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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的故事 下——by陈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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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元流火嘟嘴。

林惠然可是激不得的,听了这话,马上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这会儿就去院子里玩一场,如何。”

元流火吓了一跳,伸手抓住了书架,不准他出去,又忽然吻住了他的嘴唇,笨拙而认真地讨好他,嘴唇微动,柔软的话语直接渡进了他的唇舌里:“林公子,我喜欢你。”双手更紧地抱住了他,呢喃道:“我想要……”

林惠然气息一沉,就着拥抱的姿势,强行把他按到了墙上……

此后几天,元流火忙着账房里的事情,每天早出晚归的,很少和府里的人打照面。这一日傍晚,他乘坐马车回家,刚踏进门槛,看见子离穿着宝蓝色的长衫,清风一般迎上来,嘴里道:“流火,你这几日……”

元流火刹住了脚步,转身对身边的小厮说:“我的钱袋落在账房了,去帮我拿。”

小厮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元流火谁也不看,转身去了后院。子离摸不着头脑,只得跟着他走。两人走走停停,做贼似的,来到了一间摆放杂物的小破屋子里。

元流火直截了当地说:“咱们往后少见面吧。”

子离愣了一下,遂点点头,又问:“需要我离开吗?”

“不用,”元流火说:“昌仆可能随时回来。”

“我刚才找你,就是为了此事。前几日我在院子后面的墙根处找到了他的踪迹。昌仆对这个宅子里的某人还挺有情的。”

元流火有些心不在焉,拿出手帕擦了擦废弃的桌子,两手撑着桌面坐在上面,慢悠悠地晃着小腿,自己轻声说:“上次喝醉酒,差点被他发现了,我真怕他知道。”他简直不敢想象与林惠然吵架决裂的情景,即使偶然冒出这个想法,他都觉得要难受死了。

子离宽慰他:“放心,有我呢。”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揉弄他的头发。

元流火挚爱着林公子,却又贪恋着子离的美与色,一方面是伉俪情深,一方面是暗度陈仓,元流火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是不好。不过他没读过《女则》《列女传》,自己也并非女子,所感觉到的只是轻微的自责而已,并不去往深处想。

子离极宠爱他,处处忍让,事事尽心,从来不说情爱二字,也不谈论天长地久和举案齐眉。就只是在元流火需要的时候快快乐乐地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消无声息地离开。

比如此刻,子离说:“你放心,有我在,永远不会让他知道的。”

子离衣袖里有一股兰花香味,元流火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好。”他抓住了子离的袖子,捧在鼻端,轻声道:“这是什么香?给我一些。”

“我下午在山谷里抓妖精吃,大概是沾上了草地上的兰花。这可不是什么香料,你喜欢,就多闻几下吧。”子离眨巴着漂亮明亮的桃花眼,微微弯下腰,随手扯开了腰带,丝绸衣料柔软地从肩头滑落下来。

子离宽肩细腰,肌肤柔滑饱满。背是肌肉凸起的虎背,腰却是精瘦结实的狼腰,宝蓝色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他挑起元流火的下巴,低下头强势而霸道地吻住嘴唇。

元流火轻轻喘息着,绷直了腰背,两只手软软地搭在他肩膀上,指甲轻轻挠着他后背上的肌肉。

“又流口水了,就馋成这样?”子离打趣道。

元流火红着脸摇头,支吾道:“没有。”

子离一边吻着他,一边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衣带,扯掉裤子。元流火屁股一凉,惊道:“别……”

子离愣了一下,明知故问道:“怎么?”

元流火又羞又窘:“刚才在账房里才跟他……”

子离嗤嗤一笑,手指挑了一丝粘液,在他眼前一晃,道:“这倒省了我的事了。”两手托住他的臂弯,把他抱成了对折的姿势,又低头慢慢亲吻他。

元流火蹙紧了眉头,细腻的小牙齿咬着嘴唇,压抑住喉咙里的呻吟。

花园里不时有小厮来来去去的搬运东西,又低声说着家长里短的琐事。凌乱的库房里到处都是灰尘,灰白色的窗户纸上破了几个洞。若是有人肯细细地往窗纸洞里瞧,就能看见里面一场香艳刺激的交苟场面。

林惠然和子离的体力都极好,元流火做完了这一场,已经站不住了,他从桌子上滑落下来,跪坐在地上,脸颊绯红,香汗淋淋,乳白色的秽物顺着腿间流出来。

子离想去抱他,元流火摇摇头,强撑着说:“你先出去,别给外人瞧见。”子离很不放心他,心疼地给他擦汗,又说:“我再陪你一会儿。”

元流火气恼地说:“你别婆婆妈妈的!给别人瞧见,我就活不成了!”

子离见他着急,只得依依不舍地走了。

元流火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然后低头整理衣服,见外面天色都暗下来了,才迈步走出去。来到前院里,小厮回报说林公子还没有回家,他暗暗庆幸,叫人准备了热水沐浴。

元流火花了很长的时间清理身体,浴桶里的水泼泼洒洒地流出来,将房间里的地板都弄湿了,他披着毛毯坐在床上,精神恍惚,双目呆滞地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空气里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元流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厉声道:“是谁?”他心中略一思索,猛地醒悟,这是昌仆的声音!

