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伪老师，伪系统，卓阳只能面无表情的答应，然后关键时刻换替身。和秦乱过招的一直不是“系统智能”就是普通的虚拟人物。
关于这点秦乱知不知道，就不是卓阳能管的了。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刚熟悉了九宫八卦剑的卓阳也难免手痒，而且……那可是绝世武功啊，众多资料中，传得神乎其神的绝世剑法……
不亲自试试有点可惜了。
正好，秦乱忘记提要求了，卓阳就直接自己上了。
在虚拟的空间内打架那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自己作为系统角色顶着NρC脸还是头一次。
不给秦乱思考的机会，九宫八卦剑直接刺了过去，脚上还用上了新的轻功游龙灵。虽然是抽奖抽的，但是不得不说游龙灵很配八卦步。
九宫八卦剑附带了步法，但是这套八卦步在游龙灵的配合下，显得更加飘逸灵活了。扭动翻滚腾飞的龙，却锁定在八卦的范围内。
这样一种困龙的感觉，反而激升了步法的变化度。
卓阳的身形就像是一道扭曲的别扭的让人无法捕捉的弧线在运动，而手上的剑却带着不动如山的大气感。
而九宫九宫，九个方位，九个变化的招式不动中又带着变动，再配合八卦步……
真是个了不得的剑法。
不奇怪卓阳当初看到这个剑法的简介就移不开眼，毅然决定小成境第一个就学他。
卓阳的攻势十分凌厉，秦乱运用着皇魔灭世轻功，生疏的躲着卓阳，不过他身形虽然不稳，但是神情却没有半点狼狈。
似乎像是在伺机而动的窥视致命一击的毒蛇……
刚想到毒蛇，秦乱就拔剑了。
卓阳兴致勃勃的试剑就此结束，一道几乎是错觉的乌光闪过，卓阳的身体就瞬间破碎，在另一个地方组合了起来。
这是失败的标志。
重组身体后，卓阳立刻退出壳子来保持脸上的表情，因为他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惊讶。
这就是……绝世剑法的威力？
那道乌光到底是什么？秦乱的剑明明是银色的！他才学了三天！
事实证明，绝世武功的确不好学，哪怕是在虚拟空间内，刚刚那一剑，也让秦乱的手握不住剑。
现在还在不停的颤抖，这是意识中的最真实的反应，如果是现实中，没准他的经脉已经受伤了。
“绝世武功，真的，名不虚传。”秦乱满眼的兴奋和狂热。“零，继续。”
“请主人注意身体健康。”他也为卓阳高兴，但是，同志，你不能在意识空间内就不把自己当回事。玩过头了，也会出事的。
听水滴声死亡的事情听说过没？！
而且意识空间这样忽略身体状况习惯后，在现实中一用，那就是不可逆的伤害。
“继续。”完全不听劝。
“是，主人。”卓阳默默的换上替身，并且把替身的实力设定成绝世境，并且下达了往死里揍的命令。
他真是个贴心的系统。
第29章：那是我用过的
秦乱怎么说也才是小成境，打得过仅次于宗师的绝世境的高手才怪。
更何况……秦乱刚刚的招式，用起来虽然惊心动魄，杀伤力十足，还附赠强大的光影效果。
但是……肯定是出问题的。
首先，绝世武功容易走火入魔是事实，但是没有一个绝世武功是自残类型的或者是自伤八百攻敌一千的那种。
用了几招就会经脉尽断，再来几招就丹田气海受损，战胜一个敌人自己就赔命……
这种如果是绝世武功的效果的话，简直是在嘲讽宗师。
所以秦乱刚刚那样，在排除功法错误的情况下，基本上那就算是使用错误。
他并没有完全的领悟剑招，只是急于使用，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看来虚拟空间的特殊性，让秦乱比较肆无忌惮，才会这么急功近利。
这点状况……揍一顿就好了。
卓阳当下更加悠哉的看着秦乱被揍。
虚拟空间的确特别，在这里受的伤和死亡，都会产生真实的疼痛感，但是视觉上却会产生不少的差距。
比如死亡，身体本身会立刻化作尘埃，然后重新组合。不给宿主留下真实死亡的印象，以免留下心理阴影。
比如手上，身上捅几下什么的造成伤口什么的都会很真实，并且在五分钟内无法还原，让宿主体验受伤的……感觉。
但是手和腿被砍下来这种状况，却是会特殊化处理的，立刻还原，还附赠夸张的光影效果，和死亡一样，都在视觉上有所区别，不让意识产生错误判断而影响现实。
仗着这点别说秦乱了，连卓阳训练起来都有点乱来。
“零……你……”秦乱在卓阳的小改动下，被揍得直接趴在地上，连说话都很困难。老老实实的灯五分钟过去。
不过这五分钟也足够他想明白了自己错在哪儿了。
不过这样不直接说，不直接拒绝，反而暗搓搓的搞这些小动作，让自己吃亏，似乎有种……表达不满的感觉。
【难不成零真的和小说里一样进化出智能了？毕竟现在零的态度和一开始有很大的区别。】
“主人可要继续？”五分钟到，卓阳看着原地满血复活的秦乱淡定的询问已经得出答案的问题
“不了。”刚刚真是直观又深刻的教训。秦乱相信如果自己说一声继续，没准零就会弄出十来个宗师级的高手再揍自己一顿，并且……拖延时间，直到点数用完。
