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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by烙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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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严肃的逝修,江尚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我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如果胡羊城是逝修最后的目的,那他达成之后,胡羊城又将陷入怎样的境地……

最后一篇乐土,是否也将消失。

胡羊的百姓该怎么办?

可是,即便他不说,逝修也迟早会查到,现在的形势,再耽搁下去,整个大洹才更危险。

为了大洹,有必要,这一城百姓就要被牺牲。

决定很容易做,但这心情却是无比沉重。

江尚此刻的模样,他这声呢喃惟公卿听的清清楚楚,从某种角度来说,江沐和他,真的很像。

大洹有这样的皇族,也该觉得庆幸。

……

江沐要留在竹屋接受江尚的训练,胡羊之行惟公卿跟着逝修前往。

这次不是他主动要求,而是他不方便留下,这是大洹皇族的秘密,就连秦云杉都要避开。

江沐这期间没办法给惟公卿保护,让他跟着逝修也安全一点。

决议定下,二人即刻动身。

临走之前,江尚依依惜别,看他那样儿,惟公卿真有种其实逝修才是他亲侄儿的感觉。

特别是他那充满感情的嘱咐,让他几次想说要么你一起跟着算了……

最后,在江尚不舍的目光中,他们离开了竹屋。

第一四六章: 临行之前

带着惟公卿有诸多不便,首先赶路的方式就是个问题,逝修一人来去自如,可惟公卿不行,他只是个凡人。

他需要代步工具。

驾车多此一举,权衡之后逝修决定弄匹马。

商议妥当,秦云杉就立即去准备逝修需要的东西。

不是江沐突然好心,而是周围的环境逝修不熟悉,外面又乱作一团,让稳重的秦云杉办事情能更顺利一些。

更重要的前提是,逝修的方向感相当一般,要是让他带着小黑去,以这俩人的性格何时回来就是未知了。

秦云杉这一来一回需要时间,最快也得夜里,所以他们在竹屋又住了一夜。

……

惟公卿看人很少有走眼的时候,这江尚属实是个很讲究的人。

他虽然身居深山,但所用物品都是极其考究,就连这竹屋都是仿照王府设计,只是有些部分做了简单调整。

建造房屋的材料也非清一色的竹子,里面的构造惟公卿并不清楚,不过这建筑结实稳固,在潮湿的山中也不怕腐烂侵蚀。

二楼亭阁。

条凳之上,木栏似弯曲鹅颈,优雅曼妙的曲线探出楼台,这廊椅有个有趣的别名——美人靠。

大洹民风严谨,闺中女子轻易不能下楼外出。女人寂寞时只能倚靠在天井四周的椅子上,遥望外面的世界,或窥视楼下迎来送往的应酬,故雅称此椅为“美人靠”。

廊椅总是带着几分诗情画意的美感,在这风景绝美的山中更是如此,无论何时呼吸间总是朝露清新的气息,让人神清气爽,也多了几分感慨柔情。

江沐单手托腮,周遭美景他无心留意,那双眼睛始终看着角落中那淡青色的背影。

惟公卿很喜欢夏天的衣服,因为轻,也薄,比起象征权贵的繁琐服饰,他追求的永远都是简单方便的。

惟公卿一直背对着他,但江沐却知晓他在做什么。

红兜男童出现那次,不止地上的邪灵珠,就连马车内他们收集的珠子里面的邪气也一并被惟公卿吸去了,南下的路上他们又得到了一些,他们猜测闻彻用凡人的身体孕育邪气,所以这珠子是留不得的。

江沐的本意是,拿到直接毁掉,可是,惟公卿却阻止了他。

那日的事情,江沐记得清楚。

他拿着邪灵珠,端倪片刻就要净化,可这驱灵之力还未使用,惟公卿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王爷,这珠子,可不可以给我?’

江沐看了过去,迎上的是一双诚恳又淡定的眼睛。

‘我想弄清楚,我和这邪灵珠的关系。’

惟公卿给了他这样的答案。

他身上蓄满邪气,稍微一个情绪失控就会冒聘 些,江沐相信这不是他有意为之,因为每次这邪气冒出,首先被吓到的一定是惟公卿。

还有他那没用的宠物。

他们比任何人都不适应这些邪气。

惟公卿控制不好邪气,他有些懊恼,他想研究一下这邪灵珠,他是如何吸收这邪气,还有这力量的使用方式。

惟公卿这样的要求无可厚非,江沐也想知道这其中缘由,一切都顺理成章,可是,是不是简单的过了头……

江沐没有拒绝他的要求,但他并没有把所有的邪灵珠都给他,只给了他几颗。

在确定惟公卿不会变成潜在的危险时,江沐对他不会放松警惕。

回忆结束后,那青衫旁边多了双手叉腰的人。

逝修歪着身子,脑袋稍微一动,连带着那过长的发尾就跟着来回摆动,逝修这架势,单看背影就能感觉到他的挑剔,他似乎在指责什么……

颐指气使的。

江沐看了会儿,就站了起来。

……

“怎么样了?”

