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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等一世错 下——by紫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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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多问,他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所想,宁愿就这样自我安慰,自我陶醉,至少相信永远比较幸福。

这辈子真正笑着的日子本就不多,也无需考虑那些所谓的真心与假意,至少现下的感动常在,这样的感受足以支撑他一辈子,和娘给他的

爱一起,一直活着,活到他的愿望成真之时,再安心地闭上双眼。

赵练怕沿路的颠簸弄伤本就脆弱的清风,回首相问,却真好看到那双若有所思的眼,正盯着自己发呆。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吗?”

被赵练的问话所惊,方才发现自己出神,清风有些尴尬地四处张望,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在想我们到底该往何处。”

“哦,”赵练拉长语气,抑扬顿挫的声音,听在清风耳中竟是那样的怪异,各中意味无从猜测。“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可以再好好

看看这锦阳的景色,也许日后回来的机会不多,我们马上就要到城门口,现在多看看吧。”

赵练很体贴,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漏洞,可是总有种过分的关怀与保护,让清风不知如何自处,

只得乖乖地点头。

偌大的锦阳,竟还有那么多东西、那么多人不曾见过,一路之上,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有人则报以白眼,这些他都经历过,也就

不从不适,只是想着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人因为自己而遭遇着别人的不齿,便于心有愧。

“赵公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可是话已出口,也不知该接什么说辞,只得尴尬一人。

“别担心,如果你不想多留,那我们立马出城。”赵练很能理解清风所思所想,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谦卑的,怎会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别人承

受本不该受的事实呢,清风听到赵练的回应,连连点头。这样的情景无数次闪现脑海,却一次次石沉大海,而今真的实现,却觉得原来自

己也值得狠狠幸福,同样的人生,他也配得起平淡的回味。清风很知足,也许他会困惑,也许他会自卑,可是他更感激,感激哪怕只是瞬

间的美好。

赵练踏马而上,坐在清风身后,以最快的速度,向城外飞奔。

******

别离情伤,所以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安的世界其实最为简单,他的出生决定了他地位的不同,他却决定了此生只为一人而活。

清晨的光照进房门,安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人已然安睡,他多怕这一觉会让他们从此天各一方,事实证明他又一次多想了,一夜的不安,

原来只是自己多愁善感而已。

安详的睡着的夙,没有一丝愁容,没有半点的不安,就连平日里的淡漠与冰冷也一并沉睡。看着这样的人,安竟然莫名地心疼起来,那道

虽然暗淡却时刻烙印在他脸上的伤疤,总是不明所以地掠夺属于他的骄傲,伸出手,颤抖地抚摸这道泣血的疤,夙有些不安地翻转身体,

眼睛也迷蒙地睁开,而安的眼中却噙着晶莹的泪花。

手不由自主地将安即将滴落的泪水拭去,“怎么哭了?”

“没事,哥,让迟大娘帮你把疤去了吧。”安的语气究竟是怎样的心疼已然道不明,那带着哭腔的言语也就只有夙能听懂。

“这是过去的记忆,是某个人留给我惨痛的教训,我要用他来告诫自己,不能迷失在他的谎言之中。”夙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怒火与

恨意代替了原先的心疼与空蒙,那种不可抗拒的王者的气息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教训,是谁?”安其实早该想到,凭着迟大娘的艺术,不可能这样的伤会医治不了,除非是夙自己不愿,才会一直留下,但是这样的教

训未免也太过悲惨,究竟是谁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本就杂乱的心再次因为百思不得其解而纠结困扰。

“别担心,我很好,我们收拾东西,即刻动身吧。”

