床上就睡着了。

张睿揉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把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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