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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别不信!——by不会玩的阿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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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韩上去敲门。

大门是左右开的那种,很高大,金灿灿的颜色,上面还贴着防刮的透明保护膜。

大白说,“这大门像金子做的似的,真好看。”

我说,“就是好看才招贼呢。”

大白说,“在理。”

老韩说,“那你们俩以后你找媳妇儿千万别找好看的,招贼。”

大白认真的说,“这事确实让人难以抉择。”

我说,“你拉倒吧,说的就像你有选择似的。”

老韩说,“怎么没有?人大白还有小蝶呢。”

说到这里大白叹了一口气,说,“那钱还没还给人家,我们现在搞到这种荒山野岭来,能不能回酒店都不知道,肯定没戏了。”

我说,“不一定的,你也别那么悲观,说不定小蝶一直等你呢。”

老韩说,“对,等我们回酒店她要是还跟你好,我们就把钱还给她,要是她水性杨花那钱我们就不还了,反正那茄子糕又不在我们。”

大白说,“这是两码事啊。”

这时大门呀的一声开了半边,我们也就都不再说话了,一齐看过去。

开门的是一个小子,年纪应该和我们差不多,二十左右。

他打量了我们三个一番,说,“哟!还会敲门儿了嘿!怎么着,现在这是改成礼节性的明抢了?还是打头阵来了?”

老韩说,“我们是猴哥让过来的。”

那小子听了老韩的话明显愣了一下,大约五六秒钟之后,才扭头朝里面大声喊,“大舅,你从猴子那儿请的救兵来了!”

这小子喊完我们仨也跟着愣了一下。

老韩说,“卧槽这孙子骂人呢,猴子请的救兵不是猪八戒吗?”

我说,“猪八戒好歹天蓬元帅,不算骂人。”

大白说,“好像不是猪八戒,是观音。”

里面一个人应了一声,说的什么没听清楚。

那小子转过来又对我们说,“哥几个赶紧进来吧,不知道你们人来的这么快,还想着怎么也得个几天才能到位呢。”

给我们开门的这小子姓郑,叫郑忠,里面还有一位老郑,是郑忠的大舅,算是这里管事的。老郑本来已经睡下了,所以起来给我们打了个照面就继续上楼睡觉去了,给我们三个安排的睡觉的地方就在一楼。

一楼是个大厅,应该是没有什么包间设置,很大,棚顶又高,除了几根柱子以外没有别的东西,显得特别空旷。尤其在这种寂静的夜晚,这种空旷的感觉会更加突出,很多声音都会有轻微的回音,比如脚步。

床铺很简单,就是几块木板席子,外加一张单人的弹簧折叠床。

非常质朴。

郑忠说每天晚上自己要出去看材料,现在天冷了没法一直守在外面。老郑平时一直是住在二楼的,有时候会和他换班,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郑忠自己一个人在看外面东西。但是郑忠白天又要干活晚上又巡夜,实在吃不消,所以老郑才找了猴哥要人过来帮忙。

我说,“这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谁来偷啊。”

郑忠发了一圈烟,挨个点着,说,“那些人贼着呢,就猫在后山的树林里头,等着半夜出来顺点东西。”

老韩说,“我看外面都是瓷砖水泥木料什么的,这大老远的来偷这个,真要开车跑一趟都不够油钱的。”

郑忠说,“要真是这么个干脆的偷法,我们报警不就得了吗,还费这劲半夜盯着。”

我说,“不然咋偷?”

郑忠说,“来的大部分都是拆迁区那些妇女大妈或者老头老太,今天拿十块瓷砖,明天拿块木板,后天拿点水泥,就连门口的灯泡都被拧走好几个啦。”

我说,“那你们怎么办?”

郑忠很无奈,说,“就是没办法,打又不敢打,你真碰一下咣当就趴地上,后面跟着二三十个等着讹你的。骂就更白搭了,谁能说得过他们啊,那些人不说都是当过红卫兵的,至少是感受过红色年代的,惹不起啊。”

老韩说,“这么凶残。”

郑忠说,“还不止这些呢,晚上巡夜的时候,如果你要是在他们偷之前发现了,那还算幸运,要是他们已经拿在手里了,你就甭想拿回来了。你要追出去,后面几十人呼啦一下能把那些东西全给搬空了。”

我说,“这些老头老太水平挺高啊,还有战术的。”

郑忠说,“声东击西这招都使了不止一次了,现在更猖狂了,还有扮鬼扮僵尸的,你说僵尸要还在乎这点东西他还当僵尸干嘛啊。”

大白说,“我好像听见外面有动静。”

郑忠立马站起来,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说,“真他妈防不胜防啊。”

