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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之伤——by七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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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霸着实没料到他在情绪失控下会有此一着,堪堪避过要害,肋下却仍是被刺进了寸许,鲜血喷涌而出,脸色变了几变,猛地将天行翻转身,压到石墙上,冷声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之间不需要多余的矫情,一直以来只有一种沟通方式。”

“邓霸,你……!”天行只觉得腰间一凉,下身的衣物竟已被扯下,邓霸的手指已经伸进他的两股之间,大惊失色,却被牢牢地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只得大叫道:“你疯了么!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然,”邓霸淡淡的接口,“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就是在露天的牢房里,你氵壬荡的样子,连月亮都不忍心看而躲进了云里。”手指熟捻的划过他的敏感地带,立刻激起一串串低吟,“我是疯了……早在那一夜就被一个妖精给迷疯了,迷上了他在我的抚触下肆意绽放的氵壬乱肢体,迷上了他背离身心的零乱呻吟,就算他百般不愿,我也要他锁在身边,成为我一个人的氵壬兽,纠缠到至死方休!”

“啊……”一点血液的润滑后,天行的身体没有任何阻碍就接纳了他,骤然袭来的绝顶快感让两人都忍不住全身一颤,天行苦闷的吸着气,他的腰随着身后的人激烈的频率羞耻的起伏着,前端没有任何刺激下居然高耸挺立起来,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擦着,渴求着更多的爱抚。欲望之毒似乎已经侵入了他的每一滴骨血,纵然疲惫到几乎虚脱,却仍能在一个小小的刺激下汹涌而出。细白的颈难耐的仰起又垂下,内部被充满的快感让他的身体掠过一阵阵颤栗,口中的呻吟终于不再压抑而一浪高过一浪,直到两人同时冲上顶峰。

然而高朝过后阵阵发冷的身体,喷溅在墙上的白液,都仿佛在嘲笑他又一次不知廉耻的放纵,缓缓的顺着墙壁滑到地上,天行眼中的最后一点光芒也逐渐暗淡,消失,似乎将周围的一切都封闭在外,任由邓霸为他清理身体,套上衣服,都没再开口说一个字。

24

邓霸直起身,道:“我们走。”说完拉起天行的手,忽然脚步踉跄了一下,天行才注意到他的腰间一片暗红,已经被血浸透,一时有些失措,嘴上却讥讽道:“你有这本事吗,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邓霸横了他一眼,淡淡道:“确实不易,这次就便宜你了,一会儿打起来你先回王府,没有你拖累我自然容易脱身。”

当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么,天行啪的甩开他的手道:“那狗王爷要的是你,谁拖累谁你心里清楚,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伺机脱身,你们尽管狗咬狗,最好同归于尽!”

邓霸也不着恼,轻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回去洗干净等着我,刚才那一次想必没能满足你吧……”

天行的脸腾的红了,恨不得再给他补上一刀,“当真是一张狗嘴,死到临头都改不了。”率先踹开门冲了出去。

守卫的人训练有素,稍微吃惊了一刻便围了上来,邓霸一把将天行拽回身后,三两下夺过一个人的刀,又砍翻了一人,见天行还在原地,怒道:“发什么愣!从这里往北走,路上自有人接应,快点,别在这碍手碍脚。”

天行双眉一轩,毕竟邓霸是来救他的,自己又伤了他,才不忍弃之不顾,却被不知好歹的一通数落,当下不再犹豫,展开身形向北而去。

天行的身形刚刚消失,邓霸的攻势便缓了下来,但他仍不放心,又勉力支撑了一会,终于两眼发黑,连手中的刀也握不住,被人一砍便脱手飞去,对方的刀势却丝毫未缓,对着他的颈劈了过来,他已经退至墙边,再也无处可闪,正绝望时一颗石子破空飞来,堪堪将刀锋打偏,在他脸上留下长长一道血口。

邓霸勉强靠着身后的墙壁稳住身形,大口的喘着气,刚才一刻他以为必死无疑,全身都被冷汗湿透。

一个声音自远处响起,声音不大,却稳如磐石,一字字清清楚楚的传入他耳中,“昔日志比天高,雄图天下,如今却是佳人在抱,乐不思蜀。邓霸,枉你精明一世,却为个区区男宠自毁前程,真叫本王齿冷。”话说完,人已到了眼前,弘王负着双手,定定的望着邓霸。

邓霸低头调息了片刻,缓缓道:“王爷言重了,那不过是一时年少轻狂,在下愚钝,现下觉得位高权重倒不如山高皇帝远逍遥自在,王爷的知遇之恩,邓霸无以为报,若王爷稀罕我这条命,自当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弘王大怒,大步走到他面前,一字字道:“你当真不肯为我所用,若本王以帅天行的性命相胁呢?”

