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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师+番外篇——by汤姆蒂姆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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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温·卡顿,那天晚上在异国他乡稍微失眠之后,一觉睡醒,自认为找到了解决方法。第二天待到下午一个越洋电话告诉时差八小时外迷迷糊糊的叔叔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却换来自家叔叔的调侃:艾尔温,我知道你很崇拜我,可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也像我一样啊,我记得你是喜欢女人的吧?

待卡顿把大致的过程说过,奥利弗在那边又大笑着说,你到底是喜欢这个人呢,还是喜欢吃他做的菜呀?

卡顿有些不爽,他的这个叔叔俨然就把他当成了打感情牌去蹭饭的吃货,于是便反击,大意是您这么神通广大又为了什么被我的准婶婶降获?果然还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第十一章:涮牛肉

“够晚的啊,你。”于佑把涮牛肉端上桌,对刚过来吃饭的松涛说。此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整个小饭馆除了还有一桌老爷们儿在边喝酒边聊天,就剩松涛这么一桌。

“嗨,别提了,”松涛夹一筷子牛肉,没吃却先聊上了,“今天下午有个孙子到我们那儿洗车,愣说我们店里的伙计把他车刮了。什么玩意儿,不就是辆破凯迪拉克么?我们那洗车的设备,怎么着也刮不成那样啊,这孙子就这么耗了一下午。”松涛说得火起,喝了口酒接着骂,“越后边越发现不对劲,这孙子就存心他妈来找茬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哪天被小爷的唾沫溅着了,这么念念不忘!”

于佑无奈地看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不忘义愤填膺骂上几句的松涛,就这性格,真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人给得罪了,自己还忘的一干二净。“祸从口出”这句话,估计松涛要是不因此结结实实受几份罪,永远都不会理解吧?

“得了,你这事儿不是解决了吗?”

“这次是把人给弄走了,”松涛把啤酒放一边,从刚刚那副咋咋呼呼的模样变得沉静起来,“可我看这事儿还没完。”看看于佑欲言又止,又笑着说,“你别担心,爷我是谁呀?”说的于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合着自己在这白担心还让对方找乐子呐?

于佑站起来直接回厨房打扫去了。

等于佑准备回家,却看见松涛还杵在那儿等着呢。“怎么了你?又喝醉想念我家沙发了?”

“有点。”松涛笑笑,“要不咱秉烛夜谈一番?”

“松涛,”于佑无语,然后又认真道,“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有啊,不是说秉烛夜谈么?”松涛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嘿,开玩笑呐,有东西托你拿给金阿姨。”说着走到后备箱,拿出一些干货,“我自己不开伙,这些东西虽然不精贵,但还挺好吃,还美容,送给金阿姨正好。”

“你这是做好了长期蹭饭的准备了吧?”于佑说是这么说,最后也跟松涛说了声,“谢谢啦。”他看得出这些都是好东西。松涛是个大方的人。

松涛笑笑上车,心里却有些懊恼,本来想跟于道长好好学学怎么清心寡欲,不能远离这花花红尘至少可以离叶扬远点,却发现自己不是这么块料。他确实是不知道自己贪恋些什么,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叶扬那天的话,他但凡有一丝的想法浅尝即止,叶扬也不会善罢甘休。

正准备把广播开了听听音乐,手机却响了起来,松涛瞄一眼,是酒吧打来的,只好暗骂一声,把车停路边接了电话,“喂?”

“老大,”手机那头是自己酒吧的经理,“您在哪儿呢?”

“刚吃完饭正要过去。”

“有人来闹场子了。”说的语气却比内容平静得多。

“还真没完没了了!”松涛那边敲了下方向盘。

“……老大您招惹谁了又?”跟松涛有一段时间还是个人精的经理无奈地问。

“神仙小鬼这么多,我哪知道?”松涛忪忪地说,“现在怎么样?”

