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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人生 上——by天道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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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蓝却走过去,把其中一个根雕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指着上面的纹路道:“纹密又粗,颜色深,还有天然木香味道,这东西是真值钱。叶特助要不信问问傅寒,我没说错吧?”

贺蓝把那只根雕递给傅寒,带着一点点骄傲和难以言说的希冀,他显然希望听到傅寒认可的言语。根雕这东西,傅寒喜欢,所以贺蓝也跟着看了一些,学了一些。

傅寒拿在手里掂了一下,似乎有些遗憾的摆摆头,“人工雕琢的痕迹太多,算不得上佳,根料不错,算不得太值钱的东西。”

贺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叶甚蒙看着眼前两人你来我往,相互卖弄,他完全被排斥在情侣氛围之外,他以及他的根雕,就是作为别人的话题而存在的。这对狗男男知道不知道这是他的家啊!

狗屁的根雕,有本事去深山老林里窝个几年,那可是满天满地的树根,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叶甚蒙决定等这两人离开,就要把傅寒送的那几座根雕都收拾起来扔床底下去,既然当事人都确认了这东西压根不值钱,他才不会放在客厅降低暴发户的档次。亏他以前还满心幻想过这东西是傅寒特意挑给他的,毕竟傅寒喜欢根雕这事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实在对那东西没什么兴趣才放弃了走此途径拍马屁的机会。

现在看来,贺蓝这小白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里暗里奉承人的伎俩玩得还挺顺溜的。

叶甚蒙的菜做得是真不错,口味都比较圆润,吃起来很容易让人接受,贺蓝是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夸赞的话倒是一点都不吝啬。

他伸长筷子去夹鱼香圆子,但是那圆子外面都是酱汁,滑溜溜的,一合筷子就从中间溜走了。

贺蓝偏着头注视着傅寒,一盘圆子,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基本都是进了傅寒的肚子。对方似乎对收拾这圆子驾轻就熟,随意那么一夹,圆子就乖乖的黏在筷子上了。

“咦,你怎么夹起来的?”贺蓝撅了撅嘴,杵着筷子放在盘子里,似乎在等着傅寒夹给他。

傅大少爷显然是没这种觉悟的,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贺蓝那双失落的筷子,自顾自的夹了一个又一个,配上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实在是不能从这个人身上判断出这鱼香圆子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饭桌上有一种微妙的冷场。

叶甚蒙夹起一个圆子,准备送到贺蓝碗里,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这对狗男男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小动作小殷勤无限,即便是单方面的他也不想看见。

“来,给。”叶甚蒙温柔的插足了。

贺蓝轻轻立起筷子,挡了一下叶甚蒙的筷子,圆子便立刻又落回了盘子里。

贺蓝较起劲来,非得自己夹一个。放在平日里他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有了旁观者,心态就会变得不一样,人都会有种表现欲。

证明自己的特殊,证明自己的不一样。

贺蓝是有资格在叶甚蒙这个狗腿的面前彰显自己在傅寒心里的与众不同的。这种心理,人人皆有,无可厚非。

可是他并没有如愿以偿,自然就变得有些恼怒起来,叶甚蒙的好意也变成了一种嘲笑的佐证,证明他在傅寒心里也并没有占有多少位置。

叶甚蒙看着那双筷子一次次的失败,心中大怒,这顿饭他花时间最久的却是这道最简单的鱼香圆子!剁肉是个体力活,要把圆子的柔嫩程度调配得刚刚好,不管是水分还是肥瘦都需要好好把控,为了吃起来口感更好,还得下锅酥道油,这火候也不好拿捏,短了不够酥,长了又太老。

要不是因为傅寒喜欢,他才懒得费精力做这道菜。

现在对方闹小性子就来调戏他的圆子,那不是作践他的心血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叶甚蒙那双筷子立刻变成了杀圆子利器,挑准一个,用力一戳便穿透了肉圆子。

这回看你怎么给我弄掉。

他站起身,将筷子送到贺蓝碗边,笑道:“喜欢就多吃点。”

一个,两个,三个。直到贺蓝用手捂住碗沿,连声道:“够了够了。”叶甚蒙才悠悠停了下来。

贺蓝投给他一个略怪异的目光,只一下,就把目光移走了。

也许是叶甚蒙夹圆子的手段太过残忍,引起了圆子死忠粉丝的注意,一直没吭声的傅寒突然开口道:“老了点,汁太浓,有点咸,不好吃。”

叶甚蒙想起他妈妈最喜欢对他说的一句话:男人,要有大海一般宽阔的胸襟!

