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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人生+番外篇——by素飞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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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短途窗口买了票,离火车发动还有近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他就坐在候车厅里,薄款的黑色风衣衣领竖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头上的黑色棒球帽压得很低,将裸露在外的眼睛和眉毛尽数挡去,双腿随意的交叠着,坐在人潮拥挤的候车厅里,无形中为自己隔开了一道屏障。

许多旅客远远的看着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男人,竟无人上前打扰。

徐非做了个梦。

梦见徐郁出国那一年,大宅花园里的海棠花开得正艳,徐郁打电话回来跟他说,哥,我想每天都看见院子里开放的花。

03.相遇

三个小时后,徐非提着简单的行李从火车上下来。

拥挤的人群像潮水般不断朝外面涌去,徐非出挑的长相让不少人侧目,他却像没有察觉一样,大步走出了出站口,随的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报了个酒店的名字,司机见他熟门熟路的,便爽快的发了车子。

司机大哥大概是个话痨,一路上嘴巴都没停过。

从他十五岁出来跑出租车一直讲到怎么跟他老婆一见钟情的,当可以看到目的地的建筑物时,他正在说他上初中的女儿有多么的叛逆和不让人省心。

徐非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两句言。

车子停下后,他提上行李推门下车,将司机大哥仍在继续的叨嗦在了身后。

徐非来之前并没有订酒店,像江城这样的小城市,流动人口并不多,酒店的房间自然不会像大城市那样不预订就没有房间的地步。

酒店最多只有两星级,胜在房间干净整洁,不会让人反感。

徐非住进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吃了差强人意的午餐后,徐非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江城离安宁市并不远,虽然及不上安宁的华美和奢侈,但夜色下这种静谧的美好反而更显珍贵,徐非靠在窗边,低头看街道上的人群,霓虹灯将一条悠长的马路点缀成了迷人的银河,人们从这银河中间穿过,悠然而缓慢。

徐非举起手里的茶杯轻啄一口,然后回身,穿上外套下了楼。

酒店的大堂并不宽敞,脚下的地板也因为年代已久,显得有些灰扑扑的。

徐非从电梯里走出来,瞟到一侧沙发上坐着的身影。

只是个背影而已,徐非却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一眼,但他很快收回心绪,大步出了酒店大门。

直到徐非的身影走不见了,沙发上的黑衣男子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一个助理模样的人从身后走近,低下头来,恭敬的说道,“老板,事情已经办好了。”

男人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头顶迷离的光线倾洒而出,从他高挺的鼻梁斜切下来,晕染出一股生硬的漠然和冷酷。

徐非在外面逛了一圈,十点前回了酒店。

经过大堂的时候,他特意朝沙发处看了一眼,已经没有那个黑色的身影了。

第二天早上,徐非醒得很早。

初春的天色亮得比较晚,六点钟的现在,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只在天际处露一方鱼肚白。

徐非在窗前站了几分钟,然后进洗手间里梳洗。

他对江城之所以这样了解,是因为这里是叶梓的家乡。

23岁那年,他在江城第一次遇见叶梓,那时候叶梓还是个勤工俭学的贫穷大学生,被几个流氓堵在一根巷子里,即使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不开口求饶一句。

那天徐非只是偶然路过那里,他并不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大概是当时空气里充斥着的血腥让他发了善心,第一次多管了别人的闲事。

就这样,两人渐渐走得近了。

接触下来,徐非觉得叶梓这个人非常真诚,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后来叶梓大学毕业后,徐非跟父亲举荐了他。

叶梓大学时念的就是经管,进阳升集团倒也能学以致用。

徐非一度觉得自己将叶梓带进阳升,是件非常明智的事,如今看来,却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那时候还是太过天真,竟没想过流氓不去堵那些富得流油的富家子弟,为什么偏偏跟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叶梓过不去?即使他要与叶梓交朋友,为什么不先让人去查一查叶梓的身份背景?

如今想想,果真天要亡他徐非。

徐非坐车到了叶梓所在的大学,校门附近徘徊着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学校保安怕惹事,只要对方不做出格的事,保安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非走过去,与其中一个看似头目的男子攀谈了两句,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对方,那人立刻眉笑眼开的带着弟兄们走了。

等那群人走干净了,徐非才进了大门对面的小餐馆,点了份简单的早餐,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缓慢地吃了起来。

他穿得并不显眼,江城多的是平头百姓,当然不可能认得一件要好几万的薄呢大衣。

徐非吃了早餐,拿餐馆提供的廉价纸巾擦了擦嘴角,视线里,叶梓的身影恰好走了出来。

叶梓的身形偏瘦,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手里抱着一大摞书,神情倨傲而冷漠。

心理学上说,内心越是自卑的人,越会用拒人于千里的外在来掩藏自己的内心世界。

徐非停了动作,目送着叶梓走远,然后起身结帐跟了过去。

叶梓的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治病花去了家里所有的钱,叶家的亲戚都不愿收养这个父不详的孩子,所以叶梓最后被送去了孤儿院,这十年叶梓过得并不好,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好。

