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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如此为君生——by指上霞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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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刘桐旁边。刘桐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他没有回过头看刘桐,而是给他一个精致的侧脸。

“不愿意和我说话吗?”

怎么会不愿意和你说话呢。我一直想要的就是和你说话。所以,他摇了摇头。

“其实,我看你的眼神就明白了。”

他明白了什么秦左心里想到。如果明白自己暗恋他,怎么办?所以,他弱弱的问道:“明白什么?”

“你看我的眼神,虽然每次都掩饰的很好。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左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如果他点头的话,遭到拒绝怎么办?如果他不点头的话,错失了这次机会,怎么办?所以,他再次沉默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作是了。”

没有说话的秦左突然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搂入怀中。他闻到了刘桐身上特有的气息,那是运动过后的汗水的气味。令他着迷的胸膛。令他着迷的手臂。只要能够被他拥抱着,他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所以,他闭着眼睛享受着他带给他的温暖。他不知道情人之间在第一次拥抱的时候,应该做什么?他只是安静的靠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你很僵硬呢。”

刘桐用一双大手触摸着他小巧的脸。他的脸能够被他一手掩盖住。刘桐托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头,让他看着他的眼睛。

秦左垂下眼睑,留给他的是长长的睫毛。

“你一定不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吧?”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靠近秦左的嘴唇。

秦左第一次接吻,根本不会回应,只是任由对方做着一切。

刘桐反复的吮,吸着他的嘴唇,然后将舌头伸进他嘴里搅合。一手搂着他纤细的腰抚摸,一手稳住他的头,和他接吻。

在刘桐的带动下,秦左也试着回应着刘桐,他好像忘记自己所处的位置一样,用自己的双手搂着刘桐的脖子,然后很生涩的回应着刘桐的吻。他像刘桐一样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刘桐立马擒住了他的舌头,轻轻咬噬,两人都能够听见因为接吻而发出来“啧啧”的声音。意乱情迷的纠缠着对方。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才停下来。两人嘴唇离开的时候,秦左嘴唇上都是刘桐的口水。他毫不介意的将嘴唇上泛着光的水舔了回去。

“感觉怎么样?”

秦左当然不会回答他这样的问题。虽然两人接过吻,但是,他还保留有对暗恋对象的羞涩之情。

“抬起头,看着我。”

秦左抬起头,看着他。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愿意吗?”

他当然愿意,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既然答应的话,就和我说说话吧。两个约会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说话。”

秦左听见刘桐要求自己说话,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听你说就可以了。”

“要我说的话,那我问你问题吧?”

“好。”

“刚才和你接吻时,我才真正确定你对我的感情。看你生涩的反应。你是第一次接吻吧?”

秦左微红着脸,因为无论谁被问这样的问题都会害羞的,所以,他很不好意思的说:“是。”

“那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认为我不是同性恋?”

他毫不犹疑的回答:“是。”

“我可以告诉你,我真不是同性恋。和男人接吻也是第一次。”

听到刘桐这样说,他很开心,无论怎么说他保住了所谓“第一次”的称呼。但是,他心中又有疑惑。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接吻?”

“看着你那么迷恋我的眼神,我怎么忍心拒绝你。”

“我有那么明显吗?”

“不是,因为我对那样的眼神很敏感。”

“你经常受到这种眼神的注视吗?”刘桐看起来这么优秀,受到这种眼神的关注也是应该的。

“是有很多人。但是,你的眼神让我觉得更加炙热。你知道的。这种迷恋一个人到深沉的感觉就是你给我的感觉。”

他也有这种感觉,难道他曾经对别人也用过这种眼神?难道他曾经像自己一样用炙热的情感去恋过某一个人。

“你曾经用过这样炙热的情感吗?”他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想要了解他。

“用过,所以,我了解。”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左心里一痛。不了解时,什么都不想,知道他像自己一样也曾爱的深沉的话,那么,对于现在的自己他又是抱着怎样的态度呢?难道只是随便玩玩的态度吗?不要,如果真的是随便玩玩的话,那他该怎么办?

“那么,你对我呢?是怎样的感受?”

“你真想听。”

秦左点头,但又不想点头,他怕听到令他失望的答案。

“你迷恋我,是因为不懂我。你懂我的话,就不会迷恋我了。所以,我给你一次了解我的机会,成为我的人。然后,你就会明白现在所谓迷恋和爱的深沉是多么的无知。”

秦左没有想到刘桐会这样的回答,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刘桐根本就不是因为也对自己有感觉才做刚才的事情。得到这样的答案,他感到失落。一面是对于自己能够接近刘桐微弱的喜悦,一面是刘桐对于自己感情的否定。他要说什么好呢?

