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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又白+番外篇——by蛋蛋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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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炉里跳出一粒火星,夏渊的视线从书册上挪开,伸手探了探秦又白的额头。经炉火暖烘了这么久,昏睡的人终于发出些汗,手足的血液开始流动,不再是一味的死人般的冰冷。

夏渊放下手中的书册,将人从温暖的被褥中扶出,换下第二套汗湿的内衣。夏渊平日里虽位居盟主之位,可现下做起这些伺候人的功夫却比武功还要得心应手,丝毫不显生疏。搅了搅炭火上一直煨着的药羹,夏渊重新为秦又白盖好锦被,叹口气,怔怔的发起呆。

忽然,床上的人的指尖微微一抽,夏渊笑了,就见秦又白缓缓撑开双目,迷茫了一阵,目光落在夏渊的脸上。

“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秦又白默默看着他,“夏盟主不趁机做些别的动作么……”

“什么动作?”

“很多,就像……你以前每晚来我房间所做的那些。”

夏渊身子剧烈一晃,脸上血色尽退,仿佛被人点了穴道般生生僵硬在原地。秦又白强打着虚弱的目光看向他,微弱如豆火,却叫夏渊提不起与之相对的勇气。

秦又白的身上到底余毒未清,很快又再次乏累的合上眼,黑暗中,就听夏渊低低说了三个字,便是秦又白耳目不明,也猜得到那三个字会是何等内容。正因为知道,秦又白才不想回应。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炉火偶尔传来劈啪的脆响,打破一室静寂。

夏渊端起温好的药羹,踌躇着不敢开口,害怕自己再靠近些就会得到秦又白冰冷的抗拒。秦又白并不理他,只是松散的躺在被窝里,自顾自的闭目休息。

眼见着药羹一点一点凉下去,再重新熬煮又得两个时辰,夏渊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试探着唤了声“又白”。秦又白没有回应,夏渊的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最后不安的落在秦又白的身上,秦又白依旧没有反应。

有时候沉默便是无言的放纵,夏渊屏住呼吸,坚实的手臂将秦又白小心圈起,温柔的搂抱起来。秦又白终于睁开眼,夏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预料中嫌弃唾骂的话语一时间却没有出现。

两人这个角度,恰恰把秦又白光洁的额头塞入夏渊的视野,最心爱的人就近在咫尺,夏渊的呼吸本能的开始粗重,几乎用尽全部力量才勉强压住内心那股野兽般的冲动。他已经错过一次,上天慈悲给了他这第二次机会,他决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夏渊让秦又白靠在自己的臂弯中,另一只手舀起一勺药汁,记忆中被描摹了无数次的景象终于真实出现在眼前,夏渊紧张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脸上的表情频频失态,倒是秦又白淡定的很,就着药匙一口一口把药喝下。

屋中似乎更暖和了,外间的寒风吹雪遥远的犹如来自另一个世界。

一碗药喝毕,秦又白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夏渊在他背后垫上柔软的被褥,把炭火拨的更旺了一些。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个是因为不敢,一个是因为不想,屋里安静的诡异。

收拾完药盏,夏渊重新坐到床边,只是这一次手里多了一个木制的盒子。夏渊将盒子打开,递到秦又白面前,里面一颗珠子黄碧垫底,散发着淡淡的草木异香。

秦又白失神道:“这是……定魂珠?”

夏渊将珠子取出,放到秦又白的手心。“你昏迷中不停念叨着定魂珠,我便问欢欢把这珠子要了过来,当然是以我的名义。我想有了这个,你或许会好的快一些。”

秦又白心里五味陈杂,他费尽心思想要打探的东西,没想到最后竟然以这种方式轻而易举的落入手中。他要做什么,怎么做,夏渊从来都不过问,也不干涉,只是以这种近乎讨好的方式默默解决自己所面临的问题,求得这一刻小心翼翼的接近。

“你……不问我为何要这个?”

“你想要,自然有你的道理。”夏渊帮他掖好被脚,不叫一丝凉气透入,“这东西是去年剿灭天水教的时候战利品之一,原本只当是一般珠宝随便寄存在藏宝阁中。后来有天欢欢来找我,说那是苗疆的定魂珠,十分喜欢,所以我就把珠子给了她。”

“天水教……”秦又白微微呢喃,史巫奇是天水教之人,想要这定魂珠并不奇怪,可是戚欢欢为何也想将此纳入口袋。再看戚欢欢之前诸多包庇的行为,与其说是要,不如说戚欢欢不想这定魂珠落入他人手中。

“夏盟主,”秦又白顿了顿,道:“夏盟主可曾怀疑过戚小姐?”

