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吃醋了。
蓝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管是简单的占有欲而衍生出来的吃醋还是别的,蓝晚心里都舒坦,也让杀我尝尝他当时的心情。
蓝晚没去深究这两件事背后的含义,他想起一件事。
“杀我,九重火。”蓝晚自顾背出九重火的口诀。
“蓝晚,我似乎说过,我早就放弃九重火了,你何必坚持?”
“我答应的事我从不否决。”
“即使是无用功?”
“谁说是无用功,九重火换赤练果,这个交易已经完成了。”
如果这个交易不是完整的,那么,我有何立场存在?
杀我似乎看出蓝晚的要说的话,他捏住蓝晚的手腕,表情危险。
“去他妹的交易,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喜欢在交易之后,因此喜欢构不成理由。杀我,你混乱了,这不像你。”蓝晚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杀我承认这件事违背了他一贯的处
事原则,但是,他不喜欢蓝晚说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而且,面对他的表白,蓝晚居然不仅无动于衷,还拿如此冷静的拿来说理,他
生气了!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混乱了还不是因为你!”杀我扑倒蓝晚,粗暴的亲吻他,双手伸进蓝晚的衣服里,在蓝晚身上留下红色痕迹。
蓝晚有点触动,不管是因为杀我的话还是因为杀我粗暴中隐藏的不安,他突然想起杀我说他喜欢他,只是,这喜欢到了什么地步?
蓝晚闭上眼睛拥住愤怒的杀我,杀我被他这一抱突然停下动作。
“蓝晚?”杀我搂着蓝晚翻身坐起来,蓝晚微仰起头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他。
足足打量了半柱香时间,杀我才确定蓝晚并没有因为他的粗暴而有任何负面情绪,他轻轻拉开蓝晚的衣襟,蓝晚一扭身,赶紧把衣服拢好
。
他可不想在马车上跟杀我来一发!
“过来。”
蓝晚瞥发命令的人一眼。
“快点,磨叽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蓝晚还是不动。
“我快没耐心了,说了不吃你就不会吃你!”
不会?如果不会,那你拉开我的衣服想干什么?蓝晚马上想到了杀我的目的,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能让杀我看到了。
“我没事,你不要趁机吃我豆腐。”
“笑话,你是我夫人,我吃你豆腐天经地义。你过不过来,是谁说会乖乖听话?”杀我眯起眼睛,表情颇是不怀好意。蓝晚突然莞尔一笑
,这样自信邪魅的杀我绝对可以秒杀他。
“真是的,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要用力捏!”蓝晚挪过去一点,然后撇开头凉凉说着。杀我挑眉,心想:不用力我怎有借口查看你的“伤”
!
手里的动作不含糊,衣服下的身体一如既往令杀我着迷迷恋,可是这美好的身体上却有道道红痕,杀我心疼了。
他当时很生气,根本没管力道,反而越捏却起劲!现在,他没后悔,但是心里头一次出现的愧疚是怎么回事?
杀我用唇怜惜的轻轻碰触那些红色的捏痕,蓝晚整个人一颤。“嗯!”下意识轻吟出声,蓝晚低头,杀我正好抬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纠
缠到一起。
半响,杀我收回视线碰了碰另一道捏痕,然后给蓝晚抛了个媚眼,假装纯良无辜,呢喃道:“蓝晚,你的身体变热了!”
轰!蓝晚表面绷着脸,心里却掀起了巨浪。拜交换生礼物所赐,他的身体一直很冰冷,可是不过是被杀我碰了碰,连个吻都不算,他却沸
腾了。
才不过数月,杀我的影响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蓝晚垂下眼迫使自己静下来,杀我继续动作,他可以感受到碰着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他没有出言调戏,毕竟,他不能逼得太紧,兔子急
了还会咬人,何况是骨子里孤僻傲然又冰冷的蓝晚,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蓝晚耗。
一辈子,啊,原来他对蓝晚的喜欢已经达到了一辈子的高度,似乎,他下辈子还想跟蓝晚在一起呢!
