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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爱过+番外篇——by独脚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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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得不到谈之的回答,岑疏蓝几乎要失去耐心。然而绷带上传来的濡湿感让他惊诧。伸手去抬他的头,轻而易举,没有想象中会遇上的阻力。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灰蒙蒙的瞳孔像雕花玻璃,看不出焦距,只知道他看的必定不是自己。大颗的泪水直直滚落,无声地,争先恐后涌出来,热闹而安静。呼吸是平稳的,面容是安详的,仿佛在哭的人不是他,他只是在发呆,发呆时顺便看别人流泪。

岑疏蓝想不出自己刚才的哪句话触动到了他。饶是阅人无数,也难以猜出谈之此时的心思,只好去帮他拭泪,越擦越多,于是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语言的安慰太无力,肢体的温度是否能好些?

13

岑疏蓝想不出自己刚才的哪句话触动到了他。饶是阅人无数,也难以猜出谈之此时的心思,只好去帮他拭泪,越擦越多,于是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语言的安慰太无力,肢体的温度是否能好些?人体的触觉猛然将谈之从无边无际的幻想中扯出来,回过神后目及之处是岑疏蓝的后脑勺,忙伸手将他推开,这才发现岑疏蓝的睡袍肩膀处一片水渍,竟然是自己的眼泪。许久不曾犯过的神游,再次出现还真是出乎意料。谈之想到,脸部肌肉牵动起来,一分一豪的差异,表现的是冷冷的自嘲,方才的悲痛早不知飞到了何处。

岑疏蓝看着谈之的泪水说停就停,看着谈之把精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时瞳孔逐渐清晰深邃,看着谈之又想到什么而发呆瞳孔随之迷蒙这次却是不哭反笑。好可爱的反应。“好……漂亮的眼睛。”

他的手不知不觉抚上谈之的脸颊,低喃,往前一凑便吻上谈之的眼睑。舔过了睫毛,吮吸了耳垂,湿漉漉的舌一路往下,到达颈部血管处时,张口狠狠咬下,不尝到血丝不甘心。谈之本来不想抗拒,料不到岑疏蓝往死里撕咬,实在痛到受不住,无意识的抓住他手臂,手指间力道也渐渐加大,掐进了肉里,那人浑然不觉,倒像是两个人的痛觉神经由他一人承担。

咬咬牙,谈之拉住岑疏蓝脑后头发发狠将他拽开,脖子上传来清晰的撕裂声,摸上去是满手的红,而岑疏蓝却淡淡笑着看他,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本来该咬你眼睛,可惜那东西脱离了身体就是死物,要来无用,你该庆幸你没有变成瞎子。”

“……疯子!”

谈之低声咆哮,放开拉着头发的手反将他按向自己,顺便堵住一堆未出口的废话。刷过牙龈,勾过舌头,挑衅的、发泄愤怒的开始渐渐转向温存,当然岑疏蓝不会天真到以为谈之真的动了情,事实上谈之在思考接吻这种事情除了交换蛋白质以外是否有其它意义。趁着他走神的瞬间,岑疏蓝企图夺回控制权,稍有动作他就惊觉,迅速撤回去,临走不忘在舌尖上重重咬一口以泄私愤。这样的情形显然已经在开始包扎伤口时的计算之外,两个人即使是心猿意马也难免有些气息不稳,至于原因是缺氧或是什么别的,天知地知他们两个知,不是外人所能了解。对视一眼,谈之趴下身体将脸贴上绷带。岑疏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明显在抖动的肩膀……

应该是在笑吧?总不会在哭,他谈之可不像那种三贞九烈被碰一下就寻死觅活的人,况且,被强吻的好像是自己吧?

“喂!”推推谈之,他没反应,于是叹口气。这个家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要狂笑我不反对,但起码请告诉我你在笑些什么。”

停了一下,谈之站起身:“没什么。只是想不到,我们两个相互厌恶的人竟然也可以……”

居高临下瞄了他腰部一眼,继续说道:“要做吗?你的伤?”