说完郑忠就开门出去了。

我们三个摩拳擦掌都有点小小的兴奋,也赶紧跟上了郑忠的脚步。不过这一晚我们并没有见识到郑忠所说的捡拿大队,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中午,经过短暂的会议,我们决定把巡夜人员分成两组,大白和郑忠一组,老韩和我一组。大白和郑忠巡前半夜天黑到2点,老韩和我巡后半夜2点到天亮。

这样分组的原因是大白和郑忠还要起来给装修工人做中午和晚上的两顿饭,而老韩是做西点的我又厨艺比大白差,所以就由我们两个巡逻后半夜,这样大白和郑忠还能勉强睡一个囫囵觉。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而我们发工资的时间也过去了三天。

虽然我们三个很有默契谁都没有提这件事,但是从每个人的脸上仍然可以看出我们的内心汹涌澎湃的郁闷和悲伤之情。毕竟要同时忍受从星级大酒店的预备厨师变成了看水泥瓷砖的保安和工资休假不知去向这两件事,是非常不容易的。

从心灵到肉体,都是很不容易的。

这一天我和老韩照常是早上8点工人来了之后去睡觉,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起来,准备着后半夜去巡逻。

时间很快就到了半夜2点,和大白郑忠他们换班的时间。

郑忠说,“奇了怪了,自从你们来,这晚上太平的都让我不适应了,难道这老头老太大叔大妈也休假了?”

休假这个词让我们三个感到了深深的心痛。

老韩磕出一颗烟来,默默的点上,说,“鬼子当年也是这么想我们游击战士的。”

郑忠说,“那不一样,人家游击战士就从来不讹人。”

我说,“因为游击战士都是有梦想的人。”

大白说,“对,我的梦想就是随时摸兜儿都有钱。”

我说,“你那只能是白日做梦。”

郑忠坏笑,说,“我就想看谁不顺眼谁就趴那儿,看谁顺眼谁也趴那儿。”

大白说,“你这啥意思?”

老韩说,“那你干这行是白扯了,你应该当妇产科大夫。”

突然外面一声巨响。

跟着老韩大叫一声,“卧槽泥马!”

郑忠说,“不会真的开车来偷了吧?”

老韩说,“屁,能出这么大声的怎么也得是辆坦克。”

郑忠说,“赶紧看看去。”

然而四个人一齐冲到外面来,却发现楼前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夜黑无月冷风萧瑟,除了树林里被风吹的沙沙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没有一丝异样,仿佛刚才那声巨响只是我们的错觉。

我们四个站在那一时间有些愣神。

大白说,“难道听错了?”

老韩说,“不可能,就那么平地一声巨响?放屁还得有一屁眼啊。”

郑忠说,“我确实听到了。”

老韩问我,说,“你听见没有?”

我说,“没注意。”

老韩有些激动,说,“没注意?那么大声你没注意?”

我确实没注意,因为刚才我在认真思考我的梦想究竟是什么,就在即将得出答案的时候却被老韩那声“卧槽泥马”的大喝给打断了。

到现在也没想起来我那梦想究竟是什么。

郑忠说,“行了,可能真听错了,我们先回去睡觉去了,有事你们喊我们。”

老韩说,“也行吧,你们先回去吧。”

大白说,“我真听见了。”

老韩有些郁闷,说,“再特么说今晚你巡逻。”

大白还要说,被郑忠给拉进楼里去了。

于是我和老韩开始了无聊的夜巡。

来回走了几趟下来,我明显感觉今天老韩有点紧张,或者说心神不宁,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一颗接一颗的抽烟。这两点都反常。第一老韩夜巡从来不认真看,就是走来走去,第二就是老韩是很珍惜烟的,不会这么个抽法。

我说,“你怎么了?心里有事儿?”

老韩沉默着没说话,估计在酝酿。

等他酝酿了半天刚要张嘴,突然树林里传来“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

像是那种金属门框的声音。

我们俩回头去看,这前后附近唯一的大门就是大楼的入口那扇金灿灿的大门,但是那扇大门正一动不动的紧闭着。

老韩脸都白了,捏着我的胳膊,说,“啥声?啥声?”

我说,“可能听错了。”

老韩有些激动,说,“又他妈听错?你没听见?那开门声你没听见??”

其实我听见了,但是看老韩这样也不敢说。我打着手电筒往树林里照了照,还是一样没什么动静。

我说,“你看,可能就是听错了。”

话音刚落,紧接着又是一阵怪声,像是金属摩擦布料的声音,那种缓慢而时有时无的节奏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老韩瞪着眼睛,惊恐的指着靠近公路的那一片,压着嗓子对我喊,“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

我说,“听见了,我过去看看。”

老韩说,“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

我说,“那你跟我一块去。”

老韩说,“不行!我不能和你去!”