杀我拉好蓝晚的衣服然后把人抱到怀里,蓝晚本来在平静自己,可是看着杀我那张阴柔绝美,带着一点肃然的脸,他被深深吸引了。他看
到那双漆黑的双眸中只有自己一人,他好想一直独占下去。
蓝晚渐渐出神,然后在马车的摇晃中睡着,杀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怀里人的睡颜上,睡着的蓝晚少了许些生动和冷漠,显现出诸多柔和与
毫无防备,杀我细细描绘他的眉眼,他决定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蓝晚的睡颜。
杀我看了一阵便抱着蓝晚躺下,马车里很舒服,杀我给两人盖上毯子。
这样照顾人杀我还是第一次,他想他以后做这种事情的次数会越来越多,他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人,但是这事跟出谋划策一样,用心、细
致且考虑周全,做到了这三点他还怕照顾不了蓝晚?
杀我并没有因为蓝晚比他小四岁就小瞧蓝晚,他反而觉得十六岁的蓝晚太成熟了,年纪轻轻没有去江湖走一遭的冲动,对麻烦事能避就避
,甚至还说出老气横秋的话来,他想,他应该带着蓝晚体会一下什么叫无人殿殿主夫人该过的生活。
马不平川依车轮,人不行走上轻功。人马合作车轮跪,马不啻人人望天。
从上午睡到下午,可能因为内力消耗完人很疲惫,又可能是睡觉坏境太好太舒服,蓝晚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之后精神特别爆满。
“吁!”“殿主,客栈到了!”流光拉紧缰绳,流年恭敬地推开马车门,然后跳下马车。
杀我抱着蓝晚飘下车,他动作轻盈,只见衣袂翻飞,不听星点响动。
“杀我,我才发现你的轻功也不错!”蓝晚突然睁大眼睛如是道,他一直被刹那芳华吸引着,却忽略了杀我其他武功。
见蓝晚双目绽放出精光,杀我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很矛盾,真的很矛盾,蓝晚对他的武功有兴趣他心有膈应,倒不是因为他觉得蓝晚有什么特别目的,而是因为蓝晚有兴趣的不是他,而
是他的武功。可他的武功是他的呀,靠的是他杀我亲自施展,蓝晚有兴趣,那说明他被自己吸引。
想到这,杀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此乃空城诀,夫人,信不信它与你的不如归去不相上下?”杀我故意凑近蓝晚,把热气喷在他脸上,蓝晚只僵了了一下,然后神色如常
。
“我信。”
杀我不禁想再调戏蓝晚一下,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他又故意缓缓地对蓝晚吹了口气。
蓝晚被那渐渐合拢的粉红色嘴唇吸引了所有注意力,他真的很想碰一碰,那触感一定会让他心神荡漾。然而,他只能不舍的垂下眼不理会
杀我的调笑!
“放我下来。”蓝晚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要求,杀我扫了眼周围看呆了的人,接着神情一凛,周围的人赶紧收回视线远离杀我压力森寒的气
场区。
不理蓝晚的要求,杀我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抱着蓝晚跨入客栈,因杀我阴柔绝美的天人之姿以及脸上张扬阴寒的残酷神情,客栈所有人倒抽
一口凉气,然后不敢用力呼吸。
默默地把一半脸埋在杀我胸口的蓝晚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是一个可怕的开始!
“夫人,是想在一楼吃还是想去二楼?”杀我愉快地问着,虽然他脸色宛如恶魔。
蓝晚打了个冷颤,没有说话。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气场一律冰冷,可是为什么他会从杀我身上感受到更加阴寒的冷气?
