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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如若情深——by奈何徐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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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给你打电话。”临下车前,张知起说。

每天晚上张知起都会跟秦深说电话报告一天的情况,他明明能够说一个晚上,但秦深在40分钟之内一定让他挂电话,最近,更是20分钟之内通话便一定会结束。渐渐的,张知起学会了不是什么东西都清盘而出。每一次被强迫着挂线之后,张知起总会盯着手机几秒,仿佛是要把此时此刻的失落通过手机传达。

秦深不经意俘获了少年的全部信任,现在却又要亲手割裂着那些全心全意的依赖,让少年独自面对生命中的彷徨。秦深把自己放在了时间的最后方,悬崖的最边上。

大人每一次都强迫少年挂电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定不会先挂断,每一次,他都是等着少年挂断之后,听着那些在温声细语后、苍茫寂静中响起的“嘟嘟”声,独自整理百思千绪。然后,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秦深最近其实很忙,这大概是他创建“微思”以来最忙碌的日子,但张知起没有发觉。秦深在张知起面前没有说过一个忙字,他总认为把小孩养育成人,比他自己的公司要重要些。如果一个人总对你说忙,那是因为比你重要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你比那些事情重要,那么他就算再忙,总会先找到你。就像女孩子们真的十分中意的一件衣服,即使它再昂贵,她们不吃不喝,也是存钱把她买下来的。

张知起回到学校后,自觉地回到课室上晚自修,没有跑回宿舍。秦深从来不跟他说“在学校要听话”之类的话语,但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乖顺与低调,他从前总能很好地把自己湮灭在人群的视线里,他跟着别人,亦步亦趋,除了初中唯一的一次打架以及被胖子和许青鑫带着干的事之外,他从来没有独自干过其他特别出格的事情。他知道,如果连晚自习都不上,明天他就会成为班上瞩目的焦点。如果现在自己现身了,那么大家都会认为也许张知起发生了一件小事。

但这个大家的群体里,并不包括许青鑫。

许母给高中生许青鑫配了一只性能还不错的智能机,许青鑫在晚修第一节下课便问张知起有没有回来,回来了他来找张知起。要知道许青鑫很少到张知起的班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张知起到许青鑫班上的。

许青鑫在第一节下课铃响起不久后,便跟胖子一起来找人。

李载勤平时大大咧咧,心宽体胖,却也时而忧郁,他说:“我发现我是很容易感伤的人,看书看到虐心的部分往往会忍不住流眼泪。”

许青鑫:“所以知道现在,你一拿到英语课本就想哭。”

张知起:“原来你上英语课趴着,不是睡,是在哭呀。”

李载勤:“……

许青鑫:“说正事,你现在有没不舒服?”

“我没事。”

“听说你是被你爸背回去的,你们父子可是引起了小轰动。”

……

胖子并不知道秦深并不是张知起的父亲,那是因为许青鑫曾对他说了一个谎话:他说张知起的妈妈年轻时未婚先孕,然后生下张知起后抛弃了她们父子,因此不要在张知起面前提他妈妈。而胖子当时想,以后不能提张知起的妈妈就像不能提许青鑫的爸爸。从此以后他便一直以为秦深是张知起的亲生父亲。

而张知起,他总是不去反驳许青鑫的。

一节下课间不过10分钟,说了说一些班上的趣事,上课前许、李二人便回去了。李载勤很快就交到了新的知心朋友,他的生活总是离不开一大群人的。许青鑫的身边太多跟他探讨问题的朋友。而张知起走得最近的是宿舍里的5个人,但张知起没有办法跟他们说起自己的真实想法或者秘密,他从那次和谭梦溪的绯闻之后,他便开始害怕流言蜚语。

他知道在现在的同学里,没有人能够像许青鑫一样上课根本不用看书,在他没有带书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的书给他;没有人能毫无顾忌,一心一意教他们写作业;没有人能像许青鑫一样,能够发现他什么时候是开心,什么时候在流眼泪。当然,也没有能像胖子和自己那样忍受得了许青鑫的坏脾气。

每个人都曾经有过平淡却让人怀恋的友情回忆,但大多数时候那是因为那里面的主角是你认为值得怀恋的朋友。

许青鑫从来都是不介意分享自己的笔记和习题本的,也不介意别人平时躲躲藏藏地私下做练习,他知道自己聪明。但他忍受不了从背后而来的妒忌。

李载勤也喜欢分享自己吃的喝的,他喜欢集体生活,众人喧闹。但他总不能刚请别人吃东西,便被别人在背后骂一声“蠢”,却一点不介意。

人与人之间,想要保持长久而舒适的关系,靠的是共性的吸引。相处一些天,从细微你你可以发现,哪些人从性格上与你契合。

方才与两位好友在走廊里站了一阵,张知起感觉从家里到学校的失落似乎都被迎面而来的夜风吹散,所有的不快都应该无影无踪。

这一晚,张知起在宿舍外的大榕树与晚风的婆娑舞动声下,很快便坠入梦乡。

他并不知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也许日后的生活会更加波折,但即使荆棘密布,他也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16、微痛

