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宝贴的更近了，眼神比刚才更透着渴望，郑佑涵觉得自己心突然就有点跳的不太规律。
“……”
“……”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心都要跳出来了。”郑佑涵觉得有点缺氧。
凌宝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非要我问你才爽是不是！”
“那你就让我爽爽怎么了！”
“……”凌宝气的要命，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拉过来凑在他耳朵边说，“我刚才演的怎么样？”
“就这个？”
“不然呢？”
郑佑涵目光有点飘，“还不错。”
“别哄我。”
“我觉得应该还不错，导演喊了两次停都不是说你的。”
“你到底有没有在看我啊，”凌宝回头看了看还在补妆的潘嘉琦和在发呆了章启云，“还是说你光顾着看他们了！！”越想越来气，心里很万分的失落，于是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你真是气死我了。”
郑佑涵疼的直呲牙，一把拉过他的手很自然的握住，“刚才一直很担心怕他们欺负你，然后看见板子那么晃眼又怕你一会儿发脾气说眼睛难受，我当然要多关注一下你的情绪，不然回去了之后倒霉的是我又不是他们！”
凌宝看着他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好呢，关注他的人千千万，可是只有他关注点居然如此不同，“你该不会是为自己没注意看我表演找借口吧。”口气有点恶狠狠。
“我不是那种人，我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了，再说了，”郑佑涵压低声音说道，“那女的没你好看。”
“去你的！”弯起胳膊肘就撞了他一下，“我是爷们儿好不好，哪里像女人了哪里是女人了！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
是洗过，那好像就那么几次而已，郑佑涵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凌宝光溜溜的身子比那个女性潘什么的好看多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女人的身线柔软丰满，可是他就是觉得凌宝的更顺眼一些。八成是因为现在女星没几个不整容的，说不定胸和屁股没一个是真的。难怪觉得比不上凌宝。
“豆浆来了！”豆花小哥一头汗的挤进来，把找回的钱和豆浆塞进郑佑涵的手里，然后两眼放光的开始夸凌宝，“我是你的头号粉丝！”
“给，一会儿带进去，我看这进度，八成还有的拍，要是饿了就先垫垫。”郑佑涵帮他把盖子拧开。
凌宝接过豆浆，嘴上说了句‘小气’，但嘴角一直是咧着的。
“我看那个章什么的，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啊。演着演着就接不下去了。”
“谁知道，搞不清楚，可能今天状态不好？”他喝了一口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章启云正在看他，他只好面带微笑的朝章启云挥挥手。
“怎么了？”
“他在看我。”
“我怎么没觉得他在看你？”郑佑涵冷着一张脸，“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看你！”
“……”凌宝拿着豆浆都呆住了，“我只是觉得，要是不打个招呼，他可能会觉得我在说他坏话。”
“你心里要不是总想着要说他坏话怎么会这么心虚。”
“你烦不烦！”凌宝捏着豆浆瓶子气冲冲的说道，“我过去了！”
郑佑涵拉着他不撒手，“还没到十分钟！”
“那我光站这里听你数落？”他瞄了一眼周围，几个比较熟的那些摊贩们都两眼放光的看着同一个地方，手机也咔咔的拍照声不断。转身看过去，原来是潘嘉琦，也难道，这个女星颜值还是蛮好的，不过要维持漂亮可不容易，想想都累。“对了，刚才找我来的那个人说，叫我别演的太好，你说他是什么意思？不是应该演的越好他们拍的才越顺利吗？为什么会那么说呢？哪个剧组会希望拍戏拖沓的？太奇怪了。”
“你没问？”
“问了他没说。”
“那下次你还是不要问了，就当自己知道就好，回来了可以问我。”
“为什么？”凌宝不解。
“我怕别人觉得你太蠢，反正我已经知道你蠢了，再蠢点也不怕。”
凌宝扯着隔离带当手里扭曲的带子是郑佑涵，结果被工作人员严厉的训斥了一顿，“不要损坏公共财物！！”
凌宝吓的松开手，郑佑涵忙搂着他然后跟那个人说抱歉，说完后看见怀里的人有委屈又不服气的样子，觉得好笑，“看见没，你在外面做错事那些人都只会不留情面的说你，但我就不一样了，所以说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我对你都这样了，还要怎么好！”又是洗衣服还做卫生买菜的，还要怎么样！
