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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人,不是哥们儿——by北宫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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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吻,然后是下巴,脖子,我一路亲下去,张嘴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梁俊粗重的喘息抽了一下。

我的手刚探进他的睡衣,肚子冷不防丁地被他用膝盖顶了一下,再就被他踹下了床,劲儿忒大,疼得我浑身都是冷汗。

我抬起头,对上的是他明亮的眸子,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恼怒。

我瞬间就清醒过来,捂着肚子以极其不雅观的姿势坐在地上,尴尬得哑口无言。

梁俊什么也没说,冷冷地瞪了我一眼,下了床绕过我进了厕所。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低头看着软下去的地方,一阵心惊。

大清早的就发情,也不看看对象!那是你能碰的人么?我狠狠抽了自个儿一嘴巴子,要不是梁俊给来了那一下,我很有可能就那么顺势把哥们儿给上了。简直不是人啊!

我完全忘了是梁俊先挑的头,一整天都不敢拿正眼瞧他,反观他倒是没事儿人一样。

我就闹不明白,以前不是没跟梁俊一块儿睡过,也没像今早这样不分对象就乱发情啊?

半夜我躺在自家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出现了梁俊早上那勾人的模样。

我这是素太久了快憋出毛病了吧?

挠了挠裤裆里站起来的玩意儿,我闷着一股子烦躁到厕所吃了一顿自助。

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我爸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和梁俊都不抽,特烦这味儿,捂着鼻子走过去从他手里抢过抽了没几口的烟扔了,挨他旁边坐着,“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他瞥了我一眼,“你们那个案子,我听亦哲说了。”

我沉默。

“我早就知道最后你们还是会选择放弃,你们还太年轻,人脉不够,经验不足,只凭着一股子冲动劲儿根本查不下去。”

这点我承认,虽然咱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已经混了那么多年,却什么都没有。

我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我没有放弃。”

“哦?”他挑眉看向我,“可我听说第一个说放弃是你的。”

我摇摇头,“梁俊也参与其中,他只是一个档案科科员,这趟水太深,我不知道最后会落个什么样的结局,我想在还能脱身的时候把他拉出来。”说白了,我那天说的放弃,只是说给梁俊听的。

我们调查陆海的事,他知道,查得越多水越深,他现在还没把我们怎么着,但不代表他就会放任我们真查个水落石出,要继续查下去,得做好随时身上盖国旗的准备。他能退出,但我不能。

24.

“邓然、付雅婷、周文君、林艳、齐辰,还有我不知道的那些人,爸,我不能让陆海就这么逍遥法外,不能让他们白白枉死。”我安逸了太久,曾经似乎已经被磨灭的尊严也压抑了太久,现在是时候重新捡起来了。

老爷子看了我一会儿,叹口气,拿出一巴掌大的小本儿递给我,说:“这些人都是我信得过的,他们也在查陆海的案子,对你有帮助,小子,别让我失望。”

小本儿上的联系方式不止一个,大都名字还特熟,连咱们大队长都在名单上面,还有不少身居要职的哥们儿和前辈。

好么,没瞧出来,平时都还隐藏得挺深啊。

假期没多长,我跟梁俊只呆了三天就回去了。

他依旧在档案科不闻世事似的。

而我刚回去就被任务缠上了,一忙就是一个礼拜,连家都没时间回,也就偶尔回队里办公室休息的时候,梁俊给我送饭来加餐。

队里的人好一阵儿羡慕,直说梁俊都赶上我媳妇儿了。

我说,可不是么,那就是我媳妇儿。

梁俊居然没炸毛,也接了这话茬儿,他说:是啊,我是你媳妇儿,那你倒是把你工资卡小金库都交上来呗。

我当然二话不说,从兜里摸出钱包递给他,我说,我现在身上带的不多,工资卡和小金库都在家呢,就我房间衣柜里那小抽屉放着,密码我回头告诉你,不过媳妇儿,怎么着也得给我留点儿零花吧?

梁俊从我钱包里抽了两百块扔脸上,说,这一个礼拜的,拿去花吧。

要搁在以前,我铁定不乐意,这回也不知怎么的,也没搭理办公室那伙人笑得快抽筋儿,还挺乐呵的把那两百块收起来。

我们这儿贫着呢,突然来了一通电话,是医院来的电话。

说李亦然出了车祸,命是抢救过来了,他昏迷了三天,刚醒就嚷嚷着要见我。

这事儿我没告诉梁俊,就跟他说我一朋友生病了住院,我得去看看他,于是下了班儿就直奔医院找李亦然。

听说车祸还挺惨烈的,被一逆行的大货车面对面儿地撞上,他那辆切诺基也毁了大半儿,能福大命大的保住一条命都该谢谢他上辈子积的德。

我到医院看见他的时候,他戴着氧气罩,人整个儿都被绷带缠成木乃伊了快。

医生说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只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我要真相信这是一场意外除非我脑子被门夹了,是谁干的,我和他心里都有数,他叫我来是为什么,我也清楚。

