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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游戏——by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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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生没说话,只眼巴巴地看着洛奉先,表达着强烈要求去看莫隐。

洛奉先冷眼望进他眼底,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可能。

对于现在的阿生,穆昭肃反正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反正也不会出什么大幺蛾子,就算出了,也有他顶着,也就转身离开这里去忙其他事情去了。

23.太过突然,避之不及

洛奉先敲了敲桌案,“说!”

穆焕生咽了口口水,笑眯着眼上前端茶倒水,讨好道:“说什么?”

洛奉先横了眼也不接茶,站起身就往外走。

穆焕生嘿嘿一笑,双眼亮晶晶地扯住洛奉先,“我前世受了想瑜不少的苦,变得一辈子都说不了话,幸好死的早,不然磨死我了。”

洛奉先猛地回头,脸色有些难看,一把握紧穆焕生的手腕厉喝,“就是那些想瑾今日带来的毒药?”

穆焕生楞了楞,不在状态地问了句,“你知道那些毒药?”

“你当我瞎的不成?想家的手段我能不知道?容忍他们也只是需要平衡,不然三国开战好玩的?”洛奉先彻底虎下脸,甩开穆焕生的手气冲冲地头也不回。

穆焕生眨了眨眼,不明白洛奉先气什么,最近他的不对劲越来越明显。管的越来越宽,脾气越来越大,一句不对就暴躁,这哪是大家眼里从不会变脸的洛殿。何况想瑜虽会有解药,但每样让他尝一遍也够呛了,一切才开始,慢慢来。

洛奉先待气息平息下来发现已经出宫,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往市坊中心走去。最近心中无端茫然,从没有这种感觉,走神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自制力也越来越低。很多话,很多事做出来连自己都出乎意料,觉得不能这样,但心里却莫名的高兴,都快变成神经病了。

街上依旧热闹非凡,被烧毁的酒楼已经有不少的木工还有雕刻师傅在忙忙碌碌地重建,才发生没多久的事似乎都已远去,只剩下那个让人想探究的眼神。

无论是和昭肃初相识的前些年还是熟的跟左右手,听他谈论最多的都是穆焕生:‘阿生前日如何不乖,昨日如何顽皮,今日如何闹腾……’

听多了自然就烦了,要是有这么个弟弟肯定离他远远的,也只有穆昭肃这样蠢的才会凑上去一次又一次地入套,还很自豪的得意样,这还不算,就连穆皇竟也搀和了进去。

是的,洛奉先早就从穆昭肃的话语里看穿穆焕生了,不过他没说,那些都是小伎俩,小聪明,他还不屑管这种依靠他人来存活的家伙。酒楼的出手相帮也只因他是穆昭肃惦记的人,见到人后,方才了然那些只是自我装扮的保护色。

这人给的信任没有理由,却很真实,他说:“洛殿许的,定会做到。”然后他真的就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人还有一双能看透一切眼睛,让人揣测着要是给他点支撑,会不会做漂亮了?会不会让这次游学更为有意思?是以一直在等待,等待他来求。

也知道些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那是达官贵人甚至王亲贵族的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而已。只有穆焕生对莫隐是打心底里的真挚与珍爱,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龄会有的情感,才因此起疑。

并好奇,只有个皇子虚名的莫隐因权势而迷失了自我,忘记了曾经的相伴相许,这家伙会如何?

而一曲君上殿只不过是抛出的另一个小小诱惑,也算是考验,由他们自己选,然后将两人推到众人面前,让他们的眼睛不再单纯地只看到彼此。

吃睡皆在一起的七日里,竟也不知不觉地陷入与昭肃一样的境地,似乎不管他就手痒,心痒。莫隐成长的很快,穆君生也一样,一双内藏着许多事的眼睛越来越透亮。

不知何时开始唤他阿生,他也没反驳,继续欢快地叫着洛殿洛殿,您好厉害,再教点,再来点;洛殿洛殿,是不是应该这样理解的?阿隐是不是很笨,笨蛋一个?洛殿洛殿,阿隐耍剑的样子是不是很帅,要是上了战场是不是所向披靡?要不您教点他兵法谋略?……

