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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炎腾蛇——by夜月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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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还是赏梅最好。”龙兰挽着尚贤走向梅园。

二十四番花信之首的梅花,冰枝嫩绿,疏影清雅,花色美秀,幽香宜人花期独早,因“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而被誉为花魁。她与松,竹被称为“岁寒三友”,又与兰,竹,菊并称“花中四君子”。

“别的花都是春天才开,它却不一样,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花开得愈精神,愈秀气。它那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的崇高品质,我甚为推崇。”萧寒本以为只有自己会在夜里寻访梅园,却不料碰见了尚贤,莫不是他也为出征之事烦恼着?

“诗人咏梅,或托梅言志,赞凌寒独放的风骨;或描形摹态,抒身世坎坷之悲;或点化生情,发思乡怀人之慨。殊不知,那不过是梅花的命运,并非他所选择。他年我若为青帝,定叫她与桃花一处开!”尚贤厌烦人类的自以为是,梅花的含义,不过是那些文人墨客自己乱添的,才不是梅花的本意。

“沙大人,果然见解不凡。”萧寒明白尚贤不愿与自己有过深的接触,于是在称呼上主动疏远了他。“草木本无心,庸人自扰之。”萧寒自嘲。

“萧大人,缪赞了。”尚贤也很客气的回答他。

“那株玉蝶龙游梅可真美啊!”龙兰没在意他俩的谈话,倒是对一株粗壮的梅树大加感慨。

尚贤回头一看,那颗梅树估计都有好几百年的树龄了。它的上面坐着一位衣着朴素的绝色佳丽,她搂着盛满梅花的小篮子朝尚贤晏晏一笑。

“嗯,的确很美。”尚贤也由衷的赞美。

“全园就这株梅树开的最美。”萧寒也望向那株梅树。

“那是当然……”尚贤随口说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住口了。

“为何?”萧寒迷惑的问。

“因为她最用心。”龙兰接口道。

“没错。”尚贤笑望着梅树精,因为她最用心的修炼,现在终于得道了。

“是啊,凡事要用心。”萧寒略有所悟的点头,他在阴阳寮见过龙兰,见尚贤如此看重她,想来必是一位巾帼。

“萧大人在为出征的事情而烦恼?”尚贤见萧寒一直闷闷不乐,有些担忧。

“算是吧。”萧寒猜测尚贤随他出征,定有艰巨的任务,不想他为自己担心。

“怕赢不了?”尚贤以为他是因此烦恼。

“非也,而是我曾立誓,只保卫家国,绝不侵占他国!如今……”萧寒长叹,自问一生,从未滥杀无辜,杀敌只为保家国!

“这样啊,我们的处境很相似。”尚贤惊异于萧寒居然有跟自己相似的理念。尚贤从不滥杀妖怪,除非它们要伤害无辜的人。

“是吗?此话怎讲?”萧寒也很惊异于尚贤的话。

“把人换成妖魅鬼怪即可。”尚贤对萧寒的认识加深后,对他的态度有些改观。

“原来如此,志同道合曰之朋,但愿我有幸结交沙大人。”萧寒从初次见面开始就对尚贤有莫名的好感,一直想要加深对他的了解,只是恐无机会罢了。

“我们不是已经结拜为兄弟了吗?萧大哥。”尚贤很快改口。

“这……倒是。”萧寒一时不适应尚贤的态度转变,说话也不太流利了。

“夜深了,我们要回去了。大哥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尚贤朝萧寒挥手道别,“出征的路上,还望大哥多多照应!”

