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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汉吃桃 下+番外篇——by分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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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还安慰皱眉的陈以青呢,咱们就是吃这碗饭,干的就是这糟心事儿。钉子户不好处理么,放心大胆的去解决,好好干!

陈以青啥也不想说,只想操他奶奶的。

上上下下都得陈以青亲自搭兑。一天挨家挨户的蹿,提点水果好酒啦,比他妈回家还回家。

敲定最后一家的时候陈以青不禁松下口气,这几天过的真是糟心啊。

日子也翩然飞到了大年倒计时还剩下两天。

哪儿也没去,许强屯了足够他们吃个十来天的饭菜,还新买回了一袋儿大米。

俩人成天搁沙发上窝一团儿抱着看电视,手机也关机了,公事陈以青下定不叫打扰到自己,书房也就没再进。

一整天陈以青都没下过沙发,电视都转了一圈儿也没啥好看的,陈以青转着转着最后直接停在一部泰剧上,乌拉乌拉叽哩咕噜的。

陈以青躺在沙发上连着看了两集的剧情都是停在一处病房内,两个女人不停叽里呱啦。

时而厉眉瞪眼,不一会儿还比比划划,两道厚嘴唇子细瞅都往出喷唾沫星子……

啥剧情都还看不出来。

实在是给腻味坏了,陈以青顺手就用笔记本搜了搜剧情,一句我操都哽在喉里操不出来。三百来集。陈以青他操啊……

沙发躺腻歪了,俩人就移驾到卧室大床去干一炮。完了再抱团儿睡觉。

安宁安全的生活跟水似的流,让许强彻底忘记了危险,也让陈以青初初在心里发了些开春儿的嫩芽。

这种生活很好,是陈以青很多年了第一来有人陪着过年。

况且这人饭整的也香。

******

东窗事发之日,坦白从宽,望得青郎之谅解,强哥头破血流。

许强头被陈以青用花盆儿砸一满堂开花。

血流儿蜿蜿蜒蜒顺下来,许强当下眼睛就不清明了。硬挺着没打晃儿,就继续大狗的眼睛可怜巴巴抬头看着陈以青。

跪着抱紧了陈以青小腿。看着是着实的可怜。

那晚陈以青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砸了个痛快。电脑也踹的再不能修了。书架上的书,凳椅的腿儿,抽屉沙发垫儿,能拽的都拽了下来。

完后摔上卧室的门在里头睡了个昏天地暗,其实睡的也不安稳。

梦里一浑身血葫芦人抱着他大腿就开啃,啃的他脚丫丫都痒痒。

许强就在客厅这么跪了一夜,天刚放亮儿,麻腿瘸着拐进卧室的许强难过的直哆嗦。看着陈以青冷的缩成团儿,在床上睡的也不安稳。许强也挺后悔的,后悔撕了那照片。

你说当时那么急干什么呢,生个什么气呢,人不是也在自己怀里呢么,还要跟照片置气。许强垂着脑袋好不闹心。

陈以青脚丫子都在外头蜷着的,看上去白白净净,脚趾甲都是粉的颜色。

拐过去,许强抹抹脸上干固的几道血条条儿,指尖儿轻轻顺着陈以青脚趾头一根一根刮蹭。看着它在眼皮子底下慢慢蜷动。

许强一口给果进嘴里。热乎乎舌头细细舔吮过人冰凉的脚丫子。

梦里陈以青找热,全凭生理把自己的脚丫子使劲儿往许强嘴里捅,五根脚趾头一齐卷动,勾着那条能给他止痒的热滑舌头腻上一腻。

******

许强最近刚把心疼治好,这就又突来的一遭添了新愁事儿!

