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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鬼夫上——by叶落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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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问题林长思都想不通为什么,最后只能全抛在脑后,归咎于周行发神经了。

他一个人骑着单车想着周行一个面瘫发神经,抽搐着干一些2B青年做的蠢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模样吓坏了旁边的一群路人。

15、杀鸡

那天林九爷就交代过每逢五的倍数便要祭祀一次,也就是从五号开始,每隔五天便要祭祀一次,今天过来刚好是十五,早上出发前林九爷就交代过,让他别忘了杀鸡取血祭祀一次。

林长思想着就很梗噎,他从小到大就是被家里百般娇宠,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偶尔去厨房,也是为了逗奶奶开心,他陪着奶奶一起做饭也就是他奶奶在那里做,他在那里捣乱,然后被奶奶勒令不准乱动,坐在那里陪他说话就行。

他长这么大就没杀过生,当然拉,脚下踩死蚂蚁就不能算拉。

他安慰自己凡事都有第一次,大丈夫杀个鸡怕什么,鼓励的自己勇气十足,豪迈的拐进菜市场。

超市里都是杀好的,自然没有活鸡卖,他拐去的菜市场是在大学园里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段,菜市场再怎么收拾都比较脏,高档地段自然不允许建菜市场。

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了,菜市场大部分都收了摊子,就剩下几个小贩和几个下班晚的上班族还在晃悠,林长思在里面寻了半天才发现一个卖鸡的。

那卖鸡的贩子看林长思盯着脏兮兮的鸡笼子看的眉头紧皱,就知道林长思是个从来没逛过菜市场的大少爷,林长思买了鸡,鸡贩子扎了鸡翅膀打了个结就递给林长思。

林长思盯着鸡毛一脸纠结,这鸡可是刚从都是鸡屎的笼子里拿出来啊,天知道有多脏,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伸手去捏那鸡翅膀,碰触到那鸡翅膀里温热的鸡皮肤,那鸡一声惊叫,吓得林长思手一甩就把鸡给丢了。

林长思和鸡贩子追着那鸡追了半天,从把那鸡抓住,两人都是累的气喘吁吁,鸡贩子找了个麻袋把鸡给套了再递给林长思,林长思过意不去,又补了钱给小贩,小贩开开心心的把林长思送走了。

林长思把麻袋扎在车尾座上,脚下飞蹬,进了小区,把自行车放到车棚里,就拎着麻袋往楼上飞奔,刚跑了两楼,就见黑幽幽的楼梯坎上坐了一个人,林长思想到早上那两个青年人说这栋楼里脏东西多,他吓的差点叫出来。

就见那人影向着林长思跑过来,林长思呼吸都差点停止了,跑到近前,林长思从发现是一个小孩,林长思松口气,这小孩他认识,也不说认识吧,反正是这栋楼一户人家的孩子,林长思经常在院子里看到他和一个老爷爷在玩耍。

那小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了林长思两眼,然后就捂着嘴对着林长思笑起来,然后就笑嘻嘻的跑走了。

林长思捂着心脏差点坐地上,糟心的熊孩子,真是吓死他了。

他站在原地喘了半天气才恢复了力气,继续往上爬,却再也没有那飞奔的架势了。人对于鬼神本来就有种敬畏的心里,会惧怕是人之常情,林长思虽然经过了冥婚的事,自己身上便带了一只鬼,对鬼却还是害怕的很。

他焉焉的进了屋,把麻袋拎进厨房里,拿到刀,把麻袋里的鸡抓出来,盯着看了半天就是下不了手,忍不住又在心里骂那个熊孩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

他一路上给自己打气,好不容易凑起点勇气,想着到时候就眼一闭,一刀下去就完结了,所以一到小区,他就是一路飞奔,结果被那熊孩子一吓,他现在手都软了,杀毛鸡啊!!!

他又在那里酝酿了半天,和那只鸡大眼对小眼。

鸡兄如果有思想,估计都要不耐烦的怒骂:大哥你能别这么墨迹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死,而是等死啊,大爷!!!