“嗯?夫人?”杀我轻轻询问,同时把视线落到怀里人身上。
蓝晚不想再杵在这当猴子,便道:“三楼雅间。”
“雅间?那就二楼雅座吧!”杀我抱着蓝晚往楼上走,蓝晚握了握拳,片刻便做出一个决定。
第十七章:夫人很乖
到二楼,二楼出现了和一楼一样的情况。杀我不管那些,而是特意在大厅中间选了一张桌子,等他坐定,流光便唤回小二的魂,点了一系
列美食。
等饭菜的时候,杀我突然沉默起来,蓝晚瞄他一眼,看不出面无表情的他在想些什么!
小二不敢怠慢,他快速的上了一桌子菜,蓝晚要起身坐到一边,杀我扣住他的腰,不肯放过他。
“杀我,松手。”
“你想去哪?哪也不许去,老实伺候为夫吃饭!”
“你!”
蓝晚深吸一口气,杀我挑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夫人,乖乖听话。”
“咔嚓!”见杀我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蓝晚伸手捏碎了一个酒杯,他皮笑肉不笑的没有起伏道:“是,夫君!”
蓝晚依偎进杀我怀里,手却暗暗地掐了杀我的腰一把,他用眼神示意流年斟酒,然后捏起那个小酒杯,甜甜的说:“来,夫君,请用酒!
”
杀我的眼眸深了深,他就着蓝晚的手喝下这杯酒,却突然抬起蓝晚的脸把酒渡了过去,还se色的搅动一番,末了还说:“夫人真甜!”
蓝晚在心里恶寒一下,他是打算纵容杀我一切语言动作,但是这种恶心到姥姥家的打情骂俏他真的很反感呀很反感!
所以,不管杀我抽什么风,他都不能被吹倒。
“夫人饿不饿?吃点东西!”杀我夹了一片鲜嫩的肉送到蓝晚嘴边,蓝晚的眼角抽了抽,然后机械吃下,他在心里咆哮:混蛋!脸都被你
丢光了!
为了防止杀我再做出什么亲密事来,蓝晚直起腰赶紧殷勤的为杀我喂饭夹菜斟酒,见蓝晚如此乖顺,杀我这场饭吃得贴别舒坦。
搂腰,靠胸,小碎步。杀我执意要蓝晚依偎着他,于是蓝晚像个小娘们一样,就差没捏着手绢咯吱咯吱笑了。
“杀我,你很高兴?”疑问句式却是确定语气。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仰视睁眼说瞎话的人,蓝晚忍笑。无人殿阴狠残虐的殿主怕只有在他面前才表现出幼稚的一面。
蓝晚这话顺序错了,不是只有在他面前才这样,而是他让他不自觉这样了。
杀我跟蓝晚随意逛逛,流光流年紧跟在后。走着走着,一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妙龄少女踩着莲步扭到四人面前,然后轻呼一声,晕倒了;一
块粉红色的丝绢飘到杀我脚下,杀我瞥都瞥丝绢的主人一眼,直接踩上去;一梨花带雨女子跪倒在地求卖身葬父……一路过来,鸡飞狗跳
,造成一连串事件的杀我却保持着一开始的步调。
而一路过来,他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烦躁不耐的黑脸色!
哼!他就不应该图方便而把随身保护的人撤了。
苍蝇真多,烦死了!杀我眼里闪过嗜血红光,正当他打算染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光滑冰冷的手握住了,十成十安抚的味道。
杀我阴着脸低声问:“蓝晚,你要救这些苍蝇?”
“苍蝇让流光流年解决就好,被苍蝇影响情绪,你不觉你太笨了?”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周围的温度下降,空气凝固起来,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冷风席卷而过,刮得他们手脚哆嗦。
蓝晚收回视线不再说话,再说一句估计要气翻杀我了,他说好要做一个乖乖夫人的!