晚上躺在床上许强就着月光细细摸索着卡上凸起的边角感觉忒愁了。今早收工回家许强琢磨了半天才敢把用红布包儿,包着的银行卡拿出来细着瞅瞅。

天都黑了,许强才拐着拐着走了三里来路去的最近银行。

连密码都靠着取款机想了半天,后来才嘿嘿的笑了,许强捶捶腿骂自个儿贱,怎么现在还没忘了陈以青生日呢咋。

徐强真是火儿了,一夜间脑门子都火起了好几个豆粒儿大小的火疙瘩。通红。

他不是没想到陈一清会给他一笔分手费,当时走那会儿许强没要,后来俩人也断了联系,这事儿这地也就这么地了。

来取钱的路上许强还在想,要陈以青真给他个十万二十万的许强就没再想拒绝,不是他觉着这几年自己亏了,陈以青就是拿笔钱给自个儿那也是应该应分。

而是徐强觉悟高。

不想再因为这些还去找陈以青还,弄得像是他找借口让俩人机会见面似的误会就不好了。

那种相见尴尬的无言许强是真真儿的不想再受了。怎么也不想他们现在以后还要见着,还要没话找话的硬问对方是否过的还好。

真烫手啊,许强不禁把卡掖到枕头下眼不见为净,枕着都嫌铬挺慌。

许强有心理准备陈以青会在他卡里偷打进一笔,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多!

这跟十几万就不是一回事儿了,二百来万。真的,徐强还挺惊喜的,只是麻木下来就是心慌,毕竟这是飞来的一笔横财。

不是他自个儿一分一毫攒下来的就是不一样。

拿着烫手,枕着铬脑袋,藏哪儿都怕丢。

钱要送去还给陈以青是一定的。

许强心就愤愤了,总觉着陈以青竟老扯没用的,要真实惠儿的给他个十万二十万不就这么地了呗。

可都去还给他除了自个儿那四万就得都还回去,再抽出二十万留下,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老玩儿什么猫猫腻啊。

也不嫌扯淡。

这下子要全留下整许强他一辈子都得惦记这事儿,拍拍腿,他是觉着陈以青真是越来越坏了。还让自个儿记着这两百万的情分,一边儿又啥也没真想给他,成全他。

许强也想避开,就没打听陈以青在哪儿。

而是直接去工地找的工组儿打听到了江攻的电话。说是要给江攻些东西,工组一听这话那直接交给我就行了,由他转交那不好了么。

许强也是顶不想再跟江攻碰面,可也咬咬牙,这到底是两百万的大事儿。

跟江攻见面许强还特意找了一个比较清幽的咖啡厅。临时变化,瘸着腿大步拄棍往出走。许强后背是他捡破烂的麻布袋子。

袋子里是一个崭新的旅行背包,背包里一层白布,白布包的红布里是整二百万元。

新区花园街,许强蹒跚着前进,照着电话里江攻交代的几号楼几栋几几几几的门牌号大舒了口气。

可算是安全给送到了。

屋里头烟雾弥漫的,给许强呛直咳嗽。

陈以青一动没动,盘腿儿坐在沙发上那形儿跟一太岁似的。

只是眼皮轻抬,撇给对面那俩儿修仙成佛的一个隐晦的眼神。

江攻撅了撅嘴才心有不甘的掐灭刚抽两口的烟,顺手也掐了抱着他的刘秉安手里那根儿。

许强还没站定两分钟,江攻屁股长尖儿就坐不住了。拉着拽着推着还想继续修仙儿的刘秉安要出去溜达溜达。

刘秉安可不咋乐意,这是他家,干啥不让看戏啊。

叼根黄瓜才走,临走前刘秉安还意犹未尽的送给陈以青一个无比兴味的笑。

第66章

许强打一进屋子话还没来得及说句,就叫江攻嚷嚷的脑袋生疼,被吵的也挺尴尬。

眼睛还没地儿瞅,你说往陈以青那看吧,其实也没啥可看的。这人就浑身上下里子外子许强闭眼睛都能给说的溜溜儿。

瞅瞅四周呢,诶吗这乱遭的,一屋子烟头子灰尘,外头明明阳光普照着大地,这屋里却是十足十的低气压。

陈以青还那样儿,左手一杯茶,右手是根儿烟。眼皮半耷拉着一样儿如徐强,都没有要搭理对方。

许强一见这样儿,客套的也都不必说。背包卸下来,一层一层扒蒜瓣儿似的搁陈以青眼皮子底下慢慢垒清钱,许强全都堆在了小案上。

粗脖子粗脸,许强跪在地上低头把垫着钱下的红布向陈以青那方推推。

拄着拐棍支撑起自个儿的身子。

没再说什么,回头划拉起带来的麻布袋子就往出走。身后是陈以青一声儿熟悉的呻吟:“恩……”