不必秦又白把话说透,夏渊立即明了了他的意思,“说实话,欢欢与我们不同,欢欢和屠安一样都来自西南苗疆圣地,天水教亦是发源于那里,所以他们之间有干系很正常。据我所知,定魂珠在苗疆被人们视为至宝,一直由历代医神所保管,天水教得到定魂珠不过顺手,可欢欢想要定魂珠却是正常。”

夏渊停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欢欢乃是苗疆医神的唯一的女儿,被师父收为义女纯属偶然,所以我才同意由她保管定魂珠,多少也算物归原主了吧。”

秦又白惊了惊,他知晓欢欢来自于苗疆,却不知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么史巫奇,为什么史巫奇也对定魂珠心怀觊觎?如果按照夏渊的说辞,定魂珠对于天水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并不能关系到一教的生死存亡,那史巫奇为什么还对定魂珠耿耿于怀呢。

“这颗珠子,能先留在我这里么?”

“当然可以,不过这珠子自带奇香,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注意,所以平时必须用这种特质的木盒装盛。”

“多谢夏盟主。”

“你不必……”夏渊话说到一半,忽然就住了口,堪堪掐去了话头。“你不必想太多,好好休息一下,你中的毒不深,再服两天的药就可彻底解了。我先去忙些盟中事务,晚点再来看你,外面有小厮,想要什么吩咐他们便是。”

说罢夏渊很快就出了门,又吩咐下人悉心看守,这才一个人走到无人处。阴影里,小卓早就在等着了,双手捧给他一封密信,夏渊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扬手将信笺炸成碎片。

“什么时候的消息。”

“回主人,就在一刻钟前飞鸽传书刚到。”

“事情进行的有些快了……”

“是,天云那边也没想到会解决的如此顺利,可这样一来时间上就产生了误差,弄不好就要打草惊蛇……惊了盟中的蛇。”

“惊蛇也就罢了,只怕蛇被逼得急了,便孤注一掷铤而走险。”

49.去与留

趁着这个年关,秦律拖拖拉拉一年的重病终于痊愈,不过病愈后的老盟主却没有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搬去了后山的思过崖,日日和老友屠安悠闲的摆棋度日。盟中一切事务照旧交由夏渊打理,秦律通通不予过问,也没有再次出山的打算。

长雪下了整整两日,夏渊没有携带仆从,自己一个人踏着崎岖的山路来到后山。思过崖下的祠堂被秦律亲手毁坏,旧址上如今多了一座新盖的瓦房,白墙黑瓦,立在雪野中端正又结实。

一跃过山头,夏渊就瞅到了瓦房里飘出的袅袅炊烟,屋里亮着融融的灯火,远远就能听到里面传出的谈笑声。

“呦,夏盟主来了。”屠安把夏渊请进屋,脸上挂着洋洋喜气。这座屋子布置的十分简约,没有正龙庭时那些杂余的装饰,一桌一椅都极尽简单,叫人难以想象这里会是武林盟的老盟主的住所。

“屠叔叔不必忙了,我就来看看,顺便给你们带些年货。”

“放心,后山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昨天秦律才打了两只野兔回来,我们俩美美吃了顿烧烤呢。”

秦律从里屋出来,见到夏渊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下。“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满共屋里就三个人,一个个还站着像什么话。”

三人喝上茶,聊了几句客套话,夏渊就直切入题。

“如今师父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转,可有下一步的打算?徒儿觉得这山中小屋虽然自由,可长久住下去到底辛苦了些,不如早些做做打算,我也好提前为你们安排一下。”

秦律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到了我的这个年纪,日子左右都是一天一天的过,不过想图个开心罢了。我在武林盟上下呆了几十年,现下又有你这个能干的接班人,若再叫我回去,我可十万个不乐意。”

“那便不回武林盟,苗疆如何?如果没有天水教那一系列的事,现在师父应该早和屠叔叔在拜月坛边钓鱼了吧。”

屠安笑笑,“瞧夏盟主这说的,倒好像是口口声声要催着我们走了。”

夏渊也温温一笑,“没错,我希望师父和屠叔叔能尽快离开这里,离开武林盟。”

屠安一怔,话语噎在了喉头,夏渊虽仍挂着笑容,却言语坚定,全然不似说笑。秦律放下手中的茶,淡淡道:“渊儿什么意思。”

夏渊拱手,重复道:“夏渊以武林盟盟主的身份请师父与屠叔叔离开武林盟。”

“夏渊,你……”屠安不由得站起身,赶紧去看秦律的脸色,秦律到底经历过世面,伸指弹了下空掉的茶杯,对屠安道:“麻烦好友再去倒一壶茶吧,要滚热的,其余由我来就行。”

屠安一走,夏渊便无声的跪在了秦律面前,秦律目光如炬,道:“一个任位不到两年的新盟主口出此言,你知道我完全有权力立刻收回给你的一切。如此一来,你还要赶我走吗?”

夏渊坚定不移,“请师父离开。”

“为了接下来对付天水教一事?”

夏渊没有抬头,低哑道:“都怪徒弟先前太过自信,如今事情遭遇了些计划外的变动,只怕随后发生的事情会更加失去掌握。为避免到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还请师父与屠叔叔暂且先避一避,好叫徒儿动起手来没有后顾之忧。”

秦律的目光闪了闪,“那秦蔡呢?”

