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p的肉、欲老梗人家根本都不玩儿，人家玩儿寄生虫。在人身上搞。现场的剥皮表演，让观众看到虫子游走的轨迹。
人家玩儿人兽。看哪个物种的排精量能撑破人的肠道，搞多久才能搞出血崩。
人彘。
吃食。鲜血四溅。
还有各种怪物。这其中有人、兽杂交的产物，有的小怪物自幼跟着马戏团，还能说几句人话。
猎奇马戏团就玩这些东西。那个只有几分钟的片子，只是个不知从哪里流露出来的片段而已，真正的精华是不外放的。
庄泽试探着问：“是从那个什么……猎奇马戏团里？”
“不知道……”小怪物摇头，急匆匆道，“我要走了……还有同伴，在饿肚子。”
“不止你一个？”
“有三个……”小怪物眼睛又溢出泪水，“……会被抓到。要走了……”
“哎——”庄泽眼睁睁看着这只怪物抱着食物转身就跑，叫也没有用。怪物一瘸一拐的，好像腿受了伤，但速度倒不慢，不一会就消失在树林里。
“这样好么？”庄泽迟疑道。
孙旺财看向树林半响，才说：“静观其变吧。”
庄泽和孙旺财回了旅店。
庄泽对于“突然出现怪物”这件事，态度还是比较乐观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连孙旺财都能说话，有个其他物种也不为其。但乐观归乐观，这件事毕竟是个“突然事件”。本应该藏匿树林深处的怪物大白天出现偷东西吃，一定是有些什么原因的。
二喜晚上值夜班，不回来住。炫酷老头不搭理人。有用资源只有三喜。
但三喜同志显然不配合。
“树林里什么都没有啊。”三喜语文考了倒数，被罚抄试卷，正趴在桌子上埋头苦抄，“我们老师太神经了，竟然还要抄阅读理解的短文！那么多字！”
三喜本来想让庄泽来帮忙的，无奈两人字迹相差太大，只得放弃这一大好劳动力。
“什么都没有？”
“是啊。”三喜脑子灵活，就算写作业还能边看电视边聊天，“以前有人去林子里，想去抓兔子啊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除了树，连虫子都没得。”
“虫子都没有？那怪物呢？”
“你傻啊。什么都有的意思，就是除了树和草和土地，一点生物都没有啦。如果有怪物，一定会被发现的。而且啊——”三喜神秘兮兮说，“这里还死过人呢。”
“死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三喜得瑟，“我们这边的人，都不往那边去的。好像是好多年前吧，有个男的和别人打赌，大半夜去林子练胆——妈呀好可怕，我都不敢讲了。”
得瑟三喜成功吓到了自己，打了好几个寒颤，还冲着四周瞄了好一会，才怂了吧唧的接着讲。
“那个男的，就在林子最中间的地方，发现了两个死人。然后那男的就吓疯了。好像那两个死人像怪物一样吧还是怎么的——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我们都没见过的。这个事情都被封杀了的，那个男的一家人后来也搬走了。”
“之后有那种地理节目来这里拍摄，请了几个地质大学的科学家来。我们这边的居委会还管吃管住了的。那个栏目组到了林子的最深处，好像在里面挖出来了什么化学药品吧。然后那个科学家说，这是以前战争时期，小日本在咱们这里做那种人体试验时，留下的生化武器。包括前几年死的两个人，就是因为碰了这个才死的。你要是上网，应该还能找到那期节目吧。”三喜做了个干呕的表情，“真是太恶心了。”
小少女随即有苦恼了起来：“可是小田切让小栗旬龟梨和也都好帅的，麻友友也那么可爱，每次看到安培夜郎都好生气，为什么他要姓安培啊，哪怕叫张铁牛也好呀。也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坏吧。啊~~~~世界和平多好啊。”
小少女大抵是生活在某些极端情绪中，但又无法抗拒日漫日剧的诱惑，时不时会陷入这种困境。
说到底，还是颜控惹得祸。
倘若三喜有棒子一半修行，就不会如此苦恼了。至少在棒子那边，全宇宙都是思密达的，民族问题可不会成为门槛。
“所以说，那个林子在上个世界，是日本人的试验场地？所以寸草不生，没有动物？”
哪里不太对的样子……但又说不清楚。
庄泽把这当做了本地八卦新闻，听的很是认真：“我只知道731，海云的这个试验站，我没听过。海云的宣传地图上也没有写。”
渣滓洞，731部队，一般这些有纪念意义和教育意义的场所，都是当地的旅游景点之一，有些地方也会特意设定一个红色路线，旅教结合。
可海云港却没有。
“我也不清楚啦。反正这里迟早是要拆迁的。你没有发现么，这几条街的本地人很少啊，都是外地人的。本地人知道这个林子不好，都搬到新城区去住了，把房子门面卖给那些不知内、幕的外地人。我爷爷老古板，不愿意卖房子搬家，但二喜说了，等她攒够首付，我们就搬走。老喜不愿意也不行，我们就把老喜抬走。”
“有这么严重？”庄泽汗颜。