邓霸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他是我的人,若我无力护他周全,又有何颜面为王爷效命。”

“说的好。”弘王冷笑,“宁可争个鱼死网破也不愿为人所迫,你对人对己的狠辣显然比从前更盛,这正是本王最欣赏的地方,只可惜……”他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沉默了一会,道:“本王素来爱才,你数次抗命本王都一再容忍,甚至不惜亲自前来,以你的精明应该清楚,本王绝不会空手而回。”话已说绝,他暗暗蕴起内力,若再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只能将他击毙当场,不能为他所用,只有除掉以绝后患。

邓霸的脸上掠过一丝了然,接道:“我作孽无数,自知无法善终,只求王爷念在……”后面几个字低到几乎听不见,弘王走近了些,终于听清,表情微妙的僵硬起来,握紧的拳不知不觉松了开来,怔怔地听着邓霸的最后几个字,“……留我一个全尸。”

沉默了许久之后,弘王召来一人,吩咐了几句后那人便向内院走去,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个细瓷瓶,弘王抬手接过,倒出一颗黑色药丸,想了一想,又倒出了一颗,对着邓霸道:“这是本王用来赐死宠信之人的药,名唤三日残,三日后心脉尽断而亡,你若服下,本王即刻回京,再不做无谓的周旋。至于另一颗,你若有想一起带走的人,本王就当成全你的遗愿。”

邓霸默默听完,伸手接过两粒药,一粒仰头送入口中,另一粒用手指轻轻一捏,便碎成粉末,随风散去,对着弘王拱了拱手,绕过他抬脚就走。

弘王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墙壁,已被一大片血迹染红,而邓霸所经之处,也立刻溅上点点殷红,步履也有些凌乱,在弘王的示意下,有人想上前搀扶,却被邓霸一掌拍开,他大摇大摆的从马厩牵出一匹良驹,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

邓霸回到王府已是夜灯初上时分,府中的大夫将他的外伤一一处理,对所中之毒却意料中的一筹莫展,看着邓霸阴沉的脸色,期期艾艾地道:“总管大人心脉已呈衰竭之相,肋下的刀伤也伤及内脏,若不想骤然毒发,必须卧床静养,才不至……”

邓霸嗤笑一声打断他,“少说这么多,有什么提神补力的药都拿来给我,横竖都是死,叫我缠绵病塌绝不可能。”

大夫闻言大惊失色,“万万不可,此类药物原本就有反噬效果,更伤内脏,大人连几个时辰都未必捱得过。”

“是又如何?”邓霸不耐道:“我有问你意见么,越快见效越好,快去弄来。”手掌试着握了一下又松开,喃喃道:“这种气力全失的感觉,我一刻也忍不了!”

“住……住手……”天行仰躺在床上,敞开的双腿不住的颤抖,邓霸正埋首在他的胯间,将他喷泻而出的汁液舔的一滴不剩,“半夜三更……你……”天行忿然而压抑的声音带着诱人的情色,苍白的肢体在月色中颤抖的样子显得说不出的氵壬乱,邓霸贪婪的品尝着,补药刚见效他便来到天行的房间,天行经过了近两日的折腾,睡的很沉,但时间宝贵的他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扯开他的上衣和长裤,让细瘦结实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接着取出他顺便从大夫那里弄来的媚药,细细的涂在胯下和后泬中,然后静静的等着他醒来。

小半个时辰后,天行开始不安的蠕动起来,无意识的翻身,用被褥摩擦着双腿间的欲望,呼吸也变得清晰沉重,邓霸故意将他的身体扳正,压住他的双手,天行的双腿轻颤着,身体激烈的起伏,却再也爱抚不到胯下贲张的欲望,呻吟着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形势立刻了然一切,气恨地望着邓霸,“你是不是人?伤到半死了还在发情!”

邓霸深深的看着他,忽然俯下头,含住他的欲望,天行顿时觉得一股激烈的快感如闪电般通过全身,令他几乎大叫出声,下腹处被刺激的竟然阵阵痉挛,他这才明白邓霸到底做了什么,脸上染上激愤的红晕,颤声道:“邓霸!你……啊……”才要开口,邓霸的一根手指忽然伸进他的后庭,他反射的收缩那里,结果又引来一阵几乎令人晕厥的激越快感,他的脸色骤然苍白,死死咬住唇才没有发出丢人的声音,只能在余韵中疲惫的喘息,再也说不出话来。

邓霸的嘴也没有半点懈怠,“嗯……啊……”没过半刻,他就颤抖着在邓霸口中泄了出来,邓霸面不改色的将口中的液体吞了下去,连大腿内侧的遗留都不放过,用舌尖一点点地舔舐而过,原本就灼热敏感至极的地方,每个小小的刺激都让天行翻腾喘息,双腿不自觉的敞的更开,仿佛在邀请别人狠狠的侵犯他。