什么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叶甚蒙要告诉全世界,我这样的就是标尺!

但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他也是娘生爹养的,穷养也养对不对?

古有圣人登高一呼,天下英雄豪杰齐聚。叶甚蒙没那么大排场,他只想一拍桌子,只说一个字:滚!

也许在他下定决心前那么0.01秒,他看到了傅寒那种目光,半埋着头,就挑起一点眼皮,那么看着他。

那目光像是施舍,似乎是对方懒得看他,只不过是被迫瞄一眼。又像是某种深深克制的观察和审视,让你感觉好似那一层眼皮再多抬起来一点就会涌出很多很多让你想象不到的东西。

叶甚蒙一下就萎了,都站起来了,又坐了下去,干咳了两声。

不好吃还他妈都被你吃得只剩一个了,神经搭错了。

他夹起最后一个圆子,整个塞入口中,胡乱咀嚼了两口便吞了下去,咂巴了两下嘴巴,兴趣缺缺的道:“吸取教训,下次注意。”

“我觉得挺好吃的。里面好嫩啊。”贺蓝舔了舔嘴唇上的酱汁,笑道:“教我啊,叶特助,我想学。”

果然是对狗男男。

贺蓝这小心思,叶甚蒙可摸得清清楚楚,怎么他也比对方多吃了几年饭,难道还降不住这小白脸不成。

“你想学啊,好啊。等你空了来我这里,我手把手的教你做。这样啊,以后傅总想吃了也方便。”

傅寒歇了筷子,应了声“饱了”,便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傅总有个鲜有人知的特殊癖好,本来也谈不上癖好,不过这个喜好放到他的身上,真让人觉得有几分怪癖的味道。

傅寒喜欢看青春偶像剧!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傅家大少爷顶着一张僵硬的爷们脸庞神情专注的看着青春爱情偶像剧的时候,这场面,居然是意外的和谐。也许那张脸,那种气势,那个吨位,真的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能被镇压吧。

贺蓝也凑到傅寒身边,正在播放的爱情偶像剧的男主角算得上贺蓝的竞争对手,他也就一边陪傅寒看,一边叨念那男主几句。

叶甚蒙收拾了桌子,气鼓气涨的在厨房里洗碗。耳朵却不由自主的竖起来监听着客厅里的对话,稍微听到贺蓝的话黏腻一点,就一点,他立马窜出客厅东走走西走走,在两个人面前晃来晃去,装作找什么东西的模样。

再后来,客厅的声音就逐渐放低了,像是窃窃私语。叶甚蒙心里猫抓一样挠心挠肺的痒,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但是两个大活人真杵面前了,他就没办法心静如水了。

叶甚蒙收拾完厨房,解下围裙,倚在橱柜上。听着外面的电视声和偶尔不清晰的说话声,渐渐生出了一种孤寂,那是人声鼎沸之后的落寞,让人特别的茫然也特别的脆弱。

他和傅寒之间,至始至终都是两个世界。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一个贺蓝,而是傅寒从来都看不到他,看不到他为他做的一切,也许对于傅寒来说,他叶甚蒙做的所有事情都逃不过理所应当四个字。

他就合该当这对狗男男的保姆。

第九章

傅寒走进厨房,径直打开冰箱门,扫了一眼,才回过头轻轻推了一下发愣的叶甚蒙,“啤酒呢?”