早上还是碧空如洗,阳光灿烂;午后却突然风卷残云,天色昏暗。

狂风骤雨袭来时,张知起刚进小区大门,有惊无险。

大门的保安大爷是和张知起相熟的,张知起还在流浪的时候,混进这小区的第一个早上看到的就是这位老大爷。

之后时常出出入入,大爷也知道了张知起被这里的一个住户收养了,那位住户就是时不是给他一条好烟的帅气青年,觉得张知起是甚有福气之人,平日也乖巧。

“小知啊,给你把伞,小心走啊。”大爷笑眯眯地对张知起说。

张知起对着大爷说了声谢。

生活就像天气,起起伏伏,或许终日暖阳,或许早晴晚雨,又或许狂风骤雨,而最惬意不过是在你需要一把坚厚的伞的时候有人递给你。

家门前。

“你就是张知喜吧?”

“什么事?”张知起在家门口遇到了两位陌生人稍感惊异,而且她们知道他的名字。

“我是秦深的妈妈,你可以叫我秦奶奶,她是秦深的朋友,你叫他张阿姨就好。”年长些的但打扮时尚的妇人笑得优雅,字正腔圆地介绍道。

“奶奶好,姐姐好。秦深在公司。”张知起没有叫张晴阿姨,因为张晴看着虽然打扮并不新潮,但也容易觉出没有已婚女性的气质。

“我当然知道秦深在公司,我就是不想打扰他工作所以才到家里等他回来的。”

张知起很肯定她们不是骗子,因为那位妇人徐娘半老,但可以看出她跟秦深是面貌是十分相像的。但肯定归于肯定,张知起却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会让自己不认识的人进家门。

“奶奶,我们到咖啡馆等等,我打电话让秦深回来,我把家里钥匙落在宿舍了。”张知起说着,拿出手机打算给秦深拨了一个电话。

“你看这是我们母子的照片,你不用怀疑了,也不用打扰他工作,我们还是到家里等。”秦素琴拿出旧日的合照给张知起看,脸上的笑意已经褪去些许。那张照片中的秦深,似乎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十分青涩。

“奶奶,我真没有带钥匙。”

旁边的打扮得体的长裙姐姐听到张知起的回答立刻笑意吟吟地开口道:“小知,你也不要不懂事,既然奶奶到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你礼貌些该是先请她进屋喝口茶。”

张知起没有答话,也不打算打电话了,而是给秦深发了信息,简单说明情况让他回家。

她们最后还是跟着张知起到咖啡馆坐着等秦深,只是脸色也已经被咖啡染了颜色。

秦深在半小时内收起了手头的文件,赶到咖啡馆。

“你怎么来了?”秦深没打算与眼前的两位客人客套。

“我可没你那么狠心,你不来看我,我自然是来看你了。”虽然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秦深此刻也没有反驳面前的越渐苍老的女人,也不回应。

“深哥哥,上一次你带我去的餐馆真是不错,我下次也带你去我喜欢的地方吧!”张晴看着母子不太亲密的互动,感觉自己是找错了帮手,决定主动出击。

“好。”

“那星期六好不好?”

“再说吧。”

张晴的父亲的公司和秦深有合作,秦深不太好直接拒接,所以答了好字,却也不确定时间。

餐桌上,秦深忙着给张知起布菜,倒是把身旁的两位女性给忽略了,张晴每次的主动示好他也当是没有看见。

饭后把张晴送回家后,秦素琴还是要求到两人的公寓里。

秦深把嘱咐张知起回到房间里洗澡、睡觉,自己则是与秦素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谈判。

“说吧怎么回事?”秦深把双手交握放于腿上,看着眼前两年多没见的曾经的养母道。

“干嘛这么生疏,你这哪里学来的待客之道?先给我倒杯茶。”秦素琴虽然尴尬,但好歹是长辈,倒也不客气。

“那也得你是客人。”秦深说道。

“那也是,我们可是一家人。”秦素琴原来并没打算与秦深翻脸,目前依旧是谈笑的姿态。

“你可从没把我当作家人。”

“我怎么就没有把你当做家人了,今天我可就是给你和张晴做媒来着,可不是你自己只顾着捡回来的便宜儿子,不领情嘛。”

“张晴给什么好处你了?这个月的生活费不是已经打给你了吗?”

