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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邪——by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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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是在拿自己取笑,瞥了他一眼不予理睬,顾自往榻边走去,季怀措从后面追了上来,"生气了?我和你玩笑的。"
张君房冷笑,"你几时正经过了?"
对方挑眉,紧接着嘴角一撇,不怀好意,"我啊......"趁他不注意,抄起胳膊,将他一把抱了往榻上扔去,随即翻身压了上去,"我也就在你面前不正经罢了。"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两下,然后脸贴着脸蹭了蹭,"谁叫我喜欢你呢......"
被他蹭得痒痒的,只觉得他这样子很像某种毛绒绒的动物,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季怀措腾得一下直起身,脸上微有不悦,"我又不是小狗小猫,怎能这样摸我的头?"怎么说自己也是狼,被他像狗一样的摸,太掉身价了!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嘴角轻弧,"那该是怎样子的?"
对方撇着头不理他。
"季公子?"
仍是不睬他。
"季公子!"
继续装作没听见。
"......怀措。"
"嗯。"
这次总算有反应了,他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满足,只为了他肯叫他一声"怀措"。凑下身去,声音沉柔道,"要这样看着对方......手指慢慢地......"一边说一边实践给他看,手指顺过他铺散在枕的发丝,细软柔亮,泼墨一般。
玩笑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眸子幽深幽邃,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而波澜不惊之下恰恰酝酿了一场暗潮汹涌......
以自己的身体当作炉鼎,助他固本培元,真气运行难免撩拨到情窍,道家理念"松静自然",真气浑厚时,静心戒欲不甚容易,而真气越弱,欲望越强。初时几日,每每情欲被挑起,张君房就容易分神竭力去抗制,结果真气逆行反倒将季怀措震伤。后来身体逐渐复原,便能自行化精养气,季怀措倒是有些可惜,那种身陷欲望、情欲魅惑的样子......很是诱人。
就着这样暧昧的姿势,手抵在他的背脊上,缓缓将真气注入他体内。
前一刻还在玩笑,下一刻便觉一股暖意沿脊椎行遍全身,张君房不觉有些奇怪,然也没有多加考虑,正欲运气和这股真气相揉,却不想层层热潮纷涌迭起,一时身上燥热难耐,气血不受控制地四处流窜,最后全往腹下汇聚。
张君房暗暗运气想要化解这股悸动,而这时,季怀措醇厚低润的嗓音落在了他耳边,"情欲实乃天生,你别总想着去抗制......顺其自然就好......"只一句话,绷紧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连带着身体也渐渐放松,真气勾动情窍激起一波波酥麻的感觉,细细密密地四散开去浸入四肢百骸,连骨头都能化开。
不禁心里一阵鼓荡,只觉得自己现在很容易被他左右情绪......便有些疑惑,是因为彼此真气相生相融?还是......
身下那人气息有些喘急,表情清冷逐渐为迷乱茫然所替代,浅浅的粉色爬上白皙修长的颈脖......而那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却仍是清明濯然。
君房的生死......就交给季公子了。
他脑海里蓦地蹦出这句话,不禁想起他说这话时的认真和坚定,事实上也是如此,他对他是全然的信任,没有任何警惕和戒防,任由他的真气在他身体里游走,几次打死穴边经过。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运气导回丹田,自己不该因着私欲而捉弄于他,他喜欢他,也会想要亲他,抱他,却从来不强迫。
从他身上起来,顺手也将他从榻上拽了起来,盘膝而坐正要重新运气,但被他伸手阻了,"你的真气已呈衰竭之象,不要再耗费了。"
季怀措一愣,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
张君房一开始拒绝使用这个方法时说得没有错,虽只是以气导气,但是季怀措明显感到自己的真元在一点点耗损。

44.
