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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总是不来下——by小楼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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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前阳光溜进去的一眼,能看到另半张哭脸慢慢完整出笑的模样,刺眼的表情变得正常,不知为何心里却不妥得纠了起来。

流树不曾赏他一眼,他远眺着三皇子府的方向,似乎已经离了这熙熙攘攘的亭台楼阁,心神都寄到另一方的人身上。

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壳子,还在徐徐吐露满溢而出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他呢,动作下拉动的每一寸肌理,神态里掩藏的每一种情致,我都曾用眼神占有过,直到把这人连皮带骨头得嚼碎琢磨到,比熟悉自己还要清楚,你应该不知,我呼气之时同他眨眼的次数一样,”他的手温柔抚上发顶,“我的头发生长的尺寸,同他笑时嘴角的弧度如出一辙。只是他不常笑,可惜。其实我倒希望我爱的是你,这样大家都落的轻松,可是谁叫你没那个本事呢!”

他忽然一改眉目间的怅然,转头朝着众人轻笑,似在宣誓:“这些他都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他总会是我的!”

众人只觉原先状似疯癫的公子凄厉渗人,却不想,能入眼的狂态都是粗浅的视觉刺激,真正令人感受到喉上之手威胁的,却是含而不露的冷静面容,只是那么轻飘飘几句话,就让他们感觉有一只利爪从他们脑海里挑挑拣拣,似乎想要把他口中之人在他们脑海中曾留下的身影、声音全部拿走,连一个眼神都不容他们沾染分毫!

陆尚心口一紧,涌到喉头的血被他生生咽下去,他想要张口说出些锥心的话缓解自己的疼,却又怕对方用更恶毒更用力的话杀回来,只好扯着脸皮冷笑一声,逃命般奔出门去。

“疯子!都是疯子!疯子……”他声嘶力竭地叫喊,长街上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起头望了一眼的黑,再抬头时,恨不能把那高高在上的太阳扯下来,丢进城外的臭水河,凭什么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受尽世人爱慕!

街上的阳光就像那人一样讨厌,他的脚刚狠狠落下去,抬起来却又看到无损的阳光,他在长街上手舞足蹈得蹦跳,死命踩了半天的阳光。

终于看到太阳没有沾染的角落,他疲惫的脸色一喜,几乎是喜极而泣地爬过去。

暗巷的老乞丐见到熟悉的人,身上起了疼,想起那锭被人抢走的金元宝,咬咬牙爬上前去。

陆尚先是一愣,在看到老乞丐跪拜的样子后,忽然灿烂地笑了。

清脆喜人的金子落碗声响起后,熟悉的动作在老乞丐脸上摩挲揉捏了许久。

老乞丐绷紧了青瘦的皮,只希望这次公子能手下留情些。

一只脚狠狠踢在老乞丐的脸上,几乎搓掉了一层皮,紧接着毫不留情的拳脚雨点般落在身上,老乞丐痛得缩成一团,在狭窄的墙角滚来滚去,却怎么也避不开那些长眼睛的拳头。

他也不知道为何文弱弱的公子,忽然狂性大发,哀嚎着讨饶期望住手,却唤来更多更猛烈的暴打,拳头在他脑袋上似乎下了死力!

“贱人!我让你勾引温哥哥!你去死吧!我毁了你这张脸,这样的容貌只能是我的!温哥哥也是我的!你去死吧,你怎么不去死!”

随着越来越凶狠的怒骂声,没几刻老乞丐双腿无力的伸直,渐渐地没了动静,他至死也没能看一眼,自己顶着一脸怎样的祸根相,在曾遮风挡雨的巷弄里被殴打致死。

陆尚沙哑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憋过去,他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张残破掉半边的脸。

剩下完好的半张脸充满扭曲的痛苦,可是在他眼里却幻化出另一张嘲笑的嘴脸,恶劣弯起的嘴角恶狠狠勾穿他灼烫的心肺,得意洋洋宣誓主权的字眼不放过他完好的肺腑,一针针戳破血管,灼烫的血液在他身体里炸裂,他感觉到肠子和胃都掉到最底层,只剩下心辛苦地坠在嗓子眼里。

他趴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半晌,他擦干眼角被痛苦逼出的眼泪,蓬头乱发的他嘿嘿笑着,慢慢爬到那张脸前面,狠狠的咬下一块皮肤,血的滋味入了舌蕾,在看到那张脸的惨状时,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来不及吞咽下嘴里的血肉,又趴在那张脸上啃噬,一口一口如佳酿,一片一片若珍馐,像荒漠里饿极的狼,若是不能将眼前的事物拆吃入腹,便要被胃袋的饥饿感吞噬掉自己!