叶特助不喝酒,不过一般家里会备一些,以防不时之需。前段时间太忙,冰箱里的啤酒已经空了很久了,一直忘了添。而且大冬天的,谁会想要喝啤酒。

“没了。你想喝?我下去买吧。”地位使然,习惯使然,完全不用经脑袋就可以回答,说完了才觉得晦气,大冬天的下去跑一圈得把人冻个半死。

傅寒半靠在冰箱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好半天才道:“算了,不喝了。我回去了。”

叶甚蒙难得的没有虚情假意的挽留,他只是撇撇嘴,看着傅寒,“慢走。”

傅寒都转身了,又回过头来,脸上带着点微微笑意,一步一步靠近叶甚蒙。

叶甚蒙放开撑着大理石台的双手,挺直了背,站直身体,微微昂着头一动不动。傅寒这个动作,在夹角的橱柜之间显得极具挑衅,这一段小小的距离就好似两个男人无声的较量。无关地位,金钱,权利,感情,是最原始最直白的较量,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叶甚蒙偏瘦,那样笔直的站着,在傅寒的映衬下,仿佛在苦苦硬撑。他也确实在熬,他是没有傲气,早不知丢哪儿去了,但是本性里男儿的傲骨却从不曾湮灭。

贱,也要贱得有脾气。

叶甚蒙又挺了挺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较个什么劲儿,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熬啊,谁怕谁啊,反正从小就是熬大的,经验丰富啊!

傅寒在离叶甚蒙半个手臂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就在叶甚蒙心里思索着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傅寒就那么随意的伸出手,拍了拍叶甚蒙的肩膀,道:“今天辛苦了,叶特助。”

对方那口气,就差没奖励他一朵小红花了。

叶甚蒙僵了一下,忽然又觉得如释重负,瞬间腰就塌下去了,“不辛苦,不辛苦。傅总言重了。”

叶甚蒙看着那两人出了门,贺蓝和他招呼再见他都感觉懵里懵懂的,等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叶甚蒙立刻闪身回到厨房,就定定的站在刚刚站的位置,摸着下巴痴痴的望着之前傅寒站立的地方,自言自语道:“刚刚他说什么来着?”

“辛苦了,阿蒙!”

“为了你,怎么都值啊。”

“辛苦了,阿蒙!”

“感动吧,要不以身相许吧。”

“辛苦了,阿蒙!”

“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辛苦了,阿蒙!”

“跟着我,顿顿都有圆子吃。”

“辛苦了,阿蒙!”

“哎,我的小心肝儿啊!你这样我怎么放得下你呢?怎么狠得下心挥剑斩情丝啊!”叶甚蒙傻乐了一阵,还是止都止不住的傻乐,傅寒原原本本的话语和意思经过叶特助那个特殊构造的大脑折射过后,面目全非。

叶甚蒙想,下次做圆子的时候要记得过油的时间稍微再短点,盐再少几粒,酱汁再淡一些,务必做到令傅寒满意的完美口感!

再买点啤酒备着就更好了。

叶甚蒙打开冰箱,准备给未来的啤酒腾一点空位出来。然后他突然关上了冰箱门,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

他坐回到沙发上,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秒针走动发出的哒哒声。时间仿佛也随着冬夜逐渐在房间里沉寂下来。

叶甚蒙抓过柜子最下面的根雕,扯过袖子一点点将上面的灰尘都抹去,有些东西不值钱,但是掏心。

傅寒说他不是一个玩得起的人,说得对。他不是,他投入的感情永远是真心实意,情深不寿,他是拿命在搏情,哪里敢玩。

傅寒那么聪明,把他看得那么透,那么懂。难道他叶甚蒙做的所有事情,傅寒都看不明白?

怎么可能呢?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然那么明白,又何必这样来撩拨他呢?他从来不敢期待什么天长地久,一辈子都是泡沫幻想,但是他拿全部换傅寒一段真正的感情难道都是奢望吗?难道都卑微得配不上吗?