“反正快好了,应该没问题。”岑疏蓝点点头,“总比一晚上睡不着要好。”

说的也是。谈之往浴室走:“我先洗个澡。”

看不见对方神情的两个人,自然听不见对方心中不约而同的叹息:两个相互厌恶的人啊……

等到谈之拎了瓶乳液出来,岑疏蓝正靠在床头翻书,听到动静抬头看见他手上的东西,又笑。

“怎么?怕我弄伤你?”

“不。”走过去抽走书,谈之脸上露出一丝可以称之为“狞笑”的表情,“怕你被我弄伤。”

咦?来不及反应,岑疏蓝就被翻了个身,清楚地感觉到背后谈之上了床,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吐到后颈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虎落平阳被犬欺……还能怎么样?

闭上眼做个深呼吸,岑疏蓝做好享受的准备。不得不否认谈之的动作很温柔。担心自己的伤口特地用了侧卧式,还极尽挑逗做前戏,一切以自己的感受为先,但是……

“该死的你能不能快一点?”开了几次口又忍了几次,实在忍不住,岑疏蓝终于开口咒骂。Shit!这个混蛋!跟自己的默契果然还是比不上席焕,否则哪用这么麻烦!

“我以为你需要。”谈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欲望的嘶哑,但在岑疏蓝听来怎么都有点凉凉的味道。恶趣味!早该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好过。岑疏蓝有揍人的冲动。但玩火者必自焚的道理谈之还是懂的,毕竟他现在也不好过。放下捉弄的心思,缓缓进入岑疏蓝的身体……

之后?一室旖旎,漫天欲火。闲人靠边站!待一切风平浪静包括善后工作都已经完成,谈之帮岑疏蓝重新包扎过,又盖上被子,在他唇上轻啄一下道了声晚安,转身回客房。很累。身体是,精神也是。头一沾枕便睡个人事不省。睡前唯一还能想到的是:今天睡晚了,明早还要早起做早餐。

14

睁开眼,外面是灰沉沉的天。看床头的钟,早到了该起床的时候。原来竟是个阴天。生命再次浪费了一天,而且又有新的一天等待自己来浪费。做早饭的时候谈之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推了餐车出厨房,岑疏蓝早坐在桌边等他。

“早安!”谈之随口打招呼,顺便观察他的反应。还好,精神不错的样子;伤口没有裂开的迹象,很好;心情似乎也还可以,更好。

“谈之。”同样自从谈之出来以后就一直在盯着对方的岑疏蓝有种不得不开口的感觉。 “嗯?”谈之一心一意把东西从餐车搬上桌子。

“在想什么?笑得像个鬼一样。”

一顿早饭吃一个多钟头是件很过分的事情,当然如果在还没开动之前一整锅的菜粥泼到身上以至于被泼的人大清早就得重新洗澡换衣服泼人的人得重新炖一锅粥的话,一个多钟头实在算不上什么。酒足饭饱——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因为吃的不是饭而是粥加小菜而且根本就没喝酒,姑且就让我这么说吧——岑疏蓝阻止了谈之收拾桌子的动作:“好了,东西下肚你应该不会担心变凉了,可以解释为什么你的手会正巧端着粥的时候‘滑’那么一下了吧?”

带了一副果然躲不过去的表情,谈之耸耸肩再次拉开椅子坐下:“没错,我是故意的。某人说我像鬼,我受了点打击。”

除非你真的变了鬼才有可能受打击!岑疏蓝思付。

“那么算是扯平了。接下来,回到67分钟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什么?哦,看你心情不错,想趁机问你,可以撤消电脑上的监视吗?”事实上,还想了一下如果把粥倒到你身上你会不会保留你的好心情。谈之在心底加了一句,转着手头的筷子,开始考虑岑疏蓝抓狂的话把所有餐具扔过去能拖得了几秒钟。理所当然这个内心版的谈之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岑疏蓝看见的,何况他在思考另一件事:“别告诉我你自己拆不了连在硬盘读写线上的东西。”

废话!我好歹也是个弄电脑的。

“客随主便。”谈之皮笑肉不笑。

果真如此?岑疏蓝有点怀疑,不过无所谓:“你随意。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知道的……”

是,我知道。昨晚我们的行为对此作了充分的证明。谈之想笑。 “……后天我就启程,回我大哥那边,有没有监视线都没关系。”

谈之这下倒惊讶了。“你把我一个人留下?不怕我把房子拆了?”