“那是自然!”萧寒笑着回应。

20、朱厌

腊月初九,破晓之时,尚贤带着腾蛇,龙兰和宸月一起坐着文轩赶往将军府,与萧寒汇合。

尚贤明白了萧寒为何有着累累的血债,却依旧不受鬼魂怨念的侵扰,因为他的心中有浩然正气,他坚信着正义,恪守自己的道德原则,绝不滥杀无辜。

文轩飞奔在街道上,车内众人皆闭目养神。

“沙大人,将军府到了。”车夫喊道。

“多谢,你先回吧。”尚贤拿出银两打赏车夫。

“贤弟,你来得好早。大哥我刚从母亲那里辞行回来,一切已经打点妥当。我去马厩牵五匹好马出来,我们尽快到达关外。”萧寒一听到马车响声,便料到是尚贤一行来了。

“大哥孤身上路,不带随侍?”尚贤不解道。

“众将领皆以到达关外,我们尽速与其汇合。”萧寒稍作解释,便去牵马。

尚贤等人一行5骑,风驰电掣般赶往关外。

“大哥,这么急?不是说朝时吗?”在路上尚贤人忍不住问萧寒。

“哼,真要是按他说的时间,我怕是要加一条莫须有的罪状了。”萧寒对于这种伎俩早已见怪不怪。

尚贤沉默,朝中之争,由此可见一斑。

“贤弟要是饿了,就再忍忍吧,马上就有好吃的了。”萧寒当尚贤是饿了,于是安抚道。

“嗯,莫要耽误了大哥的大事!”尚贤明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做解释。

“轰隆。”声不断响起,本就狭窄的山路,被从天而降的巨石阻断了去路。

“怎么会?”萧寒勒马。

“这有什么,直接使用瞬移术,萧大哥靠近我。”尚贤不以为然的说道。

萧寒总以为尚贤是一般的小孩,却忘记了他真正的身份。“有劳贤弟了。”萧寒紧挨尚贤,等着他施术。

尚贤快速结印施术,弹指间,尚贤等人已到关外。

关外一众将领,身着玄衣骑着战马,黑压压的一片,约莫有一千多人。

众人见到萧寒等人凭空显身,一时惊叹,然而很快恢复常态,下马对萧寒行礼,大呼“末将参见将军!”。

其言行之一致,显得极为有序,其素质可见一斑。

“诸将请起,此为我结拜弟兄沙尚贤,乃是当今御用阴阳师。”萧寒指着尚贤介绍道。

“参见沙大人。”众将又是行礼。

“诸位莫要折杀我,我不过是随行。请即刻起程。”尚贤急不可耐的想要去寻找朱厌了。

“起程!”萧寒饱含中气的说道,声音之洪亮,响彻四野。

萧寒一行一直护送尚贤等人到达东域与天青国交壤的森林之入口,至此尚贤提出分道而行。

“贤弟保重!”萧寒拍着尚贤瘦弱的肩膀嘱咐道。

“大哥,等我会来后,你再动兵。”尚贤从身上摸出一道符箓,“大哥若是信得过我这个义弟,请务必贴身保存好此符箓。”尚贤严肃的说道。

“大哥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保存它的!”萧寒将符箓珍重的塞在怀里,“保重。再会!”

“珍重!”尚贤与萧寒道别后,头也不回的奔向森林深处。

“据说这森林有进无回,周围的人取名为‘黄泉之森’。”龙兰解释说。

“怎么才能最快的找到朱厌?”尚贤不想再浪费时间。

“背兵书,越经典的越好。”腾蛇接口。

“我不会。”尚贤望着腾蛇,“不如龙兰你来?”尚贤知道龙兰最爱看书,并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

而况于无算乎!

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龙兰用清脆的女音朗朗道来。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戟盾矛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一石,当吾二十石。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车战得车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故兵贵胜,不贵久。

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林中有人回应。

“上钩了。”尚贤开怀一笑,“龙兰,麻烦你了。”

“不用麻烦了,是这位楚楚动人的小姐再与小生交谈吧?”一名白发赤足的秀美书生从林中走来,“小生对小姐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

此人表情虽认真,但在尚贤等人看来还是极为夸张。

“我是否该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龙兰听了朱厌的话恶寒,于是出口反讽。

“那是小生的荣幸啊!敢问小姐芳名?贵庚?可许配人家?”朱厌企图握住龙兰的柔荑,龙兰避开。

“你真是朱厌?”尚贤不可置信的望着来人,难道他看不出龙兰的真实身份?

“废话,本大爷我就是!”朱厌朝尚贤吼道,完全不复对龙兰的柔情蜜意。

“我虚岁一千了,尚无婚配。”龙兰戏谑的回答,她以为朱厌道行比自己低,他不敢胡来。

“太好了,小生刚满两千岁,乃是处子之身。小生一直盼望出现会背诵此篇古文的红颜,并与之结为伉俪。”朱厌抖了抖书生青袍,站直了身子,试图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