无奈的摇头,惟公卿又看了眼面前的邪灵珠,才不甘心的起了身。

他蹲了很长时间,腿都跟着发麻,可是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不行……’

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可实质上却是相当的困难。

他用过很多种方法都不奏效。

逝修身上的邪气很好吸收,只要将他的力量融合,再收回就可以了,这个基本上没什么难度,可邪灵珠不然。

那层透明的壳子他根本无法穿透,不管他怎么努力,里面的邪气都丝毫不减。

力量无法相融,外界的作用更没有用。

情急之下他用石头砸过,他以为他是不同的,可那东西连个划痕都没有。

逝修他们办不到的事情,对他来说更是不可能。

他每天都在捣鼓这几颗珠子,逝修见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儿,就煞有介事的给了他一个提议。

“不如你把它吃了吧。”

愕然看去,他看到一张正经又认真的脸。

他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在惟公卿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逝修不以为意的道,“消化不了再拉出来,反正对你没什么影响。”

你还真是……

一如既往的恶心加粗俗。

惟公卿对他彻底放弃。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逝修刚才就发现了,这凡人对他的提议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原谅凡人的脑子愚蠢,跟不上他聪慧的想法,可是他都好心的替他解释了他非但没有恍然大悟反而更嫌弃了是什么意思?!

“没有啊……”逝修的脾气只能顺毛摸,稍有不慎就会踩到他敏gan的神经,所以惟公卿连忙摆出张无辜的面孔。

“你对我的话有意见?”

惟公卿飞快的摇头,“真没。”

“没有?”逝修的眼睛一眯,这凡人把以为他和他一样蠢么,“你竟然学会说谎了!”

这句话让惟公卿猛地噎了下,说谎什么的,需要学么……

“你这个该死的凡人,这……”

“王妃。”

逝修的咆哮才一拉开,还没等完全释放,就因突然出现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像被人突然捏住了脖子,表情和声音都不见了。

江沐笑着,对一旁的逝修视若无睹,“明儿你就要出远门了,短期内我们见不到,这最后一夜,王妃是否该好好陪陪本王,以慰这些天的相思之苦。”

轻松的氛围被江沐轻而易举的打的支离破碎,心情从高空直接抛至谷底,整个人都跟着严肃起来。

这阵子,江沐对他们置若罔闻,不管他们做什么,说什么,江沐都不看在眼里,惟公卿知道他这是为大洹担忧,而不是真正的放任他们。

他们的关系还摆在那里,还有他一再强调的,惟公卿的位置。

他是他娶过门的,现在,他是他口头上的王妃。

江沐一旦开口,就代表他已做出决定,不可抗拒的决定。

“王妃意下如何?”江沐笑着询问,他在征求惟公卿的意见,毕竟之前他主动要求去逝修那里,以寻求保护为名,“在皇叔这里,王妃应该不用太担心了吧。”

江沐说的风轻云淡,惟公卿已经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其实就算他不提醒,他也不会拒绝。

“嗯。”在江沐的笑容中,惟公卿也还以微笑,这笑容中没有多少笑意,可在旁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逝修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他江沐的要求。

没有犹豫,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也是,他是人家的王妃。

再说,惟公卿喜欢的,不就是那种事么。

只要能满足他,也许是谁并不重要吧。

逝修转身走了。

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江沐却是笑的腻人……

“虽然天色还早,不过,我们还是不要浪费这最后的时光。”

惟公卿回头,未做停顿,迎着那笑容走了过去。

第一四七章: 继续南下

清晨,鸟鸣悦耳,惟公卿在这欢快的鸣唱中醒来。

推开窗棂,清爽的空气搅动这一室浑浊,铺下满地清冷。

虚掩的床幔间,只剩凌乱的被褥。

江沐不会在他房里过夜,惟公卿也乐得轻松,江沐的这个选择最大的受益人是他,不管俩人身体的契合度有多高,他也不想与那男人同床共枕,直到天明。

他注定睡不安稳。

他们要离开一段时间,行李昨儿个已经准备好了,依旧是轻装上阵,除了几件衣服再无其他。

惟公卿换了身适合出门的衣裳,就加那一向轻松绑着的头发都扎紧了,他在铜镜前看了看,小小的镜面不足以照遍全身,却也能感觉的出这身行头带来的精简干练。

惟公卿带着无比轻松的心情离开这间屋子。

茫茫清晨,雾霭淡薄缭绕山间,绿色树海与天空接壤那处变成淡淡的蓝,蓝与灰之间,镶嵌着一道白,形成了一个让人震撼的渐变色。

地板随着脚步起落,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惟公卿踏着这节拍在开放的回廊间轻快的踱着步子,趁着天色还早,他打算把早饭和干粮准备好。