出了暖阁,眼前一阵晕眩,连带周围景物都有了重影,扶着廊柱闭上眼甩了甩了头。如果不是用青魂珠封了自己的妖气,估计情况还不会这么糟。
"怀措。"
闻见人声,抬头,便见杨义拎着酒坛子站在自己面前,只是说话的口气听起来有些为难,"本来想找你喝两口的,但是现在看你的样子好像......"
季怀措嘴角一扬浅笑道,"你比较特殊,北原狼王亲自陪你喝。"
杨义有些惊讶半张着嘴指了指暖阁,意思现出真身不会有问题吧。季怀措摇了摇头,"他已经睡了。"
"那好,上哪里喝?"
四下望了圈,然后抬头,"屋顶好了。"
苍穹如盖,冷月高悬,一缕轻风振袖而过,碧色的琉璃瓦上镀了一层霜华,从屋顶上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朗笑,下人一听便知是他们豪爽不羁的大将军酒兴上来了,故而纷纷走远免得搅扰到他。
杨义捧着酒坛仰首灌了一口然后丢给狼,狼抱着坛子愣愣地看着倒映在清冽液体中的圆月,一头银发顺着月华仿如上好的绸缎。
"你有心事。"杨义一语点破。
狼笑了笑,而后沉了口气,"可能呆不了几天,真元损耗得太厉害没有办法维持季怀措的样子,又不能让君房知道......所以必须要走。"
杨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单眉一挑,"你对君房用情至深,任是我这样的粗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为何不让他知道?"
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抱着酒坛子喝了一口,用袖子抹了下嘴,然后将酒坛递还给杨义,"人妖殊途,君房一心求学问道,想来不日便能飞升成仙,到那时凡尘世俗于他更如浮云......况且,他也根本不会动情。"
照着他的背脊一掌拍了下去,杨义语气里有些怒其不争,"我真搞不懂你们,是人是妖这很重要么?若是我,碰到了喜欢的东西,就算是用抢的,也要先把它弄到手再说。"说完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下去。
狼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大周的镇远大将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个山的山贼头头。"这样讽了他一句,从他手里取过酒坛,"但是,他是人......"
"那就更不能放弃了!"杨义劈手又将酒坛子夺了过去抱在怀里,"人生在世,好不容易有个能让自己付出真心去喜欢的人,若是错过了,别说这辈子,也许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再碰到了......"
杨义一席话,字字如刀,狠狠地刺进狼心底,直刺到他的痛处,痛彻心扉。
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头顶上,星沉碧落,月色清明,一如他的清冷无欲,又想起他被情欲迷乱却仍然清明的眼神,只觉自己真的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们,只此一生,再无来世......
又或者,连这一生都是错身而过,自己终究只能在远处看他,任情潮炽热,直至将自己焚烧殆尽。
"只要我记着他就好......"他声音很轻地喃了一声,只有他自己听见。
张君房刚到郡守府那会几乎就是被软禁在暖阁里,初时是考虑到春寒料峭他连半条命都没有,季怀措和大夫都不允许他出来。后来伤势渐愈,季怀措见他每日里除了运息调理就是隔窗凭栏,几乎能把窗外那几棵树盯出窟窿来,看着觉得可怜便有些于心不忍时常陪他在郡守府的园子里走走。
只是北方建筑只讲大气,不若南方园林那般精致幽雅,几圈兜下来,张君房宁可待在暖阁里试试到底能不能将树盯出窟窿来。
别人不了解,看着他从圆嘟嘟的小不点一点点长成人模人样的季怀措心里再明白不过--那厮其实野得很。
春风拂面,万物尽长,恰是纸花如雪满天飞,而那两个人,淡漠青衫,锦衣如雪,此时却是混在一堆孩子中间。
"君房,你那样是飞不起来的......"话音刚落,就见好不容易上了天的风筝跟着忽悠忽悠地掉了下来,对方清眉微蹙,瞪了他一眼。
季怀措跑去将风筝捡回来递到他手里,"呐,若是再飞不起来,休要怪我说你笨了。"
那人一身青衫磊落,上绘文竹幽兰,青丝如墨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只余几缕鬓发贴着脸颊随风飞扬,端得潇洒飘逸。只是道行高深的张真人,此刻似乎被这小小的纸鸢给难倒了。显然有些不耐烦,但是季怀措还在旁边指手画脚地说个不停,于是张君房两道细长清眉上的褶子越来越多,最后一抖袖。
"疾风速来!"