“我的确是急功近利了，这一招我并不能完全掌握，可是……前几招我找不到入手点……”
秦乱打了个响指，把他兑换到的皇魔灭世决第一部分，在空中展示了出来。
一般的剑招，只要学会了摆架势，然后摆准，最后灵活的运用，就可以了。当然仅限于低阶功法。
高阶的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要配合心法，配合剑意，要领悟什么的。
很显然，绝世武功哪怕是第一阶段，在领悟和剑意方面已经是往高阶去了。
这一点，光看招式矫正都没办法让秦乱自如的实用剑法就知道了。
这点可以说是计划外又在意料内。
秦乱对自己的领悟力有信心才选择绝世武功。也早就知道绝世武功难练，但是仅仅小成境就让他开始体悟心境，剑意，这也的确没想到的。
所以秦乱目前能用出来的，反而是刚刚那一剑。
并不是这套剑法的最初的入门，循序渐进的一招，但是却是一招，需要一往无前，至死无悔心境的剑法。这个对于秦乱来说特别能体会。
而这一招的威力，也让秦乱沉迷。看卓阳以自己的实力攻上前，然后瞬间秒杀就知道了。
不过错误就是错误。这招威力强大，但是本不会伤及自身，哪怕用出来了，那也是错误的实用方法。
知错就改！
秦乱把武功贴出来，认真的询问自己人生武学上最信任的导师——智能武侠系统，零。
“零，第一步我该怎么做？”
卓阳：……
如果现在说“信号不稳定”“系统需要升级”“系统自我检测”“系统杀毒”等等，还来得及吗？或者如同第一次一样，让他做任务去？
撇了一眼任务列表，很好，这个任务狂人果然没给他任何机会。
再看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可是秦乱已经带着疑惑的目光转过来了。
现在他没反应，搁在小说里叫换行，在漫画里叫翻页，在电视里叫广告后更加精彩……但是如果再停几秒那就是绝对的穿帮了。
可是怎么说呢？学校里的武学课至今没开，他连借鉴都没有，以前周斌的教得纯粹是为了考试而特训的应试教育。
再说了……造化境开始才需要体悟的境界之类的东西，他现在小成境都没到，无论是学校还是周斌都不会教他这些。
而现在……
好吧，再想下去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卓阳慢悠悠的把第一招给放大。
第一招的要点是快，极致的快，准确的刺出一招快速的剑招。卓阳的曾经主修的宋氏剑法也是以快着称，但是比起皇魔灭世决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一招的快，可是为往后所有的剑招打得基础。
连剑法应有的速度都无法体悟，你也别学什么绝世功法了。
这点……卓阳和秦乱都想到了。当回问题是……怎么展现这种快？这已经不是速度上的快了，而是要意境上的快。
就像是小说中提到的……等等，小说！
卓阳瞬间觉得自己有词了，反正情况不可能更糟糕了。
“零？”秦乱对卓阳的停顿已经有点怀疑了。
“诚。”
“什么？”
“你不诚。”
“……”
卓阳内心默念古龙保佑，剑神剑仙保佑，内心期盼这几句话真的有效果。至于为什么是古龙而不是金庸，谁让古龙大人更讲究意境呢，这简直是忽悠人的利器，堪比网络盛传的心灵鸡汤。
“诚于剑，诚于心，诚于人。在你心里，你手里的剑，是什么？复仇工具？发泄的工具？杀人的工具？你的朋友，你的半身，你的伙伴？”
秦乱的表情瞬间迷茫了起来，微微皱眉，直直的看着被放大的秘籍的投影。整个人处于走神状态。
不过越是这样的迷茫这样的走神表示他越是在思考，在反省。
“你喜欢剑，你期盼能在这条道路上走上巅峰，这么多绝世秘籍中，你选择了这本剑法，你对武学的热忱是真行的，你对剑之道的执着是真的，但是你内心的被燃烧的仇恨，你的愤怒，怨恨，也都是真的。你的心，现在在哪里？”
听起来很有道理对吧，但是如果再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卓阳说得全部都是废话！
就像是某某大师来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世间万物皆有缘法，施主你的机缘未到，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体悟。
卓阳也是，他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实际上压根没有半点告诉秦乱，他应该去怎么练绝世秘籍。
只是在说……亲，要问问你自己的心哦！
也就是废话中的废话。
扫视一眼旁边的倒计时，很好，还有三分钟就能搞定了，这次先忽悠过去，明天就去学校问老师查资料。
“我懂了。”秦乱深深的叹口气，眼睛不再空洞，而是闪过释然的光芒，整个人显得轻松了多少。
【你确定你懂了？我随便说的！】
