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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by道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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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并不长,但是看完的时候也已经快要天亮了。张扬看下怀表上的时间,还好还能再睡3个小时。

他刚躺下去手机铃声就响了。张扬爬起来,将手机铃声调到静音,再用被子将整个人裹住,假装没听到手机在响。可是打电话的人坚持不懈,手机一直在桌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张扬一下跳起来,接通手机:“如果你知道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昨晚发生了什么才给你打的电话。”

安妮声音毫无起伏:“恭喜你有了人生的第一个头条。”

“什么头条?我怎么了?”张扬一下子懵了,稍微思考了下:“啊,是不是昨晚火锅店的事情?”

“裸着上身与刘嘉禾从厕所出来。老实跟我说说,你们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陈灵吐的我一背都是,刘导好心帮我冲洗掉。你们这些思想污秽的人,偶尔能纯洁点么?”

“我真庆幸她没吐你一裤子都是。”张扬还没来得及开口讽刺安妮,安妮就接着说道:“我是懒得管你做什么,反正你也是个放养的,但别忘了你是个偶像,形象要健康!还有,”安妮停了一下,“你还是在何朝看到报纸前给他个电话吧。”张扬呆了一下:“我要怎么跟他说?”

“自己想。”安妮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张扬思考了下,决定先看看新闻上是怎么说的。第一次上头条,张扬还是有点小激动,输入自己名字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张扬忐忑的等了几秒,等到新闻页面缓慢的出来后,张扬硬是抑制住了起身将手机扔出窗外的冲动。安妮竟然耍他!几乎所有的媒体都是写陈灵失恋醉酒丑态百出,偶尔一两个媒体会附上他赤裸上身与刘导一同出餐厅门的图,但媒体们也很良心的解释了是陈灵吐在他身上。

张扬将手机甩在床上,亏自己刚刚还想出门买份报纸纪念下!张扬躺了一会儿,还是起身给何朝发了条微信,大致描述了昨晚的事情。张扬盯着何朝的头像,默默祈祷没有打扰到他。

没一会儿,何朝的电话就来了。

“今天起的这么早?”听何朝的声音,心情似乎不错。

“根本没睡。一大早就被安妮涮了。她骗我说上头条了,结果又是附赠品。”

“记者会的时候叫摄像拍张你站中间的照片,到时候各大门户网站就用这张做头条如何?”

“别忘了叫修图师把我腿P长。”张扬满足了,停了一两秒,张扬小心翼翼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准备上班啊。”张扬听到听筒对面的何朝笑了,“不努力工作怎么帮你买通修图师?”

张扬呵呵傻笑了一会儿:“那不打扰你了,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张扬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张扬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叫人来修理。

张扬从衣柜里随便抽出件衣服,套上就下楼吃自助餐。餐厅里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张扬拿了杯苹果汁,夹了三文鱼,北极贝,要了份德国香肠,烤羊肉,就端着盘子坐到角落。

张扬刚落座就拿出手机,何朝刚刚发了条微信给他,他还没看呢。熟练的点开一看,张扬就乐了。不知道何朝去哪儿买到的报纸,上面登了张扬光着上身的照片。何朝将报纸上的照片拍了下来,发给张扬。可惜何朝照相技术不好,张扬上半身被闪光灯闪的,一团圣光,根本看不清是裸着。张扬喜滋滋的将图片保存到手机本地。

独自吃了几分钟,刘嘉禾端着盘子走到张扬桌子旁边:“可以坐这儿吗?”

张扬点点头:“随便坐,没人。”

刘嘉禾吃了两口,就开始没话找话的找张扬闲聊。“你昨晚没睡好?”刘嘉禾指了下张扬的眼底,“都是青的。”

“昨晚回来酒店热水器坏了,只有冷水。将就冲了冷水后就完全睡不着了。”

“那你等会儿再补个眠吧,下午记者发布会呢。”张扬嘴里塞满了美食,听到刘嘉禾的关心,点个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两人闲聊几句后,张扬表示自己要去补眠,先走了。

张扬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何朝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翻着杂志。

听到开门声,何朝转过头看着张扬。过了几秒后,何朝看张扬还呆呆的站在门口,无奈的笑了,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间门关掉,转身搂住张扬:“怎么看到我就这反应?高兴?还是?”