“不知道呀。”三喜说，“我和二喜也都是听别人这么说的。反正能搬走就搬走嘛，我上学也方便。”
“所以你多幸运！在我们搬家前成功入住！以后可就很难啦！”
“……是二喜还没攒够首付吧。”
“……你真是够了！”
于是当晚两人就着‘房价上涨’这个问题又谈论了很长时间。年轻人的话题总是没有个主题，随性的很。从日本颜星到房价，从房价到二喜那未公布的男朋友。总归庄泽回房后，脑海中还徘徊着三喜对二喜的各种吐槽。心好累。
至于那个怪物，庄泽想了很久，还是没能搞明白这其中缘由。
兴许是未知物种，兴许是变异，兴许是猎奇马戏团走丢的演员，也许真是个妖怪也说不定，毕竟孙旺财也不一定能把所有的妖怪都分辨出来。
说道妖怪，庄泽又问孙旺财：“你会施法么？”
孙旺财沉默半响，才说：“不会。”
“哦……”庄泽点点头，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触碰他人伤疤，“那别的妖怪会么？”
“会。”
“就像聊斋志异里写的那样？”
“差不多。”孙旺财还是认真负责进行科普，“化形，吸阳气，修仙，都一个套路。”
庄泽又问：“那你……没有修仙？”
孙旺财不搭理他。
庄泽以为自己说错话，正想说抱歉，又听到孙旺财说：“我曾经是。”
它口气平淡，庄泽却觉得有点悲戚。倒也不是难过的要死要活，而是像春晚小品那句台词般，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
就是这么搞笑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第十六章
一个小怪物的出现并没有给庄泽带来什么改变，当然也没有为海云带来什么翻天动地的变化。
第二天庄泽和孙旺财又去BRT车站那晃悠半响，不出意外的，没有任何收获。
当然，收获不收获并不重要，两人是来吃饭的——超市老板的手艺简直太棒了好么！“明天再换一种！”吃完这一盒炒饭，庄泽义愤填膺道，“太好吃了！”
超市老板年方四十，离异，独自开一家超市，挺不容易。不过如果他能专心开超市，也不至于累这么厉害。主要是这老板厨艺太好，周边人都愿意吃他的饭，好好的超市直接给开成了餐馆。
孙旺财一开始还保持冷静，但当它知道自己吃的狗罐头是餐馆老板的手艺之后，特别踟蹰着想去蹭大腿，好在它的高逼格阻止了他。
超市老板性子温和，整天笑咪咪，不和别人起纠纷，总被人占便宜——估摸着也是因为太温吞，老婆才受不了，跟着前来收购房子的地产商跑了。
老板的食客很多，除却狗腿子孙旺财和庄泽，还有附近的懒散姑娘和单身汉。不会做饭的姑娘最喜欢超市老板这里的饭，不油腻，便宜，长不胖。而单身汉呢，则特指花店的大胡子老板。
大胡子一日三餐都在超市吃，虽然顿顿都给钱，但也特别厚脸皮——“哎呀老板你看你，每天都做这么好的饭给我，我得回报你啊！这样！超市以后的体力活全都我干！”
真是……
好街坊。
不过大胡子最近不是摊上事了么，花店里还腻味着一对已经分了手的情侣呢。来超市老板这吃饭也不勤快了，就天天坐在花店里，看那俩幺蛾子能搞出什么事。
虽然大胡子不说，但旁人都看出了门道。
隔壁老王太说，大胡子搞大了那姑娘的肚子，姑娘不愿意，要留在这给大胡子生孩子。小伙给人戴绿帽了，自然不愿意，但又深爱着姑娘，就一直陪姑娘在这，等大胡子一个结果。
老头老太老大妈的想象力都特旺盛，联想能力一级棒，对此庄泽和孙旺财都表示折服。事实到底怎样没人清楚，反正孙旺财是看见了，那小伙子想坐大胡子大腿，被姑娘一巴掌给扇了回去。
可庄泽和孙旺财来不及去讨论“大胡子和小伙和超市老板”这三角关系，因为这一片儿又出现了怪物。
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古董店老板最近倒霉的很。坑人骗人终于迎来了现世报，被没脑子的阔少揍的鼻青脸肿，脑门上还绷着纱布。本来人阔少留着劲，只是发泄一番，揍一顿意思意思就够了。结果这倒霉货，自己在店里好好养着伤，硬是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脚，腿骨折，一级棒。
这倒霉玩意儿整天在房间里唉唉叫唤，守着他那一房间假货哭自己倒霉。也就超市老板人好，还惦记着他别饿死了，时不时还来给送点饭。
人要倒霉呢，连喝水都塞牙缝。于是这倒霉的坑货老板，半夜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三更半夜，本该寂寥无声的时候，突然传来这么一阵声音，苦逼的倒霉蛋当场眼泪就要出来了——那么怂的人还敢干坑蒙拐骗这种事，充分证明人的多面性。
倒霉蛋打开台灯，下了床，拿着床头镇宅的‘一品尚方宝剑’，瘸巴着腿，一拐一拐去了客厅。
在打开客厅灯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一个黑呼呼的东西。
那东西有个成年男人那么大，泛着银光，背对着倒霉蛋，正趴在桌子上吃东西——超市老板白天送的。
