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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公主——by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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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昕华不愿放过我,继续追问,“你明明不爱他,为什么不干脆放他走?”

“我需要他,一如他需要我,”我无畏,“我们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并不是我自私,他也没有爱我。”

“你太苛刻,”她并没有说我自私,“并非所有人都能达到你的要求,你不该因此否定一切。”

我没有说话,虽然明白忠言逆耳,却仍觉得话不投机。

见我不语,她轻笑出声:“算了,你还太小,勉强不得。”

在我领会出她话中意思之前,她迅速转移话题:“有没有兴趣听听我在法国的生计?”

我点头,于是她继续。

千华在法国做设计,拥有自己的水晶饰品品牌——华。她回国的目的本来是提拔一个极有才华的新人,但对方却屡次推拒,一直之坚定让人咂舌。如今没了目的,她倒也落得轻松啊,像是在放假。

直觉她有事瞒我,兴致便失了大半,再加上我本来就不怎么关心别人的事,听她说起来更是无聊至极。出于礼貌,我只是随着她讲话的节奏点着头,专心致志地喝茶,很快干掉一大堆。

我径自思考着关于林忆风出国的事。现在的高中生纷纷向往留学,他们的长辈也同样有此意愿,只要钱不是问题,那就一切都不是问题。所以既然昕华说出了这种话,林忆风应该就走定了。只要他不坚持,他就走定了。他会留下来吗?为了千华或是为了我?我宁可他是为了千华。为我而留下的这份感情的沉重我承受不起。我并不了解林忆风对我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不愿去了解,也不敢去触碰。我是如此自私懦弱并且任性,值不值得他为我放弃逃脱升天的机会?不。得到否定的答案,我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只好抬起头来。天色见晚,城堡中的舞会却似乎遥遥无期。

我对社团活动的时间一无所知,只是抱着一丝希望来体育馆看看。呵,灯还亮着。老妈前几天扔给我的G-SHOCK显示已经七点多,还有人在努力么?我走到门口,被里面出来的女孩撞到。显然并没有聊到还有访客,她慌慌张张地道歉。

“古月薇?”我认出她。

“莫少云!”见到我她似乎很兴奋,“你是来找林忆风的吗?他还在练球。”

我点点头,道声谢,快步走进体育馆,不想再跟她纠缠。仅有的几次接触让我对她的恐惧有增无减。

球场上只剩下一人,那后仰投篮的帅气姿势不想都知道是谁。我没有出声,他专心投篮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好象从一开始,我和林忆风的关系就是这样:我静静地看着他,等到自己有心情有兴趣的时候再去和他玩一玩;平时他若来找我,反而会让我困扰。我把他当作什么了?宠物吗?呵,原来我竟如此残忍。

他终于停下来,面对球筐坐着,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体育馆中回响。不久,他又站起来,将球运得咚咚作响。之后他再开始投篮,口中数着数。我蹲下来,在心里数着他的进球数。好厉害,看他累成那样,仍几乎每球必进,果真和李颜有得拼……喔。

球落下来,好死不死地滚到了我面前。这下曝光了,我在心里暗想。不料他径直从球筐里取出另一球,继续练习。啊,他知道了。什么时候发现的?刚刚?他中途停下休息的时候?或者从一开始起?我觉得鼻子有些酸,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地被宠着。

“要走了么?”我拾起球,使劲向他抛过去,可力道还是不够。球在中途落下,咕噜噜地滚。

“天晚了,你快回去吧。”他回避。

“你会走吗?”我问得模糊,不太指望他会明白。

“……”他停下来,顿了顿反问,“你希望我走吗?”

“……”我被考住了,这道题我答不上来。

“答不出来吗?”他苦笑着陈述事实。

“那你呢?你有答案吗?你会不会留下?”我习惯性地反抗,想了想,决定豁出去,毕竟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喜欢我吗?”

“哈,我喜欢你,我当然喜欢你!”他把球甩来,似乎在发泄,“你明明知道我……”他倏地噤声,强吞下后面的词句,紧闭上双眼猛地甩了下头。

我吃惊地张目结舌,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我承受不了,你不要告诉我!!”我尖叫起来转身就跑。

一股强大的拉力把我拽回去,撞进林忆风怀里。

“不要,别对我说那种话……”我感觉到自己在他臂弯中发抖。

他抓牢我的双臂将我固定在他面前,微俯身与我脸对脸。

“为什么我不能说?李颜就可以吗?如果你爱的是他,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他指出我最恶心的行为,让我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我无话可说,明知道流泪于事无补,眼泪什么都洗不去,却仍只剩哭泣一条路可走。

“好,你不希望承担,我就不给你压力。你不要我说,我就不说。”他吻上我抖个不停的眼睑,吮去汩汩而下的泪水,“你尽可以认为,抱你是因为我眷恋你的身体,我们的关系仅止于性,就此而已。要怎么下结论都随你。反正我要你,你不反对就好。”