“嗯。”不再多问,若是想说,若是可以相告,他坚信夙一定会告诉自己,他会等,也愿意等。

******

如果说时间窥探的隐私会在记忆中泛黄,隔着距离慢慢销蚀,那么这份真情是否也会如同旧日的珍藏,破碎甚至在岁月里化为尘埃落入凡

尘。心中想要告慰的灵魂,在脑际的深处叫嚣,却丝毫不愿卖自己一份人情,连最为基本的服从也早已忘却,懂得的不过是将已经溃烂的

伤口化脓,给人愈加鲜明的疼痛。

漂泊三年,有根恰似无根,墨珏的世界也发显得真空,没有一丝颜色与声音,也是时候回家看看了,这一路迢迢,寻找的人亦渺渺,还不

如在家心无牵挂,一世终了。就算伤口会疼,如果不再相见,也许化脓的口子终有一日会结痂、痊愈,重新生活。

一路奔波,已经忘记具体的路在何处,家书先行,却与一场秋后的雨不期而遇,踩在泥水中的马蹄,甩起浑黄的水滴,映照出一张沧桑的

老脸,行至客栈旁,打算好生梳理一番再回寨中。

刮下脸上的胡须,整理了蓬乱的鬓发,梳洗罢,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断然不复当初的邋遢和随意,倒是重返了当年的不羁与活力。所有

情绪在进寨之时全数崩塌,连一星半点的喜悦与惊恐都无从表现,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座空城,被废弃已久的死寂的山寨,寨门前早已白骨

森森,阴气带着雨后初霁的寒潮,逼人打着不住的寒颤。

四下无人能寻,究竟经历的怎样的浩劫,为何他不曾听到一点风声,是何人所为,一系列问题充斥脑海,而最令他担忧的是他的弟弟和那

位老大夫,恍如丧失理智的野兽,他奔向寨子深处,寻找那一处房屋,走过之处老弱妇孺皆已化为叠叠白骨,连个收尸的人都寻不到。

终于因为难以支撑而跌坐在地,到底是谁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几百人的性命难道就这般轻贱吗?已经忘记理智,忘记思考,墨珏躺倒

在地,对着天空发呆,大喊出声,却连回音都再听不见。

“弟弟,你在哪儿,磊叔,磊叔,我还想听你讲的故事呢。”口中的喃喃渐渐化为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静静流下。低落在发黄的泥地之

上,晕出点点暗黑。

忽然的起身,速度之快堪比山中猛虎,似乎想到些什么,向更甚的山林深处飞奔。

那一处洞穴,常年无人经过,是儿时他和弟弟玩耍嬉戏的圣地,就连夙都不曾来过的地方,若是挨罚受罪,他们必会躲在此地,直到父亲

气消,才乖乖回寨。也许,在那儿会有些许的蛛丝马迹,想来弟弟要比自己审慎地多,一定能想办法给自己送消息的。抱着这样的信念,

他来到这处山洞的洞口。

青苔遍布,杂草丛生,早已盖过了洞口,若非熟知地形,是怎么都不可能找到这处地方的。

扒开洞口的杂草,拿出随身的火折子,吹起灯火,向洞内走去。

近几日的雨,使洞中散发出潮潮的气味,连以前放置的煤油灯都难以再点着,借着微弱的火折子,墨珏在洞中探寻着,也许是上苍眷顾,

在一处石堆中,他发现了弟弟埋在此处的长剑,那柄剑本是赵练相送,只是在此大概时日已久,竟有些生锈,旁边是几行为不可查的小子

,大意是说此剑乃凶物,无可昭示人前,弟安好,勿念。

看到弟安好三字,墨珏悬着的心顿时落地,只是不知磊叔是否也安好。此剑乃凶物,究竟为何这么说,那赵练又为何将东西送予我。带着

狐疑与猜测,墨珏将剑重归原处,起身去寻找弟弟的所在,这世界很大,找一人谈何容易,况且他们究竟何时离开,他实在没有头绪,也

许一切都该随缘吧。

盖好洞口的杂草,打算回寨中收拾一些衣物,却在路上不小心踩到一物,墨珏好奇地拾起一看,却心有百般滋味,不知如何言说。

那件已经蒙上时间印记的令牌之上,依稀可见的是风策、夙印四字,至于其他还有何重要之处,只是这四字,完完全全改变了墨珏的一生

,因为爱,他付出过很多,却被时间遗弃,他恨,却又无法沉迷,而今是真的无法控制的痛恨,几百口人的性命竟如此儿戏,不看在以往

情分,也该明白何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吧,这样的冷血与残酷,也许本就是嗜血的本性,只是今日才得以看清罢了,对于风策的恨,对于卫