张扬抬手摸了下何朝,疑惑道:“是真的?”

何朝白了张扬一眼:“还能易容?”张扬又过了好几秒,终于消化了这信息:“你是神仙啊,怎么到处跑,还跑得这么快。上午跟你打电话不是还在家里?”

“你微信来的时候我正好在机场。”何朝捏住张扬的脸颊,“我公司投资的戏我来探个班不是很正常,更何况今天下午还有记者发布会。”

张扬不信:“记者发布会从来不会采访投资人的。”他突然想起之前听安妮说,公司塞了很多新人龙套在刘嘉禾这部电影里,来了两天了,他除了主演们,其他人也没仔细看过,里头莫非有何朝的新欢?

张扬干脆换了个话题:“你呆多久?准备睡哪儿呢?”

“两三天吧,至于睡哪儿……”何朝看了眼床,“睡你这儿啊。”张扬这下真是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何朝主动提出睡自己这儿,惊的是乔谨言房间离他的不远,他可不希望何朝一出门就碰见乔谨言。更何况剧组人多嘴杂的,谁知道到时会不会有什么传闻。

何朝见张扬不说话,脸色逐渐铁青。张扬开不了口说,太好了,你留下来吧,可他也不想何朝去别人那里,犹豫了几秒,张扬吞吞吐吐开口:“晚上别的演员可能会来我房间对台词……”他话还没说完,何朝冷笑着打断了:“开个玩笑而已,紧张什么?”

何朝转身去拖放在凳子旁边的箱子。张扬这才注意到何朝的箱子在他房间。

他一下子慌了,着急的伸手去挽何朝的手臂:“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听乔谨言说这附近有家味道不错的海鲜吧……”。何朝直接甩开张扬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下午整场记者发布会,张扬都没有心情,一直想着何朝离开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何朝道歉。好在记者们根本不关心他这个三流小演员,没有一个人问他问题。到了大合照的时候,还是乔谨言不动声色的把他拽起来,要不他还坐着发呆。

第八章:你不懂我伤悲

记者发布会一结束,张扬就打的到乔谨言推荐的海鲜吧,打包了几份招牌菜,准备带回酒店跟何朝一起吃。其中一碗杂烩汤是这家海鲜吧最出名的,即使看着服务员仔细打包好,张扬也还是不放心,怕汤汁洒出来,一路将它捧在怀里。

到了酒店,张扬立即到前台询问何朝的房号。得到答案后,张扬左手拎着打包的几道菜,右手小心捧着汤,一路小跑到电梯厅,他迫不及待的想跟何朝道歉,然后一同分享他买来的美食。想到两人一同挤在酒店房间的小桌子上吃饭的样子,张扬就忍不住在电梯里笑出声。还好电梯里没人,要不一定把他当变态。

张扬走到何朝房间门口,深吸两口气,按下了门铃。张扬隐约听到门里传来的门铃声,可是过了好几分钟也没人来开门。张扬又按了一遍,依旧没有人来开门。张扬猜测没人在房间里,何朝不会这么小心眼的,如果他在,肯定马上就来开门了。

还好何朝住的是套房,来往的人不多。张扬索性把打包的菜放到地上,整个人疲惫的靠着门坐下。张扬思索着现在该怎么办,他奔去海鲜吧的时候太激动了,根本没有考虑到何朝不在房内的可能性。

傻坐了十几分钟,张扬决定效仿中午何朝的行为,给他个惊喜。张扬再次联系了前台,报上何朝身份证号,告诉对方自己忘记带卡了,麻烦叫服务员上来开个门。

几分钟后,张扬顺利进入房间。将打包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后,张扬仔细打量了何朝的房间。显然何朝今天没怎么呆在房内,箱子干脆的扔在地上,根本没有打开过。何朝的笔记本还开着放在办公桌上,这台笔记本平常扔在家里都是张扬打游戏用的,没想到何朝这次来带的居然是这本。张扬输入自己的生日,笔记本顺利打开。想着何朝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自己干脆在这儿边打游戏边等他。

快九点的时候,张扬才听到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条件反射的站起身来,想前去迎接忙碌归来的何朝。没想到首先进来的居然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张扬当即愣在原地。后进来的何朝看到张扬也愣住了。反倒是那位陌生男子很自在,很自来熟:“咦?何总?你朋友?”