“你一定想,我不觉得我的爱是无知的。可是,当你沉迷其中的时候就注定了无知。”

秦左想起了李凉哭泣的脸,也许现在的自己也应该表现出一幅要哭泣的脸吧。

“刘桐,你这样对我,好吗?”

“你觉得不好吗?你可以认真想想之后,再回答要不要成为我的人?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我再也不会迷恋上任何人。包括你。”

秦左听到刘桐这样说,就像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一样,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为什么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要将所有的希望破灭。他的脸变得惨白起来。被刘桐搂着的身体瞬间冰冷起来,一动不动的。

刘桐看着这样的他露出了不忍的眼神,“秦左,你没事吧?”

他僵硬的摇了摇头。

刘桐放开了拥抱秦左身体的手,站起来对秦左说:“既然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秦左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甚至想要哭泣的表情。那是一个长发飘逸的女生挽着刘桐远去的身影。

第八章

回到宿舍之后,他坐在床上发呆,无论怎么样,对于感情来说空白的他经历了刚才刘桐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之后,真的让他很难过。

那是纯纯的对于爱的疑惑。

为什么可以让人幸福的快乐和折磨人的痛苦同时存在。一面是刘桐给予自己亲近的机会,一面是永远也无法得到的爱。如果只是默默的看着刘桐的话,在刘桐知道所有事情的情况下,所谓的暗恋者又是什么样的心态呢?如果答应刘桐提出的要求,成为他的人的话,那么作为享受身体快乐的他到底还会不会承认为爱呢

他的喉咙好像梗了什么东西一样,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想要呕吐。不是因为讨厌刘桐,即使刘桐如此对待自己,他还是依旧迷恋着他。他深刻的明白内心的悸动,所以,他绝对不会承认他讨厌刘桐不为人知的一面。

失神的坐了一会儿,等周华进宿舍时,他才整理了一下自己悲伤的心情。拿出速写本,爬在床上画画。要画什么好呢?提起笔之后,就会陷入到刘桐那句“我再也不会迷恋上任何人。包括你。”这是多么残忍的一句话,不知不觉中,泪水滴落在画纸上。他想:也许我该像李凉一样承受痴情的痛苦吧。现在的痛恐怕不及那时李凉的痛苦,何必如此流泪。还不如画画的好。今天已经整理好内容,只要构思就可以了。即使在以前来说很轻松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呢?提起笔都不知道自己画了什么内容,等到自己看着速写本时,才发现那是刘桐拥抱自己的场景,自己露出微笑,安静的躺在刘桐的怀里,就像甜蜜的恋人一样,只是无论怎么想要描画出刘桐微笑的脸,还是无法描绘出来。只是面无表情的拥抱着。如果只是暗恋的对象的话,即使不微笑,也会觉得很酷很帅。如果作为拥抱自己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只能称作是痛苦了。

但是,刘桐说了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真的无法得到的话,即使陷入幻想之中也可以,就像欺骗自己刘桐也爱自己一样。想通这一点之后,即轻松又悲凉。

秦左擦了擦有点湿润的脸,下定决心答应刘桐的意见。

早上上课的时候,秦左很自然的坐在刘桐旁边,刘桐看了看秦左,又认真听课或是看书。秦左从笔记本上撒下一张纸,上面写着三个字:我答应。

然后将纸条递给刘桐。刘桐看了纸条的内容之后,在上面写了一个字:好。

秦左想:要是留有机会而不争取的话,只在那里自怨自艾也太过无知了。所以,如果能够改变刘桐的思想转而迷恋自己的话,那么,以后不就是幸福的生活吗?

看着刘桐写下的那个“好”字,他露出了微笑。刘桐的字很漂亮,恐怕是练过好几年书法的人。他以前也练过书法,写字是比较秀气的类型。刘桐的字很大气。

秦左又在纸上写了句:我不懂恋人之间的事情,所以……

刘桐在下面写道:有我在。

秦左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要和刘桐保持多么亲近的距离?

下课之后,秦左跟着刘桐出了教室。教室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湖,里面荷花的叶子还很翠绿。刘桐坐在湖边的台阶上,然后对秦左招招手,秦左毫不犹疑坐在刘桐旁边。

“你想通了?”