待整张脸再看不出原来的面目,只有凹凸不平的血肉模糊,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冲着那脆弱的脖颈一口咬下,喷射而出的血液淋了他满头满脸。

他愣了一下,接着大笑出声,笑到最后像哭一般:“我跟你没善果了,若是最后我死了,我也要溅你一身血迹!你总不能不再记得我了!哈哈!”

他痴迷得看着衣衫上的血迹,抱住下摆上的血花,低头一遍遍亲吻。

陈慎这几日被三皇子叮嘱,修真界的修士不知为何在王城频繁出现,他只好闭门不出闲赋在府,三皇子得皇位是民心所向,他可不想做史书上占得一席的千古罪人!

倒是李小姐经常来府里找他,唾骂完那些衣衫楚楚的世家公子哥,也将听到的市井八卦说与他解闷。

陆宰相家的独子病重,在病榻上缠绵了好几日,陆宰相在朝堂上也掩不住愁眉苦脸,后来去寺庙祈福,听说遇到一位医术超绝的隐士,他在病床前坐了不过一刻,没给病人写一些珍贵药材的方子,却也不知是不是草药侍弄得太多,惹得声音都染出入耳的药性。

月刚刚擦上柳梢头,陆公子就痊愈得如患病前正常,众人都说是陆宰相追随了三皇子,积下的恩德庇荫了儿孙。

好事落得皆大欢喜,坏事情也层出不穷,暗巷里无声无息死了一个老乞丐,本来是很寻常的炎凉事,惊奇之处在于那张脸都被野狗啃了去,连最彪悍的王寡妇都捂着眼大喊造孽!

就在陆尚病愈那日,城东无恶不作的泼皮在家中被人拿了性命,那满屋的血腥味连多年杀猪的老屠夫都受不住,周围的人在他家院中边拍手称快,边吐得一塌糊涂。

“你知道他是如此死得么?”李小姐放下杯子,翘起脚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

陈慎很配合得摇头,李小姐得意地捡了他眼底的好奇,将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他被阉杀在自家床上,失血过多而死!”

陈慎只觉衣衫下摆一凉,他倒吸一口凉气,好狠的凶手!

陈慎的反应显然取悦了李小姐,其实她还想看到这人震惊得更明显的表情,只是相处这段时日,她也已然知晓对方的冷淡,实在难以给她浮夸的反应,无精打采喝了几杯香茶,又风风火火奔街上抓那些鱼肉王城的公子哥了。

几乎是前脚刚送走一位菩萨,又迎来一尊大佛的请柬。

“若想知晓温哥哥身份,务必前来相府一聚!”落款是字迹隽秀的陆尚二字。

第五十九章

陈慎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人那酷似流树的容颜,他沉思片刻,还是唤来管家代他告知长忆他去相府赴约,戴好斗篷连下巴都不曾坦露,才出了府门。

早有小厮替他打点好相府门前的守卫,踏进相府那刻,眼皮跳了几跳,这次他不用触摸确认,便知道是跳灾的右眼。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踏进府里的那只脚,像是踩在软绵绵的兽舌上,让人有一瞬间的放松警惕,而两侧的尖牙和更深处的杀机都已为他磨刀霍霍,只待猎物咬饵入喉。

小厮尽职地领他去了陆尚的房间,出乎意料的,他想要弄清身份的当事人也在场。

他有些吃惊,因着陆尚请柬的语气应是二人私下相见,他忽然有些心虚地不敢看向那人,只朝着陆尚拱手一礼问道:“我既已来,还望陆公子将实情告知!”

流树闻言一愣,他转身怒瞪着陆尚苍白的脸,上前一把掐住对方纤细的脖子:“你骗我!他也是被你骗至此处!”

流树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愤怒,见到师兄的那一刻,心里蓦地一疼,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滑出他运筹帷幄的手,溜到他再也不能掌握的地方!

