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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他山之石下——by小红家的小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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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知道格纳肯为了莉莉筹划,东陵不是不庆幸的。

阿诺觉得自己的老师似乎有些心事,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扯了扯东陵的衣角:“老师?”

东陵在肚子里叹口气,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阿诺的头发和普通虎族雄性一样是棕色,或许是无法变身的缘故,小孩的头发颜色极浅,阳光下倒是有点像亚麻色,摸在手里又粗又硬。都说头发粗的人是直脾气,心里没有弯弯绕,正是东陵最擅长应付的一款。

“老师只是想啊,果然还是当下的生活合我心意。”蠢人就是比聪明人讨喜。

按理说东陵杀死流浪兽人也是件大事,但它很快就被另一件大事给盖过了风头——

为了让族长留下格纳,莉莉冒着雨在阿尔特门前跪了一整日,任凭布莱恩与格纳怎么劝都没用,气得当哥哥的差点和格纳打起来。东陵实在看不过去,找了几个看蛇族人还算顺眼的雄性一起到族长家里当说客,好说歹说,终于让阿尔特松了口。

雨季不适合建房,格纳顶着布莱恩的低气压,拒绝了莉莉想让自己在家中暂住的提议,就在之前囚禁他的空房里住了下来。

部落里有新成员加入是大事,虽然这人曾是个流浪兽人,但禁不住他同时也是莉莉的心上人,莉莉那一跪在部落里让两人出了名,前来围观男主角的好事者几乎踏平了格纳家的门槛。格纳加入部落的第三天下午,等闲人差不多都散了,东陵也拿了一条斑鹿腿上门拜访。

“在部落里还习惯吗?”

格纳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这次来找我,不是为了闲聊吧?”

“既然大家都不想兜圈子,我也就直说。那个狼族人说了些关于你的闲话,有几分可信暂且不提,但因果总是不错。”特意过来扫兴不怎么地道,可有些话不能不在开始说清楚,“一而再再而三,有前科的总是不如清白的令人放心。这回我看在莉莉的面子上帮你求情,却也得来给你提个醒。”

蛇族立刻冷了脸:“你怀疑我?”

“那种事你既然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你以为一时冲动做的事不需要算在自己头上?不过我没经过类似的事,倒也没什么立场指责你。”

见对方沉默下来不说话,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对这点东陵还是很满意,只是不知等自己说完,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现在你加入了部落,就要守部落的规矩,哪怕就是有一天莉莉枉死,报仇的事也轮不到你自己动手。”

格纳的身体微不可见的一震,下意识就抿紧了唇,东陵见他这样也不着急,会为难就说明他不是应付,格纳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事推不开躲不得。

两人对面无语了半晌,格纳闭上眼躲开对方探查的目光,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我知道了。”

东陵满意的点点头,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格纳一句话,听到满意的答复,也就不再久留。

一个小东西朝自己的面孔飞来,格纳下意识接住,有些意外的看着手心里透明的粉色石头。那个亚雌性已经走出数米,背着身随意挥挥手——

“给你了,至少你比我这个当朋友的更适合送这份礼物。另外,记住你今天的话,如果还有第二次,我保证你连被再次逐出部落的机会都没有。”

第72章

对洁癖者而言,雨季是天然的大杀器。

生长在南方的东陵对雨季的概念只停留在“梅子黄时雨”的等级,兽人世界雨季的开端也非常温和,基本延续了小雨、雨停、继续小雨的格式,除了地面潮湿些,倒也没带来太多不便。

只是博格单身惯了,细节方面总是不甚讲究,东陵与他说了多少次都不记得进门前把脚擦干净,有时东陵进卧室取点东西,再出来就看到满屋泥脚印。

当杀手的少有嘴拙的,但东陵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和博格吵嘴,就换了个更实际的法子。

于是连着几天,虎族的兽人们都看到博格每日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门外,下雨时就挤在疾风鹿的小棚子里躲雨,偶尔还会被心情不佳的四蹄畜生用独角顶出来。