从床上跳下来,他打开了窗户大声喊道:“你有本事别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那一声冷笑过后,就再没有昌仆的踪迹,倒是院子里的小厮们全都围拢上来,问元少爷怎么了?元流火情绪激动,掩住了胸口,半晌才挥手:“没事了,回去干活。”

48、心狠

初冬时候下了一场薄雪,乡下的农户急急忙忙地套上马车,将本年该进贡的年货运过来,林府的管家随便看了几眼,见有个笼子里装了一只半大的孔雀,通身雪白,羽毛光洁,十分新奇。他交代下人把其他年货都收起来,自己拎着孔雀笼子回了府里,给三个少爷过目。

府中上下听说抓来一只白孔雀,都结伴拥在院子里看热闹。

元流火蹲在笼子旁边,手里拿着一只麦秸秆朝那笼子里戳,那鸟虽然生的美丽,但是性情懒惰,拖拉着长长的尾巴,母鸡似的在笼子里乱走。

元流火觉得很失望:“这就是孔雀啊,它怎么不开屏呢,和书里写的不一样。”

林惠然见多识广,对这种动物不觉得稀奇,只对元流火解释道:“还不到时候。”元流火有些生气,叉着双手道:“晚上炖了吃。”还用脚踢了一下笼子。

子离站在远处看了一眼,失望地说:“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一只破孔雀,流火,我带你去别处看个好玩的。”

元流火哎了一声,抬脚就要走,却又停住,看向了林惠然,一脸的祈求。

林惠然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说:“去吧,晚饭前回来。”

元流火欢呼雀跃地跑了。

那只白孔雀被管家放到了花园里养,众人散去各自干活儿。林惠然回到书房里,往火盆里加了些炭,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他自己动手研磨,铺开了一张纸,闭目思索一番,开始构思自己的小说情节。他的《闻野行纪》在坊间风靡一时,成了广大文人雅士的口耳相传的流行书刊。

林惠然心中得意,更加地才思敏捷下笔如神,于是这篇小说就连绵不断地刊印了下去。

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白天骑马射箭,夜里有娇妻伴读,这就很好了。

他正写的入神,旁边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生生的小手掀开茶杯盖子,往里面添了一些热水,又转身去香炉里添了些安神的香料。

林惠然腾出手,将身边的人抓过来,头也不抬地问道:“回来这么早?”

半天没有回应,林惠然摸索着他的手,在手指处摸到了薄薄的茧,林惠然一愣,抬起头看他,呆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道:“昌仆!”

昌仆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小厮衣服,头发束起,面容平淡,要不是眉宇间的那丝寒意,林惠然几乎以为他就是元流火了。

尽管之前听元流火说过昌仆的恶行,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林惠然这会儿倒不好当场跟他反目,只是态度疏远地说:“你还敢回来?”

昌仆神情平淡,看不出来悲喜,他笼着衣袖在房间里慢慢踱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上次不告而别,是我失礼了。”在林惠然面前站定,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林惠然想了想,并不还礼,却说:“你是应该道歉,却不是为这件事情。你杀了流火全家,后来又将他打伤,是这样吗?”

昌仆绷着脸,眉宇淡淡锁着,好像永永远远都在沉思和忧愁,他侧过脸,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向林惠然,淡淡地开口:“是……又怎么样?”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林惠然没什么感情地说。

昌仆眼神略黯淡了一下,背着手继续在房间里来回地走。他的相貌还是二十岁出头的美少年,举止形态却是一个离群索孤的老男人。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对林惠然说:“我今日来,可不是来还钱偿命的。”古古怪怪地一笑:“你是个笨蛋,被人戴了绿帽子,当了活王八,还把那两人当成宝贝呢。”

林惠然骤然变了脸色:“我不知道你今日所为何来,但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你再走。”单手抓起桌子上横着的佩剑,手腕翻转,耍了一个很酷的剑花。

昌仆见他这样,嘴角微微一动,勉强算是笑了一下:“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拿这些破铜烂铁吓唬我?”他双手抱臂,淡定地说:“你既然要留我,那我就不走。”下巴微微一扬:“那两个贱人呢?”

林惠然蹙眉:“哪两个?”

昌仆哼了一声:“子离和元流火。”

林惠然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制不住昌仆的,因此这会儿只能想办法拖住他等子离回来,虽然很生气,他但还是忍着气说:“出去玩了。”

昌仆诡秘地冷笑了一声,忽然打开了房门往外面走,对林惠然说:“来,到后面的院子里,我给你看一处西洋景。”

林惠然半信半疑,但想到不能放昌仆离去,忙追上去攥住了他的手腕,说道:“你搞什么鬼?”