他顺着我的脸颊向下吻,一直吻到唇角,用手指沿着唇形反复描绘,最终放开,埋下头啃我的脖子。他的舌舔弄着我的喉结,唇又不住地将之吸吮住而后放开。一股酥麻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口,整个身子软了下来。林忆风顺势将我按倒在地,解开我衬衫的扣子,逐寸啃噬我的锁骨。身体的快感以惊人的速度侵蚀我的尊严与理智。

“啊……”随着他恶作剧似的轻咬,我低呼出声,又立刻为氵壬荡的呻吟而羞愧不已。

感觉到我的挣扎,林忆风不怀好意地加重挑逗。我感觉到地板的冰凉已逐渐被自己体内攀升的热度所取代,惊慌之余不得不紧咬下唇以强拉回自己飘渺的元神。

一只手抚上我的唇,然后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我想睁开眼,却被大手挡住光线,并非因情欲而低哑的声音传进我的大脑:“你完全不需要这么痛苦的。你可以把我想作李颜,想作是李颜的唇在吻你,李颜的手在摸你,你还可以叫李颜的名字,我不会介意的。”

我可笑地发现全身本难以抑制的热度正因他这番话而急速退去。我什么都没有说,竟连泪水也不再流出来。我突然丧失了支配自己身体的能力,任由自己瘫软在地上,通过敏锐的神经感受着林忆风的一举一动,感受着他施与的每一处刺激。

“别这样,我会恨你的。”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好空洞。

“恨也好,至少能让你这没良心的家伙记得我。”从未见过的他的泪滑落下来,湿了我的心口。

我撑起身子,对上他泛着血丝的双眼:“我会记得你,永远记得。”破天荒地,我承诺永远,并以吻明志。今晚,他不曾吻我的唇,应该是下定决心了吧。

“你去吧,不要再被我拖累。”我对他说,“我给不起你什么,对不起。”

他抬手抹去泪水,为我整理好衣服,轻轻地梳着我的头发。

他的手是湿的,扯得我头皮发疼。但我知道他的心更痛上十倍,便同情地任他独自疗伤,不去吵他。呵,我这样一个小伪善者,竟能如此幸运地一再被原谅。

小心翼翼地把刚刚在门口被人撞折的纸角抚平,带着一种小学生交作业的心情,我看了看自己最后的定稿。我想起《第三张小板凳》(或者其实是《三张小板凳》?)那篇课文,暗自安慰:若有人问我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比这更差劲的人物素描,我大可以回答:有啊,然后翻出一大堆废纸来堵那人的嘴。

这张画我勾准轮廓后已经修改了快一个月,实在是再也改不出来了,何况精益求精也不是我的本性,就此收手最好不过。听林忆风说今天是千华的生日,就送给她当生日礼物吧。

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昕华。她将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头上绑一张头巾,穿着简单朴素的T恤牛仔裤,很难想象她便是“华”的首席设计师。我不久前才知道“华”在业界的评价达到了让人惊讶的高度,装饰品方面的杂志上从不曾缺过她的相关报道。提起她的首席设计师,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可惜,知道这位业界奇才是个年迂三十外表不过二十多活力好似少年缠人工夫堪比幼童的,丢下大叠大叠定单跑到侄儿家做打扫的怪异女子的人,恐怕不在多数。

“小子,来得真早啊。”她侧身让我进门,“房里乱着呢,小心点。”

我总有些不适应,因为昕华总给我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我一直认为她有很多事瞒着我,却因为本性太懒而没有去想或问;所以自然而然地,让这份迷惑压着自己。

“他在自己房里整理书,你直接进去吧。”

我对她点点头,走到曾来过不止一次的房间门口,敲门示意,听到一声“进来”,便悄悄地走了进去。被一屋子纷飞的纸片吓了一跳,我定了定神才找到他半埋在杂志里的身影。

“猜猜我是谁?”我窜到他身后,蒙住他的眼睛。

“拷!还有必要猜?”他无奈地拉下我的手。

我有些兴奋地拉他到客厅,指着昕华正在看的我的画。

“吓,不赖啊!”他拍拍我的头,更走近看。

“看上去她很怕生的样子。”昕华托着下巴说,然后看向林忆风。

“我说不准。”林忆风又看向我。

“别这样严厉嘛,我只见过千华一面,那时侯她是挺害羞的啊。”我耸肩。

昕华得到答案,若有所思地点头,脸上浮起一丝温柔的笑容。

“你今天就为这个来的?”