李亦然没力气开口说话,说了我也听不见,只是把他家里的钥匙给我。

我手里拿着那把钥匙,有种他把生家性命都依托给我的感觉。

我也没多留,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离开医院去了他家。

不过我去晚了,他家就跟进了贼似的,不,比进贼更严重,那根本就是抄家,乱七八糟的连下脚的地儿都没。

我把他家的凌乱程度又提了一层,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但对他和我来说重要的那些资料是全都找不着了,没有了。

从他家出来,我没去别的地儿,回了队里。

那时候是晚上九点多,廖大队长还跟办公室呆着。

陆海这是准备对我们下手了,那咱们也不能继续等下去。

我把事儿跟廖队说了,包括我之前受伤,还有李亦然现在还躺医院的事儿。

其实我家老爷子早告诉过他,就等我找上门呢。

廖队手中的资料比我跟李亦然查出来的多,好些事儿也比我们清楚的多。

这下我可算是和组织接头了。

李亦然出车祸进了医院,难不保陆海还会对他下手,廖队专门派人轮着班儿二十四小时跟病床边守着,当然,我也在这个行列中。

这一忙起来,我更是不着家了,偶尔回家洗澡换衣服遇上梁俊,他也没问我最近怎么这么忙,只是拿眼神儿瞪我。

我被他瞪得心痒痒,好不容易忘记那回在他家那出情难自禁,让他带着委屈的那么一瞪,全给想起来了,还总是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我这儿忙得脚不沾地的,居然还有那闲功夫可劲儿地想他。

那晚给李亦然守夜,床上那人睡得沉,可我不能睡,只能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得,梁俊那勾人的小模样又清晰的出现了,我身体一股燥热怎么压都压不住。

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啊!实在是憋不住了,我锁上门和窗户,偷偷摸摸进病房自带的厕所吃了一顿自助,等那股劲儿爽完了,我靠在墙上回着味儿,估摸着我这是完了。

能不完了么?我他妈全是想着梁俊那小子光溜溜地趴床上让我操得大叫,嘴里喊着他的名字爽出来的。

脑子也就乱了那么一会儿,我也不是个纠结的人,当即就给梁俊打了电话。

这个点他估计都睡着了,电话里那含糊不清带着浓浓鼻音的声儿就像是在对我撒娇,我刚自己动手解决了一次,这会儿听着他这勾人的声音又有反应了。

还没等我开口呢,就听见门外头有动静。

我一边儿注意门外的动静,一边儿压低了声音说:“俊,没事儿你先睡着,过几天我回家跟你说,你等着我。”说完我就撂了电话。

把厕所门拉开一条缝儿,我瞅见一医生打扮的人站在病床旁边儿。

我进厕所前是锁了门儿的,要真是医生的话不可能不带敲门儿就开锁进来。

遇上杀人灭口了?我这么想着,尽量不发出声音朝他走过去。

那人手放上插李亦然身上的管子,这可不能让他拔了,还不得出人命啊。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反压在他身后,扣住他脖子,“别动!警察!”

他挣扎的厉害,我也不松手,俩人就这么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废了老大劲儿才制住他。

也不知道他哪儿变出来的刀子,明晃晃地就那么扎进我大腿,水果刀的长度就剩个刀柄在外头,估计我大腿那块肉都扎对穿了,完了还把刀拔出来,血哗啦啦流,他那速度快我也没觉着多疼。

我押着那小子不放,好么,血淋淋的刀照着我胳膊又来了一下,我往旁边躲过去了,手上力道也松了些,他趁机就溜了。

这还没完,我一时半会儿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他一脸恶狠狠地举着刀就扎下来,我没躲过,端端给扎进肩膀,差那么一点儿就能让他扎我脖子上,那我不得一命呜呼歇菜了。

我扶着墙爬起来,赶忙按了呼叫铃,小子转身就跑。

怎么能让他跑呢?我也没管被他开的俩窟窿,拔腿就追上去了。

我俩刚才闹的动静不小,就是没按呼叫铃也惊动了医院的护士,那人刚跑出去就听见几个小护士的尖叫。

我估计我那时激发了人类的潜能,硬是拖着一条带伤的腿给人追上了,在楼梯口。情况发生的太突然也太激烈,我也不记得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就记得我被他捅了俩窟窿,没觉着疼,就听见周围吵得厉害,然后我追到楼梯口又和他较上了劲儿,再然后好像是医院保安赶过来了,那小子还想着要跑,我似乎就一跟头从楼梯上栽下去,给我疼得诶,看什么都不清楚,还全是红色的,之后怎么样就全无印象了。”

25.

