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你不要碰我!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秦慕,我不会原谅你的!
第二十九幕
一路上,冰冷地夜风穿膛而过,天地间污浊成一片,陈羽已无力再夺走半步,直直地倒在一滩黑冷的雨水中,雨滴不遗余力地噼噼啪啪在耳边深深作响,而此时此刻,能在脑海中回旋的却只有秦慕那一次次靠近时那张阳光帅气的脸。
雨水和泪水搅浑在一起,伴随着那一点点消失的美梦,沉默了整个黑夜。一直跟在背后的徐然再也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伞拼命奔向他的身旁。
徐然: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去吧。
但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了,徐然没有办法,只好把他送进附近的酒店里。刚入酒店,陈羽便挣开徐然,跌跌撞撞走了几步,东倒西歪地摔了几跤,被疼醒了。
陈羽:你是谁?
徐然:我是徐然啊,你不记得我了?
陈羽:我怎么在这里
徐然:你喝醉了,倒在路边,我没办法,只有把你送到这里来了。
陈羽挣扎了片刻,最终昏死过去,昏迷了许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滚烫,眼神迷离,却一把抓住在一旁照顾他的徐然。
陈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徐然:?
陈羽:我会原谅你所有的错误,只要你离开那个女人。
徐然:????
陈羽: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突然抱住徐然)
徐然这次是真的害怕了,惊吓之余,想摆脱他的禁锢,但是陈羽明显具有绝对优势,没有过多的挣扎,就将她甩在床上,然后……(熄灯)
那晚之后,陈羽再也没见过徐然,她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十一、始料未及
第三十幕(第三章)
韩菲俨然成为了全校女生的公敌,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拉着秦慕招摇过市,而这次,还特别“照顾”了一下眼前这位情敌的感受,故意要在于芷晴的面前演出一场恩爱戏。当这两个人潇潇洒洒地从于旁边经过的时候,于终于忍不住飚出了脏话。
于芷晴:可恶!这个贱女人!
小茜:的确很可恶,但是这也并不代表着你没有机会。
于芷晴:哼,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嘚瑟到多久。
小茜:不会有多久,我相信你的能力。
于芷晴:把这些照片都发到网上去,我倒是要看看她要怎么维持她在那个男人面前清纯无辜的形象。
小茜:艳照!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于芷晴:除了那个女人以前搞过的男人,还会有谁?
小茜:果然你这种人是不能小看的。
于芷晴:对,所以最好不要得罪我。
第三十一幕
这正验证了一句话,每个表面上都看似华丽无比的美女都有一段黑历史,看到艳照之后,小吴急匆匆地打来电话,正在约会的韩菲显然被这通电话弄得极其扫兴。
韩菲:什么事情?
小吴:我觉得你可以去法庭告你的前男友了,因为他侵犯了你的隐私权。
韩菲:什么?
小吴:没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韩菲: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小吴(耐心解释):网上有你的艳照流出,怎么样?要不要和你那个前任好男友打官司?
韩菲:尽快帮我处理掉,最好是把那个男人也解决掉!
而此时,秦慕早就已经被这个约会拖得不耐烦了。
秦慕: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韩菲:你又要去哪里?
秦慕:图书馆,我不想被打扰,所以请不要跟过来。
韩菲(想了想):好吧,明天见。
直到秦慕消失,韩菲才整理了一番心情。
韩菲(对着电话):你可以仔细给我讲讲了。
第三十二幕
刚刚进入图书馆,秦慕便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在距离陈羽几米之外的地方静静地站着,而陈羽正在打电话,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决绝。
陈羽: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我不想去国外就是不想去国外,是!我就是因为一个人,我很爱他,如果去了国外,我们两个就真的完了!从小到大,我都听您的话,我希望这次您也能尊重我一回!
挂上电话之后,转身间,秦慕的眼神犹如芒刺一般射过来,陈羽居然有种心虚的感觉,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戏弄,便又可以冷若冰霜地去面对那个人。
秦慕(有点激动):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走上前,拦住陈羽)
陈羽:让开!
秦慕:对不起,我们还没有分手是不是?
陈羽(瞪着他):那现在就分手!
秦慕(拉住陈):我从来都没有说我不爱你。
陈羽:那就离开那个女人!
秦慕无法回答,因为无奈,最后还是默默地放开了手。
陈羽(冷笑):我知道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就当我这个人不存在。
如果这段感情注定是个伤痛,那我秦慕受的伤不比你多,即使再痛,我也会紧抓住你不放,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弃你。
——秦慕独白
第三十三幕
那晚之后,徐然就应该知道这一天终于会到来,出了医院,她手里紧握着孕检报告,迟迟不肯说一句话。
向小琪(提醒):你怀孕了。
徐然依旧不想说话。
向小琪:孩子是谁的?