陈慎见此情形也是一头雾水,只是模糊的知道他被人有目的地骗来此处,渐渐地,他感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雾气包围,像是出生的温床让他卸下戒备。

等到整个人都和雾气彼此融为一体之时,忽的一只天外之手将他这团雾气抽起,一瞬间没了意识。

******

他醒来时便觉出身下一阵阵晃动,触目可见是一片白皙如玉的皮肤。

他惊叫着想要跳开,却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有一根纤细却坚韧的红绳将他的双手绑了个结实。

脑海里混沌一片,像是有人抽走里面的神经,转手换上了硬实的石头。

关于之前他没有丝毫记忆,只知道自己风吹雨打了多年之后,因着在火山底心处的得天独厚,早早修出了灵识。

皱着眉头从对当初的感知中抽丝剥茧,他恍然大悟,是了,他是一颗石头。

这个认知像是解锁的钥匙般,开启了他同火山里的火灵毗邻千年的记忆。

这么一想,他也觉出自己的年纪已经是个成年体态了,赶紧把嘴里的手指拿出来,左右张望之下,发现将自己戴在胸前的人,眼神完全定在对面。

幸好这华丽的料子领口略低,他还能勉强往外面往上一眼。

对面竟然还有一个人!他会不会也看到自己那般蠢态?

他见对方正望着自己的方向,立马撑大了眼眶瞪回去,那些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火灵讲过,只要你做出的姿态够凶狠,别人就会害怕你。

可是瞪到眼睛都快流出石泪了,他才后知后觉,对方望的是红绳之上的那张脸。

他揉揉酸痛的眼睛,那男人身上的气息没有它主人的舒服,他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后来他才知晓自己的来历,他是被人特意寻来暖体的,他的主人本体是块冰树,那天见到的另一位是一头黑蛟精。

此二妖在此深山野林修炼了上千年,都已经是一只脚踏进天宫的妖,尤其是那通体冰凉的树妖,百年后便是飞升之日。

作为一块石头,他明了自己早就可以化形,只是浑浑噩噩没有目标的脑袋,实在懒得动弹。

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惯他的颓废,他没多久就知晓了两妖的情侣关系,但同时不幸地是,他那颗石头心动了,对象是那头蛮横霸道的黑蛟,未热恋已失恋。

他想那双眼睛含情脉脉望着的是绳下的自己,于是破天荒地开始认真修炼,在深夜里还会偷偷吸食树妖的灵气。

其实白天修炼的已经足够,但不知为何自己总会控制不住偷偷吸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拼命修行,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将来会用到。

在这荒山野岭里的第九十九年,这日他的心情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兴奋,他趁着树妖在温泉沐浴之时,偷溜到一处隐僻的地方,念起口诀化了形。

溪水里倒映出一副清冷的好相貌,只是眼熟得过分,可能是吸取了树妖太多的灵气,他的模样同树妖如双生儿神似。

看到这张脸,他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他慌手慌脚地想要变作石头溜回去,却发现自己的脚步沿着青石板走出了树妖的洞穴。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来到礁石林,勾引了那个爱慕树妖许久的蛇妖,他知晓黑蛟每日这个时候会来此磨身上蜕掉的皮,拼了命地挣扎想要控制自己的动作,可是无济于事!

可能是他想要推离的心情太过急迫,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反而把自己魂体推离出了那颗石头。

他不能离开太远,只好坐在旁边黑蛟钟爱的那块石头上,望着自己和旁人鬼混的身体,他一点被碰触的感觉都没有,见到黑蛟的那刻,耳畔的呻吟喘息都远了。

暴躁的黑蛟和蛇妖打得天崩地裂,他以为两人不相伯仲的认知被打破,原来霸道的黑蛟也曾因为树妖的嘱咐而手下留情。

心里忽然有些涩然,却不是嫉妒的苦楚,倒像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欢欣,真是奇怪。

蛇妖被黑蛟斩于剑下,树妖形态的石头却早不见了踪影,黑蛟以为他是趁乱逃了,握着滴血的剑直奔树妖的府邸。

他看不到当时血腥的场面,那时他已经被那块石头牵引着回到了树妖那里,不多时,黑蛟满身杀气得闯进洞穴,树妖嗅到剑上有蛇妖的味道,眼圈红了一片,二话不说同黑蛟打了起来。

明明树妖的妖力更高一些,可是那次打斗胜利的却是黑蛟,他看到树妖为了收回刺向黑蛟胸口的一剑,而没有阻挡刺向自己死穴的一击。

他感受到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可是胸口绽开死亡之花的却是树妖!