至少,他没有流落街头,当然,在接受这种好处的时候还得忍受仇恨带来的煎熬。

叶梓走的那条路并不偏僻,但这个时段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

徐非追上去的时候,叶梓已经被那群混混逼到墙角里了,他的身上罩了个大麻袋,这些混混下手也相当的重,打得叶梓闷哼起来,徐非靠在一侧的墙上,双手抄在口袋里,微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欣赏叶梓渐渐高昂的惨叫。

自然是不入流的,不过徐非听得甚是愉快。

叶梓其实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那些初次见面时的不屈不过是用来迷惑徐非的假象而已。

想到这里,徐非勾唇一笑,见叶梓的痛呼声越来越小,他朝混混的头目打了个手势,对方朝麻袋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做为有专业素质的混混,小头目其实很想在徐非这只肥羊上再捞一笔。

不过,当他与徐非的视线对上之后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目光清冷得如同夜半时映在墙上的清辉,即使光华灼人,却冷漠无比,亦像草原上孤独倨傲的狼族,不需要刻意修饰,一个眼神足以让你吓得双腿打颤。

做混混这么些年,小头目也是有点识人的本事的,眼前这一位明显不好惹,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太亏了,打死也不会干。

巷子里渐渐安静下来,麻袋里的叶梓也慢慢的平复了呼吸。

只是叶梓伤得似乎很重,稍稍一动便像扯动了筋骨一样,疼得他满头满脸的冷汗。

突然,安静的巷子里传来一道陌生的嗓音,清冷的,漠然的,“你没事吧?”

叶梓一愣,随后眼前一亮,身上的麻袋被人扯了下来,他的一只眼睛高高的肿起,只能用另一只伤势较轻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叶梓并不陌生。

但是这个时候在这里看见对方还是让叶梓愣了半晌,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见到这个人。

对方见他不说话,又道,“被打傻了?”那人似乎笑了一下,只是微微勾了勾唇,但这个笑容稍纵即逝,让叶梓觉得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叶梓身体不安的挪了挪,想要离对方远一点。

因为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狼狈,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是这样的高高在上,一张俊美无匹的脸,身上散发着的强烈的强者气息,让叶梓的自卑心理在一秒钟内发酵到了极点,什么替母亲报仇,什么手刃仇人,统统都不想理会,此刻唯一想做的,是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才好。

高非将叶梓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恰到好处地放柔了声线,“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叶梓本能的摇头,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不用了,我没事,谢谢你。”

徐非也不勉强,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他,“我会在江城停留几天,有事随时找我。”然后不等叶梓反应,转身离去。

在叶梓的房间抽屉里,有一份自己做的简报。

里面有徐家的所有成员,徐非的照片被放在了最前面。

因为他是叶梓接近徐家的关键人物。

他每晚睡着都要拿出这份简报出来看一看,时刻提醒着自己,别忘了母亲死时痛苦的脸以及他这十几年来走过的充满玻璃渣子和荆棘的血路。

徐非的身形略显瘦削,衣服穿在身上却意外的合体,叶梓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修长匀称的身影走远,然后完全消失在了墙角后面。

他这才低下头,看着徐非刚刚留下来的纸片。

素白的纸上用手写着徐非的名字,背面则是酒店地址。

徐非两个字写得极重,真正铁画银钩,笔走龙蛇。

叶梓盯着这两个良久,才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步履阑珊的走出了巷子。

徐非见过叶梓后,便直接回了酒店。

刚从出租车上下来,便见酒店大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非走过去看了一阵,似乎是有人吃了酒店提供的食物,结果食物中毒进了医院,家属不依,上门来讨要说法,但酒店方面一直没有给予正面回应,家属一时气愤不过,竟然找了一群人来闹事。

这出闹剧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酒店的保安和亲友团僵持不下,酒店的相关负责人却一直没有露面,所以才让事态一度恶化。

徐非在人群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从隔壁的偏门走了进去。

鉴于现在状况特殊,他没有坐电梯,而是由一旁的安全通道往上走。

楼道里很安静,徐非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往上走,他的房间在八楼,这样走上去其实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不知道走到了第几楼,楼道里突然出现了脚步声,皮鞋与地板摩擦出来的声音打破了这股安静。

徐非并没有太多想法,楼梯是公共的,他没有权利要求别人不走。

他也没兴趣从楼上下来的是些什么人,不过他还没走出几步,立刻有人拦在了他面前,“不好意思先生,七、八楼我们已经包下了,你没有权利进入。”

徐非抬头,看见安全出口处那个大大的7,然后将视线投向面前的黑衣男子,“我昨晚还住在8楼的房间里,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这件事?”