一阵厉风自下而上,风筝呼啦一下直入云霄。
"哇~~~"周围那群小孩子张着嘴发出一串感叹的声音,然后潮水一样向张君房围了过去。
"哥哥好厉害!"
"这是变戏法吗?!"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一时间,仿佛麻雀炸窝。
张君房被孩子围在中间,长衫飘飘,嘴角挂着浅笑,季怀措看着看着竟有错觉,好像回到了好几年前......那时候和风如煦,日光正好,而那一个清秀少年就立在草长莺飞间,忽如一阵东风,满山的蒲公英花絮如飞,宛如梦境。

45.
见他不厌其烦地将那些孩子手里的纸鸢一一用起风术升上天空,他上前拽住他的手予以制止,"喂,吃了那么多天山雪莲还有名贵药材,又耗费我那么多力气,辛辛苦苦救活你不是为了让你这么乱来的。"
他回过头来,语气里略有歉意,"季公子教训的是。"
这下季怀措反倒闷了,但见他弧着嘴角脸上根本没有悔意,不禁有些好气,"真相信你才怪,知你是吃准了我脾气才这么说的。"说完,双手一抬,疾风犀利,剩下的那些风筝借着风势全升到了空中。
待那些孩子从欢呼雀跃里回神时,方才会变戏法的青衫哥哥和白衣哥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百步开外,两人凭地现身,季怀措拍了拍手,"这样就好了,被他们那样缠着指不准天黑都脱不了身。"回头,见他手里还拽着线轴,伸手一用力将风筝线给扯断了。
"季公子你这是......?"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张君房表示不解。
"这是民间的风俗。"季怀措抬头看着那没有了束缚而越飞越远的纸鸢,告诉他,"清明放断鹞,人们认为这样身上的秽气和疾病就会随之一起带走。"
"原来是这样......"张君房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眼睛突然瞥到什么,越过季怀措径直走到他身后的树下。
季怀措的视线追着他,于是转身,见他低下身从草丛里捡了什么起来,尔后抬头往树上望,便走了过去。
他手里正托着只刚长毛的雏雀,估计是从窝里掉出来的,看样子还不会飞。麻雀的窝就在他们头顶上的那树杈上,张君房托着雏雀要将它送回去,奈何踮着脚还差了一点点,便有些挫败地沉了口气,收手回来准备用御风术。
"我帮你。"
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却是被他扶着腰抱了起来,手顺势向前一递,那雀儿便安安稳稳地落回了窝里。双脚重又沾回地面,思绪却已经飘向无尽的远方。想起很小的时候,在太清观的后山,有人也是这样抱着自己上树......
"你好轻,又瘦......"季怀措没有松手,揽着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以前的个头还只到自己胸口,现在却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那里,嗅着他身上淡然宁远的沁香,不觉身体里便涌上一股冲动。
这个人......很喜欢,很喜欢......
他还浸在回忆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竟乖顺地被他抱着,直到被捏住下巴被迫转过头去,温热濡湿的东西贴上来时,才蓦得惊醒。伸手推拒却是被他反握掌中,他的舌头从他微启的齿缝间探了进来,勾搅起他的柔软,厮缠在一起。
上一次这样炙热的吻在一起,还是在周军的驻营,他仍然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一如此刻,浑身燥热,小腹如烧灼一般的疼痛......就像......被撩拨了情窍!