格里与安德鲁的结伴仪式就挑在一个停雨的日子,天空没有完全放晴,依旧罩着层厚厚的乌云;不过结伴仪式是部落里的大喜事,大家都忙着调侃新人去了,天色反而没怎么有人在意。

兽人的雌雄比例不均,常常会有几个雄性追求一人的情况,当这个雌性或亚雌性选中了心仪的雄性,其他人就会不甘心的向幸运儿提出比斗要求,准新郎只有打败伴侣的剩余追求者才能抱得美人归。

这一风俗延续到现在,已经演化为结伴仪式上的助兴活动,上台挑战的更不仅仅有爱慕新娘的雄性,那些和新郎有私怨的、手痒想打架的、甚至是爱慕新郎的……咳,现在民风淳朴更兼男女比例失衡,雄性和雄性搭伴过一辈子也不是稀罕事。总之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都能拿出来当成比斗的理由,就算只是想凑个热闹,做新郎的也不能推了比试。

当然,毕竟是同族人的好日子,不会真有人下狠手让新郎丢丑,除非是真心极喜欢仪式中的雌性或亚雌性,却棋差一招让别人得了佳人,恨得牙痒痒想胖揍对方一顿出气。稍微厚道点的就打在柔软却不容易留印子的腹部,小心眼的就往脸上招呼,更记仇的则像现在这位一般——

东陵坐在树杈上等待时机放礼花,目睹台上那个雄性一脚踹向安德鲁两腿之间,不由得摇着脑袋直咋舌,这可不是蒂娜姑娘的毛毛雨,万一踹实了,格里后半辈子的幸福就堪忧了。

他这厢正默默为安德鲁点香,冷不防一个大脑袋挤到身边,一转头就对上布莱恩龇出来的八颗大牙:“怎么样,羡慕不?”

东陵顺手给了他一拳,笑骂:“也不知到底是谁羡慕,我刚才还听到有人为自己的单身汉生涯自怨自艾。”

“我也就那么一说,有个妹妹也能顶半个伴侣——啧,也不知道那条臭蛇有什么好,把莉莉的魂儿都给勾了去,部落里那么多优秀的雄性不要,非缠着个别的部落赶出来的。”当哥哥的提起格纳就是一阵磨牙,“下次见面看我怎么收拾他。”

对这种事东陵向来不吝于泼冷水:“上回不是输了?”

“……那是我看在我妹子的面子上没好意思认真打。”

“……”宽宏大量的兄贵大人,您都能不好意思认真打了,还好意思咬死了不认这个妹夫?

“哎,你和博格都住一起快一年了,什么时候把事办了?”

“八字没一撇的事。”还要等自己打磨好姻缘石送出去,怎么也得再过几月。

“放心,到时候我把兄弟们都叫去给你撑场面,一定把博格这小子给揍趴下。”

“那还真是谢谢你,”东陵也开始牙根发痒,“不过最好能给我留口气,至少能站着办完仪式。”

在婚礼现场把新郎给揍残了?你这特么办的是人事吗?

安德鲁拿出的姻缘石引来台下一阵羡慕的议论,随后的彩色礼花则把气氛推向了高朝。

做礼花没浪费东陵太多时间,用的还是上次驱赶猎鼠时的创意,倒空了几个白乳果装进火药和捻子,产生焰色反应的化合物则挑了最简单的:孔雀石碎屑和食盐。

他也就是理论上知道烟花的制作方式,自己瞎琢磨出来的作品自然比不上现代五颜六色的焰火好看,但胜在新鲜,黄蓝两色的礼花在暗沉沉的背景上炸开,比起晴天里更为醒目。

布莱恩帮忙把点燃的礼花弹扔上天,一边抡胳膊一边啧啧称奇。

“瞧你这人脑袋也不大啊,哪儿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

前几天东陵帮着安德鲁他们准备仪式时的食物,结伴仪式的宴席需要的猎物量大,又赶上雨季,短时间内寥寥几个人要凑齐有些困难,他也不得不用上些“投机取巧”的法子,在猎物常走的路线上下了几个陷阱,精巧的构思令一同狩猎的雄性们叹为观止。

不过关于对方问题的答案,他一时拿不准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还是说点实话,索性微微一笑做神秘状。

“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蒂娜正巧捧着个翠绿的竹筒从树下路过,听到人声,昂着小脑袋打量他们,“大家都去吃东西了。”

东陵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吃过了,你找博格吗?他在阿尔特叔那儿帮忙。”

“我还能不知道博格哥哥和我阿爹在一起么,倒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上干嘛?”