何朝不答话,那男子也无所谓,自顾自的走到桌边:“哇,好香啊。何总,这不是我们今晚吃的杂烩汤吗?那家海鲜吧果然很有名!”男子伸手取出杂烩汤,正准备打开盖子,张扬抢先一步夺过杂烩汤,直接扔到垃圾桶里。“我这次来忘记带笔记本了,下午又特别想打游戏,猜测何总你应该有带,果然。抱歉,未经允许就进入了你的房间。”张扬拎起剩下打包的饭菜,“别误会,自己吃的。”说完,张扬故作轻松的走出房间。

张扬一出房间,拔腿就跑。到了电梯厅,张扬见何朝没有追出来,便停了下来,深吸口气,双手颤抖的将饭菜塞进垃圾桶里。他觉得自己的双脚止不住的发软,都快要站不住了。

进了自己的房间,张扬灯都不想开,整个人直接躺在床上。他果然还是没有学会做个乖巧懂事的情人。他可能永远都做不到。张扬哆嗦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怀表,看着怀表里的何朝,张扬终于哭了。

次日凌晨张扬就爬起来了。今天是开工的第一天,一开始就要拍一场湖水边上打斗的戏。张扬迷迷糊糊走到化妆间开始化妆。化妆师一看到张扬的核桃眼就皱眉头,化妆时下手重了许多,一两下戳的张扬直呲牙。

秋天凌晨的湖边是非常冷的,偏偏刘嘉禾的武侠戏走的是飘逸路线,张扬的戏服只有薄薄的两层。张扬一边磨磨蹭蹭的穿上,一边叹自己命苦,夏天穿五层,秋天穿两层,老天爷就是跟他过不去。

第一场戏是乔谨言和陈灵的对手戏,跟张扬没什么关系。张扬乐得清闲,把躺椅拖到角落,整个人舒服的躺着。张扬将剧本竖着放在身上,左手紧紧抓住剧本,右手躲在剧本背后玩着手机。张扬看到某网站的娱乐新闻有昨晚的记者会新闻,顺手点开。剧组没有WIFI,网页很慢才能刷开。

过了两分钟后,率先出现一张张扬昨日记者会上的独照,照片底下写着:青年演员张扬。张扬立马关掉网页,点开其他门户网站的娱乐新闻。果然,只要是跟记者会有关的新闻第一张照片都是张扬的独照。

张扬唰的起身,将剧本扔在躺椅上,掏出烟开始抽。

第一场戏结束了,马上要开始第二场了,导演叫张扬准备一下。张扬挪到人群中,终于找到了王民。“你等会儿有空的话能帮我买份麻辣烫么?”张扬昨晚没吃饭,早上起来就吃了块面包,现在饿得不行。

“没问题没问题,你要什么菜?”

“随便,你看着买吧。不要香菜和蒜。”张扬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找回的钱你自己留着吧。”

交代完王民,张扬又躺回自己的躺椅上假装看剧本。陈灵见张扬一个人,提着自己的小板凳就坐到张扬边上。“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听白雪说了。真的非常抱歉,改天我请你吃饭吧。”张扬将视线挪到陈灵脸上:“如果请我的地方是不贩卖酒精的餐厅的话,我可以考虑下。”

“随你挑。”两人还没聊几句,导演就招呼他两过去拍戏。

之前闲置在家的时候,张扬一天看好几遍剧本,台词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结果开拍时,张扬总是NG,不是念台词时吃螺丝,就是表情不到位,气的刘嘉禾狂飙脏话。面对已经变身容嬷嬷的刘嘉禾,张扬更加紧张,越紧张就越做不好,到最后已经连一句完整的台词都说不出来。