昌仆低头看了看两人手腕,愣了一下,半晌才找回了声音:“去了就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花园里走,昌仆声音轻而冷静:“那两个人之所以要追杀我,一方面是夺回那小贱人的身体,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堵我的口。”他歪着脑袋诡秘的一笑:“我上次用毒针伤了元流火,子离带着他遍寻名医,没有治好,后来嘛,只能用双修的法子,那倒是很有效。你是读书人,你知道双修的意思吧?”

林惠然脸色阴沉,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

昌仆叹道:“你以为那两个是什么好货色吗?你待他们亲如恋人兄弟,他们把你当猴子耍。两个人这会儿正在小柴房里像公狗母狗一样交苟呢。”

昌仆停下脚步,下巴扬起,指了指一扇略微破旧的房间,那房子平日用来放家具,一般不会有人来,但是此刻,房间里却隐隐传来低低的喘息。

林惠然脸色沉如冰水,浑身发抖,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昌仆的手腕,几乎掐出了红印。他骤然抬起头,冲着柴门,高声喊道:“子离,他来了!”

昌仆一惊,转身要跑,一道背影从窗子里飞过。子离手持利刃,横着插向昌仆的身体,穿过了两道琵琶骨,昌仆惨叫一声,登时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要不是顾念着元流火,子离早就把他一刀砍死了。这会儿只能暂且压制住他,再寻找时机要回元流火的身体。子离变出一套金灿灿手腕粗细的链子,将昌仆的手脚全部锁住,拴在了几千斤重的桥墩子上。子离笑着对林惠然说:“你看,我早就说了,这妖怪对你有情,迟早要来找你的。也亏得你反应快呢。”

林惠然却不笑,只平静地说:“我以为你们两个跑出去玩了,还在想办法跟他周旋,没想到两位躲在这里玩。”

子离哈哈一笑:“我啊,还不是为了给这个蜈蚣精留下点口实,叫他找你去告状,所以这段时间天天跟元流火玩,装得有多亲密似的。”他朝着柴门喊道:“流火,不要怕,妖怪已经被锁住了。”

停了一会儿,元流衣服头发整齐干净,慢慢从房间里出来,踏过门槛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到。他脸色白得可怕,眼神也凄惶的很。远远地看了一眼林惠然和子离,元流火勉强开口:“抓到了吗?给我看看。”

子离踢地上的昌仆,昌仆的肩膀被一柄剑横穿过去,鲜血顺着刀刃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疼自然是很疼的,也亏得昌仆竟然能忍住一言不发。

子离肆意地踢了他一脚,又问元流火:“打吗?”

元流火勉强恢复了镇静,他这会儿想起了新仇旧恨,几乎吐出一口黑血,咬着牙齿道:“打!”

子离从手肘里取出一柄一尺长的小短剑,递给了元流火,然后说:“我用法力护住了这具身体,你随便往他身上捅,疼是很疼,不过伤不了你的。”

元流火蹲在昌仆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开口道:“你好。”

昌仆脸色发白,黄豆大的汗珠滴滴滚落下来。他性格孤僻,唯一瞧得上眼的就是林惠然了,至于元流火,他看不起他,也不屑跟他说话。

“咱们两个这次算是正式见面了。”元流火语调轻轻的,自言自语似的:“我以前不认识你,也没招惹过你。可是你却杀了我全家,还夺了我的身体,害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

昌仆仰起脸,轻蔑地看着他:“你跟我讲道理吗?”

元流火翻转手中尖刀,劈手划过去,刀尖抵在他的下嘴唇,从上往下地割下去。

昌仆一声闷哼,那刀子从他的嘴唇切开,刀刃过处,皮开肉绽,血流如注,一直到小腹处才停止。宛如被生生剥开了一层皮似的,他的心脏肝肺连同肠子,一起从伤口流出来,淋淋漓漓地挂在外面。

子离卧槽了一声,打了一个寒噤,从元流火手里夺过了短刀,心想:这好歹是你自己的身体啊,要不要这么狠。

元流火意犹未尽,瞧他的意思,是要生生地活剥了昌仆的皮。子离大声制止道:“行了,你还想不想变成凡人了。”随便找了一块布,把昌仆的身体随便包裹了一下。甩了甩手上的鲜血,说道:“咱们都回去洗洗吧,血糊糊的怪恶心的。这家伙咱们改日再料理。”

元流火一直没有敢看林惠然,林惠然则全程远远地站在旁边观看,听见子离如此说,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元流火呆呆地站在原地,子离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没事,我跟他说咱们在做戏。”元流火目光流转,一滴泪水滴落下来,他捂着眼睛,轻声说:“他刚才……一眼都没有看我。”

元流火暗地里哭了一场,当天晚上,三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子离连说带笑地缓和气氛,说是今天终于抓到了这个妖怪,要好好庆贺一番。又讲起了市井流行的笑话,自己讲自己笑,尴尬得要死。

林惠然神色平静,身体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有条不紊地吃饭吃菜,宛如机械似的,完全不被外力打扰。

元流火哭丧着脸,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筷子拨弄米饭,发了半天的呆,一粒米都没有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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