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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又白+番外篇——by蛋蛋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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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响声,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

宁凛一惊,转身就想跑,可抬脚还是慢了一步,被来人拦在中途。史巫奇笑嘻嘻的伸长了手,歪头道:“跑什么呐,你点了招魂香不就是想吸引我来么,为何现在一见到我却突然脸色大变的要跑呢?”

宁凛后退一步,强笑道:“这位壮士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如果这会儿来的人是姜敏,你大概就听懂了吧——武林盟的宁公子?”

听到姜敏的名字,宁凛眼睛眯了眯,没有再继续后退。史巫奇掏掏耳朵,轻松道:“你既然不再惊讶了,那么我们便可以说正事了。看来此次的寿宴和闹剧果真是你与姜敏早就安排好的,不过今天姜敏没有来,而是由我代替他继续执行你们的计划。”

宁凛冷冷瞧着他,竟没有要跟话的意思。

史巫奇笑笑,“不说?还是不信任我?”

“阁下既然想中途插足,就该先表现出一点点诚意吧”

“诚意?好吧,叫我想想。”史巫奇装模作样的思考半晌,一拍手道:“你跟在夏渊身边这么久,可知道你们的夏盟主身上中着一种罕见的剧毒。”

宁凛动摇的握紧手,显然默认了这个答案。史巫奇说的不错,也就是这一年的时间里,夏渊不知怎么的身中一种苗疆蛊毒。此事一直没有对外公布,甚至连老盟主也不知晓,戚欢欢为此焦心不已,遍访名医,还专门从苗疆请来屠安想为夏渊医治。

可是因为当年秦又白下葬的事,夏渊与屠安产生过不小的嫌隙,所以一直对屠安耿耿于怀,自然也不会接受对方的救治,事情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不过比起夏渊身上的剧毒该如何解除,宁凛倒比较好奇他究竟是从哪里染到了这样的剧毒。戚欢欢一直认为是当年秦又白尸身未清时散出的余毒,可宁凛总觉得里面有猫腻,如今史巫奇的出现,恰好为他解释了这一个疑问。

史巫奇笑的亲和无害,“那个毒嘛,就是我给他下的,在很早很早以前。”

“你下的?在哪儿动的手?”

“唔……在天河镇的一家当铺里。”

宁凛对此全无印象,不过也并不想在这里太过追究。沉默半晌,才冷冷一哼:“既是你下的手,那你的毒也未免太没用了,过了这么长时间,夏渊居然还能好好活着。”

“非也非也,”史巫奇摇摇手指,“毒由心兴,一来夏渊功力深厚,非一般剧毒能够轻易侵蚀。二来连我都看得出,你们的这位夏盟主在有意的敛情禁(咳)欲,抑喜抑悲漠心冷情。要知道多欲多思多虑,乃养身之大忌,如此一来夏渊既是避免了百脉焦煎,同时也能够有效的蛰伏剧毒。”

宁凛突然心头一动,弦外有音,渐渐听出一计狠毒的想法。

“情乃万欲之本,切记,中此毒者万不可动情。”史巫奇咂咂嘴,终于转向宁凛,“说点正事吧,我与姜敏都是天水教之人,我们的目的自不言而喻,可是我还不知道宁公子你的想法。”

宁凛微微抬起下巴,“我?我自是要将夏渊拽下那个位置,武林盟的盟主,只能是我宁凛一个人。”

史巫奇噗嗤一笑,“你一边帮着我们摧毁武林盟,一边竟然又要去当那武林盟的盟主,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当然不,到时候江湖上只会传唱:在夏渊带领下的武林盟抵御不了天水教的复仇,最终难免大厦倾颓,而宁凛却在这时力挽狂澜,救武林盟众于水火,一举重振江湖清风。”

史巫奇不禁鼓掌,“好,好,好,好一出跌宕起伏的江湖大戏,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了,宁盟主实现梦想的那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秦又白醒了,入目是一片熟悉的灰蒙,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微微睁开了无神的双眼,彻底清醒了。