“就凭你?”岑疏蓝往椅背上靠过去,微微昂了头挑了眉看他,“你拆得了就拆拆看。”

虽说要走,其实并没有多少行李要收拾,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登上格兰蒂家族的专机时,岑疏蓝的双手几乎是空的,即使有东西,也早被来接他的人拿了过去。不过他的情绪显然不像他的四肢那样轻松,当他看见直升机上坐着的人时。格兰蒂家族的现任大家长。

听见岑疏蓝的脚步声,他头都不抬地示意他坐下。训练有素的驾驶员不等指令直接开动,螺旋桨的巨响中,机舱里奇异的沉闷。岑疏蓝坐直了身体等雷欧说话。

看完一堆待批文件,雷欧终于想起向他被忽略的弟弟交待一声。“收到梅兰笛普的宴会邀请,今晚的,瑟茜也在。”

岑疏蓝皱眉。跟梅兰笛普打交道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任何一个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会这么说,瑟茜应该也知道,怎么还是惹上了?

“这次事情解决完,我劝你还是稍微管教一下你的小妻子。女人,再怎么宠她都该有个分寸。”雷欧点上一支烟,这是他焦躁时的习惯,毕竟跟黑手党过不去不是他想要的。不由自主想到撒哈拉那次经历,岑疏蓝沉思着开口:“不会又在考验我吧?”

雷欧呆一下,然后转头看窗外的云:“温尼,你变了。”

以前的你即使知道瑟茜在骗你你都心甘情愿去为她奔走,现在的你开始犹豫。而一旁的岑疏蓝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即将面对的场面,天才知道是什么样的鸿门宴。

宴会地点在一座无名岛,地处艾奥尼亚群岛之间,西西里群岛附近。梅兰笛普的私人岛,不大,但有着难以想象的防御,还有令人慨叹的风景,甚至包括黑沙滩。果然是懂得享受的人。中途下了飞机,换上快艇,岑疏蓝一路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等到靠了岸,那边一早有人在等待迎接。例常的几句场面话,岑疏蓝应付自如。从开口到握手,短短几秒足够对对方有个大致了解。随意的休闲装为了亲近的氛围,是个好主人的形象;谦恭有礼,标准的贵公子,如果忽略眼中刻意隐藏的精光。他属于哪种动物?未满三十就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从而接管整个黑手党事务,怎么说都不该是个池中之物。认真起来,无论个人还是背景,自己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没有关系,为了瑟茜,如果真有必要,我会创造奇迹。岑疏蓝无谓的想。他可以放松,雷欧未必能够做到。

跨上岛的第一步开始,雷欧就如弦上之箭,他与那梅兰笛普接触过几次,不是太好相与的人,稍有不慎就落入深渊万劫不复。岑疏蓝感觉到了胞兄的情绪,趁着梅兰笛普去招呼其余客人,悄声提醒他轻松一点。“否则你撑不到今晚结束。”他这样说明。

“有点难度,在带着瑟茜离开之前我可能会一直这样。好在,”雷欧不着痕迹地转个身以旁人看不见的角度苦笑,“这几年我已经被你们俩练出来了。”

这是实话,某种程度来说他跟瑟茜都只要考虑好自己就好,但是雷欧不行,他背负的是家族的命运,外加弟弟妹妹的任性。岑疏蓝安慰似的拍他的肩。

梅兰笛普为所有客人准备了休息室,晚宴从七点开始,时间尚早,他们决定先去坐坐顺便调整状态。不知道休息室里安装了多少监视器,岑疏蓝跟雷欧并没有作太多交谈,可惜安静总在适当的时候被打破,而传说中某种聒噪到出名的动物名叫女人。比如说,瑟茜。甫一见面就是令雷欧极其无奈的经典镜头,而瑟茜的张牙舞爪显然吓到了跟在她身后的某位贵妇,一声惊呼生生被她的好教养捂在口中。