“暂时没事,”经理顿了顿,“对方也不想闹大的样子,不过,正主在这儿赖着等您呢。”

“你让那孙子等着。”松涛没等对方说完,把手机一挂,一脚油门。

于佑这边把那些干货送到了金阿姨家,却没想到十点多了金阿姨还没回来。于佑回家洗了个澡,又走下楼去,摁门铃还是没人答应。于佑有些担心,这都快十一点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于佑就给金阿姨打了个电话。

这一打才知道,金阿姨这么晚去了医院。晚上他们一帮老朋友聚会回来,正路上走的好好的,却遇上两个喝醉了酒骑着助力车的小混混,差点被他们撞上就算了,这两个混混嘴里还不干不净,老朋友里几个当过兵的当时就呼喝斥责了一声。这下可好,两边几个人,老的少的,都仗着酒意和怒气,当街斗殴起来。金阿姨先是报警,然后又和几个老朋友上去拉架,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年轻人实在太弱鸡,居然被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老太太打跑。几个老朋友也或多或少受了点擦伤撞伤,打架时豪气热血一时上涌,但毕竟年纪有了,担心伤到筋骨,便去了趟医院。

于佑在一边听一边想象那场景,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心。他嘱咐金阿姨好好检查检查,就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往那医院赶。小城也就这么大,十分钟不到于佑就到了医院门口。麻烦司机等待,于佑又跑进了医院。

随后就找到了金阿姨待的科室。刚好他们一帮老朋友都检查好了上好药准备回家。于佑便扶着金阿姨——她倒是没大碍,只是腿上碰了一下,青了一片,走起路来有些疼。

于佑看看这些跟小混混在大街上打架的人,年纪都不小了,检查了都没事,最严重的也就是软组织挫伤,这下倒是说起那过程中的种种细节,打跑了两个小混混,哈哈,真的是虎老余威在,老而弥坚,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于佑听了想笑,却也放下心来。待金阿姨跟他们一一告别,就扶金阿姨上了出租车。

“您这是拍三十年后的古惑仔呢?”于佑笑着看金阿姨有些兴奋的脸。人好像不管活了多久,遇到了和日常生活的平淡就算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小插曲,尤其是这种,带着点紧张惊险却又以胜利告终的过程,最让人喜不自胜。一切大概都是因为生活的平淡吧。

“瞎说,”金阿姨笑嗔道,“谁是古惑仔,那些被打跑的小混混才是。”

“是是是,您都是为民除恶,”于佑无奈地点头称是,“可也要照顾点自己的身子骨儿啊。想想真够后怕的。”

“嘿,于佑,”金阿姨故意笑说,“这是你是老太太还是我是老太太呐?”

“我是我是,哪有您这么年轻靓丽的老太太?”

连出租车司机听了都笑,“大姐,说实话您真年轻,看不出来儿子都这么大了。”

于佑和金阿姨听闻都有一些惊讶,于佑是不好意思,金阿姨笑嘻嘻地回道:“真是儿子就好啦。”

出租车驶过夜晚热闹的河堤,这里一片到了晚上都是热闹的酒吧街。

松涛看了看眼前的人,真不认得自己在那儿见过他。如果这才是正主儿,那下午那个凯迪拉克毫无疑问只是个托儿。

然而对方虽然长得毫无特色,但是一张嘴,臭的却足以让松涛记住他。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对方大爷似的叉腿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松涛,“听说你们这儿漂亮姑娘、小伙儿不少,也不过如此嘛,你这老板倒长得不错。”

松涛压住火气,“我们这儿够不着您的档次,真不好意思。”

对方倒是想不到松涛这么能忍,继续调拨着,“也不尽然。我不就觉得你这老板不错么?松涛,我听说你是个同性恋,也爱玩,那刚好啊,我俩玩玩怎么样?”又火上浇油道,“你看,为了你,我都不怕得病。”

“您不怕得病,我怕。”松涛不怒反笑,眼睛里却是掩盖不住的怒火,狠狠盯着对方。他不知道对方的来头和目的,现在也不想管不想顾,一心只想让这人在眼前消失,“您这坐多一会儿,等会儿兑八四消毒液都要多几罐。”

“得啦,”对方好像没了逗弄松涛的兴趣,“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是受人所托,给你提个醒儿,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不然操心的事儿还在后边。”

话说到这里,松涛有些明白了,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还真是胡萝卜掉茅坑里真当自己是个角儿。”

那人也不恼,站起来就准备走,“我言尽于此。松涛,老实说,要不是碍于私人情谊,我还真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说呢?”