邓霸痴痴的望着他,氵壬靡的小穴难耐的收缩着,轻轻一碰就能激起一阵颤栗,天行双颊通红,双眼湿润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哀求的看着他,雪白的双臀在床单上摩擦着,不但无法减轻不适,反而激起更汹涌的欲火,前端又颤抖着流下泪来。“混……蛋,你干脆杀了我!”忿恨的话语夹杂着低浅的呻吟,听起来竟象是调情一般,邓霸轻笑,明明是能充分享受极乐的身体,却是可爱的固执,只可惜……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最后一夜,他要他成为一只被情欲吞噬的狂兽……

天明时,天行一睁开眼,昨晚的种种不堪回忆就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脸色顿时青了。

就算没有药也已被邓霸言周教的极度敏感的身体,昨夜更是丑态百出,开始还保留着一丝神智,后来身体越来越热,再顾不得尊严羞耻,平日想都不曾想过的放荡姿态,在邓霸的引诱下肆意呈现,邓霸原本就擅长嘲笑他,想到他以后更能肆无忌惮的污他天生氵壬荡,越被强迫越有感觉,他就恨不能一刀劈了这个禽兽。

邓霸已经离开,床上仍是一片狼籍,他的身上更是惨不忍睹,挣扎着下了床,腿却软的几乎迈不动,天行的神色更加恼恨,忽然看到桌上放着一柄剑,下面压着一张纸,写着三个字“虎跳崖”。正好,他咬牙忖道,他正想找那人发泄,匡的一声拍起剑握在手中,夺门而出。

马上的颠簸让天行几乎疼得摔了下来,没过多久,竟然有粘腻的液体自那里流了出来,天行气的脸色发白,快马加鞭,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了,邓霸对他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不但要听命于他,身体也要被他玩弄,就算再怎么不知廉耻,也没有理由如此苟活下去,索性今日便与那人一决生死。

到达虎跳崖时,天已经全亮了,晴空万里,天行远远就看到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身影,邓霸正悠然自得的坐在崖边的岩石上,他仿佛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但表情依然嚣张的令人讨厌。

天行跳下马,提着剑走近他,呛的一声拔了出来,指着邓霸冷冷道:“站起来。”

邓霸看着他摇了摇头,忽然伸手抓住剑刃。天行双目一凛,小看他也要有个限度,剑身一旋,接着他分明的听到刀锋入肉的之声,再看邓霸,掌心已是一片血红,却表情不变,更不松手,反而抓住剑身一拉一带,将他连人带剑纳入怀中。

天行正要挣扎,却被邓霸紧紧抱着双肩,暧昧的陷在他怀中,动弹不得,“乖,就依我这一次……”邓霸软声道。

乖你的头!天行正要大骂,嘴却忽然被邓霸吻住,不同以往的,不带任何暴力和掠夺的吻,让他几乎忘了反抗,握着剑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邓霸却忽然放开他,轻抚着他略微肿胀的嘴唇道:“真想就这样困着你一生一世……”

这人今天究竟在唱哪出戏?!天行恼怒的暗忖,也不答腔,抬手一掌向邓霸胸口拍去,他只出了三成力,想逼邓霸撤手,谁知却结结实实的打在邓霸身上,不但如此,连身旁的岩石也被掌风震碎了一大块,邓霸抱着他的手松了,魁梧的身形竟随着这一掌的余势向后倒去,眼看就要坠下山,天行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扑到崖边探手一抓,堪堪抓到一片衣袖,大声道:“怎……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忽然多了几十年的功力?”

“不用谢我……咳……”邓霸张口吐出一滩鲜血,低声道:“我中毒将死,唯一不甘心的……是我不在时,你随便让人欺了去,现在的你,就算二十年前的逍遥客也不是对手……”

变化来的太快,天行呆呆的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你……你几时……?”

“当然是昨夜……牺牲这么大,自然要从你身上捞回本了,”邓霸的声音越来越弱,“还……拽着我做什么……杀我的机会,你不是梦寐以求么?放手……”天行刚要拉住他,邓霸的左手猛地一扯,扬声道:“我始终记得初见你时,一身白衣的样子……只可惜……”转瞬间,已消失于万丈深壑之中。天行的手指不自觉的松开,被撕裂的衣袖被风托起,旋转了几下,便不知去向……

这一日,邓霸和天行一先一后离开镇南王府,再也没有回来,府中的大夫知道邓霸的情形,在三日后为他发丧,有人看到一个骑着一匹黑马戴银色面具的年轻人在人群中一闪,便无影无踪,王府的恶霸总管的离奇死亡在城中流传了半年多,也终于归于沉寂,取而代之的是只在夜晚出没行侠仗义的狼侠的故事。

没有人知道,狼侠偶尔会带着一瓶酒独自爬上虎跳崖,坐在那块被血迹渗入而泛着暗红色的岩石上,静静的吹一夜冷风,到天明方才离去……

料峭春风吹酒醒,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潇洒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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