徐然:我不能说。
向小琪:你不说?那你怎么办?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徐然(眼神呆滞):我去找他,我要去问问他,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
向小琪:他到底是谁?
徐然:我真的不能说。
向小琪:你还把我当做你的朋友么?
徐然:对不起。
向小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有多蠢?如果那个男人不承认呢?你想过以后要怎么过么?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要怎么处理以后的事情,你告诉我,我来帮你。
徐然:我求求你,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很爱他,我不希望给他任何负担。
向小琪:什么?你不希望给他任何负担?真是可笑!
徐然:你不要再生气了,我会去找他的,我会自己解决好这个问题的。
第三十四幕
陈羽刚刚一出图书馆,便被一个人叫住,转身间,徐然慢慢靠近,声音说不出的柔弱。
徐然:能给我几分钟么?
陈羽点点头,沉默不语,两个人相视站了许久,陈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陈羽:那晚,对不起。
徐然:我怀孕了。
第三十五幕
似乎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这样了,陈羽直到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女生,而自己却早已在肉体上出卖了自己,不管今后他会不会和这个女生在一起,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罪恶,他不想因此而拖累别人,最后只能选择这样做了。
徐然:我进去了。
陈羽(不敢看她):嗯。
徐然:谢谢你能陪我来。
陈羽没再多说什么,眼看着徐然被推进手术室。
陈羽(突然站起):徐然——
徐然:什么事?
陈羽(走近):对不起。
徐然: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陈羽再次沉默,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好的选择就是能有个人来狠狠扇他一耳光。
徐然(微笑):因为我爱你。
徐然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被进手术室。不一会儿,有医生出来。
医生:谁是病人的家属。
陈羽:和我说吧。
医生:病人的身体很虚弱,严重的先天性贫血,不能做人流,不然会危及到生命安全的。
陈羽:你的意思是说,她不能做手术?
医生:对。
陈羽:她必须要把孩子生下来?
医生:是的。
陈羽:好,谢谢你,医生。
医生:不是我说你,你不知道人流对女孩子的身体伤害很大么?现在带着她来做人流,早干什么去了?真是!
徐然(静静地走出来,看着陈羽):对不起,我拖累了你。
陈羽:没事,我们走吧。
十二、擦肩而过
第三十六幕
两个人上了车,一路无语,只是到达校门口的时候,陈羽才终于愿意开口讲话。
陈羽: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徐然:对不起。
陈羽: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既然是我犯下的错误,那就得我自己承担后果。
徐然:那……
陈羽: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孩子生下来。
虽然这只是迫于无奈的决定,但是徐然却不肯放过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是的,她应该是高兴的。
陈羽:你不用紧张,以后的事情由我来解决。(下车)
徐然也跟着下车,刚一转身,便看见了这一幕,一个女生挽住秦慕,而陈羽顺势走过来搂住自己。
秦慕:真巧。
陈羽:是很巧。
秦慕(心在滴血):你的女朋友?
陈羽(微笑着看了看徐然):看不出来么?不好意思,我们得去上课了。
第三十七幕
以后的半年间,生活再无波澜,秦慕一直期待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公费留学的名单出来以后,陈羽的名字果然排在了第一位,看着公示名单,秦慕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欣慰之余,便再也等不及了,只是三两下便拨通了一个电话。
韩菲:亲爱的,怎么了?想我了么?
秦慕:我们分手吧。
韩菲:你在开什么玩笑?
秦慕:我没有在开玩笑。
韩菲:你还有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不然的话。
秦慕:我已经和陈羽没有任何关系了,他马上就要去美国了,随便你,我们已经over了。(挂掉电话)
第三十八幕
自从徐然怀孕了之后,她便向学校申请了一年的休学期,而其本人也顺其自然地住进了陈羽新买的一套公寓里。关于徐然的未来,好朋友总是为此争论不休,这次也不例外。
向小琪:你就打算给他生完孩子,然后就走掉?
徐然:不然呢?我有什么权利赖在这里不走呢?
向小琪:他如果真的想对你负责任就会连你一起也算在内,如果他把你的孩子带走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徐然(突然流出几滴眼泪):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向小琪不耐烦地出去迎接,徐然只是一抬眼,便认出来的人是秦慕。
秦慕(惊讶):陈羽呢?
向小琪:你是谁?
徐然:他是陈羽的前男友。
向小琪:什么?!!!!