郑佑涵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不是说这个片子请的都是大牌吗？我想那人说不让你演太好，会不会是因为怕你演的太high了压了他们的风头？也许不对，但想想如果一个五星酒店大厨做的菜虽然精致，但怎么也不如一碗面条来的管饱，如果大家都选能吃饱的面条不去选他的，他会没面子吧。”
“对，可能是这样。”凌宝恍然大悟，“可是他居然能看出来我会演的好，太不简单了！”
郑佑涵看着他淡定的说，“你想太多了，他只是以为你就是大排档的老板而已，谁知道其实是个收钱的。”
凌宝冲他比了一个中指，“下回一分钱都不交给你。”
郑佑涵捂住他的手，把那根竖起来的中指压了回去，“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啊你。”话音一落，旁边一阵喧哗和叫喊声，原来是潘嘉琦在对着这边挥手，郑佑涵被声音吸引自然也看了过去。
“不吵你们看美女了。”
“可我只想看你啊。”郑佑涵嘀咕了一句，“一会儿再拍我会好好看的。”
“爱看谁看谁。”说完凌宝扭脸走了，走了两步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怪怪的，于是转过头，见郑佑涵正好也看着自己，于是狠狠瞪了他一下，这才心里爽爽的走了。
郑佑涵心道，这人果然是不能给好脸，一给好脸就蹬鼻子上脸，前段时候天天骂一顿打一顿的，不是挺乖？所以说，“真是贱骨头。”
“你说谁？”豆花小哥凑过来问。
“你觉得是谁就是谁！”
“……”太深奥，我只是个卖豆花的好吗！
凌宝过去后章启云就一直看着他，看的他心里慌慌的，给群演化妆的化妆师争分夺秒的冲上来拉出凌宝就给他拍粉底，这才挡住了章启云。
各就各位，导演一声令下，拍摄继续。
“想吃什么？”
“我要蟹黄汤包。”
楚逸海拿着菜单又看了看，“焗扇贝，爆炒蛏子，鲍鱼石斑汤，”然后他问老板，“这里还有什么招牌菜？”
凌宝听他开始报菜名的时候就心说，又换剧情了，大牌就是不一样，想怎么演怎么演，他就真不怕遇到个菜瓜演砸了吗？
“要不试试砂锅海鲜粥？你们两个人要小份的就好，够吃又不会浪费。”
豆花小哥听完凌宝脱口而出菜名，问道，“砂锅不是你家的吗？”
郑佑涵点头，“是，不过我家没有海鲜粥。”
“差不多。”
“差多了！！”
“不过别说，凌宝演的真好，其实我也看不懂，之前只是觉得演的还挺自然的，这一遍遍总是重复的来了好几次，台词也说了好几遍了，可他每次说一样的台词时候那表情和口气，都是一样的！好厉害！”
郑佑涵真是心里忍不住得意，“店里每天客人那么多，我家凌宝习惯了倒是真的，不过确实演的不错。”
“啧啧，看把你美的。”
“不服气？省省吧，我家的！”就你天天卖豆花能让他吃饱吗！
凌宝当然不会看见郑佑涵得意的表情也不会听见他美的冒泡的口气，因为男主点的菜价格不菲，所以作为老板必须是眉开眼笑的赶紧奔进去让厨子快点做，不然客人反悔说不要了怎么办！加上腿脚不是太方便，走路略显跛，正好也不用装，这阵子跛惯了。
所以凌宝表演的时候表情和语气考虑的都比较周全，虽然没人跟他说这些，但作为一个入行这么多年的资深演员，拿到剧本后第一件事就是揣摩自己角色的性格和说话时的语气跟表情。
毕竟是要演给别人看的，所以神态和口气上会略微的夸张一些，但是又不能太过浮夸，这样会让观众觉得很假，也会让对戏的演员觉得很别扭，凌宝的表演可以说很顺利，顺利的有点理所当然，因为报上来的时候凌宝的职业一项就是写的大排档老板，绝大部分的关注点都在两个主角身上，只要他们别出什么岔子就好，因为是晚上，谁也不想熬夜拍，所以很少有人去关心凌宝为了没有怯场，为什么第一次和大牌对戏就这么淡定。
就算是很少，那也是有人会去关注的，导演是一个，章启云也是一个，因为是和凌宝有台词，所以他发现这人不但入戏快，台词接的上，表情自然以外，走位也很专业，一般的群演绝对做不到这样，就算是职业演员，在临场发挥加戏的情况下，也会出现找不准机位或者走出镜头面部给的不全的情况，但凌宝根本没有这样的问题。
不过当下章启云还是决定先把手上的戏份演完再说，就前两次的失误，绝对是丢人的，如果凌宝真的只是有天分，那他简直丢人丢大了，所以，发挥出正常水平的他顺利的和潘嘉琦演完了凌宝进去后两人浓情蜜意的戏份。
“卡。”导演喊停，“准备下一场。道具准备一下。”
没凌宝什么事，他走到休息区拧开豆浆准备喝，看见章启云朝他走来，他只能放下瓶子等着大明星发话。
“你是林嘉瑞的粉丝吧？”
凌宝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有些傻愣愣的看着他，“什么？”
章启云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于是解释道，“因为，我刚才看见你按原子笔，”他指了指刚才凌宝按笔的那个位置，“这是林嘉瑞的习惯动作，所以我刚才才会觉得惊讶。”