枫夙的恨,已经在冥冥中萌发,在见到那道令牌之时,噬入骨髓。眼中是鲜红的憎恶与仇恨,这辈子再无法书写的便是安好、宁静。

即便此生无法轮回,我也不会让你长安,这是墨珏对自己许下的最为狠毒的誓言,就算不为自己,为了那几百条人命,他也要卫枫夙跪于

寨前,承认自己的罪状。

只是怨起情深,注定的路,仇终是代替不了愁,一番思量,几度年华后,散尽生命的力量,才看清痴人不过一世笑话。

54、时间划伤的烙印

孤灯伴孤影,连微弱的灯光都吝惜不舍,本来皎洁的月色也在朦胧中不愿见人,翻查过往的足迹,见到的却是血迹斑斑。已经腐朽的楼宇

,衰败的门扉,发霉的书籍,物非人亡,找到的不过是沉痛的过往,与残忍的事实,刺心的疼,没有让墨珏流泪,刮骨的痛,也不曾打败

坚忍的他,而爱过的伤却那般锥心,亲人的离世却那么悲恸。

伤心地,伤心人,离了这儿,也许何处皆是家,天涯过客,来去匆匆,也许寻遍江湖便是又一朝风雨故事。

行至山脚,偶遇路过的砍柴人,墨珏询问:“老人家,您知道这黑云寨何时散的吗?”

砍柴人,见墨珏一脸诚挚,却有着难以言说的悲伤,叹了口气道:“看来公子不是这里人啊,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听说大当家的走后

,不出半年,就有仇家寻上门来,不知是讨要何物,因为寨中上下皆不应允才遭此毒手,在这一带,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寨中上下

无一生还,只是这大当家一直在外,所以得以幸免。”

“好好,谢谢老人家。”墨珏失魂落魄,原来此事发生已有两年之久,而其间自己竟只顾追随仇人的脚步,心怀喜忧,只是该死,墨珏懊

丧不已,若非自己的任意妄为也绝不会有此番后果,如果自己不刻意引起卫枫夙的注意,也许便不会与赵练相遇,这样的麻烦也不会再有

。如果与卫枫夙只是擦肩而过,那也不会铸成此番过错。

既然是注定的相爱不得,那么请原谅我的因爱成恨,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完整的人,却是你将我逼到此种境地,莫怪我不念曾今情谊,

只是那时太过稚嫩,忘记了付出的真心怎么也难以回收。

墨珏的心境无人能懂,而懂他的人早已选择放手,苍莽大地,他只孤身一人,沦落在人世的星,终究是孤独的化身,而他不过是星旁的一

粒碎砂,渺小、孤寂,在江湖上寻找遗失的弟弟。

“秦晟,你进来一下。”

“什么事。”秦晟的脸从来没有过多的情绪,此刻亦是,只是板着脸的他似乎惹得秦域有些不悦,调转话锋,“域,发生什么了?”

“你应该知道黑云寨早已被除一事吧。”秦域很平静,一如往昔的谦和,一直不动声色继续手中的事情,也不堪秦晟一眼,却有着无可比

拟的威压。

秦晟早有预感,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瞒过秦域,只是没想到的是,秦域竟然如此在乎墨珏,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墨珏对秦域而言究