昏迷前的一幕幕回溯进脑海,强迫着他面对一些不想面对的事实。他与史巫奇去姚府地牢救段一鸣,却意外遇到了夏渊、戚欢欢、还有武林盟的兄弟,并与他们大打出手。后来药效反噬,自己不知何时就失去了意识,往后便再也不知道了。

身下是柔软的铺垫,空气里充斥着干燥好闻的气息,秦又白的眼皮微微发烫,如果他的眼睛尚未失明,此时此刻一定能看到窗外洒落的温暖阳光。

这里不是地牢,想来在他昏迷后便被人带来了这里,可是仔细想想,就算有天大的理由,武林盟也不该给一个行刺未遂的刺客如此温柔的待遇。秦又白的气息探出去,这屋子内外竟然没有任何看守,独装着他一人。

怎么回事,这里到底是哪儿。

秦又白勉强坐起身,强逼着自己回避压在心底最深处的一线猜测,难道说夏渊和戚欢欢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就是武林盟的秦又白,所以才没有严苛对他——

碰,房间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秦又白警惕的靠到墙角,茫然的眼睛面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落入闯入者眼里,分明脆弱又无助。

“啧啧啧啧,这该说是我见犹怜吗?”宁凛笑呵呵的关上门,反锁,站到床前,“我道夏渊怎么破天荒的手下留情,对一个刺客也不尽下重手,末了还将人带回来医治。若换做是我,恐怕也难免色令智昏,不忍心对这样的小美人儿下重手啊。”

是宁凛,秦又白认出声音的主人,前世与宁凛不多的交集与回忆也一并涌来。在武林盟的时候,宁凛并未与他交好,准确说,宁凛这个人不与任何一人交好。秦又白从前总嫌宁凛这人说话阴阳怪气,故而不喜相处,但夏渊却说,会把情绪与心思直接摆在表面上的人,并不会有太深的城府。

——哦,那意思就是我们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师兄才是最深不可测的咯?

——又白?又白你别笑话我。

宁凛忽一靠近,粗暴的扯住秦又白的下巴,端的仔细打量。秦又白本能想握起什么,可是手边空空如也,几日来寸不离身的沧海明月刀也不在身旁。

“不像,不像……”宁凛自言自语的呢喃,“若不使刀,你与那个人当真没有三分相像。”

秦又白厌恶的拨开宁凛的手,宁凛却手上用内,紧紧钳住秦又白反抗的动作。“宝贝儿,别不识好歹,我可不像夏渊那么好说话,说不定我一个心血来潮就把你在这儿给办了。”

秦又白皱起眉头,印象里,宁凛嘴巴虽毒,却从来不是这样急色恶劣的人,眼前的人若非声音一模一样,他真的要不忍不住怀疑真假。即便他打算在武林盟面前坦白身份,也不想是面对宁凛这样的人。

又端详半晌,宁凛才悻悻松了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免得我们夏盟主回来再心疼。”两人离开之际,宁凛含笑在秦又白腰间挂了一片薄如蝉翼的参片,白色的衣带上宛如多了一抹鲜红。

不过这只参片已是彻底风干,无色无味,秦又白本能的远离宁凛两步,却没有察觉自己腰上多出的玄机。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小小刺客胆敢破坏姚大人寿宴,自然要有一番严刑拷打,先问出背后指使,然后再杀人灭口,方不留一点后患。”

“那你是来严刑拷打的吗?”