他还在纠结,羊脂玉里那鬼却等的不耐烦了,厨房里的白炽灯闪烁起来,明明暗暗的,空气中飘忽出一团朦胧的黑烟,翻转,沸腾,越聚越多,空气中渐渐浮出个人影来,林长思惊的抓紧了胸口的衣领。

这是从冥婚那天晚上之后林长思再一次见到他。那天的记忆林长思刻意抛在了脑海深处,根本不愿想起,现在见到男人,他除了害怕就是觉得羞耻,这个男人曾经那么肆意的玩弄过他的身体,见过他那么放荡不堪的模样。

那一夜对他一个处子的冲击实在太大,那么灼热的欲望,能够完全淹没人的理智,虽然那晚他开始神志不清,但是也一直在挣扎抗拒男人的触碰,可是后来……

后来那熏香味道越来越淡,他神志也慢慢恢复,可是他却沉溺在男人制造的情欲风暴里,无力挣脱,他清晰的记得后来是他忍不住勾上男人的脖子去亲吻他,去渴求他,他没办法说那全都是强迫。

他为曾经因为欲望,就放纵自己沉溺在身体的欢愉里而觉得羞愧难当。

男人一身月白的长袍,看起来倒是精神不错,往常飘散的灵体实体了许多,双脚微踮的漂浮在地面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的看着还捏着刀,抓着鸡的林长思,眸子里透着冷漠而深邃的光。

男人慢慢靠近林长思,林长思害怕的忍不住一退再退,靠在门上,恐惧的咬住了下唇。

男人凑近了林长思的脸,看着他吓的双眼微闭,睫毛不停抖动的样子,那如见了狼的兔子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让男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碰碰他。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转而夺过了他手上的鸡。

那鸡兄从林千里出来的时候就吓的“格机格机”,然后就吓晕了,脖子都耷拉着。

林长思没见过他冥婚那天杀鸡的模样,就见他两手拧上鸡脖子,手微微一使劲,鸡的脑袋和身体就分家了。

那从颈动脉喷出的温热的血液飙出几尺高,还有几滴溅到林长思脸上身上,林长思吓的脸色发青,人都傻了,直愣愣的看着男人把鲜血淋在牌位上,然后转过头来,在林长思恐惧的目光里咬上鸡脖子,一边吮吸着鸡血,一边用嗜血的眼光看着他,仿佛是在吸取他的鲜血。

林长思吓的全身发抖,挨着门板的腿几乎都站不住,颤抖的差点坐地上。他看着男人松开嘴,把已经吸干的鸡尸随意丢在地上,嘴角还挂着一条血痕,邪笑着凑过来,挨近他的脸,伸出湿热,泛着鸡血腥气的舌头舔上他的脸,把飞溅到他脸上的几滴血液舔舐干净。

林长思身体都僵硬了,双腿一颤,身体就向下滑去,被男人一把揽住腰身,在他恐惧的眼光里,吻上他的嘴。

那腥热带着粘稠血液气味的舌头在嘴里翻搅,林长思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拼命推拒着男人的身体:“唔……唔……放开我,不要……”

他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男人却不管,仿佛嫌弃他的手还烦人,一把撰住他两手,拉高到头顶,把他压在门上动弹不得,一直亲到他如意为止才放开他。

林长思哭的眼角都泛红了,嘴唇上也不知道是粘着鲜血还是亲的,红彤彤的,脸上也是一片嫣红,男人眼睛里现出愉悦来,又吸允上他的下唇,又舔又咬,把下唇亲的红红肿肿的,还破了皮,渗出鲜血来,他也一滴不剩的舔干净了才放开他。

林长思喘了半天才喘匀了气,头抬起来通红着眼睛看着他,一副饱受揉弄,可怜兮兮的样子的哀求道:“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可以供奉你,养着你,我每天给你杀鸡,你要多少鸡就有多少,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害怕。”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男人沉默的盯着他哭泣的样子,嘴巴蠕动,吐出冷冷两个字:“软弱!”

他是一个军人,性格冷硬,他生平最不喜欢软弱无用只知道哭泣的人,尤其是男人。可是这一个娇少爷懦弱的眼泪带给他的不是厌烦,却是心疼,触动,不忍心。

他看不得他伤心的哭泣,却在面对他的时候又喜欢弄哭他;他看不得他对别人笑,因为他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的笑还有一切也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对着他,他的黑暗心思和占有欲泛滥,简直想把他藏起来,只为他一人所有。

男人盯着面前这个人,这个软弱的一塌糊涂的娇气少爷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大影响呢?