“……”凌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只是自己的一个习惯动作而已，平时也没觉得什么，这段时候用笔都是这么用的，谁也没问过说过，唯独他。更何况他们本没有什么交集，粉丝之间的恶战更是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恶化，现在他这么问出来，明显心里消化不了，“这个动作应该很多人有吧。不过我确实是他的粉丝。”这点不能否认。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章启云笑了笑，“我不知道别人，但是你那个动作，几乎和他一模一样，我看到他好多现场，他签名，只要是这种笔，都会有这个动作，习惯性的。我觉得这是他的一个标志，就算别人有人做，”他目光有些游离，“也会觉得怪怪的，但你不会。”
凌宝干笑了两声，“可能是因为我写菜单天天要这样的缘故。”
“你镜头感很强，戏感也好，不像第一次演。”
“其实我以前经常去看林嘉瑞拍戏，呵呵。”凌宝干笑了两声，像是做了什么难堪的事被人发现了似的。“自学成才的旁观生和你们这些大明星虽有差距还很大，但比起一点没学过的，还是强一些的。”
章启云想想这么解释也说得过去，而且刚才自己在他身上似乎看到林嘉瑞影子的想法过于荒唐，也就没有再细想了，索性问道，“你的脚没事吧。”
“没事了。”话题变得有点快，真难为他能跟上节奏。
“看你走路还有点……”章启云问道，“你真没认出我？”
“开始没有，后来你说话听出来了。”凌宝装作很惊讶和感慨的样子，“真是没想到。”
“所以要是有问题你赶紧跟我说，我可以负责。”
凌宝笑道，“你这是巴不得往自己身上揽麻烦吗？不过真没事了。”
“你是不是总看林嘉瑞演的片子？”
“是。他的片子我都很熟。我是他的脑残粉。”
“那够可怕的，他的粉丝，不是一般的疯狂。”章启云又解释道，“我不是说你。”
心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凌宝问道，“你和他不是应该是竞争关系吗？”
“你是说奖项？那个没办法，奖项只有一个，提名的那么多，外界那么说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本来有个机会能认识他，可惜了。”
知道他说的是哪次，粉丝的力量简直是无穷的，再加上自己无脑子的说出那句话，事态发展成那样自己也有责任，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记恨自己似的，“可是我要是没记错，他说过你，公开的。”如果自己脚受伤了对方那么说他的话，以后遇到他是绝对会把那人当路人，可是章启云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态度实在是奇怪。他心里藏不住事也没多少城府，就是想知道。
章启云似乎也在回想那件事，目光看向别处，“那人不是一直都那样吗？他说我的那句可比别人的客气多了，而且当时的情况，不知道你看电视了没有，被记者逼的没办法胡说八道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当时去医院被记者围着差点也爆粗口。”
凌宝有点消化不能，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所以，你和他不合……”
“我都没机会和他认识，哪里有机会不合。遇到激进的粉丝真是没办法，就算解释了也会被外界曲解，媒体只想制造更多的话题而已，不过现在想解释，也没机会了。”
不知道该说他大度还是神经粗还是很了解自己，凌宝只是沉默，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略有些尴尬的抬起头，正好瞧见郑佑涵冷着脸看向自己，虽然离的挺远，但是就男人那个双手抱胸而站浑身冒着冷气的状态，都知道超级不爽了。凌宝忍不住迈开一步离章启云远了一些。
章启云自然是发现了，“你不用怕那些记者，就算拍了照片也只会是一起讨论剧情而已。”说完又靠近了一些。
凌宝心里直喊，我真不是怕记者，我是怕家里那个啊！
＊＊＊＊＊＊
小剧场：
郑佑涵：我太有先见之明了。在和你相遇的最初采取了正确的处理态度，不然你怎么能在外面这么老实。
凌宝：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郑佑涵：有没有感觉到一天不被骂就浑身不舒服，三天不被揍就屁股痒痒？
凌宝：你嘴痒丁丁痒就直说！！
郑佑涵：被你看出来了，呵呵，快来治疗我。
凌宝：贱人就是矫情（#‵′）
第二十九章
“章哥，潘姐叫你过去对戏。”小助理跑过来对章启云说道。
“好。”章启云对凌宝说，“一会儿还有你的戏份吧。”
凌宝点点头，确实有，但很少，基本不排演也不影响。
“那一起过去吧。”
凌宝不知道这算不算提携，但从小助理看自己的眼神里，不难看出，‘小子你走运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