“我就是我，我会坚持我的剑道，我不会再迷茫了，不会再自欺欺人了。”
【你的剑道是什么？说出来听听，我会记下的。以后忽悠……以后指点你的时候也好有方向。】
“真不愧是你，零。”秦乱耍了两下剑花，不是招式，但是他本人很满意的点头。
对此，卓阳连偷偷吐槽都免了，深刻的担忧起不会因为随便忽悠几句，你就歪了吧！
这样教下来没问题吧！
亲，你不按照路线走！你应该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然后等我回去找到答案再来指点你！
“啊，时间都要到了呢。”秦乱终于注意到了所剩不多的时间，“零，上次你提到的那件事我已经在练习了。”
“？？？”哪件事？
“我觉得这个表情很不错。”
说着就扯出一个笑容，不是卓阳看过的惊鸿一瞥的让人惊艳的自然的微笑。也不是不合格的阴笑冷笑皮笑肉不笑。
而是一种带着虚伪感觉的面具式的笑容。
礼貌生疏淡然，消除了秦乱身上的阴冷感，也没有带来多大的惊艳值，看到的所有人都会如此评价——不怎么真心的笑容，但是至少有礼貌。
卓阳点头。这个的确还行，至少不看起来那么苦大仇深，让秦家人警觉。不过过犹不及，整个秦家就算是不直接参与秦乱家的事情，但是也至少是相关的。秦乱对他们也不能太热情。
最合理的是对二叔那家，冷若冰霜，恨之入骨。
对其他秦家人，若即若离，抱有戒心，但是留着几分颜面才是合适的。
秦乱现在的表情，有几分笑面虎的味道，感觉很适合他回国面度秦家。
等练个几年，表情固定了，回国正好。
至今还认为秦乱回国至少要好几年的卓阳半点都没有察觉到，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推测，秦乱可没有说过这点。
“不错就好。”卓阳点头，秦乱就正式拍板了。还顺便调出了一个图像和卓阳分享。表示就是照着这个练的。
“！！！”秦乱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我搜国内一所高校的论坛，发现了这张图片，觉得这个笑容很合适……”刚说到一半秦乱就发现零消失了。
“每天都这么准时……”略有点惆怅的感叹了一下，毫不留恋的关掉了卓阳的照片，同样退出了系统。
为了皇魔灭世决，他还需要去好好的整理一下内心。
诚吗？
而这时候设定自动退出的卓阳神色绝对不算好看。
他不是因为秦乱无意中看到了他的照片，这只能算是巧合，和他系统身份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无需紧张。
他不爽的是……
那张照片明明是他回忆起以前而展开的自然的放松的真心的笑容！虽然网络上那些评论有点夸张，可都是赞美的啊！
秦乱是怎么体悟出，笑面虎那样的面具式假笑的！
自己难得笑了一回被如此打折山寨，卓阳心情很是打折，不过再打折，该做的还是得做的。
武学课老师自然是学校内人数最多的老师，他们有的专精，有的全通，有的擅长安排训练项目，有的擅长指点学生，有的擅长是对练，更有的武功平平理论却十分优异。
但是每一个老师能都是宝，可以说能在玄华就职，就是实力的锦旗，国家认证的那种！拎到外面去，他们可能打不过谁谁谁，但是他们却是能培养出超过那谁谁谁的学生。
哪怕你也培养出了一两个让人望尘莫及的高手，但是这和桃李天下，培养了一届届优秀学生的教师们能比吗？
不能。
不过学校内的武学老师实在是太多了，校园网上的教师简介，根本就和没写一样。秦乱先去找了西门菲，让她推荐。
女王虽然看起来一直懒洋洋的，什么事情都不想管的样子，但是还是很认真负责的推荐了卓阳一个老师。
一个意料之外的好选择——一个同样修炼绝世武功的老师。
如果卓阳是高年级的话，肯定会认出，西门菲介绍的那位，就是野外逃生的时候，森林外狠狠表扬了新生，并且一语指出关键点的那位俞老师。
“哦？怎么修习绝世武学？”看起来十分仙风道骨的俞老师瞬间皱眉。
“我只是想知道绝世武功和普通武功的差别在哪儿？绝世武功难练，难在哪儿。如果能我能攻克绝世武功这样的难度，那岂不是修炼普通武功也会很容易。”
知道老师们基本都不会轻易的同意学什么练绝世武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被训话，以及被考验上的卓阳，巧妙的换了切入点。听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求知欲过剩的好学生。
作为保送进来的学霸，卓阳表示毫无压力。
俞老师认真的看着秦乱，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贱贱的笑容。
＃为什么我遇到的老师都是那么的表里不一，说好的仙风道骨呢，老师！＃
还是基本上没教过他多少的高中班主任看起来最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