徐强只是脚步顿了顿,但没回头。拐棍儿拄地上咔咔响。像是尾巴还来不及夹起来就要落荒而逃的大尾巴狼。

只是还不等碰上门把,身后就又是一阵乒乓。

陈以青眼见着旧招不顶用了,便再生一招,整个人都从沙发上翻了下去。茶几上滚烫的茶水扬了一身。

只感觉身上激灵的一下,热水从他衣服前襟蔓延到裤子头,灼疼感简直让陈以青要蹦个三高高好得以缓解。呼痛都已经出了口。

刚冒出两个调调儿再硬是又吞回了肚子里。

滑了几个弯儿钻进许强耳朵里。那就是陈以青一故的博可怜作派。拧了一圈儿门把的手到底是没能再拧下去。

许强低着头呼了好几口大粗气。

许强是个讲情分的人,哪怕陈以青再怎么无赖呢。可俩人着实也是好过。那阵儿多好啊……

也知道陈以青这就是故意的,以前就没少跟他来这样儿的竟熊他。许强不知道的是走到现今俩人不是形同陌路却也没差多少了。

陈以青这事还想干什么。

许强没敢往别处想,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还是陈以青现在也还要逗拢逗拢他这个瘸子?许强手在门把手上捏的磕磕出响,两道浓眉粗毛笔般的甩出一道。

他已经是个瘸子了啊……

陈以青两腿叉着分开对向许强,上身微微撑着沙发,身上的衬衫上翻,被露出了烫通红的白肚皮。嘴里嘶嘶又啦啦,脸都疼纠结了。

“起来吧,你这么着没啥意思陈以青。”许强拿棍戳戳地,伸出去腾空递去给地上的陈以青,意思让人拽着拐棍带他起来。许强脸上灰沉灰沉的。

陈以青脸也不是色儿了,青一会儿绿一会儿。没抬头去看许强,垂头抿嘴感到难堪。怎么着,这人现在连碰还都不稀着碰他了……

挥开都要戳到了他脸上的脏棍子,陈以青有些怒火中烧,没哪儿疼,就是觉着他妈的哪哪儿都麻,脸要被火烤焦了似的。

脑子里全是这人嫌他,许强居然敢嫌他,他他妈敢嫌弃自己了!!

许强感觉有些不对,陈以青面色渐渐发青,呼吸越来越喘,那双细白修长的手崩起了两道儿青筋。

陈以青一手揪着沙发上的垫子一手掐着自己喉咙嘴拼命的喘,在许强眼前明显的瞳孔放大又涣散。

嗡的一下,许强慌了,陈以青不是装的……

慌慌忙着把陈以青从地上拽起来,许强左腿还转不了弯儿,怎么跪也下不去:“陈以青,陈以青……”许强压着陈以青人中大声儿的喊:“药呐?药呢啊?”

把人放到一边儿许强抓过沙发一边儿的外套摸,没有!

陈以青一直都有不带药的毛病!许强真慌了,嘴唇子哆嗦着害怕的发紫。

回身抓起陈以青,许强拼了命的去掐这人腿间最细最软的那处嫩肉。

嘴巴子刮刮几下,把陈以青脸都给扇红了,可脑门儿还是发青,抓住自己喉咙的手越来越用力,瞳孔越发的像是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东西。

“陈以青,看着我,看着我,吸气,呼吸啊……”慌忙中一茶几东西都叫许强撞到了地上,许强使劲儿一提给陈以青撂到上面儿。

轻轻放下让人横趴。身上只要稍许嘞的都快速给解开了脱下去。

内裤都是蹦身儿的,许强几下给退下去到脚裸,衬衫一拽一排扣子都崩了开。松松垮的露出陈以青的青白皮肤。

“药呢,别抓,说,药呢?”许强把陈以青哆嗦的嘴唇凑近轻轻摇晃,大手板住了陈以青毫无意识的手不让这人伤了自个儿。

许强急的腿都疼了,陈以青开始翻白眼儿:“别动,老板,别动。”许强捏住陈以青鼻子,另只手掰开下颚给陈以青做人工呼吸,一边儿使劲儿摁着人中不放。

“别吓我,你别吓我……”双肩都在抖,陈以青慢慢身子不再抽搐,从后抱着陈以青的半个身子在这人耳边儿轻轻哄。

陈以青气性大!