灼热的气息在彼此的唇间回转,季怀措舔咬着他的薄唇,在彼此分开喘息的间隙,声音含糊道,"你的法力已经恢复了......召雷应该不成问题......不然......"后半句话化作了沉重的喘息,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揽着他的手径自往下移去。
等着他那一声"雷霆号令"来制止自己的失控,竟然等得有些心焦火燎,直到手指探入他的长衫,他才受惊吓般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拽住他的手制止道,"季公子不要再拿君房玩笑!"
"我几时拿你玩笑了?"季怀措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怒气,唇贴在他的耳侧,忽轻忽重地描绘着他的耳廓,"天生人必有情欲,真气撩拨情窍会起欲念,但是我想让你明白,真正的情欲是由心生......"说着手上用力将他扳转过来面向自己,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胯部......
毫无征兆的,手指触上他火热的根源,隔着布料也仿佛能被烫到,张君房唰得脸红到脖子根,然后有些尴尬地别开脸去。想要将手抽回来,反被季怀措握得更紧,紧贴在那里,连对方的变化也感受得一清二楚,不觉脸上就能烧出火来,而更加令他不知所措的,其实是......自己的身体竟和他有同样的反应!
"季公......唔!"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再次贴上来的唇堵在嘴里化为一声低吟,听来撩人。张君房不甚惊惶地想要挣脱开,却被季怀措整个人覆了上来压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两具炙热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张君房只觉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就见季怀措嘴角一弧不禁露出一丝邪邪的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情欲,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掩饰。知道他是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于是强烈的羞耻感涌了上来,一时水汽竟模糊了视线,而这一切,尽教季怀措收入眼底。
只觉他又羞又恼的表情煞是可爱,忍不住又想起他被撩拨了情窍之后深陷情欲的样子。这样一想,手指悄悄滑进他的底衫。
"你做什么?!"张君房声音颤抖着低呼了一声。
季怀措凑下去张嘴含吮住他玉润的耳垂,"别怕......"手已探了下去,轻握住他的微微抬头的欲望,技巧的上下捋动。"我教你......体会个中滋味。"
被撩动情窍身陷情欲的滋味他体会过,然这次却是完全不同。只觉一波又一波酥麻的感觉,汹涌如潮,顺着脉络蔓延至四肢百骸,意识飘忽,仿佛脱离了身体的束缚,越升越高,越飘越远。
听见他齿缝间稀稀落落地逸漏出丝丝低吟,季怀措转而含住他的唇舌,身陷欲望,意识邈忽,他启齿伸舌自己卷了上来,和他纠缠在一起。"你也帮我......"季怀措含声道,握着他的手按住自己的炙热硬挺,上下缓动。
张君房畏缩了一下却没有拒绝,效仿着他,动作显然生涩得很。但就是在他如此生涩的技巧下季怀措也很快在他手里泻了出来。

46.
喷薄的瞬间,季怀措不忘手下用力一攒,就听怀里那人暗着嗓子一声低吟,旋即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斜斜地倚着树干。
腹下的欲望一下释放时,张君房只觉眼前一片白茫,灭顶的快感潮水一般冲刷过脑海。仿佛纵身云端,然后倏悠落下,飘飘然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不觉沉浸其中很久才回过神来。待到意识清明,看到手里粘稠温热的液体,又想起方才自己的沉溺,心里百般滋味交相纷涌,一时竟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看着手里的浊液两眼愣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季怀措不禁为自己的一时失控懊悔万分。撩起衣摆撕了一片布下来将两人手上清理干净,张君房任着他动作却是没有出声,于是季怀措更加悔得厉害,要不是张君房还在身边估计早一头撞树上。
"......回去吧。"想说些什么缓缓气氛,结果憋了半天却只道出这句话。
方才红晕霞染、欲眼朦胧此刻已恢复成平时的那张素颜清冷,张君房的脸色略微发青,伸手扯了下长衫,就要一脚迈出去,却是身子一歪直接跌在季怀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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