倒霉蛋手上的高仿尚方宝剑哐当掉在地上，然后他看见那个怪物转过脸来，露出一脸的鳞片。
庄泽和孙旺财知道这事时，古董店的坑货老板已经注定这辈子讨不到老婆了。
至少在三喜口中，这个倒霉蛋，已经完全被塑造成“矮油真不是个爷们，一个小偷而已，就被吓尿了裤子！”、“要是别的男人，一定会把这个小偷给抓住的！”、“只有他那么怂的人啦！怪不得没有女生喜欢他！”的这种怂货男。
“所以说只是个小偷？”庄泽问。
三喜点点头说：“警察这么说的嘛。”
“倒霉蛋当场就吓晕了，醒来之后小偷都跑了，他才想起来报警。说什么有怪物啊，乱七八糟的。”小少女三喜显然十分瞧不起倒霉蛋，未来夫婿将此类人排除在外，“哪里是什么怪物呀。是他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罢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人呀！”
“那丢了什么没？”
“啊……”三喜想了想，“好像没丢什么。小偷可能只想谋财，没想过害命。一看见倒霉蛋吓晕了，小偷自己也害怕了，就慌忙逃走了。笨贼和笨业主。”
小少女三喜对倒霉蛋一阵吐槽，之后蹦蹦跳跳去继续自己的丰胸大业了。
并非所有人都像少年庄泽这么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庄泽听见孙旺财说话，很快就接受了“世界上有妖怪还是好妖怪”这个事情，看见午夜列车里的愤青白袍怪，则开始觉得“妖怪和人类也没什么差别嘛”，即便是看见怪物猴子，也只是猜测“哇靠，发现了新物种”。这种接纳度，可以说是苕缺，也可以说他年少。
换做别人，可能有两个结果。第一，惊吓之后，世界观被颠覆，哭哭啼啼颤颤巍巍的接受了这时间上有妖怪的事实。其二，惊吓之后，世界观被颠覆，但又不相信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于是否定这个新实物，说“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极力否认。
越大的人越固执，远远不如孩童。
倒霉蛋就属于第二种。
倒霉蛋哭着给警察打了电话，被警察送到医院。心惊胆战等待许久，终于得到医生的答案——“你是惊吓过度产生了幻觉”。Bingo，忧患解除，倒霉蛋瘸着个腿，屁颠屁颠从医院回了店里，并且立马给装修公司打了电话，把门窗全部换成最防盗的。
遭贼是常见事，算不得什么。在一众街坊邻居看来，也就是多长点记性，门窗什么的多关紧点，顺便顺便，再吐槽一下倒霉蛋，毕竟当时倒霉蛋抱着警察叔叔鼻涕一把泪一把说有妖怪的场景，大家可是都看到了。
“一人高……身上和脸上都是鳞片……会不会是海底人？”庄泽看过很多科考节目，有几期是讲海底生命的，“这里靠近海，兴许就有某些海洋生命来上岸体验生活，就像人类去太空探险一样。”
他那时看过一期关于“海底人”的节目。四十分钟的节目全是乱凑，没有一点科学证明，没有下海更没有什么科学设备，就是四处找一些目击证人，听那些证人侃大山，再充分发挥想象力，将这些信息汇总成一个庞大的海底世界。
但庄泽之后也在网上了解了一些关于“海底人”的故事。这些生命生活在海底，或许是史前人类的一个分支。他们在海洋深处有着自己的家园和文明，是海底真正的主人。梅奥西蒙有篇小说，就是描述某一支海底人的。除却小说里英俊潇洒的男人，真正的海底应该还存在着更多人类分支，如鲛人。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当然，也并非都是这种美观的生命，还有很多恶心的丑陋的，就不说出来恶心人了。
“如果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可能就能够遇见海底人。既然能有那种猴子怪，那么海底人也不无可能吧。”庄泽拿着手机开始划划划，从海底人到外星人到四代人类，随随便便就被网络抓住了神智。
“也不知道，古老板（就这样叫着吧，总叫倒霉蛋怪欺负人的）到底是不是幻觉。一般人也不会出那种幻觉吧。”庄泽又翻了翻一些关于受刺激而产生幻觉的网页，当然翻不出什么有效信息，“不过，如果真有海底人，和陆地人互不打扰和平共处最好，一旦这个平衡被破坏，也许就像科幻电影里，战争什么的。”
孙旺财对这些不感兴趣，管他海底人陆地人外星人，和它没什么关系。
孙旺财认为自己还是有着天生的，流淌在血液中的警惕。它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
庄泽不自觉的，把租期延长了。原本只打算住个十天八天，这下子是真不想走了。不想走的原因随便揣测，妖怪也好海怪也罢，总之和“期待再次相逢”没有半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