虽然才短短几日,放纵出去的心,竟再也收不回,知道的越多,心里越无法平静。

昭肃说的对,自己很不对劲,虽然驳斥回去他如何待穆焕生的,自己就如何待他的。他没逾越,那自己也会很快回洛国,然后风平浪静。

只是秘密一旦挖开,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占据你的心,还自我得意,再没任何人知道那个秘密,没人。

那天圈住阿生,死死捏着他的下巴,心里很暴虐,要不是昭肃一拳打来,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他说他死过,死在十九岁那年,死在继位夺权上,死在穆君生手里,说的时候泪流满面,全是痛苦。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昭肃就算护不住人,也绝不会任由他人去动他,更别说是死,除非……愤怒地问及昭肃,他果然闭上嘴不说了。当最后终于逼问出昭肃死的比他早,差点拆了他的下巴,咬上他的嘴。

所以明知道他明里暗里还在继续逃避着原本答应过的事,也没有去揪他,不说就不说了,也不想知道了,再也不想问了。

后面的事也自此开始一点点失控,直到提出,条件,为帝前呆我身边。说出来时,才发现说了什么话,心跳的厉害,不敢回头去看,直接出去将想家兄弟请了进来。

想家,这个对手实在过于强大,虽崛起的时间仅有十几年,但三国中,上至庙堂,下至贩夫走卒皆有渗透。用药物控制着他们,手段凶狠而有效。原本的想法是等制出真正的解药,再去收拾他们,但也要隐忍数年。

当穆焕生双眼晶亮地说着要想家覆灭,便觉得不对劲,他没有想去动穆君生,却要动最不可能会倒的想家。腾出手来时,就算心里猜到些许,忍不住还是问了他。

果然又一次自虐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在胸腔里的心出了问题,各种残忍无人道的手法都见识过,却无法接受眨眼轻松回话的穆焕生。

然后呢?洛奉先靠着树干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也没想出个究竟来。站在高处太久,想事情首先会去权衡利弊,而不是问自己喜不喜欢,要不要。但现在,无论是他用哪种方式思考,都是一片茫然。

原本以为那些不对劲只是当他好玩,好逗,值得雕琢,穆昭肃既然疼他疼到心坎里,那么也可以勉强认可。但那次被穆君生顶着和阿生一样的脸,闯了次浴室后,什么都不对了。

也想过或许没见过任何人的身体,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才会这样。也许只是讨厌穆君生,又长着和阿生一样的脸,才会这样。但一晚过后,明显睡眠不足,心下烦躁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忍了阿生那不老实的一夜,守至他醒来,然后抢着用那种极度嫌弃的口吻说出睡相差,衣襟被涂满口水这种事,一说完就立马逃之夭夭。

因为察觉到了耳尖在发烫,那是说谎后的发烫。

后来阿生在宴席上认错人,扑入怀里,还喃喃着桃花香。很想摸摸他的眼角,却只能掰住矮桌的一角,敞着怀抱由他胡作非为,淡定地举杯饮酒。

用这种克制证明着,他只是在说醉话,怀里没有藏着昨晚的桃花香包,没有任何不对劲,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没有想逃避。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莫隐将他拉回,自然而熟稔地照顾,宣示所有权一般地扶着他的腰肢,却不会受到任何的抗拒。

真不明白了,对方性别不对,身份不对,个性不对,已成双成对,更是比别人多了一世的情感,除了相貌还过的去,其他的没一样是适合的,为何会这样,会这样?

洛奉先揉了揉脸,又捏了捏耳尖,决定在外住一宿,清净清净。

穆君生听着宫人过来的回禀有些诧异,不相信地又问了次,才诡异地笑了笑,换了套穆焕生常穿的款式也出了宫。

嘴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内却全是浓浓的阴霾。

“阿生么?我总有一天会让所有人都叫我阿生,不记得还有另一个阿生,那人只能过着连人都不是的生活,最后糊里糊涂地死在永远都想不到的人手里。让他永远都得不到真爱,一次次被抛弃,被凌虐!”