杀我板着脸垂眼斜视蓝晚,似乎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才罢休,他明白蓝晚的意思:不相干的人无须在意。但是,这劝解安抚的话怎么听
怎么不爽!是的,杀了我不是生气,而是有点闷闷的不爽,不爽就报复,而生气的后果就是惩罚。
发生这种情况,流光和流年识相的走在前面开道。
杀我无甚表情搂着蓝晚继续走,蓝晚察觉到杀我周身逼人的冷意本想改变两人亲密的姿势,但是刹那间,杀我加重了力道。
“流光,去问问这里最好的成衣店在哪!”
“是,殿主。”话未落,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立方流动的风。
蓝晚转头看到因流光消失而眨了眨眼的流年,问:“流年,你今年多大了?”
“回夫人,流年十七。”
流年似水留佳期,流光溢彩光阴快。只愿光年执手老,年光韶华不慢怠。
以为流年流光是荧惑十五岁大小,却差了两年光景。
“居然比我大,看着挺嫩的。难道,流光还没跟你宣誓所有权?”
流年张着嘴呆住了,走过来的流光听到蓝晚的话,脚一软心一突,差点摔倒。
“……殿主,流光问到了,您和夫人请随我来!”蓝晚的问题流年不知怎么回答,流光也不知道如何为流年解围。宣誓?所有权?蓝晚的
话,他们不太懂啊不太懂!
于是流光只好当自己没听见,保持十二万分精神跟杀我报告正事。蓝晚没有继续追问,走了不远便到了这里最好的成衣店。
古香古色的店,精彩纷呈的裳,蓝晚大方打量,杀我拥着他坐到藤椅上,等他看完再说话。
掌柜的也是有眼色的人,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安心等待这位看着就有钱的客人开口。
“杀我,你要买什么衣服?”
“随便,掌柜。”
“呵呵!”掌柜搓搓手,然后把店里最好的衣服都拿出来。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等等,你不试?这三件你穿短了!”
“我知道,你穿不短。”蓝晚的尺寸杀我比他自己还清楚。
“你要买衣服给我!”说出这句话蓝晚就后悔了,这不是摆明的是吗,说出来特矫情!
杀我邪气一笑:“我想要衣服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吗?”忽然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晦暗不明的眼睛始终盯着蓝晚,“掌柜,把最好的
裙子拿出来!”
听杀我要买裙子,蓝晚十分错愕,他从未在杀我身边见过女人,他想不出杀我要买裙子给谁!
“客人,您看这三件怎么样?”一条红色绣金凤尾裙,一条冰蓝水纹月华裙,一条淡紫如意束腰裙,三条都很华美,做工更是无可挑剔。
“三条都包起来。”杀我大手一挥,拉起蓝晚走了。
流年付钱,流光提着东西跟上,他与流年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悚。
流光示意流年看蓝晚的背影,那背影似乎浮上了一层冰,看起来有种孤单的味道,如果杀我看到此时蓝晚的背影,他一定不会拖那么久。
晚上他们在客栈休息,蓝晚很早就睡了,而杀我处理无人殿的事务到三更。
第二日在马车上,杀我突然告诉蓝晚暂时不能回无人殿了。
“为什么?我想回家。”古朴幽静的无人殿蓝晚很喜欢,向晚崖更是深得他欢心,他似乎有种要在无人殿住一辈子的冲动。
听到回家二字,杀我扭开头又扭回来,只为不让蓝晚看到他眼里的无法掩盖的激动。
“蓝晚,我要去会会一个人。”
蓝晚想了想,说:“那我一个人回去。”
“不行,蓝晚,我在哪你就在哪!”不容置疑的语气,蓝晚长吁一口气,算是默认。
中午的时候在路边的茶肆稍作休息,蓝晚以快速恢复内力为理由拒绝下马车吃东西;太阳落山没见投宿的地方,于是流光寻了一处有水又
干净的地方过夜。
“蓝晚,蓝晚,吃饭!”
“不用,不要打扰我,我要利用今天晚上的时间恢复八成内力。”
同样是对武学执着的人,杀我明白蓝晚的坚持就没有再劝,可是吃着东西他为什么会感到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