我无奈,拿着手电筒往刚才出声音的方向照了过去,结果老韩顺着手电筒的灯光看过去的时候又是一声大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6、大夫我不认识他啊

我顺着老韩的目光看过去。

树林附近的荒草堆里,一只手就那么竖在那里,手掌和小臂上都沾满了血。由于这些杂草长得比较茂盛,所以也看不出究竟是只有一只手立在那,还是下面还有什么。

我想起来郑忠说那些老头大妈什么的为了偷东西,有时也会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所以我也没有太害怕,毕竟一只手也不能干嘛,真要打起来我还有另一只手呢,再不济我还有两只脚,总比那一只手要多。

老韩有些哆哆嗦嗦,说,“那他妈什么玩意儿?!”

我说,“是只手。”

老韩说,“我他妈知道那是手,怎么会有只手杵在那啊?”

我说,“我哪知道。”

说着我又用手电朝那只手晃了晃,感觉那只手好像动了动。以为我自己没看清,就又朝那边晃手电,那只手再次动了动。

老韩这回更毛了,说,“卧槽你他妈别再照了!”

我说,“行了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你也有手我也有手,怕个屁啊,那可能就是那些老头大妈搞的事。”

老韩说,“不行,回去叫大白他们。”

我说,“我先过去看看,十分钟我要是没回来你再去喊他们。”

老韩说,“你个傻B去看个毛啊?”

我说,“没事,我过去看看到底是个啥东西。”

说完我就朝那边走了过去,留下老韩一个人站在那里龇牙咧嘴。

鞋子踩在杂草上,发出一些轻微的声响。

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和我爸一起去上坟送灯的情形,一样是漆黑的夜晚,一样是风里透着干冷。

我记得是每年正月十五的时候都要送灯,金灯银灯,其实都是用面捏的,白面玉米面什么的,然后这些灯要送到太爷太奶他们的坟头上点着。那时我不太大,七八岁,本来送灯这事我们小孩是不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次去送灯的人只有我爸一个。原本说好几个叔叔大爷都要去,最后却都没去,结果我爸也错过了时间。

因为都没人去,我爸就带着我,我们俩去送灯。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从我家到那片坟地差不多要骑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但我们出门的时候天就已经黑透了,所以到了那片坟地以后就不能骑车了,根本就没有大路,小路根本看不清。

于是我们俩就下来一前一后的走。

本来家家户户都要来坟地送灯的,但是我们来的太迟了,其他送灯的人早就回去了,整个坟地里就我们两个人。

那个坟地很大,很阔,是一块很有年头的坟地,有数不清的人都埋在那里,走在里面的时候身边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坟头。我记得有一个坟后面的坟包已经平了,棺材也露出来,没有放灯没有祭品,没人祭拜。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墓碑已经倒了,歪在地上,上面写的是苗家XX女还是XX英的很长一串,具体写的什么忘了,可能因为当时觉得苗家是比较神秘的,所以有印象。

其实那时候心里很害怕,也不是怕什么具体的东西,就是怕黑。因为太黑了,我爸要是走快点我都能找不见他。幸好那天我爸一直在和我说话,说的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就不再怕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爸是一个不太多话的人,喝醉除外。但是那天他并没有喝酒,就是一路上都在和我说话,甚至比他后来几个月和我说的话都要多。

我们到了地方以后,灯是怎么点的我忘了,我只记得我爸在太爷太奶的坟前点了很大的火,是用木头架的,点着的时候火苗一下子就窜起来,呼啦一下比我爸还要高很多。我当时还很兴奋,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火。

等我走到那只手的旁边时,我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咯噔了一下。

那的确不只有一只手,因为下面还连着一个人,不知道从哪摔过来的,整个人跟个血葫芦似的,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我不敢喊老韩过来,怕万一那些老头大妈要真埋伏在附近,我们俩都走开了那东西真给搬空了我们没法交代。

我蹲下看了看那人,脸上也都是血,我说,“嘿!醒醒你!”

那人眼皮动了动。

我说,“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那人说,“……医……”

我说,“啥?”

那人无比吃力的说,“……医……院……”

我说,“这里离医院远着呢,再说我这也没有车,你家里离得远不远,要不我去给你喊家里头的人过来?”

那人继续吃力的说,“……医……院……”

我说,“这里没有。”

这时大白和郑忠跑了过来。

郑忠说,“卧槽,你下手够狠的,追这么远还给打成这样?”

我说,“屁,我来时他就这样。”

大白左右看了看,说,“那可真坚强啊,都这样了还爬着来偷东西啊。”

郑忠问那人,“你怎么躺这了哥们?”

那人吭哧了半天说了个“……车……”,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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