“我会劝说秦公子和你们一起走。”

“我们都走了,剩下这偌大的武林盟和你一个人在此孤守吗?渊儿难道你忘记了,你也是我的儿子啊,为父又怎能独善其身、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面对所有危险。”

夏渊抿了抿嘴唇,没有抬起头。

秦律拍拍他的肩膀,道:“此事不要再提了,如果武林盟当真遭逢生死劫难,我秦律绝不会也绝不可能置身事外,这是每一位武林盟人应有的觉悟。至于屠安和小秦那孩子倒是不必卷入,这两天你寻些功夫好手,护送他们一起去南疆吧。”

“师父,此次非同小可……”

“这里是武林盟,”秦律冷声打断,“而我是武林盟的前任盟主,这就足够了,渊儿。”

******

“你说什么!你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宁凛脸色大变,狠狠扫去了桌上的水壶。报信的人战战兢兢,努力使自己缩成一团,“回宁公子,我们已经有三日还未收到姜敏的联络书信了,小的派人去他们的据点一探,结果发现已是人去楼空。”

宁凛咬紧牙关,脑海中飞快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过滤一遍,是姜敏临时反叛了吗?不,这个的可能性不大,今天的所行的每一项计划他们都布谋了一年之久,姜敏没理由在最后关头突然反水。要么是闹了什么误会,要么便是有人从中干涉抓走了姜敏,倘若姜敏遇害,有能力做下这个手段的人就只有夏渊……

“宁公子,您看现在可怎么办呐,我们的那项‘最终计划’可要暂停?”

“先别急,”宁凛忖思了一下道:“史巫奇呢,史巫奇那边可有消息?”

“史巫奇还在与我们联络,但是最终计划里他与姜敏兵分两路行动,互不干涉,所以即便我们去问他,他恐怕也不知道姜敏的下落。”

宁凛缓缓的握紧手心,“这就足够了,不用联络,只告诉史巫奇一切计划照常进行,更不要叫他知道姜敏失踪的事。”

报信的人一听这话,简直吓的魂飞魄散:“宁公子!如果计划时没有姜敏的接应,就意味着到时候我们会一起被困在武林盟,和夏渊等人一样成为瓮中鳖等死啊!”

“这不好么,正衬得我们也像个无辜的受害者,如果连区区一个死亡都要惧怕,你还是什么事也不要做了。”宁凛目光冷冷一横,“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届时武林盟会成为尸横遍野的修罗场,有一些重要的人,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想起戚欢欢,宁凛眼中的杀气消退许多,下人松了口气,知道主人这阴晴不定的劲儿终于过去了。

“不要再管姜敏了,一切均按照原计划进行,三天之内务必将剩下的所有人集结到武林盟。”宁凛一顿,忽而又想起什么,“去夏家村的人有消息了吗?”

“有,说是明天就可以回来了。”

“那便好,这可是干掉夏渊最关键的一只棋子,万万出不得岔子。”

夏渊给的药很管用,两贴下去,秦又白的身体很快便恢复如初。夏渊对外交代说秦又白体感风寒,所以再次在众人面前露面的时候,秦又白不得不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裹成一个结实的圆球,才好圆过自己“受寒高热”的谎言。

每一天,夏渊瞧他的目光都溺的能滴出水,秦又白略略不自然的撇过头,经过这一次偶然的卧床与照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沉默了许多,几乎没有交谈的言语,只有无声的追随与注视。

今日雪停,秦又白又到梅林去练刀,夏渊站在远处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过去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和披肩。

“太好了,秦公子的身子看起来已经无恙了。”

“那要多亏夏盟主灵丹妙药,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毒药折磨成什么样子。”

夏渊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既然秦公子身体大好,夏渊这里有一武林盟的任务想要拜托给你,你看行么?”

“什么事?”秦又白微微提起些兴趣,毕竟回盟到现在,这还是夏渊第一次主动出声叫他做事。他虽然名义上为武林盟盟众,但秦又白觉得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更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是屠安屠前辈,你见过的,他打算在这两天回苗疆,可是临州去往苗疆路途遥远,又多盗匪,一路上总不甚安全。师父想派盟中高手随行护送,但这大过年的盟里原本就人手不足,我思来想去,这去往苗疆的护卫一职只有秦公子最适合。”

“我是没有问题的……”秦又白微微歪头,“不过这事来的好突然,之前怎的没有一点消息。秦盟主的身体好些了么,而且屠先生这么一走,万一老盟主病势再反复可怎么办。”

“这些你都不必担心,老盟主那边我会安排妥当的。倒是你,这一路上阴冷潮湿,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叫屠安帮你看看。”

“我没……”秦又白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少年的身躯,他比夏渊低了足足一头的身高,每每相望,夏渊都会稍稍垂下头与他对话,而他则很少抬头观察过夏渊。此时此刻的夏渊微垂着眉角,仍是那般温柔到化不开的眼神,却多了几点哀伤的痕迹,似隐藏了千言万语而不得说,深情且黯然。

等秦又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抚上了夏渊微拧的眉宇,秦又白心头一跳,飞快的收回手,他在做什么,他居然被那眼神蛊惑主动摸上了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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