“之后没多久我醒了,只是动不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特难受,一会儿有人在说话一会儿又很安静,然后我就听见梁俊在哭,在喊我的名字,哭得我心疼。”

“但是突然有一天梁俊没在了,我那时还是脑子清醒但就是睁不开眼睛动不了,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听在我耳边叨叨,我就急了,特慌,最后我就睁眼醒了,他们说我脑部受了重创,差点儿就变成植物人,昏迷了三个月总算是醒过来了。”

“我问他们梁俊呢?他们说在我出事儿没多久之后,梁俊就知道了我还在查陆海的事儿,接了我的位置,找关系辞了局里的工作混陆海手下卧底去了。那个小王八蛋,我不告诉他我还在查那案子就是不想让他趟那趟浑水,好么,他就直接卧底去了,我那会儿刚醒好悬让他气得再昏过去。”

“可那时候梁俊已经去了,还成功打入了敌人内部,除了专门跟他接线的人能见到他,别人是甭想知道他在哪儿,我那时伤得挺惨的,比李亦哲出车祸还惨,虽然没缺胳膊少腿儿吧,脑袋里的伤可严重了,至少得静养半年才成,没办法,不能去把那小子逮回来打屁股,只能天天盼着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那后来呢?”

“后来啊,也就那么回事儿,我在医院又躺了仨月呗,我都不知道那仨月是怎么过来的。”

“不是还得躺半年么?”

“嗨,那不是梁俊回来了么?陆海的罪证收集全乎了,上头终于下了逮捕令把人逮住了,案子破了,这事儿也算是完了,再之后就你看见的这样,我跟梁俊都好好儿的。”

李先生突然拽着我胳膊,把我往楼上抻,“哎!嘛啊你!别拽我啊你!”

他没搭话,劲儿忒大的把我拽回屋,要不是以前肩膀受过伤这条胳膊没力气,我能让他这么拽着么?

到了我屋子,他冷着一张脸跟我有仇似的,一脚踹开房门,指着屋里好大火气地对我说:“我告诉你沈威,这屋子只有你一个人住,三年,只有你一个人!没别人!”

“啊?”我愣了。他这是突然对我撒什么火儿啊?我跟梁俊在这儿住了三年,怎么到他嘴里就我一个人儿住了呢?梁俊那不是在床上——哎?梁俊他人呢?

我傻眼了,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只特大号的毛绒熊仔躺在那张白色的床上。我急了,这大早上的梁俊能跑哪儿去?

我赶忙冲进屋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梁俊就像是突然凭空消失似的,厕所阳台都没有,就连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单人份的,一个杯子,一支牙刷,一张椅子,一双拖鞋一个枕头,一条被子。不对,好像什么都不对,让我想想,昨儿晚上我俩还在一块儿睡觉,怎么会这样。

我揪着他领子,对他吼着:“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梁俊藏起来了!他是警察!你知不知道!他是获得了一等功的警察!你最好赶紧把他交出来。”

他冷冷地看着我,摔开了我的手,“沈威,你在这里呆了三年还不够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语气一变,红了眼睛瞪着我,“这他妈是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精神病院,精神病院……不可能!这明明,明明就是我跟梁俊的家,我和梁俊在这儿住了三年了,“你少他妈胡扯!”

“呵!我胡扯?你他妈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我是李亦哲!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再看看,这里哪是个家?这里没有梁俊!梁俊早他妈没了!”

我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线断掉了,怒不可遏地朝他吼:“不可能!”

梁俊没了?梁俊怎么可以怎么可能没了!他还好好儿的!对,这里是精神病院,呵呵,我怎么到这儿来了,他肯定在家等我呢,我给他说过回家要跟他说一件事儿,让他等着我,他一定还在家等我回去告诉他,等着我回家告诉他,告诉他我跟他是爱人,不是哥们儿!

但是脑袋闪过一个画面,梁俊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一样,浑身是血躺在手术室,一直在吐血,怎么都止不住。还有自己的另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梁俊没挺过来,他没了,真没了。

突然我像是回到了那天晚上,动不了,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特难受,连这颗心脏也像是被人活活撕开成两半儿。

我怔怔地看着梁俊的照片儿,穿着警服特精神,但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眼睛没看镜头,淡淡地笑着,对着站在他旁边儿的我笑着。

我应该是哭了,我听见我在哭,好像,也在笑。

有人把我从地上拽起来,轻轻抱着我,手掌把我的头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一下一下,很温柔地安抚着,我哭得更厉害了,就像小孩儿似的。

耳边有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威子,对不起威子,三年了,我实在不想看你再这么继续下去,快点儿好起来吧。”

我听着他说话,意识渐渐模糊,后面的话也慢慢听不清楚了。

等我回过神,我是躺在那张睡了三年的床上,愣愣地,看着窗户发呆。

我忘记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记得他跟我说过什么话。

“你醒了?”伴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儿,有人推门而入。

我下了床,看了他几眼,“你好,你是谁?找我有事儿?”

他朝我笑了笑,把饭菜放在桌上,“李亦哲,好几年没见了,过来看看你。”

“哦。”他没说实话,怎么着我以前也是个刑警,从他的神态我还是看得出来,他没有说实话。而且我觉得,对他的感觉特熟,怎么说呢,就像是早上才见过他一样。

日子还是这么过着,我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就是发呆,见天儿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那颗银杏树发呆,心里想着梁俊。

他离开已经很久了,一直也没个消息,想他都快想得发疯了,但也只有一张照片儿,完全不够一解相思。

冬天的阳光总是来得很迟,睡意也比夏天浓了许多,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时我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躺得我脑袋有点儿疼了,我才慢慢走下床,站在窗边呼吸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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