“那么点钱,怎么会够用。”

“那你今天也是准备来要钱的?”秦深早就知道秦素琴的目的,不过一开始没有点破,现在他觉得没必要。

如果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底线,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你给他面子是徒劳无功的。

“秦深,你可够了,当初没有我,你早就死了。”张素琴好声好气给秦深说话,但她可不是习惯坐低伏小的人,因为钱,她身边有的是人捧着她,所以一点也忍不得秦深针锋相对的态度。

“那你就当我死了吧。”

秦深素来低沉的声音传来,内容确实如此不理智,让张素琴以为她在说笑话。

“要我当你死了也行,把你现在所有的东西还给我。”张素琴把一个装饰花瓶扔到地上,碎裂的声音打断了秦深的思绪。

秦深重重呼吸了一口气,单手撑着额头,道:“你想清楚了,我们就可以上律师楼找公证。”

“你既然想与我恩断义绝,我便成全你。告诉你,我要的是所有东西,包括这破公寓,你可别漏了。”说完,秦素琴气红了脸,蹬着高跟鞋走了,碎尸气愤,但眉宇间也有一些得意。

昏暗的壁灯中,百无聊赖卧床等着秦深的少年不知不觉睡着了。

秦深看着少年安静温顺的睡颜,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无可奈何的让人悲痛的决定。

骨骼分明的男人俯身亲吻了少年的额发,然后在他的而且唤道:“宝贝,醒醒。”

少年长开惺忪睡眼,拉着秦深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声音有丝丝沙哑,“你们说完了?”

“对。”

“她说她是你妈妈。”

“以后不是了。”

“啊?”听到这句话,张知起拽着秦深的手借力躺起立。

“我们都不会再被她打扰,明白吗?”

“好吧,其实我也不喜欢她,她都没有换鞋就踩进我们家了。”

秦深给张知起整理了下背后的枕头,竟是沉默了几分钟,但还是开口道:“宝贝,要搬家了。”

张知起像是感应到什么是的,忽然不安起来,“为什么要搬家?这里挺好的。”

“要搬家了。”秦深只是重复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眼前的少年,他所作出的重大的决定。

“好,我们要搬去哪里?”

“你明天先收拾行李,到李蔚然家里住几天。”

“几天是几天?我不跟你一起住吗?”

“很快,我很快会去接你。”

“你不会骗我吧?”张知起总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是几天?”

“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去接你。”

“不要。”

“乖,要的。”

“不要。”张知起忽然抱紧了秦深,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惴惴不安地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哭了。

秦深感到怀中的湿意,轻轻抚拍着少年的背部重复道:“宝贝,相信我。”

把少年安抚着睡着,轻轻揉开张知起睡梦中依旧皱着的眉头,拭去他眼角间的湿意,秦深便退出房门。

秦深回到自己的卧室,一边整理着案上的文件,一边打电话。

他是要为自己这个突然的决定负责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论好坏。

办公室。

“秦深,你不是疯了吧,那女人你给些钱就打发了,需要这么做吗?”

“需要,我不希望日后被她打扰。”

“你太偏执了。”

“我素来就是这样。”

“留着她后患无穷,他现在养着的男宠都是些有想法的,日后一定会纠缠到我这里,我不希望张知起被打扰。”

“她左右不过是要钱,你还是算了,这样大动干戈划不来。”

“我看未必,张正德送她些首饰,她便带着张晴找到公寓。她随时可以被一些有目的的人利用,我只是不希望祸起萧墙。如果我和她翻脸……”

“那时候,舆论攻击的一定是你。”

“况且,公司的财务现在有很大的漏洞。你哥好像要插手进来,而我们另外的那个搭档似乎已经倒戈了。”

“李泾然?他幼稚不幼稚,怎么一直针着你?”说着李蔚然忽然回味过来,双手交叉道,“我看李泾然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秦素琴就是个赠品。”

秦深看着同伴,挑挑眉,“你知道我们这个小公司是没有办法正面迎击李氏的。”

“反正到时候需要帮忙就说,我一定会大义灭亲的。”

“我看你是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总之,张知起就先麻烦你了。”

“没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你已经转了多少,转到哪里,但我想那些资金短时间内都是动不得。所以……我家的余粮充裕,可以把你也收留了。”

“不用。”

“你当我是朋友就住进来。”

“你帮我照顾好张知起就行。”

“你这人……真是……。”

李蔚然明白秦深不是碍于朋友情面不好意思住进来,而是他这个人内心深处有些许自卑情结,所以也十分傲气。寄人篱下是秦深本身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也不再勉强。

秦深果然信守承诺,在一星期之内做了公证,把自己名下的的所有资产转送给秦素琴。这件事情在业界引起了一曲小波澜,所有人都知道白手起家,年轻有为的秦深自此再次成为穷光蛋,而她那个无所作为的义母则是最大的得益人。

秦菲菲在秦深收拾东西时含泪送别了自己的前上司,却是看似无情,转身就继续投入到新工作中。

底下的员工在秦深走出办公楼大门的时候都缄默不语,或许当中有人是不舍的,但除了秦菲菲没有一个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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