回廊那头对着院落,还没拐弯惟公卿就看到晃动的马尾,拉车的马和坐骑不同,看这架势,秦云杉应该是回来了。

他猜的没错,随着位置的变化,马鞍和鬃毛也很快出现,可当他看到马匹的全貌后,惟公卿突然站住了。

院子里有个石桌,所谓桌椅,其实就是几块大石头,这些石头没经过任何打磨,按着大小摆在那里,马匹就拴在石桌前,旁边还放着他们要带走的东西。

让惟公卿顿住的不是这些准备好的东西,而是石桌前的人。

男人坐在晨雾间,腰板笔直的犹如一尊石像,头发的黑亮被灰色遮掩,似乎坠满清露。

逝修好像在那里坐了很久。

就连衣服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干爽。

看着那连背影都一样带着棱角的男人,惟公卿站在拐弯处,这一脚,不知该不该继续迈下去。

……

早饭过后,他们离开了竹屋,逝修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和江尚依旧相谈甚欢,分别那一幕更是催泪感人,江尚站在门口犹如目送丈夫离去的妻子,而逝修则大方摆手,连个眼神都不再施舍。

江尚的嘱咐被抛在身后,如果他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一边如此,惟公卿倒是觉得挺感动的,可是……

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特别江尚身后那面无表情的江沐,他们让他有种立即离开永远不回头的感觉。

惟公卿练过马术,虽然不太纯熟,但骑马没有太大问题,俩人一出树林,惟公卿就往马背上爬,可这一脚还没跨过去,就被逝修拖了下,然后背后一热,俩人的身体就贴到了一起。

逝修的手臂从他腰侧穿过,握住了缰绳。

惟公卿有些诧异,他以为逝修会步行,要知道,逝修的速度可比这马快多了。

当初他背着他穿过北山的树林,根本没用多长时间。

而胯下这畜生,也不过是考虑他而选择的代步工具。

他没想到,逝修会和他同乘一骑。

等他思考完了,这马已经撒开蹄子跑了很快,虽然算不得快马加鞭,但这速度也没慢到哪去。

暖风如刀,拂面而过,几根碎发愣是弄的他不敢睁眼,搭在脸上噼里啪啦的疼,俩人的身体不停的摩擦着,逝修的呼吸就在他背后,随着他每次动作清晰的传给他。

惟公卿想说话,可根本回不了头,逝修比他高不了多少,但在马背上,那男人快把他装到里面了。

最后,他只得放弃,窝在逝修怀里,听着马蹄飞扬。

这期间,惟公卿只动了几次,那就是逝修找错方向的时候。

他问过小黑,为什么逝修的方向感那么差,难道邪灵兽都是如此?

小黑那张动物的脸愣是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他告诉惟公卿,逝修那不是分不清方向,而是力量太强压过基本的感官,而且不是不分,只是方向感相对模糊而已。

邪灵兽不需要辨别方向,他们只要判断强弱就可以了。

只有没用的凡人才要区分这个。

听到这里,惟公卿直接把那黑色的毛球扔到一边,小黑和逝修在一起混的太久了,就连说话的方式都和他越来越像。

什么没用的凡人……

难道他们忘记了他们正在凡人的地头上?

另外,分不清方向真的方便吗?难道所有强悍的邪灵兽每天都要在寻找家在何处中度过么?

还有,逝修的力量还未恢复,等他彻底变成原来的模样,那是否意味着他转个身就找不到刚才出来的地方?

惟公卿笑了下。

逝修的眼睛一垂,很快又转向前方,他用力夹了一下马腹,马儿嘶鸣,速度更快。

……

这一路狂奔,没有多久就和竹屋拉开了很长的距离,逝修这种跑法会把马累死,所以差不多他就停下了,不仅马要休息,惟公卿也累。

不管多远的路途,惟公卿都是坐着马车的,突然改成骑马,小侯爷这不经风雨的身子受不了。

停下的时候,他的脸都有些发白。

逝修麻利的跳下马背,这对他完全造不成影响,惟公卿以为他会扶自己一把,可眨眼的功夫那家伙就已经走到了对面,无奈,他只得自己踩着马镫,小心翼翼的从上面爬了下来。

脚一落地,就有种浑身的骨头同时散架的感觉。

他一把抓住了马镫,人也靠了上去,天旋地转,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辛苦是一方面,更多的原因是……

昨晚江沐的不加节制。

他说,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分别许久,他要把这段时间的都补偿回来。

从昨天下午,他们就一直在房间里。

或者说,门关上之后。

江沐很直接的去摸他,他的直白反倒让惟公卿有些畏缩,江沐的手从他的衣襟抚到脸颊,他问他……

难道你不想么?

后来的事情,不言而喻。

江沐对这事儿越来越熟练,感觉也越来越好,让人有种沉迷的感觉。

江沐这人,乐善好‘施’,他粗暴惯了,也虐dai惯了,偶尔的粗鲁反倒很有感觉,能把骨子里的野性都挖掘出来,不知不觉的就跟着他疯了。

所以昨晚,他有点纵欲过度了……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和江沐做这事儿的,也不管是否情愿,到了榻上,江沐就有本事让他忘了一切。

惟公卿缓了口气儿,仰头的时候看到了湛蓝的天,人就是,活到老学到老,今儿他又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做完那事儿后绝对不能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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