“嗯。”

“首先,我们没有恋爱基础。”

“我知道。”

“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这场恋爱。当然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也会答应。”

听到刘桐说出这句话,他很欣喜,“我想看你微笑的样子。”

他真的很想描绘出刘桐对自己微笑的脸。

刘桐听到这个要求先是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很自然的对秦左一笑。秦左认真的注视着这个画面,不一样的刘桐,给人春风般温柔的笑容。他迷恋的看着刘桐。

刘桐看见自己新恋人这样看着自己自然很开心,“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笑容。”

“很温暖。”

“你喜欢就好。”

“下午没有课。”

“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想想……这边公园都没去过,去那里看看怎么样?”

“好啊。那就去最近的公园。”刘桐回答之后,又像想到什么一样,说:“秦左。”

“嗯?怎么了?”

“你不问我昨天晚上那个女生的事情吗?”

“你想告诉我吗?”

“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我们没有分开。所以,你一定觉得我这个人很糟糕。”

秦左昨天晚上就明白这件事情,所以,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愿意。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的分手了。一定要告诉我。如果对我厌烦了,也可以告诉我。我希望我们两个之间是真诚的。”

“好。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是不是同一时间有很多恋人?”

秦左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刘桐会点头,“是这样。”

“哦。”听到这样的回答,其实他心理挺不高兴的。看着别的男的有很多恋人会忍不住讨厌。作为自己的恋人的话,如果真的讨厌,那还存在爱吗?这样的情况让他完全不知道以前所存在的观念是对是错。“你同时交往很多恋人不累吗”

“当然不累。她们争风吃醋的样子很有趣。”

这样恶质的话,居然会出自自己心仪的刘桐之口,他怎么也不相信。可是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迷恋了,已经爱上了,只能称作无知了。

“你喜欢看我争风吃醋的样子?”

“这个……没想过?吃醋只是交往之后的表现。所以,现在觉得有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徒劳的想象?”

“也许,你说的对。不过,我也不知道会不会争风吃醋。如果出现怨恨的情绪,也只能说明我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你很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生。”

“你觉得这个可以作为自信的来源?”

“当然。”

“如果你不迷恋的话,我觉得再漂亮也没有意义。”

听到秦左说出这样的话,刘桐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从高中开始到现在他谈过无数恋爱,却没有一次留下深刻的记忆。只有身体的放纵。使他迷恋的事情从高中时候就没有发生过。

“我记得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所以,刚才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秦左,你不觉得你的迷恋太过盲目了吗?”

“盲目的恋爱也是恋爱呀。”

刘桐仔细盯着秦左说话的粉嫩的嘴唇,然后说:“和你接吻很舒服。”

“哈?”他一点也没反应过来,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呢?

“和你接吻很舒服。”

这算不算是一种赞美呢?他在想这个问题,或是单纯的好色?

“你不要说出这样的话。”

“你害羞?”

当然会害羞了,至少上一次算是初吻。

看到秦左的沉默,刘桐觉得很有趣。便有心逗弄秦左,“你想不想和我上,床?我的技术很好的。”

“上,床”两个字一直在秦左脑海里回荡。这种事情怎么能回答。他有点结结巴巴的说:“这个……怎么能说呢?”

“我知道你很想。因为有时你看我的眼神都带有欲望。”

原来自己看他已经这么明显了。可是欲望作为私密的心理活动,还是不想被人提及呀。

看着秦左白净的脸瞬间通红起来,刘桐说:“不逗你了。去公园吧。白天是我们约会的时间。晚上要留给女人。”

本来心情很好的秦左,听到这句话有点不舒服。什么叫晚上留给女人?幸福的事情对自己来说还有点远吧。所以尽量让刘桐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好。

第九章

两人搭上车,本来晴朗的天空居然下起了小雨。秦左书包里有带伞,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淋湿。他看着刘桐盯着窗外的雨,便说:“我带伞了。”

“哦。你平时都有带?”

“嗯。就怕有时候会被淋到,上一次回老家没带伞,整个人淋得生病了,从那之后都有外出带伞的习惯。”

“你老家离这里很远?”

“嗯。要过几个省。”

“有机会一定去你老家看看,有名胜古迹吗?”

“有。”

“我平时放假时,很喜欢外出。”

“寒假时去我家里吧。”

“好啊。”

两人聊聊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车之后,还在下雨。秦左给刘桐撑着伞有点奇怪。可是刘桐没有主动要撑伞,秦左就一直撑着。

刘桐比秦左高出好多。拿着伞很不方便,得举得高一些,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幸福。这样的场景在漫画里可是很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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