林长思听了心里更是委屈,一边想逞强的抹干泪不让那鬼轻看,一边眼泪却又不受理智控制掉的更厉害。

他不想让那鬼看见,就垂着头一边哭一边抹泪,力道也不知道控制,没几下眼睛就擦肿了。

男人拉开他的手,他头垂的更低,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男人叹息一声:“真是个娇少爷。”一手上去捏住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头是抬起来了,眼睛还是低垂着不看他,眼睛红通通的,脸上都是泪。

“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从你决定出现我的生命里开始,这一切就是不可改变了。你是我的,也只能属于我!”男人捏着他下巴宣告,他要一遍遍的告诉他: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直到他记住为止。

“不,不是的……我不是你的!”林长思扬起眼眸争辩,他可以是属于他自己的,可以是属于爸妈爷爷奶奶的,就是不会是这个厉鬼的。

“呵,看样子你还没记得我的话,那我就给重申一遍。”男人听了他的话阴沉的笑起来,一手抚上他的脸,一手伸进他衣服里开始扒他衣服。

“不,不,放开我!”那冰冷的手指摸在肚皮上的感觉让林长思忍不住尖叫起来。

“呵,放开你?”男人轻笑,手在他光滑的身体上抚摸,嘴巴也亲上他白皙的脖子,噬咬几下,留下一朵鲜红的吻痕:“你已经嫁给我了,作为妻,服侍我是你的义务。”

“不,不是,我嫁给你是被逼迫的,我是男人,不要用女人那套可笑的标准来定义我。”可能妻这个词刺激到了林长思的神经,他忍不住大声争辩起来,身体也挣扎的更厉害。

男人停下来,衣袖轻轻一挥,那橱柜里的瓷器餐具全都摔地上,砸了个稀巴烂,他手指狠狠的捏住林长思下巴:“不管你是男是女,嫁给我,就是我的妻,永远都不改变!”那凶狠的眼神,下巴上可以捏碎他的力道,满地的狼藉,把林长思吓的不敢再言。

男人松开手,如深潭的双目里透出锐利冰冷的光:“不要再轻易惹怒我,你该知道,遭殃的会是你。”

16、请假

男人暴怒过后抛下那句话就消失了,林长思瘫在地上松了口气。看男人那凶残的样子,浑身都冒出袅袅的黑烟了,还以为要杀了自己呢,吓得他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坐在地上半天,男人都没有再出现,林长思从放下了心。

男人消失了,却留下了一地的烂摊子,地上又是鲜血,又是碎瓷,还有已经冰冷僵硬的死鸡,林长思出去拿了扫把把地上扫干净,死鸡碎瓷都丢到垃圾桶里,这么恶心的东西他也不想放在屋子里,便拎了垃圾桶出去,放在门廊里。

又拎了拖把进来把地上都拖干净,进了卫生间洗手从才镜子里看到自己凄惨的模样,眼睛红肿的跟核桃似的,下嘴唇肿的发痛,还破了皮,最严重的是下巴,上面一个青紫到发黑的指印,想也知道当时那厉鬼用了多大劲,有多么生气。

他洗了把脸,把脸上的泪痕洗干净,又取了毛巾放到冰箱里,等毛巾冰凉了放到脸上敷着,红肿的地方被冰敷着终于舒服多了。

他闭着眼睛冰敷,又忍不住想起男人说他软弱的话,他不想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挺娇气的。没办法,他小时候长的漂亮,人又乖巧,干了坏事也有别人背黑锅,他在村里大人的眼里都是个乖宝宝,谁忍心苛责他,周围的人对他都是宠爱有加,在冥婚之前他都是一帆风顺,从来就没受过什么挫折,说是娇少爷也没错。

他忍不住跑进浴室里,脱了衣服对着镜子里照了照,镜子里现出一个瘦削修长的少年身影,他不满意的皱皱眉,确实太弱了,不行,以后他要坚强点,起码不能对着那鬼一害怕就痛哭了,实在是太没用了。