“你为何不躲!”一声锥心泣血的龙吟声,给那日晴朗的天气降下凄厉的尾调。

那日的晚霞都是血红一片,云彩拼成一大块垂首的人面,脸颊上两道血泪,滴答答流到天际的那端。

树妖虽然伤重所幸还有回天的机会,只是这地方再也不见了黑蛟,听说是为了寻找一些治愈妖体的奇药。

他就这么陪着躺在榻上的玉妖,听着窗外日复一日的叮咚作响的水声,他忽然感觉榻上的人影是在……等死。

听着玉妖每夜压抑的低咳声,他愧疚到了极点,若不是自己两人必定仍是神仙眷侣的日子。

黑蛟一次次送来的药都如石牛入海,树妖的伤不见丝毫波澜,黑蛟越来越暴躁,除了来树妖的洞穴送药时还压制着,其他时候都是嘴里喷着烈火。

慢慢地,整个山头的精怪,只余他们三人。

他知道为何黑蛟拼死得来的那些奇花异草,在树妖这里都失了作用,因为树妖每次都是叹息一声,将药倒在了石阶前的桃树下,久久不语。据说那是他们定情的地方。

良心不安的他每日都想化出原身,将两人之间的恩怨都冰释,可惜,他仍旧回不了那颗石头,他甚至觉得那颗石头,跟他没有多少心意相通的和契。

第一百年的某天,咆哮的狂风卷来乌云盖顶,有暗青的雷在云头翻滚。

树妖飞升之日已到,可是同样挟势而来的还有天庭的雷劫。

所幸黑蛟及时前来帮忙护法,只是碗口粗的雷柱不要钱地频繁劈下,树妖嘴角的血迹越来越明显。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原身也在受雷击之刑,低头寻找却发现,树妖白皙虚弱的脖颈空空如也,那颗石头早不见了踪影。

他急忙忙想要找到自己的容身之所,乱跑着竟跳到了烈雷中心的树妖身上,出乎意料的和契。

雷劫的最后一击酝酿已久,乌云旋转成螺旋状,闪光不时从云层跃出。

一道气吞山河的金色紫雷直直劈开那层积云,如切豆腐般轻松,紧接着毫不留情地冲着地上的两妖兜头兜脑劈下,整个山头都为之狠狠颤抖。

那一刻,他只感觉到自己推拒的动作,被一个坚定至极、温暖至极拥抱所牢牢束紧,像是被勒到对方的心尖上的力度,心底瞬间接收的温度,连后来击到身上的那道最粗壮的雷都比不了。

有白色的雪花从他胸口破碎开来,与空中飘飞的黑色羽毛,旋转成两人的天长地久,瞬间被定格为他最后一眼的永恒。

******

流树察觉出被暗算之时,以为自己会被推入险恶之地,没想到一道金束将他拘到三十三重天外。

慈悲的佛陀莲台高坐,唇不动却声若洪钟:“吾借汝被带入幻境的机会,前来提醒汝与吾之约。不过此时汝已然不知,吾先将汝之记忆还与汝。”

话落袖袍轻挥,一道金光以不可躲避的之势呼啸而来。

黑衣男子跪在佛祠前,浑身缠绕的沉渊死气却透着金光,凝成的杀气蓄势待发,佛光普照的殿内顿时暗了半边,佛陀脸上的表情仍旧慈悲。

“汝本是共工怒撞不周山时,应运而生的三道死气,吾坐化菩提时,为六界生衰平衡,特寻来汝封于发肤六识。尔后飞升西天雷音,将汝缠成三股衣绳,坠于袈裟之上。不料汝得吾万年佛法耳濡目染,竟修得不死金身。死气与佛本就相悖,天道不容,众佛让吾将汝之金身打散,不知汝有何言要讲?”

黑衣男子脸上纵横交错着三道黑色流光,颇有凌乱的野性美感,他闻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死气沉沉,却没有半分反驳之意,沙哑性感的声音在佛祠响起:“我愿自毁金身,只有一事作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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