许强自从知道陈以青有家族的癫痫和轻微哮喘就更哄着陈以青了,这人招人疼,小身板儿不宽,还这么要强。

手在脖颈处轻抚,许强一寸寸随手到之处轻吻着陈以青的左撇脖子。哄这人慢慢的安静下来,陈以青浑身都出了层薄汗。

吞吐一次的呼吸平均都在五秒以上。

嘴始终都没能合上,粗重的喘息声儿针扎到许强心上。陈以青脑袋枕在许强的左肩。睁着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对许强印在脖子上的触感也没有什么感觉。

陈以青知道,这都没别的意思。许强只是安抚他呢……

屋子里有十分钟的静默,只俩人都凌乱的呼吸。陈以青外靠着许强,抬头眼睛盯在天花板上的一处。许强低头埋在陈以青歪一侧的脖子里,嘴唇抿在怀里人细白细白出了层汗的脖子。

下午的日头特别足,只是窗帘儿半撩,屋里的光线才隐晦暗淡。细灰儿漂浮在半空里,冰凉的玻璃茶几上一人半躺一人坐。

感到有些沉浸在其中许强才缓过神儿来,身子瞬间就僵了三分。带的怀里的陈以青也是一哆嗦。皮肤泛在空气里冷出一小颗的疙瘩……

许强哪哪儿都叫陈以青给吓的梆硬,硬是拖着半麻木的身子给陈以青发软的身子呼喽上的沙发。身子探上前拍拍这人脸,瞅着没啥大事儿才敢给松开。

大手烦躁的揉揉自己面部肌肉,心堵的好悬儿没停工:“药呢?你又不带药?”

陈以青没反应,样子就像是睁着眼的植物人,随许强动作左右着打晃儿。眼皮半抬起来没什么精神,嘴还张着大口喘气。

“你好好靠着。”许强直想给怀里人直接塞沙发缝儿了藏着去:“我找找、”

话不说到,半挣扎起身的许强就拦腰叫人给抱一实诚。

陈以青诈尸般的,发青灰的脸让嚷嚷出红潮:“你也嫌我,你他妈也敢嫌我。”

陈以青梗着嗓子吵吵的大声儿,吓许强一跳。脑瓜子那根儿青筋突突的跳。

许强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整了半天还他许强嫌?

那当初是谁听人离婚了就跟着跑的?自己这腿又咋折的?

心里委屈也是接踵而至,许强难受的不光是腿,眼睛也酸的睁不开。想当时他过的是啥日子?现在始作俑者居然还跟受害人包屈备尾的上了。

低头看陈以青一抽一抽的身子,也看不见脸儿,许强只能瞧见这人儿脑袋上的发旋儿。手要摸不摸,心里想的全是去年河东今年河西。以前老是他这么对陈以青的,陈以青怎么对他他都不放。谁知道今天俩人居然还掉了个个儿。

陈以青还这么箍上他了。

“别介,那时候也不是我不要你的么。”许强口气像是哄一个小孩子,非跟他耍赖,就跟潘桃打扑克藏大王叫发现时一样儿。

红着脸儿使劲儿着辩嚷,小爷没藏,小爷也没赖,这本来就这样儿的。

陈以青也一样儿,梗着脸儿憋通红,叫嚣许强不是东西,吃完了就扔,还嫌他不好吃,陈以青死活非要抹黑那段儿让许强难堪的日子。

似乎那些就从没发生过。

陈以青也赖,陈以青也小孩儿,处对象就有理让对方哄着,不高兴就作,某一方面跟许强比跟邓航在一起还要人命。

死作。

许强都记着呢,他家老板在外头冷着张脸儿可回了家表情非常的变幻莫测,笑的孩子样儿,眼儿眯眯起来藏起自己的小主意。

老板也孩子气,习惯上比比皆是,比如就爱吃甜的,可爱含着糖。往沙发上一躺下,婴儿似的叉腿,翻来覆去变造型。

做爱时稍微受不了了就哭,高朝时候也哭,爱蜷他怀儿里弓成只虾米状,大半夜叫噩梦给吓醒了还哭。

趁着他做菜的功夫爱往锅里瞎填佐料,整不好吃了还赖许强,脾气更大,不顺心就对许强又拧又掐上牙咬。

一到外头去就成了人五人六一社会精英。

回家就懒的恨不得撒尿都让许强把着。

变着法欺负人,特任性,但也特想叫许强变着法来宠。

许强眯眯眼,感觉陈以青在他怀儿里越来越颤,好像还哭了。顺顺陈以青的炸毛,许强幽幽安抚:“行,没有,你说没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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