“我们在放烟花。”

女孩子大多对好看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听东陵这么说,小姑娘的眼睛立刻亮了。

“刚才那个彩色的光是你做的?”

“是啊。”

“我也要玩,拉我上去。”

别看白乳果不过拳头大小,填满火药后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炸药包,东陵自然不敢让这个姑奶奶动手,但把人带上树倒没问题。好在小姑娘是个知道轻重的,东陵把危险这么一摆,她虽然嘟着嘴不乐意,最后也乖乖的坐在树上看另外两人放烟花。

“哎,这个给你。”蒂娜把手里抓着的竹筒塞到东陵手里,“只能喝一口哦,我也不多。”

瞧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有趣,东陵也没拂了小丫头的心意,拔开竹节上的木塞,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

葡萄酒?

东陵拿着装酒的竹筒哭笑不得,想起自己那罐子米醋,倒是颇有股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荒唐感。世界上最早出现的酒可以追溯到九千年前,葡萄表皮上更是有天然酵母,只想到用谷物发酵,倒是他狭隘了。

葡萄酒的度数不够,尝起来更像是果汁。但东陵现在哪儿还有心思管什么酒不酒,他在森林里转得时间不短,可还真没见到哪里长了葡萄。

思及此,男人立刻挂上满面慈祥的笑容骗小孩——

“蒂娜能带我去找做这种饮料的水果吗?”

“可以啊,但我要你在我的结伴仪式上给我放烟花。”

“这没问题。”东陵满口答应,“不过原料得由你的伴侣找,我只提供技术支持。”

“我想要……”蒂娜低声说了句什么,后半句声音微弱的像是含在嘴里,哪怕是听力非人的布莱恩也没听清。

“嗯?蒂娜想要什么?”

“啊?我……没、没什么!你听错啦!”小姑娘支吾了半天,突然把东陵狠狠一推,急急忙忙的跳下树跑了。

这丫头最近总是不对劲啊?东陵疑惑的摸摸下巴,难道是看中哪个雄性了?

如果蒂娜真的放弃在博格这根歪脖子树上吊死,自己也算是少了件烦心事。从前蒂娜喜欢博格,处处与他别苗头,还时不时的往博格身边凑。知道小姑娘不懂事,他顺口打个哈哈也不放心上,可看着被自己打上“待选”标识的人天天被别人缠着,要说心里真没疙瘩,那就是缺心眼了。

虽说以他的头脑,和单纯的小姑娘抢个老公不在话下,但先不说蒂娜给他的印象很不错,只说他一个大男人和个小女人争宠,还耍心机,光自己这关他就过不了。

在东陵看来,雌性与亚雌性都能与女人划等号,生来就该让男人宠着的。

第73章

蒂娜的事情东陵好奇了一会儿就抛在脑后,绅士风度都是做给人看的,真要事事挂心的那是事儿妈。反正只要这丫头能想开,别抓着自家雄性不松手,其他的事她不想说,自己也不介意继续装聋作哑。

好不容易格里的结伴仪式告一段落,忙晕了头的东陵满心以为生活会回到正轨,紧接着就被瓢泼大雨浇了个措手不及。

直到这时候,某个一直认为自己正在经历梅雨天的现代人才明白,兽人世界的“雨季”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回事。最开始的小雨只是打个招呼,重头戏现在才上场好么?