松涛不说话站在一边,那人自觉没趣也就离开了。没过一会儿,松涛突然一脚踹在面前的茶几上,踹的相当狠,把跟过来的经理和几个保安、服务员都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回神,又见松涛抓起一个烟灰缸要砸,胆小的服务员都闭上眼睛捂住了耳朵,等半天没听见动静,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松涛已经把烟灰缸放下,走了过来。每个人都有些疑惑地看着松涛,连经理也不例外,松涛只是走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找几个人把这收拾收拾,都回去工作吧,大家辛苦了。”

老板这么平静,大家都有点不可思议。搁松涛这儿,他是真不忿得很,就像那个烟灰缸,撂平时他早砸了,脾气暴点说不定还能砸那人的脑壳上,但他得忍。大少爷松涛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心疼起自己的东西来。这是自己店里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东西,现在自己独立成功了,一切自己的财产都要好好珍惜,哪怕是个烟灰缸呢?为了那种货色,还真他妈不值当。松涛宁愿把真金白银砸水里听声音玩儿,也不愿意为了那些角色浪费一个子儿。

真是奇怪,经理挠挠头,可能大少爷出生,末了开始靠自己吃饭的人,都这么别扭吧。

金阿姨腿伤了,虽然不重,可于佑还老担心。给松涛一说,松涛还又颠颠跑过来一趟,陪金阿姨聊了一下午的天,对他们勇斗混混的义举表示衷心的赞赏,又夸又哄又笑了一下午,金阿姨恨不得认他当儿子。于佑都对松涛表示佩服。松涛却淡淡地说,自己母亲去世的早。

松涛又去小饭馆吃了顿晚饭。正等着菜上来,就看到卡顿走了过来,“人太多了,能拼个桌吗?”

“坐吧,再让加几个菜。”松涛一边请卡顿坐下,一边朝路过的老板娘示意。

因为上次跟卡顿在金阿姨那儿吃了一顿饭,再者卡顿还把喝醉的松涛扛到于佑家,两个人也算熟悉起来,先是说了金阿姨的伤情,卡顿还早一步抽空去看了她。

接着松涛想到了于佑告诉自己向卡顿坦白性向的事,便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情不怀好意起来,“卡顿,你觉得于佑这小子怎么样?”

“很好,”卡顿一愣,马上接着微笑回答,“我很喜欢他。”记得于佑当时是否认自己跟松涛是一对的吧?还是松涛对于佑依然纠缠不清呢?

看热闹的松涛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卡顿列入了“情敌”的行列。

不过很让他惊讶的是,无心插柳的一句调侃,反倒好像听到了一丝弦外之音?他又暗暗观察卡顿的表情,觉得事情的真相好像离他的猜测并不遥远,“哪种喜欢?”松涛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问,又加上一句,“我也很喜欢于佑呐。”

第十二章:卤鹅肝

卡顿笑笑,也不说话,只看着松涛,跟松涛碰了碰灌满啤酒的酒杯。

松涛却有些不自在,这老外给自己的感觉突然不对了:整个人突然多了城府的样子,让松涛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看得透透的。

这时于佑端着菜盘匆匆走出来,回厨房的时候往这边看了眼并且笑笑示意,卡顿也笑得眼睛弯弯的挥手。松涛隐约觉得于道长的劫数来了。

但这个时候的松涛心里有些不服气了,虽说他对于佑早没了那方面的想法,却也不相信这洋鬼子能有所作为。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小孩子脾性,他希望于道长的感情世界也起点小波澜,一方面是因为于佑现在是他的朋友、哥们儿,他不瞎,看得出于佑这么清心寡欲的缘由,希望于佑多少能够走出来;一方面他是真的好奇,是不是有的人真的与没有感情自制力的自己不同,能旁观身外的繁华喧嚣而内心不为所动、平静如水。可松涛发现卡顿貌似志在必得之后,又觉得这厮未免太自负,毕竟自己都在于道长这里折戟沉沙了不是?