他以后要好好锻炼,炼成大黑那样皮粗肉厚的,以后那鬼恐吓他,他反抗被那鬼揍的时候就没那么痛了。

林长思对着镜子点点头,就是这样,他记得大黑被那大三学长抓着揍,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都没有哭泣求饶,照样在那里声音嘹亮的咒骂人家的爹妈,所有他和周行从能那么快找到他,解救了他。

……

如果林千里知道林长思想了半天得出这么个结论,或许真的要抓着他揍一顿了把。

不过啊,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林长思长的瘦弱一方面是他才十七,还是少年在长身子,另外一方面呢,他是个懒货,运动白痴,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的。

他洗了个澡,睡了一觉,早上一起来把昨天的雄心壮志忘的一干二净,吃饭都不愿意出去,在冰箱里翻了半天,找到一盒没过期的饼干,就着水吃了,又去睡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把下午要上课都睡忘了,躺床上接到周行的电话,他也支支吾吾几句,打发周行给他请假就又睡过去了。

周行挂了电话也是无语,真不知道他昨天下午睡了那么久,第二天怎么还能睡到现在的。

等林长思在床上磨叽到愿意起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五点了,他说饿的不行了才起来的,他脸上肿着也不愿意出去,掏了外卖单叫了外卖,又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照了下镜子,眼睛和嘴巴消肿了很多,不过嘴巴上肿消了,林长思从在嘴巴上发现了一条明显的齿痕,脖子上也是几点青紫,下巴上最严重,那块青紫的指印过了一夜都发黑了。

这副模样他更不想出去了,他打了电话给大黑,说今天不去看他了,大黑大手一挥说没事,黑爷我健康的很,我今天就出院拉,巴拉巴拉一堆。

林长思和他瞎扯了一堆,才挂了电话,又打电话给周行,让周行给他请一个星期的假,他皮肤毛细血管比较脆,受了伤要好久才能痕迹全消,下巴上的青紫一个星期差不多消了。

林长思在家里宅了两三天,眼睛嘴巴都消肿了,痕迹也不大清楚了,下巴上瘀青也没那么重,他收拾收拾便要出门了,突然想起那天丢掉的死鸡还有碎渣,放这么久肯定臭了,赶紧打开门去看,结果门口光光,垃圾桶都没有了。

林长思诧异,后来又想肯定是对面的邻居受不了臭味,所以给丢了,额,连着垃圾桶一起,后来他遇到对面那邻居还特意感谢了番,人家根本不知道他说什么,林长思也只当人家做了好事不留名,没把那点小事当一回事,他也没太在意。

几天没去学校,到了宿舍同班的同学倒是挺关心,关切的问林长思“屁股好了没有?”林长思被问的莫名其妙,反问了一句后,才知道周行给他请的病假,大黑在班里造谣说他长了痔疮,做手术住院了,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林长思冷笑,对着同学尴尬的笑说已经好了,然后火气腾腾的冲进宿舍去找大黑算账。进了门,宿舍其他三个,就大黑一个在,那大黑倒是挺舒服,躺在床上,旁边坐着一个美女关切的对他嘘寒问暖,他的咸猪手还放在人家女孩的大腿上。

那女孩看到林长思进来,赶忙把大黑的手拉开了,对着林长思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又对大黑说了几句好好照顾身体之类的话,便拎着包要走。那大黑又拉着她的手,把脸凑过去,说不亲不让走,那女孩尴尬的红了脸,最后还是羞涩的在大黑脸上亲了下,拎着包包飞快的走了。

林长思冷冷哼笑几下:“哎哟,你过的倒是舒服,这就是你挖的人家墙角?”

“嘿嘿,乖宝,别说这么难听嘛,怎么样,不错把。”大黑嬉笑着,对着林长思挤眉弄眼一番。

“不错是不错,不过你不是喜欢成熟的女性吗,这个……”大黑以往的女朋友都是成熟放的开的女人,一人为钱,一人为色,凑在一起谈一段时间然后好聚好散,也没发生什么要死要活的事,可是这个女孩,明显看来就不是那种为钱而和大黑在一起的,如果大黑也只是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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