“不,负责拷问的另有其人,我只是来疼爱你的。”

“你——”秦又白正要发作,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敲开了。

“在屋里的是宁少爷吗?”宁凛冷哼一声,转身打开门,这回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武林盟的总管陈管家。秦又白在心里默叫一声陈叔,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喜色,回忆里的故人一一再现,对他而言无异于上天恩赐的惊喜。

陈管家恭恭敬敬的对宁凛做了个揖,“见过宁少爷,小人受盟主命,现在要带这名刺客去正龙庭审讯,不知道宁公子这边是否完事。如若您还有交代,不妨随我们一起前去,也好当面解决。”

“免了免了,哼,希望夏盟主处理这次的事情莫要私心作祟,届时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自是会的。”

宁凛总算走了,秦又白忍不住松口气,自己果真来到了武林盟,先是宁凛,然后是陈管家,接着是夏渊,前情旧事一一回溯。转而他又意识到,自己如今虽身处武林盟,可摆在面前的情形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他还是先静观其变,找准恰当的时机再说明自己死而复生的情况吧。

31.父与子

“这位公子,请随我来。”陈管家递给秦又白一直细细的竹木杖,自己牵了一头,叫秦又白拉着另外一头,领着他往外走去。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秦又白的心湖也清明不少。“敢问陈管家,武林盟打算如何处置我?”

陈管家深深看他一眼,道:“待见了盟主你便知道了。”

“夏渊么……”

“不,是老盟主。”

秦又白陡然立住,竹竿从他的手心滑落。“你说……谁?老盟主?是秦老盟主吗!”

“公子好像对老盟主很熟悉?”

“不,不,不是……”秦又白慌乱的立在原地,满脑子的惊惶无措,陈管家弯下腰,将竹竿一头再次塞到秦又白手里,不着感情的宽慰道:“想来公子应该有所听闻,老盟主行事处风比之夏盟主较为严厉,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害怕,你能安然无恙的在武林盟待这么久,自然不会落得跟那些江洋大盗一样的下场。到时候老盟主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了。”

秦又白深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摁住自己颤抖不已的右手。“为什么……为什么武林盟对我如此宽容,还给我治伤休养,如今连老盟主也要见我?”

陈管家沉默了下,才道:“因为如今的正龙庭,亟需要一位仆人。”

秦又白一愣,复又追问,可是陈管家话里带话,就是不肯说透,难以捉摸清楚,没得两句,两人就来到了正龙庭的右偏楼。

房门打开又关上,出来一列低眉顺眼的侍女,捧着点心和药盏在陈管家面前跪下。

“老盟主醒了么?”

“醒了,听闻陈管家要带人来,老盟主一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陈管家点点头,将竹竿抽掉,取了一杯热乎乎的药盏放在秦又白手心。“这位公子,现在是老盟主服药的时间,就由你进去代替我们服侍吧。”

秦又白便是此刻再归心似箭,也终于察觉了这中的一丝不自然。“你们就这样相信我?我……我可是才大闹过姚大人寿宴的刺客,叫我一个人进去,你就不怕我对老盟主做出什么歹事?”

“这里是武林盟,”陈管家拢袖一笑,但是秦又白看不见,“我们既能让你孤身进去,自然也有把握叫你老老实实的出来。”

******

对于很多人来说,“父亲”这个词意味着年少时的仰望与方向,自然,秦又白也不例外。

武林盟在江湖上历史悠久,论名气可与武当少林等名刹比肩,然而百年下来犹有沉浮,也随着那江潮浪涌起起落落。秦律是武林盟第七任盟主,在位时颇有一番建树,引领着武林盟一举成为江湖的龙头巨擘。

秦又白就是在父亲这样的光环下长大的。

他是盟主的独子,以后更是这偌大的武林盟的未来的引导人,他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关乎着武林盟的荣辱,因而要求自己勤谨慎微,从不敢有一丝松懈。

一直到这一世,秦又白在偶尔咀嚼往事的时候才会静下心去品味,秦律严厉,对待自己的儿子可以说得上无情苛刻,小时候还有过天伦欢笑,可是随着年龄越长,他越难以从父亲的脸上挣取笑容,秦律对他的要求也越见严格。