他不玩感情,再低贱再困顿再卑微都不玩。

即便是有一天到了末路,也一样。美人终迟暮,英雄归末路,那个时候就当一把英雄吧,做他自己的英雄,无怨无悔无归路。

叶甚蒙扑了些冷水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晃了晃手表道:“十万,衬衣八千,裤子六千五,鞋子一万三,戒指八万。啧,这身价,极好极好。叶甚蒙,你是个从零爬起来的男人,老天垂爱,此生注定不凡啊!”

他裂开嘴笑了笑,没看出来哪里不凡,倒是像一只黄鼠狼,约莫是长相不凡吧。

这么啊Q了一番,叶特助才终于又回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正对面取出一支长方形药盒,两三下拆开,看了几眼说明书,挤了点出来抹到脚腕上,一会儿脚腕上就传来一阵灼热感,活血散瘀的良品。

叶甚蒙洗了手,将药膏收进抽屉。

傅总可真是有心啊,带着情人来送药,给他点甜头又拉开距离。地下情不都这么开头的吗?这么多年了,还撩拨得这么起劲儿,图个什么啊?就为了看他陷在泥潭里挣扎吗?还真是个无情的人。

不过,人家傅总那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可惜遇到了他这个犟骨头,不玩,不玩,就不玩。如果要玩,又何必贱这么多年。

脚腕的热烫感越来越清晰,烧得叶甚蒙心里也暖洋洋的。不管是钓鱼的也好,还是看戏的也好,始终摆脱不了这样一个既定事实,这是傅寒送过来的药。

这就够了,叶特助觉得他快醉了。

******

陈经本来以为去收拾叶甚蒙留下的破事大概麻烦得要命,虽然是和供应商之间发生了私人问题,但是王晋所在的那家供应商实力相当不错,要找个好的上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项目又是在进行中,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完全无法调和,陈经是不愿意换供应商的。

所以陈经一开始的姿态放得很低,毕竟当时是叶甚蒙先出的手。出乎他意料的是,王晋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隔阂,这是好事,王晋的舅舅怎么说都是个副省长,能不得罪是最好的。

两个人倒是颇对胃口,很快就摒弃前嫌重结阵营。

陈经对王晋的反应大概是摸索出了一些东西,于是有意无意的和他聊起叶甚蒙,王晋也不是太避忌,一脸的厌恶。有了共同的话题,自然两个人的关系就更是突飞猛进。

陈经是个聪明人,对于王晋的某些暗示很快就心领神会,关于叶甚蒙是否和傅寒发生过关系这一点,他觉得既像又不像。

傅总虽然有男性情人,但是绝对不是和叶甚蒙一个型的。只要想想叶甚蒙那种谄媚跪舔的狗腿样子,陈经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对他产生欲望。不过,若非如此,他还真想不通叶甚蒙是凭什么留在傅寒身边的。

颜少君正在整理董事会报告,瞧见陈经走了进来,便抬头笑道:“什么风把陈助吹来了。稀罕。”

陈经自顾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傅寒的三个特助里面,陈经最自恃甚高,一来他确实有些本事,二来他年轻。颜少君资格最老,已经四十多岁了,在这个位置上干的时间最久,他也是和傅家走得最近的人,董事会方面的工作大部分是他在负责沟通。

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大部分是不会呆在特助这个位置的,但是颜少君是个例外,不是他能力不足,而是他喜欢这个职位,一直没想过换。年轻的时候董事会的人还亲自和他沟通过,觉得这个位置屈材了,要提拔他,结果颜少君拒绝了。

多几次之后上面也没有人再提了,他就一直干到现在。傅寒来了之后,他便被派来跟着傅总。这也算是傅家的恩待。

不过这些事情,像陈经这样的新鲜血液知晓得并不多,他是不会和颜少君做一样选择走一样道路的人,所以和颜少君的关系也就不冷不淡,除非有公事交叉,是不会有什么直接接触的。

“嗨,没事过来找颜助聊聊天呗。行吗?”

“行!怎么了?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难题了?”

陈经摇摇头,“这倒没有,就是我有个朋友,能力没得说,以前在中神集团做项目总监,手上也有些小资源,我想把他挖过来,不过想来想去没想到合适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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