“原以为我手持便是孤本,想不到世间还存有另一本。”龙兰笑言。

“哪里,小生只在几百年前看过一次而已,深为书中精辟理论所折服。此书真乃兵家之珍宝啊!”朱厌情不自禁的靠向龙兰,尚贤横插于二人之,间有意将他俩阻隔开来。

“你和这位小姐是何关系?未免太不识趣了!”朱厌挥袖施展法术,万道金光涌向尚贤。

尚贤仗着有龙兰在,也不躲开。

不出所料,龙兰很轻松的化解了朱厌的攻势,毕竟朱厌并非想下重手,只是意在恐吓尚贤,要他离龙兰远点罢了。

“不准对他无理!如你敢伤他一根汗毛,我绝不会饶过你!”龙兰朝朱厌怒啸,那声音惊得林中鸟儿们展翅疾飞。

“他对你这么重要?是不是意中人?”朱厌皱眉急问,他心里凉了一截。

尚贤觉得朱厌的想法有些好笑,想看他是否如一些人般偏执,会杀了情敌。

“除了男欢女爱,还有其他更加纯洁且弥足珍贵的感情!”龙兰不耐烦的吼道,她对尚贤的感情是更加纯粹的,没有夹杂丝毫情欲。

尚贤点头应和,没错,他和龙兰的联系并不靠爱情这种飘渺的感情,而是超越种族的友爱。

“这样啊,好,你要守护的人,我也会帮你守护的!”朱厌收手,走进尚贤,拍着尚贤的头,“小子,以后就跟着你大爷我混,大爷我照着你!”

尚贤没有推开他的爪子,冷笑道“那不知该这么称呼大爷你?”

“就叫朱哥哥吧!”朱厌想了想,就这么说了。

“猪哥哥啊……不错,不错。”尚贤故意拉长音。

“那是,也不看看你朱哥哥我是谁!”朱厌完全没有听出尚贤话中的讽刺之意。

“不知猪哥哥最近见过什么生人?”尚贤怀疑朱厌最近所见之人,方是关键。

“倒还真见过一个黑袍的蒙面术师。”朱厌对此人印象极为深刻,因为他的灵力格外强大,完全不似人类应有的法力。

“哦,他有何举动逼你现身?”腾蛇突然开口问道,他知晓朱厌的习性,他们绝不会主动显身于危险的人面前。

“不愧是腾蛇大哥,一针见血啊!大哥若是有需要小弟尽绵薄之力的地方,尽管开口!”朱厌曾在数百年前受过腾蛇恩惠,虽然他明知腾蛇那时是无意为之的,却依旧牢记那番恩情。

“他倒没有逼我显身,而是直接找到我藏身之处,拔了我一根头发。我就纳闷了,我和他跨种族,他又不能对我施咒,要我头发干嘛?难道是我长得太英俊了,他看上我了,拿去当作纪念?”朱厌略带陶醉的自顾自说。

尚贤有些受不了这只自恋的朱厌,出言打断了他的自我幻想:“那个人拿着你的头发,当作你四处作恶的证据,然后要我来消灭你!”

“你看着不像来杀我的,一丝一毫的杀气也没有。那术师太变态了吧,我又没有招惹他。”朱厌抱怨道。

“这就要靠你帮我解开谜底了。”尚贤冲朱厌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腾蛇你既然认识朱厌,也不说声。”

“这不能怪腾蛇大哥,朱厌是一个种族的称呼,只有本族族长才能自称朱厌。”朱厌急忙为腾蛇辩护,“他也不知道你要找的就是我啊,朱厌都喜欢读兵书,看打仗!”

“那猪哥哥你尊姓大名?”尚贤好奇的问。

“这位小姐也没有告诉芳名,不如我们交换姓名?”朱厌又凑近龙兰道。

“不感兴趣。”龙兰断然拒绝。

“呜呜呜,太伤心了。”朱厌假哭起来。

“一点男人的气魄都没有!”龙兰朝朱厌大喝。

“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需要气魄!”朱厌反驳道,“气魄只有在对待敌人时才需要。”

“哼!”龙兰看朱厌极为不爽。

“你一开始就认出腾蛇了?”尚贤实在是听不下去这种幼稚的对话了,于是插嘴问道。

“嗯,但是腾蛇大哥没有主动叫我,我也就不敢主动招呼大哥。”朱厌以为腾蛇有意隐瞒,但之后却发现不是的。

“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只是你说我有恩与你,倒让我记起来我好像是帮过一只朱厌。”腾蛇如实回答。

“不记得我名字没什么啊,区区小卒,何劳大哥一直记挂?只是都过了几百年了,您还记得有过我这号人,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朱厌为腾蛇一直记得自己而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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