对于这种严格,秦又白原本甘之如饴,只认为那是父亲对自己的期许,因而倍加努力。可是夏渊这个人的出现,却叫他多年来坚定不移的信念在一夜间轰然崩塌。原来严肃苛己的秦盟主可以笑的如此和煦,原来一向公私分明的父亲可以毫不吝啬的对一个外人倾囊相授,而这些,偏偏是自己无论如何都百求不得的。

秦又白不傻,一个长辈对晚辈再青睐、再看好,当真能付出到这一步吗?当怀疑露出了一丝马脚,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去调查,比如夏渊的来历,比如父亲十几年前的外出游离,比如说自己的身世……其间种种,最终只是在秦又白心里留下一个重重的阴影,到底什么也没做。

陈管家拿走了竹木杖,秦又白一手摸索着开门,一手捧着热烫的药盏。盲人的听觉最灵敏不过,在秦又白踏入的那一瞬,他清楚的听到里屋方向的呼吸猛一凝滞。

老盟主……在紧张吗?可真正紧张的人,该是他秦又白才对。秦又白强逼着自己平静下来,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因为没有手杖,他只能摸索着墙壁与书柜慢慢前进,短短十几步路,走的竟比穿山越岭还要漫长。

“你叫什么名字?”

熟悉的声音沙哑着传来,重重撞击在秦又白心坎最柔软的所在,秦又白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转过书柜,他与床上的秦律只相差数米的距离,可就是这短短数米,却隔绝了生与死,父与子,以及前世种种未能说出口的情愫与秘密。

“没有名字吗?”秦律哑然重复,言语间说不出的落寞。

“有!我叫、我叫秦蔡。”秦又白慌不迭作答,差点咬到舌头,却发现自己本能的呼之于口的竟然是此时此刻的秦蔡,而非隐藏在这具身体里心海澎湃的秦又白。

“……秦蔡吗,是个好名字。”秦律细细的端详着他,“眼睛是怎么伤的。”

“小时候的意外,医生说是心病所致,还有恢复的可能。”

秦律的语调低沉磨涩,像是许久都不曾开口言谈过,秦又白回想起最早在天河镇时,他就听段一鸣说过,秦老盟主退位后并没有按众人所知的去往苗疆隐退,人还留在武林盟,言说是患了重病,不再适宜长途奔波。

对了,病……秦又白捧起药盏,温声道:“药快凉了,秦盟主先喝药吧。”

秦律静静看着秦又白那双无瑕的细手,捧着晶莹剔透的药盏,说不出的好看。“陈管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那些贴身仆从都是如何服侍的。”

秦又白一顿,他怎么会不知道,服侍卧病之人需得事事躬亲,守夜看护乃至喂药换衣,无一不亲力亲为。可他的两眼看不见,若真要如此细致的伺候人,势必少不了上手摸索,若是旁人就罢了,可对着武林盟的前任盟主,加之身份今时不同往日,这些行为就未免放肆了些。

秦又白左右为难,秦律也不出言催促,而是耐心无比的等着,等着秦又白下定决心。

“那……那小秦得罪了。”秦又白微微伸出手,很快贴上了秦盟主的衣衫,手指顺着衣理往上缓爬,摸到秦律的后背,扶着他坐起身。秦律的肩膀很宽,仿佛是长期卧病的缘故,微微低耸着,触手干瘦,再不复年轻时的英武健朗。

小时候,秦又白常常去够父亲的肩膀,只觉得那双肩膀坚实有力,能够扛起儿时年月所有的沉重。可是如今摆在手下的,却是一双老人的肩膀,单薄佝偻,饱经风霜。

秦又白忍不住在这双肩膀上捏了两下,力道不重,恰恰好能够顺络筋骨。秦律默默握紧手心,心头流淌下涓涓酸涩,眼角却蔓延上湿润,只可惜秦又白看不见。

——爹,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也想随你跑马入南山,到外面驰骋一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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