卡顿喝完杯子里的啤酒又分别给松涛和自己满上,才说,“我知道你是于佑很好的朋友,并且……”一番话下来松涛都给这种地道的英国式绵里藏针的模式给绕晕了,卡顿的原话说的很客气很动听,只是松涛只记得开头的这几句,但隐藏在这些彬彬有礼后面实际意思他是领悟到了:我喜欢于佑,准备追他,如果你是情敌,我可不会跟你客气。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没戏了啊。

松涛首先是被卡顿绕的不行,而后是被卡顿认为自己没戏而忿然,他本身是个直肠子,就回敬道:“你就少操心我有戏没戏啦。你能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还难说呢。于道长宁静淡泊,别以为你是外来的和尚就好念经。”

“于道长?”卡顿有些疑惑,“是说于佑吗?”

“不然呢?”松涛喝口酒,有些阴险地吊着一边嘴角笑道,“于佑就是于道长,就快得道啦,”顿了顿,又若有所思地小声喃喃,“反正我是没有被点化的机缘了。”

卡顿在一边也好像理解了什么,说,“于佑不能当于道长,这样不好。”

“可不是嘛?”松涛点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又走了一杯,松涛把两人面前的酒满上,又继续时而轻松时而有些火药味儿的聊起来。

等于佑忙过了这天晚上的饭点,走出厨房一看松涛和卡顿还在那儿侃大山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松涛,你今儿又想睡我家沙发?”于佑边说边瞄了瞄饭桌上的几个啤酒瓶。

“哎呦,合着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挫呐?”松涛懒洋洋地说,想到卡顿,又添了句,“还是你在变相邀请哥哥我去你那儿过夜?”果不其然卡顿笑着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眼中有些鄙夷和杀气。

“得了吧,趁你现在自个儿还能走路妥妥拦辆出租车回去。”于佑倒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依旧跟松涛抬杠。

“得,我那酒吧还有事儿,先走一步,”松涛不在意似的站起来,“有空你们俩来玩儿呗,周日、周一怎么样?”

“可以。”于佑还在犹豫,卡顿倒是先答应了。他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于佑也只好表示有空就过去。

松涛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卡顿一眼,才摆摆手离开。现在整个酒吧彻底归他管了,虽然还有叶扬的份子在里边,但他不费心不行。松少爷活了这么大年纪,终于也要开始真正自食其力,奋发向上啦。

卡顿和于佑送走松涛,却不急着离开,说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待会儿跟于佑顺路走回去。于佑点点头也没拒绝。

虽然说于佑跟卡顿表面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在说的时候,趁着有些醉意,其实于佑心里还是矛盾的,可一旦说开了,清醒过来,于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后悔和尴尬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样子的人,接不接受也好,是你的事,有些事情,是不会也不应该因为别人而改变的。

于佑当初也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明白这事儿。刚住到伯父家的时候,于佑好长一段时间还沉浸在失去双亲的悲痛之中,也因为环境的改变而不断地努力去适应。好不容易开始融入新的生活,又正是敏感的青春期,于佑隐约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当时是堂哥带他一起上学,他发现自己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注意堂哥的同学,那个穿着白色校服衬衫深蓝色西裤的少年,总是朝自己和善地笑,堂哥开自己玩笑的时候他也会帮着回击,也不嫌弃自己年纪小,去踢球的时候总不介意带上自己。于佑发现自己总是因为这个人的一言一行而开心,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直到有一次踢球的时候,看到堂哥休息时朝不远处的女同学一笑,那女生马上红了脸才恍然大悟,继而惊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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