刘嘉禾无奈了,让众人,尤其是张扬,先好好休息一会儿,过会儿继续拍。

乔谨言见张扬面色苍白,安慰了几句,张扬郁闷着,没搭腔,乔谨言也只好无奈的走开。

张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自己的躺椅处,想好好休息一下。结果看到何朝戴着眼镜,像个贵妃一样躺在自己的躺椅上。张扬觉得自己已经够多烦心事了,何朝还要跑出来给自己增加烦恼。

何朝见张扬来了,马上起身让座。“你坐吧,何总,我随便找张椅子就好。”何朝摘下墨镜,瞪了张扬一眼,转头叫旁边的工作人员再拿一张躺椅来。何朝见周围没人,低声问张扬:“不开心?因为昨晚的事?”

张扬违心的答道:“没有,戏没演好,拖累剧组了。”

“你又不是科班,需要磨合期。”张扬无语,他都已经磨合5年了。何朝还想安慰张扬几句,见工作人员拿着躺椅过来,只好停住。“差点忘了,刚碰到王民,这你要的麻辣烫,还有我给你买的茶点。”何朝朝桌上的打包盒努了努嘴,见张扬还是闷闷不乐,便凑近张扬耳边:“要我喂你吃吗?”

张扬一惊,眼睛快速的扫了下周围:“不要在人多的场合说这种话。”说完不理会何朝,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桌边,边吃麻辣烫边看剧本。

何朝本来还想跟张扬聊几句,可是远处的乔谨言看到何朝后,十分热情的跑过来攀谈。何朝心不在焉的跟乔谨言聊着,目光不断扫向张扬。张扬吃完麻辣烫后就去找陈灵对戏,眼睛一次都没有朝何朝这边看过。

第九章:温柔时刻

再次开拍的时候,张扬逐渐找到了拍戏的感觉,按刘嘉禾的话说,就是眼睛里开始有戏了。刘嘉禾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张扬就不那么紧张了,休息的时候也开始与周围的人说说笑笑。

何朝叫人买了好几十箱的可乐,说是来剧组看了才知道拍一个电影是如此的不容易,工作人员实在是辛苦了,他帮不上忙,也就只能买点可乐慰劳大家。虽说可乐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可是努力得到了理解,大家也很开心,都围在可乐和何朝的身边。

张扬和陈灵两人没动,就坐在远处看着嬉闹的人群。陈灵现在是仇富者联盟的中坚力量,对于何朝这种用金钱收买人心的行为很是不屑,一直发出切声。过了一会儿,王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递给、陈灵两罐可乐:“何总看你俩一直坐这儿,叫我拿两罐可乐给你们。”张扬说声谢谢便接过了可乐。陈灵摆手说不喝,她是不会再拿资本家一分一毫的。张扬强忍住才没有出言打击她:这部电影就是何朝投资的,她中午吃的饭都是用资本家的资产买的。

张扬用袖子擦了擦可乐罐子,正准备打开时,陈灵脑袋凑到张扬耳边:“听说你跟何朝是那种关系?”张扬心里一惊,手里一抖,刚打开的可乐哗地一下喷了他一脸。张扬和陈灵的叫声成功吸引了远处人群的目光。陈灵马上掏出纸巾帮张扬擦脸,生怕可乐流下来弄脏戏服。张扬夺过纸巾,推开陈灵:“走开,你每次靠近我我就倒霉。”说完立马转身朝化妆间跑,留陈灵一人傻愣在原地。

张扬跑这么快,并不是生陈灵的气,而是她刚才的问题吓到了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想想她前男友的圈子,知道这事倒也很正常。张扬趁休息时间补好了妆,回到拍摄地。陈灵很委屈的看张扬一眼,没敢靠近。张扬终究是个心软的人,主动走过去跟陈灵讲话,两人都很默契的没再提刚才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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