“洛奉先你羞辱我太多次,我会全部讨回来的!这次我就让你先尝尝第一波的痛苦。”

24.群众眼睛,最是雪亮①

洛奉先心里藏着无法解决的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守在明处的护卫面面相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酒寮的老板是个瘦干的老头,酿的酒粗糙的很,但胜在够劲。平日里来的都是庄稼大汉,车把式这些人,最多也就过来喝个小半碗酒缓缓劲。见这个年轻客人如此喝酒,不见喜反而满面愁容。

眼见又一壶下去,抓着衣下摆刚想说酒不够了,却被对方看来的犀利眼神吓的话都说不出,哆哆嗦嗦地又捧出一壶,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这么喝酒伤身啊,年纪轻轻,衣着仪表不凡,有啥想不开的。想当初……’

洛奉先眯了眯眼,老头立马闭嘴不说话,又陆陆续续地去后面灌酒,然后一坛坛地摆在地上,满眼的心痛。洛奉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老头退下。

原本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客人,待晚霞铺展了半边天后,那些人也数着今日赚的钱各自归家了。

洛奉先的视线有些模糊,眯着眼,依旧一口口地喝着,直到护卫惊呼一声“四皇子”,才抬起早就嫣红了的眼皮装作镇定地瞄了眼,人站的太远,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见他也没有继续走过来的想法。

收回余光继续一脸淡定地喝酒。只是内心却一直在骚动,想起那次灌酒,对方带着将军酒特有的冷冽清香,扑在怀里疑惑地问,桃花香?然后软软地说句困了。

眨眼,缓缓地举手遮住瞬间如火如荼了的脸,喝酒的速度更为加快。

穆君生本就装扮成穆焕生,踩好时机而来,只是还无法确定洛奉先醉没醉。也不好就这么干站着,抬头一脸乖巧样,“洛殿还在生我的气吗?”

护卫们也远远见过穆焕生几次,这人虽是皇子却从不知斯文是何物,整日打打闹闹,就算对洛殿也是蹬鼻子上脸,除非真摁住了,才会安静下来。见他如此矫揉造作不由有些失望,但还是微微侧开身,秉手回道:

“阿生殿下,洛殿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再喝下去就真醉了。您再磨蹭,也是要被揍一顿的,还不如早去早完事。”

穆君生仰起的脸僵住,‘该死的,又是阿生,阿生!不是说那家伙没和洛奉先的护卫接触过,怎么口气还熟稔到了不需规矩?’

垂下眼睑:明明在咬牙切齿硬是拖成迟疑:“揍一顿能解决也算好事,但今日够呛,怕他不认我了。”

护卫不懂他在墨迹什么,洛殿对他的特殊大家都看在眼里,要是平时他也早就挽起袖子,以一副欠抽的模样上去嘲笑洛殿了。难道今日喝酒,洛殿真的只为了阿生殿下?

尴尬地笑了笑,又与其他侍卫打了个暗号,退回原位,不再说话。

洛殿久等不到人过来,摸了摸怀里的桃花香包,喝完最后的酒,摊开四肢往桌上一倒,等着人过来。

果不其然,细碎又磨蹭的脚步声响起,唤了几声不见应答就扶了上来。洛奉先眼皮动了动,然后将全部支撑都转移到他身上,纵然拖的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滚地,对方的喘气声也不那么美好,但高兴。

当听见几个沉稳的脚步在快速靠近,手指一动让人全都退开。

收到指使的护卫们你看我我看你,得,估计两人要么会干架,要么会腻歪,也都散了开去,还有一位跑到穆君生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洛殿可就交给你了,伺候好了,兄弟几个去来福楼排队买齐了虾子小点。”

穆君生彻底挂不住笑,浑身僵硬,脖子咔咔嚓。这是他与穆焕生唯一的区别了。

穆焕生爱吃带着腥味的海产,虾子就是海虾产子时节捞上来制成的,每年也只有那么点。是来福楼的招牌,正因为得之不易,量也少,每日也就卖那么小小的一盘小点,一人只能买一块,价钱也是高的离谱。