“这是她和他的交流方式,不用担心。”她身边奇亚好心解释道。唐突了美人令岑疏蓝有些许的歉疚。一手搂住瑟茜,一手抓住她后颈的皮肤往外拉。

“不许留下牙印。”他沉着声音警告。一旁雷欧已经在道歉,幸好那位夫人似乎相当欣赏瑟茜的直率并不见怪,兄弟两个不约而同微微松了口气。这种时候独自闲逛的夫人,除了梅兰笛普的妻子菲舍莉外不作他想。无论瑟茜怎样惹上了他,目前能够安全离开岛上是最重要的,假设有位说话极有分量的人能不愿伤害瑟茜,他们的胜算可以大很多。

闲聊一阵,雷欧与岑疏蓝同时喜欢上了这位夫人。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人还能完全保留人之初的善良,无疑是出淤泥而不染。不知该说是梅兰笛普将她保护得太好,还是她本身极为坚强。可以肯定的是,这正是梅兰笛普选择她的地方,因为光从容貌来看,她绝对不是最出众的。所以当她表示希望过会儿与雷欧共舞一曲时,雷欧毫不犹豫便应承下来。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是岑疏蓝告诉过他的中国诗句,用在这里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但以他的中文水准能够想起来已经不简单了。

到了七点,宴会开始,梅兰笛普换了一套正式礼服,水晶灯的璀璨光华下,加上身边的菲舍莉,当真是一对璧人。岑疏蓝忽然想到,假如谈之在,必定要说台上的又是个虚伪的家伙。那个人,总是不肯看别人表现出来的那一面。刚忍不住要牵了嘴角,忽然感到瑟茜轻轻拽自己的衣角。低头看时,她正怯生生往背后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岑疏蓝开始头痛起来。该死的!千算万算,算不出梅兰笛普会让这个人来找自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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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忍不住要牵了嘴角,忽然感到瑟茜轻轻拽自己的衣角。低头看时,她正怯生生往背后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岑疏蓝开始头痛起来。该死的!千算万算,算不出梅兰笛普会让这个人来找自己麻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存在即是合理,所以这个专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也必定有他生存的意义。即使现在他的笑容让岑疏蓝觉得无比的讨人嫌。

“好久不见,格兰蒂家的二公子。别来无恙。”他也注意到了岑疏蓝的存在,端了酒杯笑盈盈走过来。

“托您的福,德培拉公爵。”岑疏蓝漫不经心碰碰他的杯子。的确是托了他的福,没有他的搞鬼,哪会被流弹打中,更不可能被谈之用自己的短剑刺伤,又何来这一个多月的休养?那个人还在装腔作势。“哪里哪里。温尼,我们之间还用这般客气做什么,叫我夏尔就好。”

“是是,夏尔先生。”岑疏蓝继续陪着他客套。开什么玩笑!这种时间这种场合,即使主人的目光只是轻飘飘掠过,也容不得半点冲突,天晓得天花板上方是多少机关多少保镖,稍有动静说不定就脱不了马蜂窝的下场。所以眼前即便是偷了你家宝石之后又因为遭了你的暗算而怀恨在心一直对你纠缠不清的人,能打太极拳的时候还是打太极拳比较好。

唉,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叫雷欧送“火神之舞”给瑟茜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买?所以现下能做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临危不惧随机应变。

然而瑟茜未必能有他的镇定。当时她暗中通知夏尔有好东西等他来取,可没告诉他可能来追击的人脾气有时候可不太好。连岑疏蓝都一直未能完全摆脱他的纠缠,她这个始作俑者哪里还有可能讨得了好?饶是聪明机灵如她,此时见了面也是忍不住在发抖。雷欧在另一边跟菲舍莉跳舞,搂搂抱抱状似亲密好友,目光却时时越过菲舍莉的肩头关注胞弟的情况,看到瑟茜好像不对头,立马凑到夫人耳朵跟前低语几句。夫人凝神听了,微微一笑,推开雷欧,径自往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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