“嗯,我想把这个送给千华。”我点头解释,“记得你说过今天是她的生日,咱们一块儿去吧。”

昕华喃喃自语:“她的生日啊。”

林忆风已经去换衣服,没有听到她的话。

“不是吗?”我问。

“也许。”她微微一笑,有些惨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一天是她的生日,也许就是今天。”

“为何今天特别?”不光是好奇心使然,我只觉得问下去比较好。

“哼哼!”昕华稚气地从鼻子里哼出声音,嘴一歪,脸皱成一团,恶狠狠地说:“是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贱男胚子的纪念日。”

我因她的形容而笑了出来,有朝一日我也会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去诠释李颜的生日么?噢,不会,真的不会。噢,好好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刚出来的林忆风脸上画满了问号。

“没事。”我俩异口同声。

然后昕华着手扯来报纸把画卷好,说:“你们俩去吧,我在家里收拾点东西。佣人待会儿就回来了,屋里留个人免得她以为家里被抢了。”

林忆风有些吃惊地看着这样说的昕华。

“没关系的,我去不去见她也总是她妈,怎样也逃不掉。”她说着故意暧昧地瞟瞟我,“多留点时间让你们独处也是好的。”

我迎着她笑笑,十分感激这份关系已不再尴尬。朋友的分量我比谁都清楚,来之不易,绝不能怠慢;可以向朋友撒娇,却不能自以为是。面对失败了多次又再重修的这门课题,如今饿已十分慎重。

“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林忆风皱着眉,“怪可惜的。”

我不理会,径直将画卷移向打火机上闪烁的蓝色火苗,看那火舌飞扬起来,扑向自己的手。林忆风怕我被烧着,有些慌张地阻拦,却意外地看见我熟练地在最后关头放开。风吹起白只黑灰,带*苗飞散在蓝天白云作底的画布上,让我再一次领略到这种美。

“我一直以为,火可以把物质带到另一个世界,而风则可以带去意识。”站在有如从空中洒下的细灰中,我解释。

“没良心的东西,”他开骂,“你不会被风给吹走了吧。”

“没有,”我垂下头,“我在这里,不是吗?”

******

“妈!你怎么不叫我?!”从床上翻身坐起,我抱着心爱的小猪钟几乎哀号起来。

“我明明叫过你了,你还答应了我的嘛。”老妈早已习惯,应对自如。

“哪一次你叫我的时候我是醒了才回答你的嘛!!”我哭丧着脸,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何必这样吗,”老妈满不在乎,“你们不是才放假吗?你哪天不是睡得像死猪。叫你起床你还骂人呢,谁敢叫你?”

“表啊,挖,丁天林忆哄要抖哇,代慢灰机豆要体灰哦哇!”我拼命地想解释清楚。

“得得得,刷完牙再说。”老妈不紧不慢地把我的早餐端上桌。

“我说林忆风今天要走了,出国,去法国!我早就说了的,昨晚我还专门强调过的。我再不走飞机就要起飞了!”冲进卧室把抽屉里的零用钱捡几张大额的揉进裤包,我抄起桌上的面包塞进嘴里,挥挥手回应老妈的那句“哦,对啊,不好意思忘掉了”,便匆匆出了门。

一出玄关我撞上一个人,显然双方都被撞得死疼。我是施动者,受冲击小一些,先回过神来,一看,愣住:李颜。他清醒过来,揉着心口,看见是我,也一愣,而后问:“有急事?”

“喔,是啊!不好意思,拜拜。”我被提醒,忙不迭地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跑。

好在今天不是假日,机场路上并未堵车。我几进虚脱地出现在林忆风面前——还好,没太晚。

他扶我找个位置坐下休息,开始翻弄随身带的行李包。

“昕华呢?”我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她提前走了。”林忆风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她要我转交给你的。”

我困惑地将之打开,被其中的东西惊呆了:宝蓝色的天鹅绒上静静地躺着一只剔透的水晶鞋。

“她要我把这东西交给‘灰姑娘’,没错吧。”林忆风调侃我,“是不是该穿上试试合不合脚?”

“为什么只有一只?”我压抑不住形于色的欣喜,故意找茬。

似乎早已串过供词,林忆风不假思索地回答:“另外那只不是掉了么?”

我笑。蹬掉左脚的鞋,将水晶鞋换上,站起身,整个人顿时像高了几寸。

“怎么样?”

“合脚又舒适。你告诉她尺码的?”

“是我的话她怎么来得及做?这是她从法国带回来的。”

“她真神。”我感到惊讶。

“莫少云。”林忆风打断我的思路。

我抬头看着他,略带疑惑地眨着大眼睛。

“我爱你。”有句话飞快地闪过我的大脑,快得我甚至没有分辨出那是否是从耳朵传入的,就已经消失在一个深深的吻里。

然后,我真切地听到他的声音说:“我走了,要乖。”

我坐在椅子上甩着腿。水晶鞋在地面上刮出夸啦夸啦的声音,直至他在广播员标准的普通话中走入登机口。我感到脸上一凉,发现自己哭了。为林忆风而流的眼泪,他却没有看见。始终还是会有遗憾的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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