徐然(对着秦慕):对不起,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我。
秦慕(上下打量):你怀孕了?
徐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秦慕(震惊):住口!陈羽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
陈羽(刚回来):找我干什么?
不由分说,秦慕是个脾气大的人,上前来给陈羽就是一拳,徐然顿时受到了惊吓,站立不稳,向小琪赶紧冲上去扶住她。
秦慕:你这个混蛋!老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居然敢背叛我!
陈羽(吐了口血):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呵呵,你倒是和我说说,你为我付出了什么?在我崩溃的时候搂着别的女人做美梦?在我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当头泼给我一桶冷水?在我死去活来的时候还要拿着你那一点点优越感来嘲笑我?这就是你为我所付出的?嗯?
秦慕(已经不想再多做解释):那么,你是要和她在一起了?
陈羽:对,我必须得和她在一起。
第三十九幕
秦慕第一次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了被抛弃的滋味,自那日之后,他再也没再学校里出现过,不久便传出他转学的消息,这不免让某些人很遗憾。
夏俨:我的男神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周彬:男神是什么?神仙是男的么?
夏俨(白了他一眼):是呀是呀,太上老君啊!
周彬:哦,原来我猜的没错啊。
夏俨:是呀是呀,你好了不起啊!
周彬:谢谢夸奖。
夏俨气结。
第四十幕
时间总是以一种高傲的姿态俯视一切,那盛气凌人的嘴脸总是让行色匆匆的人群难以接受,每个人都在努力着,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得到最简单的幸福快乐。
徐然(静静地看着窗外):你去找他吧。
陈羽:我们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
徐然:我了解你们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他很爱你。
陈羽:可是我已经不爱他了。
徐然(笑笑):你很习惯口是心非。
第四十一幕
时间已经在无声无息中跳跃了一年,这是一个令所有人都无比感伤的毕业季,没有人愿意提起,也没有人愿意离别,或许,我们的命运注定要与自己的自信擦肩而过。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陈羽不由自主地暗自嘲讽了一番,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来到学校了。宿舍里,他正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喊他。
舍友A:陈羽,有人找。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出门,果然,被他猜中了。
秦慕:老朋友,不欢迎我么?
陈羽:不怎么欢迎。
秦慕:晚上有个聚会,在XXX,记得来,这是庆祝我回来的晚会。
陈羽:看时间吧,最好是没有时间。
第四十二幕
秦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当天晚上,一辆跑车拦腰挡住了陈羽的去路。
秦慕:不上车么?我都这么给你面子了。
陈羽知道,这一年来他变化了很多,比如说无赖,如果继续在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这个人要和他纠缠到什么时候。只是,坐上车之后,身边的人仿佛像发疯了一般,一路狂飙,这样的状态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车子已经开出了学校。
陈羽(意外):不是要去聚会么?
秦慕却不打算搭理他。
陈羽:停车!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秦慕依旧当他是空气。
陈羽:我让你停车你听见了么?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车子骤停,陈羽因为强大的惯性直直地撞上了挡风玻璃。
陈羽(气氛):你疯了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慕(语气平静):你知道吗?这一年来,我过得很不好。
陈羽:你过得好不好关我什么事情!
秦慕:当然与你有关!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像现在这个样子!
陈羽:是你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秦慕:你说什么?
陈羽: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了别人!
秦慕就这样直勾勾地看了他片刻,突然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直接下车,狠狠地把他从车里扯出来,先是拽倒,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陈羽被打得奄奄一息,再无还手之力。
陈羽(抹着嘴角边渗出的鲜血):怎么?你不爽?你不爽当初就不要轻易地和别的女人上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从来就不是个心胸宽阔的人,想我原谅你么?做梦!
秦慕(恼怒,揪住陈的衣领):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我当初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也是为了要保护你!
陈羽: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么?你认为我会像个小孩子那样好骗么?
秦慕(轻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有多下贱?你把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摆给谁看?你从来都不会珍惜别人给你的东西,从来都不会!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
陈羽:你给了我什么?除了痛苦,还有什么?
秦慕: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愤怒再也无法控制,秦慕不想再被这个嘴贱的人刺激,粗暴的动作让身下的人很快便无力反抗,仿佛只有对这个人实施一次又一次地性虐待,才能使自己扭曲的心理平衡一点。
陈羽: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恨你!
秦慕:闭嘴!
陈羽: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是不是找不到人陪你了?空虚了?
秦慕(大怒):我让你闭嘴!
陈羽:不过很可惜,我要走了,如果你想留住我,那就只能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