对方并不理会他的话,一径道,“这是酒店的问题,你可以向他们投诉。”

徐非微微勾唇,“那你总得让我把行李拿出来吧?”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再让你更近一步,你的行李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对方冰冷的脸上毫无表情,声音僵冷得像台机器,“请问你住哪个房间?”

“810。”徐非说。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道,“好的,请稍等。”说着黑衣男人向身后的人耳语了几句,对方便点头上了楼。

趁对方是去取行李的这段时间里,徐非就靠在墙上,侧头望着窗外。

江城的确是个小地方,酒店级别不超过三颗星,没有自己的机场,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这里山清水秀,是个周末度假的好地方,但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还不足以吸引一些大人物前来。

现在这被包下的两层楼里都住着些什么人徐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来江城的目的是叶梓,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对方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几分钟后,刚才那个人就回来了,手上却没有提行李,只是对那个黑衣男人说了两句,声音太轻,徐非没听见任何内容。

那黑衣男人听罢,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后对徐非说,“先生,我们老板想见见你。”

徐非挑了挑眉梢,“你们老板是哪位?”

“你去了就知道了。”对方又恢复成了冰块模式。

徐非站直身子,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带路吧。”

他的干脆倒让对面的人一愣,随即转身朝楼上走去。

徐非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看见八楼的走廊上隔了一段距离便站着一个黑衣男子,这群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徐非心里暗暗吃惊,脸上仍是不动如山。

前面的黑衣男子停在了810的房门前,抬手敲了两下,一道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进来。”

黑衣男子推开房门,态度恭敬而礼貌,“老板,人带来了。”

徐非的目光越过前面的黑衣男往里面看去,这是整个酒店视野最好的房间,从窗前往外看,能将大半个江城的景色尽收眼底,房间的布置虽然差强人意,不过相较之下已经是最好的了,一个男人此刻正静静的立在窗前,只留一抹倨傲高冷的背影,徐非一愣,这是昨晚坐在酒店大堂沙发上的人。

因为影响深刻,所以徐非第一眼便认出了他。

窗前的男人并没转过头来,仅说道,嗓音低沉而优美,“让他进来。”

黑衣男子应了一声,然后对徐非做了个请的动作,等徐非跨进门去后,他便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带上。

徐非站在门边,身后是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窗前的人不说话,他也不开口,空气一时寂静无声。

他的行李还摆在床头柜上,连位置都没挪动一下,只是拉链被人拉开过,现在还是敞开着的样子。

徐非眼眸一沉,听见对方的声音慢慢传来,“抱歉,没经过你的允许便翻了你的行李。”

“那你们找到什么了吗?”徐非问,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到任何外露的情绪。

闻言,立于窗边的男子终于转过头来,一张鬼斧神雕的脸出现在了徐非的视线里。

徐非见过不少美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轮廓这样深刻而优美的人,对方见他看着自己,竟然勾唇笑了笑,开口说道,“我只找到这个。”他修长的指间夹着一张两寸证件照,徐非定睛看去,果真是自己的,早上出门时一时大意,竟然忘了把这个带在身上。

“哦?”徐非走到沙发边坐下,意义不明的扬高了声调,“阁下竟然有拿人照片的嗜好?”说话时,一双浅灰色的眸子半睁半阖,像只随时会进攻的猎豹。

对方走过来,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下,俯下身来看他,“你长得真美。”

徐非心底暗自皱眉,嘴上却说,“谢谢。”

对方靠过来的距离很极,从徐非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他被刮得干净的下巴,同时还有一股剃须水的味道,这让徐非皱了皱眉,无论如何,这样的距离对两个男人来说太过诡异了。

徐非看向对方的眼睛,沉声问道,“既然这里已经被你们包下了,那我拿了行李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男人牵起一边嘴角,浓如黑墨的瞳孔里盛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停顿了半分钟左右,才好整以暇的吐出两个字来,“当然。”说着他站直了身子,徐非快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床边拿起行李转身出门。

刚走到门边,手还没触到门把,身体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徐非条件反射的开启了抵御模式,想用一个过肩摔解决了身后的人,岂料手还没抓住对方的手腕,身体反倒被人一个大力扳过来抵在了门上。

面前那人用一双盈盈浅笑的眸子盯着他,突然靠过来在他耳边道,“你叫徐非,对不对?”

徐非不答,右腿一弯顶了上去,对方却像是下面也长了一只眼睛似的,轻松的化解了他的攻势,继续好脾气的笑着,“啧,真粗暴。”

“放手。”徐非挣了两下,没有挣开。

男人歪了歪头,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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