但每次都是穆焕生吃的双眼晶亮,然后欢喜地舔着最后的碎屑蹭着穆昭肃,而穆君生只能看着穆焕生撒娇,穆昭肃满足。他不明白为何一块分成各半,穆焕生吃了没事,他吃了就差点毁容甚至没命。

一直闭着眼的洛奉先虽然喝酒喝迟钝了,但感觉还是有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将衣襟扯了扯,怀里的桃花香味更为明显。只是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想象中的拥抱或是亲近,不由泄气地任由对方拖拽,晃的脑袋直晕干呕了声。

以为会有关心却被一个劲地推开,动作间不但粗鲁还急切。

洛奉先的脑子彻底空白,扯了扯嘴巴,摇摇晃晃地胡乱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依稀看到粉粉绿绿的飘带就往里走。

穆君生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却任由那些香腻软滑的小手拉上手臂,摸上胸膛,印上唇印。眼见洛奉先就要脱离视线,赶紧抛下一枚玉饰,“我乃三君子之一的穆焕生,前面那位则是洛奉先,速速让管事过来伺候,你们这几个庸脂俗粉还不够格。”

老鸨来的很快,带着一大群的莺莺燕燕,挤入厢房内。一直闭着眼的洛奉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再傻也知道这里是哪了,一抬脚就踹翻圆桌,好一阵的稀里哗啦。

老鸨咽了咽口水,挥手让最受人追捧的四位姑娘上前伺候,“耽搁了些许,原本还在伺候他人的都被我叫了来,两位殿下且看看,可还中意?”

穆君生立马瞪眼,口气鄙夷,“是在说我们等不急吗?安排的人还是伺候过别人的,也就这等姿色,你这春寮还想开下去!”

老鸨弓腰连连道歉,“小本买卖,也不是什么大的教坊,还请两位殿下见谅,小的这就去请青霜来,只是她仅是个挂名客卿,卖不卖艺都她自己说了算的。”

“去去去,看了再说!”穆君生一脸的不耐烦,“换个最好的厢房,没法呆了。”

老鸨苦笑不已,但还是引了两人前去,推门时一直在抖手就怕一个不满意又砸了里面的东西。

洛奉先则不动声色地继续装醉,本以为踹翻桌子后,阿生会明白自己并不想来此地,便会带自己出去。谁知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性格都像换了个人,而且还在有意识地抹黑,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低低地唤了声,“阿生……”

老鸨历经风月,哪会听不出里面的情,这下子印象更差了,三君子中的两人来了这里也是正常的风流,明明两人有情还叫姑娘,还闹事,还一个不爽就威胁,就砸桌子,这叫嘛事?狗屁的君子,回头就让人来好好瞧瞧是不是假冒的。

穆君生自洛奉先喊出阿生二字脸色就十分的难看,忍了几回都没忍下去,以为洛奉先醉了不太知道,反应也迟钝,就下了狠手掐他的手臂,想着反正回头也要掐自己的,就当先试试力道。

洛奉先眼皮又动了动,没有出声,只是又唤了声。穆君生更为大胆,心中的怨气全发泄在了洛奉先的手臂上,趁着没人,凑近他耳旁怨毒地低语,

“阿生,阿生,全都是阿生,为何没一个人是看到我的?我是样貌不如他,还是性格不如他?只不过是个比我早落地的贱东西。凭什么打小父皇母后全绕着贱东西转,一哭他们就瞪我,凭什么大哥的眼里只有贱东西没有我?是嫡长子就能继承皇位吗?简直笑话,就凭那个又贱又蠢的东西?我才是阿生,我才是要坐上那位置的,我才是所有人诚服的穆皇。”

一把扯下洛奉先的玉带,拉开衣襟,又抽掉他的冠帽,手指顺着嘴唇而下,按在喉结上,猛然狠狠一按,见洛奉先喘息着挣扎,忽然笑出声来,“我都脱光了,嫌弃也就算了,还出手那么重?要是换那贱东西来,你还舍得打这么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然以你做事留三分的性格,哼,我会让你后悔的。”

洛奉先猛地睁开眼,眼神犀利而冷漠,吓的穆焕生一跳,但很快又闭了回去,转个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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