在几秒把人淋成落汤鸡的倾盆大雨面前,之前那种连绵不断的小雨都能被说成是天气晴好。站在窗口望出去,眼前白茫茫一片,几米外的景物只显出模糊的轮廓,地上的积水直没过脚踝。这种鬼天气别说出门打猎,哪怕在森林里走路不摔跤都是妄想。

面对乌古神家每年一度的爆水管事故,东陵也只能任由尚未完全活动开的筋骨继续闲在家里生锈。

只是按博格的说法,距离雨停还有至少三十天;部落可是守着一条不小的河,这种降雨量再持续一个月,真的不会发生水灾吗?

部落里数着他们家离河边最近,平时洗漱方便,可万一发水也一定最先被连累。虽说雨季每年都会来上这么一回,要是有什么隐患早该被发现,但他还是免不了担心,在家里削了双木屐,趁着雨势稍歇的时候去河岸上瞧了瞧。涨了点水,却没有决堤的征兆,大约是上游湖泊多,减少了河道的负担。

东陵在家里闷得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能出门,就在河边蹲的久了点。结果回程时刚走到半路雨就下来了,等他跑到家,全身上下没一块干地方。新出炉的落汤鸡骂骂咧咧的抱怨了一阵换好衣服,终于打算先做把伞出来。

兽人不懂得用伞,雌性与亚雌性下雨天要出门就用大叶子遮一下,雄性干脆就冒着雨四处跑,还从没听说有哪个会淋出病来。就是雨下的最大的这两天,博格也天天出门打猎,只是其他时间都和东陵一样留在家里长蘑菇。

他花了一整日坐在床上削竹骨,又花了另外半天组装,只是控制雨伞开合的卡扣就折腾了两个小时。他过去所学大都专注在杀人上,这些小机关反而学的不扎实,手头可用的材料又少,拆拆装装许多次才勉强满意。

伞面的材料还是选了皮料,虽说方便和美观度上都差了点,但自己只有粗制滥造的草纸,外面又是这么大的雨,别管涂上几层桐油它都防不住水。

东陵从仓库里找到一块斑鹿皮裁成伞面,用白乳果汁与麻线绷在骨架上。鹿皮比牛羊皮轻薄,硝制好后薄薄的一层,不会太笨重,收伞也比较方便。最后在伞面上刷一层桐油防渗水,阴干后就能投入使用。

等鹿皮表面的桐油干透,东陵立刻出门试伞,发现自己头一回做出的伞还挺像那么回事,小雨中雨完全没问题,可惜等到雨大起风就只能遮个脑袋,不过这就与雨伞的质量问题无干了。一把能挡雨的半自动伞足够东陵心满意足,每天雨势稍弱就撑着他的伞四处蹿。

阿诺从他这儿学了做伞的法子,跑去和他的小伙伴们分享,几个小雄性鼓捣了几天还真弄出了几把像模像样的成品,乐颠颠的给一起玩的几个小雌性与亚雌性送去了。后来又有其他人效仿,部落里渐渐出现许多做工样式参差不齐的雨伞,东陵乐得轻松,暗自决定以后这类事都往小孩身上推。

可有了伞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无所事事的问题,撑着伞打猎显然不现实,他又不能和其他雌性亚雌性一起织布聊天,思前想后决定去部落中央的工坊转转。

兽人们使用的青铜器是由孔雀石烧制提炼出铜水,再用耐热的木料或泥土刻成模子浇铸而成,外形难免粗糙,东陵这次打算教他们用蜂蜡刻成器物模样,外覆泥土为模,蜂蜡受热融化,剩下的模具浇铸出的青铜器纹路便格外精致。

至于制陶坊,则让他们在陶胚表面抹上石英砂与石灰石的混合物,入窑烧制后就会出现薄薄的一层玻璃釉。

他确实不敢擅自划去几千年的历史,但把时间轴往后推动几十年还是毫无心理负担。

而且他这忙也不是白帮,在制陶坊里要走了三个陶碗一个陶罐,冶炼房用失蜡法做出的第一件青铜器也进了他的口袋。东陵要他们做的是一只模样怪异的镖,半个巴掌大小,前长后短的四边形,两侧各有三条血槽,末端有一圆环,可以穿进绳子或套在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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