竟意味着什么,秦晟不敢擅自揣测,只知道若是墨珏屡屡牵扯进秦域的世界,那么秦域终有一日会崩溃,不是因为墨珏,而是因为那个他

深爱却永远不发表白的人。

“知道又如何?”秦晟从不敢与秦域对着干,因为他的命是秦域所救,即便秦域从未将自己视为下人,但他却总能明晰自己的身份,今日

却不同,连他自己都讶异,这样的勇气来自何处。

“如何。”秦域拖着调子,抬头看着有点心虚的秦晟,“你说呢。”后半句话有不容抗拒的责备与怒气,秦晟听着,只是听着,不发一言

“说话。”秦域短促却有力的声音着实吓了秦晟一跳。

“你都知道了,我说什么?”秦晟反问,却不知这样的话激得秦域反而更加怒火冲天。

“说什么,他知道了,你知道他会崩溃的。”秦域拍案而起,嘶吼着,怒目而视。

“哼,”秦晟笑了,笑得莫名其妙,笑得自己都不知如何说话。

“你笑什么?”秦域本已火大,却反被秦晟嘲笑,这样的耻辱让他不能再忍,脸色愈发阴沉,眯起眼,斜视秦晟。

“笑什么,你说笑什么,为了一个卫枫夙,你是打算把他玩过的人都收养了吗?看来,你是钱太多,时间太多了。”这样的嘲讽,秦域怎

会听不出来,却说的有理,是啊,他不就是个收捡破烂的吗,专挑卫枫夙剩下的东西,不要的东西,却依旧宝贝的不行。

“哈哈~”秦域仰天长笑,他不知道自己笑了多久,反正累了便躺下了,至于何时到了床上,他已经无力去思考。

******

该往何处,该从何着手,一切都是未知,却也充满的了期待与怀想。

沿途的风景很美,醉人熏人,不知不觉迷醉在了凉爽的秋风里,靠在身后人宽阔的胸膛,沉入甜美的梦中。

为了不吵醒熟睡的人,赵练将马停在一颗高大的树下,看着那张美得让人心疼的脸,发呆。

从来不曾好好看过,以为就是和于水一样的眼睛、鼻子、嘴巴,而细细观察,他的鼻子没有于水挺拔,他的眼眶没有于水明晰,他发嘴巴

比于水还小,却透露出小家碧玉的味道,明明是男子,他却比于水还要柔和千万。虽说同样的瘦削,清风没有于水那样坚实的身体,恰似

弱柳扶风,更让人怜爱。

那双手柔若无骨的手与脸的配合恰到好处,而身体却辜负了他的貌美。那一日为他擦拭身上的伤口,才发现清风之所以百般推脱,只是因

为不想因为背上的一身伤痕吓到自己,即便清风不说,他也能猜出一二,无非是风月场合的严刑拷打罢了,这样纤弱的身体居然要忍受这

样的鞭笞,赵练于心不忍,却也想到了当初于水为他所受的苦难,他对清风便更加温柔了几分。

有同情,有寄托,至于其他,赵练不知,也无暇顾忌。

“你,发呆了,赵公子。”赵练回神,才发现清风早已醒转。

“都说了,别叫我赵公子,叫我名字也行,不然太生分了。”

“哦。”清风眼珠一转,“那我叫你练。”

“好。”赵练眼眉轻弯,但怎么也想不出说些什么。

“我们去哪儿?”清风很敏感,他不会害怕醒来只有自己的也,却会担忧,没有自己,身边的人是否会安然,正如当初自己离开娘亲之时

,他考虑的不是自己无依无靠,而是没有的自己,娘亲是否能安度残生。

“ 走到哪儿算哪儿,你喜欢哪儿,我就在哪儿安家,如果那日倦了,我们再离开。”

清风使劲点头,他很感动,为了自己做到这步田地的人至今除了娘亲就是赵练,一个在黑夜给予他灯光的人,像神明一样的存在。明明不

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处处维护,人从来不会抗拒受保护的感觉,清风却觉得受之有愧,所以他要好好珍惜,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回报,让他

感到同样的幸福。

******

“哥,你说,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找到遗失多年的鸩剑。”夙的脸上露出的为难,第一次那么明显,显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

“鸩剑,是那柄承载鸩剑门灭门惊天秘密的那柄剑吗?”安很困惑,明明这件事已经随着时间翻页,却为何在今日旧事重提。“那柄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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